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回忆了一下,上一个女朋友是在四年前分手的,也就是说他有四年没有过男女之欢,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刚才才会轻易就对阚齐有那种错觉?
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好笑,明朗跟上一个女朋友交往时清水的就跟初恋一样,那时候他在当兵,训练繁忙,加上自己能力超群,进队伍不到一年就被上面看中抽选到特警预备队,接受高强度任务训练。基本没有假期,好不容易有休假,他第一个都是回家看望老妈,女朋友自然而然就晾到一边去了。
偶尔俩人有时间在一起,也就是吃个饭散个步,牵牵小手,就连亲亲都是点到即止,意思意思就行,纯洁到连他都觉得过意不去。那时候的明朗真的没想过要往更深层次跨一步,他觉得这是对女朋友的尊重,至于肌肤之亲……那是得等自己给了人家名分之后才能有的行为,但大概这也是前女友跟他的分手的主要原因吧!
可以说,如果不是阚齐,二十七岁的明朗至今还没亲身体验过亲嘴这档子事,原来真的做到星火燎原……
他看看时间还早,担心这时候回家老妈会起疑心,于是在外面晃悠到九点多才回家。
一踏进家门,老妈果然不出所料追着问长问短,不外乎聊得开不开心,吃的满不满意,跟张书静互动怎么样想不想往前迈一步……在明朗听来都是些废话,一一囫囵着应付了过去,这时候的他哪有那心思回答老妈那些琐碎的问题。
他去卫生间用凉水抹了把脸就走进卧室了,临了还听见老妈在门前不死心的追问着:“那你们下次有没有再约的意向?”
“不知道。”明朗说着就把门关上,也不管老妈在外面瞎得得什么。
毫无疑问,今天晚上这事对他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打击,但跟张书静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打击是从皮肉间的摩擦渗入身体的,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肯定不是爱。
可既然不是爱,他又为什么会有……有类似过电的反应呢?而且对方还是男人,重点还是他相当嫌弃的男人。他当时很清晰的觉察到自己的身子抖了一下,有种陌生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开来……
艹!明朗举起拳头打在床沿上,他不允许自己再往下琢磨,打了一拳不过瘾,接着又陆续打了五、六拳,床板被打的吱呀乱响,他也不知道是在发泄还是在发火,或者……是在生自己的气?
徐华芳从明朗一踏进家门时候就觉得有问题,他那一脸有气无力的丧样儿,问啥都是一带而过,爱理不理,最后直接关上房门不理人?看样子约会出问题了。
她想起今天中午阚齐热情洋溢的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她,赶紧翻出来,一秒不耽误的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响到快断了,阚齐才接起来,声音嘹亮道:“阿姨?”
“小阚,你睡了么?有没有在忙?”无论如何这大晚上的给人打电话,徐华芳还是得客气一下。
“没有啊,再大的事也没您大呀!”阚齐那嘴甜的那叫一齁脖子:“有事您说。”
徐华芳对于自己能得到阚齐的敬重(图谋不轨的敬重)还是颇有成就感的,她满意的笑笑,说:“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今晚上小朗跟小静姑娘的约会顺不顺利?”
“……”阚齐膈应了一下,他已经猜到徐华芳打电话就是要问他明朗的事,但她这问话的方式也太讲究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叫顺不顺利?他能回答“在我进去之前还挺顺利”吗?
徐华芳听出阚齐欲言又止,明白过来结果似乎不尽人意,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阚齐张口了。
“还蛮顺利的,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你确定?”徐华芳糊涂了:“怎么刚才小朗回家话都不说就冲回自己屋里把门关上了,我以为是不是出啥事了……”
阚齐一跟头从沙发上坐起来,惊诧道:“明朗现在才回家?”
“啊,也就是十分钟前的事,咋了?他很早就离开餐厅了?”徐华芳问。
阚齐搓着下巴思索着,这小子从自己餐馆出去时才七点多,现在都九点半了,中间这两个小时他跑哪儿去了?莫非是被自己亲傻了,跑到某个安静的角落安抚自我平息怒火去了?阚齐不禁嘿嘿的笑出来。
“呃……没什么,那他应该是送小静姑娘回家去了,”阚齐翻转着桌上的玻璃杯:“您知道,年轻人之间很多事都没法细说,您也不必事事追问,逼得太紧反而物极必反。”
“我也没逼他……”徐华芳碎碎念着:“我也就是问问他今天约会情况怎么样,他老不耐烦了,哐啷关起门谁也不搭理,叫着也不答应,这样我能不担心嘛!”
阚齐听徐华芳描述着明朗的种种动作反应,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虽然今天他被揍了,但他认为自己赢了,相当得意!
“阿姨,您的意思是明朗现在心情很不好?”阚齐作出一副假惺惺关怀的模样。
“嗯,他只要把自己关屋子里,肯定有事。”
“您也别瞎想,”阚齐跟个狗头军师似的劝道:“就算今天明朗跟小静姑娘有啥事没捋清楚,那也是年轻人的事,您想他俩有进一步发展,难道还让人家有个各抒己见的磨合过程吗?前进的脚步只会建立在解决矛盾的基础上,好好想想我的话。”
徐华芳琢磨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小阚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这么一想,又觉得未尝不是件好事。”
“就是嘛,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思考,就会发现本质上的改变。”
最后,徐华芳被阚齐成功忽悠了,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还说改天要请他到自己家里做饭给他吃。奇怪,明明是罪魁祸首,怎么反而变成肱骨之臣了?
阚齐挂了电话,对着茶几上的小镜子照了照脸蛋,咂咂嘴,这晚上都擦了三次蜈蚣酒了,怎么一点都没消肿?这模样要是明天去公司得让老武他们笑死。
看着镜子中高高肿起的脸,阚齐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脸,他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强吻明朗的场景,那种瞬间倾吞所有的满足感根本不是其他那些臭番薯烂鸟蛋可以媲美的。
真没想到明朗这么个硬生生的汉子,那嘴唇竟然也像个小女生一样软的带水,让他一碰着就想又咬又嚼,恶魔的冲动倾盆而出。但基于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占他便宜,所以阚齐还是有所收敛,对于这种一根筋的直男典型,他不能光用无耻下流的招数忙着一蹴即至,那样只会把明朗越推越远,他只能选择水滴石穿,磨铁成针。
倒不是在乎什么名声,反正他阚齐在圈子混迹了十几年,早就是出了名的阚大流氓,他手上经停的男生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称得上是阅人无数。男人好色是正常的,这是天生的生理反应,并不丢脸,他相信明朗再怎么荤素不食,终究也是男人,生理结构也跟他一模一样,他就不信自己搞不定这榆木疙瘩!
只是明朗不是一般那些小鸭子小鲜肉,他是迄今为止自己遇到过的唯一敢跟他对抗到连命都不要的人,也是他最上心最想得到的人。欲速则不达,为了钓上这条大鱼,花点心思和工夫是绝对值得的。
想到这里,阚齐脑海中逐渐勾画出一幕场景:明朗赤|裸着身体,一脸潮红躺在沙发上,羞耻的看着他,有个人坐在明朗的身上,那个人就是自己……他轻轻地抚摸着明朗精悍的身体线条,手掌慢慢滑到下腹中间,默默地覆盖上去……接下来,阚齐带着自己飚进一场刺激的奇幻之旅。
周一早上,明朗按时来到公司上班。
才走进公司,财务部的彭姐就通知他去阚齐的办公室开会。一听是去办公室他就心烦,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就得去面对阚齐那张衰脸,他不想见到阚齐,因为……因为……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硬着头皮敲敲阚齐的办公室门,来开门的人是老武,老武一看是明朗,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怎么样,好些了吧?”
明朗知道老武是问他在迈扎央受伤的事,点点头:“早没事了!”
走进办公室,环顾一圈,杨小欢和周冠他们都在,就是不见阚齐。
半躺在椅子上的杨小欢看出他的质疑,说:“齐哥一会儿就来。”
明朗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周冠翘着腿,挠挠眉头,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正义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只说是处理完缅甸的事就来。”老武坐下说。
“嚯……这次齐哥真是欠了个大人情债喽!”周冠抽着烟。
老武若有所思道:“也难说就只是齐哥单方面觉得亏欠,正义哥压根儿就觉得没啥呢?”
杨小欢贼溜儿的笑了:“说什么欠不欠的,赌债还能肉偿呢,何况是正义哥和齐哥,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委屈齐哥……”杨小欢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老武指着他严肃批评道:“你这臭小子,这话这里说了就这里撂下,你要敢出去讲,担心齐哥拧断你脖子!”
“你也太高估我了,就算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啊!”杨小欢还没活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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