——明明是和那个傻瓜无关的。
明明已经说过那种话的家伙,现在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呢。
“王这样子……让我……”非常失望。
夜久初话还没说完,突然一瞬间就是天旋地转,就被周防尊压在了身下。他手腕上的手铐已经化成了灰烬,周防一手按着他的肩膀,气势十足地俯下|身来:“你太啰嗦了,阿初。”
对方的嘴唇几乎是贴着他的唇,甚至可以用滚烫来形容的气息直面扑来,柔软的唇瓣触碰着他的嘴唇,王者的声音低沉而喑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夜久初的呼吸微微停顿了几秒。
“不再随便使用力量,就像以前一样忍耐着,不要发泄出来——你想听到我这么说吗?”周防尊偏过头,凑在对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夜久初放在身边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最后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紫色双瞳的青年感受着耳垂上传来的湿润触感,那种热度顺着被舔|弄的地方几乎要涌上全身,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唤:“……尊?”
“我啊……现在根本不是在以王的身份在行动。”周防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并没有等待夜久初的回应,便再度低下头去。他的嘴唇正顺着青年的耳垂往下流连,在触及到对方的嘴唇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吻了上去。
夜久初别开了脸。在王者现出怒意的一瞬间,他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本来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被他扣在了周防的身后压住,他自己则是半侧着身体牢牢地控制住了周防的动作,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床板之上。
“无视掉无辜的人,无视掉了还跟在你的身后的吠舞罗的人,完全不理会威斯曼偏差值,只顾着自己的事情——甚至还说着什么,根本不是在以王的身份在行动……”夜久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根本不能够掩饰他眼中的怒火,用着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语气说道:“你还真是完全没有身为王的自觉。”
两个人几乎是鼻尖相对,周防对此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他似乎突然理解了伏见猿比古只希望八田注视着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血液都几乎要燃烧起来了,他感觉周身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似乎某种东西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我一直都是这么任性,不是吗?”
可笑。
和他一直想要找到方法来抑制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越来越恶化的心情不同,对方却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多么可笑。
夜久初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被一种可怕的情绪覆盖,带着让人胆寒的凶狠,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他的确这么做了。
这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夜久初才放过了对方的唇舌,分开的时候甚至发出了一记非常暧昧的水声。
“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如果不满意的话,就毁掉好了。”夜久初扯开周防的衣领,低头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湿润的液体瞬间沾染了锁骨的轮廓,这种被止住的感觉对于那个王者来说可能非常不妙,所以当夜久初察觉到他想要挣开自己的束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将周防的双手控制住。“所以……”
“王,如果你要死的话——”再度俯下|身的黑发青年目光纯粹,甚至带着些许的笑意,“那就由我来毁灭好了。”
第十六章真相
第十六章真相 第十六章真相
“果然是一头饿狼呢……” 低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笑意滚动在喉间,周防尊微微抬了抬下巴,用着近乎挑衅的语气道。
“只有王才能够和王对抗——阿初你,只不过是王的仆从。”
而且,只是他一个人的。
夜久初微微笑了笑,线条冷冽的唇线在露出笑容的时候有着近乎让人惊艳的感觉。他伸出一只手稍微用力地抚弄着周防尊的嘴唇,甚至在对方没什么反抗的情况下非常得心应手地在他的嘴里逗弄了一番。
“就算是狮子,一旦被套上镣铐,利爪也会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这平日里从来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让周防眼里的色彩显得越发浓重起来,低沉的闷笑声从喉咙里溢出:“你要做的是锁上我的镣铐,还是驯服狮子的人呢?”
黑发的青年眯起眼瞳。王者的舌头似乎都带着常人没有的高温,他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手指收回来,然后扣住了周防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无论何时都是‘王’的存在,如果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被狠狠地摔下的时候,脸上会有多么令人心醉的表情呢?
粗重的呼吸萦绕在越发激烈的亲吻之间,一边这么想着的夜久初手开始顺着男人精瘦的脊背下滑,入手结实的肌肉让他非常满意,忍不住用力地捏了几把。
周防沉沉地笑了起来。
***
暧昧而诱惑的气息就像是毒药一般弥漫在空气中。
热。
跪伏着的王者被从背后狠狠贯|穿,耀眼的红色灵气萦绕在他的身边,伴随着青年的动作被打散然后重新聚合。滚烫的气流在体内烧灼。有汗水顺着周防的脊骨和青年的额际缓慢淌下,然后在赤|裸的背脊上混合在一起,直到足够重的一刻快速滑落下去,没在后腰凹陷处的阴影。
夜久初微微退出了一些,又再度挤了进去,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身下人的腰固定在原位,同时俯下|身将两人的身体亲密地契合到一起。紫色的眼瞳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求和近乎可怕的疯狂,手上的动作更是完全用不上温和来形容,但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的夜久初舔着周防的脖子,在激动的时候,牙尖便在搏动的地方印下了痕迹。另一只手也是完全没有闲下来,来到了王者无人问津的前面尽情服侍起来,而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哼和更加剧烈的收缩。
“唔……”
几乎要被进入到最深处的力度让周防猛地扬起了头,他微微皱着眉有些不太舒服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
王者一向充满了霸气和凶狠的目光中似乎带着朦胧的水汽,这副样子就像是在邀请着别人来品尝一般让人心生摇曳。
于是,夜久初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所有的声音都被热切的交吻堵住,因为被更深地进入的姿势而溢出喉咙的呻|吟也被对方含进嘴里。周防有些混沌的金色眼瞳从青年赤|裸着的手臂上掠过,最后还是化成了浓浓的情|欲色彩。
……
当两人放松身体倒在床上,夜久初激烈地喘息着,耳朵贴在对方坚实的胸膛,听见里面一下一下激荡的心跳的时候,微微恍惚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直起身,直直地看着周防的眼。
“我……”
周防喘息着,微眯着眼看他,神情带着些许慵懒和j□j过后的疲惫,周身暴躁的气息倒是减轻了很多。见夜久初盯着他准备说什么的样子,便挑起眉打断了他的话,沙哑道:“怎么,还没咬够吗?”
但是被当成了饿狼的夜久初明显已经有了将猎物拆吞入腹的满足,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神色变得冷酷起来,起身穿上了衣服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间还充斥着未散的情|欲气息的牢房。
黎明时刻的天色将明未明,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单手扶额,而后缓缓呼出一口气。
阿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个家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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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回头见,草雉哥!”
“那就拜托了~小八田~”草雉出云摇了摇手里的抹布,在看到八田彻底出了门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骗子。”安娜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上打转的红色玻璃珠,突然冷不丁道。
因为八田美咲不理解为什么周防会束手就擒,甚至还伤害到了草雉最宝贝的吧台,于是草雉给了八田和镰本一人一个教训之后,随口扯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便把两人轰了出去。
草雉正走回吧台后面,提到安娜这么说,苦笑着伸手挠了挠头发。“别这么说嘛……这的确应该是事实的一部分吧。”
周防被Scepter 4那边带走的话,青组对吠舞罗的监控就会少一些,这让大家来调查凶手自然也更方便些。
不过,这当然仅仅只是一部分的吧。想到那个黑发青年身上的古怪气息,草雉出云拿起一个酒杯擦了擦,深紫色的镜片遮住了眼底的复杂神色,“大概尊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尊怎么样了?”
听到他这么问,地图上散落的红色玻璃珠在一瞬间集中到了一个点上,仔细看的话,那里应该就是Scepter 4的所在地,安娜盯着那个玻璃珠看了一会儿,说道:“一下子稳定了很多。”
很稳定的话就证明尊的心情应该不错……在监狱里心情不错,而且还是稳定了很多?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草雉出云想了想不禁有些咋舌,啧,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