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总监[娱乐圈] (云念初)

　　万象，才是世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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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虚虚实实

一路无话。几个人倒都一致的。
　　宋域在心里转了几圈，终于悲催的发现他是那个唯一能担负‘打破尴尬’大任的人。

　　再远的路也会有尽头。正如再紧密的关系，也终究不是密不可分。

　　“薛凡。当初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最近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薛凡站定，对着宋域经年无改的后背嗤笑了一声。
　　“宋域，这话居然应该是你来问我么？”

　　他梗着脖子，眼里是流不尽的繁华与落幕，
　　“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代价总是要有人支付，只分早晚而已。”

　　宋域慕然转头，对上薛凡的眼神，那双深黑色的瞳孔里再不复当年的嬉笑与不羁，尽是死气沉沉的杀气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盛源敛目，“宁林是自杀，他自己有留遗书，警方也已经定案。”

　　薛凡笑了，笑得心底冰凉。
　　“连你们也认为他是自杀吗？”

　　那个誓言了要守护fc一辈子的人，那个从一开始就护着他，把他从多少次沼泽中拉出来的人，那人如骄阳一般，把他曾经如此阴凉的世界照亮。
　　说他是自杀吗？
　　呵，怎么可能。
　　你听说过，太阳会死吗？

　　宋域倒是清醒的，怕薛凡和盛源打起来，打算从理智面重新引导话题。
　　世事也是无常，想不到如今的和事佬却由了当年那么肆意张狂的他来做。

　　“薛凡，我知道你心痛，但如果没有证据，先不要胡乱揣测。”

　　薛凡看了宋域一眼，讽刺道，“我有没有胡乱揣测你不是清楚的很。”
　　“当年和天娱联系最紧密的人明明一直都是你，怎么的就忽然变成任宁林这个官方队长了？他死了，你倒是好好站在这。”

　　“你什么意思！”

　　宋域赶紧又拉开准备斗鸡的盛源和薛凡，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薛凡，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
　　薛凡闭了闭眼睛，“从前我知道，现在却是不知道了。”
　　“fc实权队长，和汪远称兄道弟，最高股权人，最高策划人。凶险里首先出来扛，利益上也拿大头，这些我都是服你的。
　　换句话说，没有宋域，就没有能登顶的fc，我承认。”
　　“但我好奇的一点是，为什么一夜之间，冲在前面的人突然就变成宁林了？你拿了好处，刚撤手退去幕后，天娱就倒戈相向，宁林死了，杜风伤了，我和盛源……”

　　薛凡面无表情，眼神寒凉刺骨，“为什么只有你宋域好好的？”

　　宋域气息冰冷，“你在怀疑我？”

　　“对。”薛凡大方承认。
　　“我在怀疑你，也怀疑盛源，怀疑杜风，甚至怀疑可能与此事有交集的每一个人。”
　　“盛源你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宋域你又一次身居高位了，你们都过得去，都安于享乐，都忘了那个连块墓碑都没有的前队友！
　　还舔着脸叫队友叫兄弟，你们自问配吗？”

　　盛源：“薛凡，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我们也有……”

　　薛凡：“盛源你闭嘴。”
　　“既然你们不做，也就别怪我自己上手去查。”

　　宋域拦了盛源示意他暂时先别说话。
　　——鬼都看得出来这俩人那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怕歪楼，啊不是，歪话题。

　　至于为什么见薛凡，绝对不是为了把攒了几年的架全打完，再搞个你死我活。他要搞清楚薛凡到底什么目的，如今又已疯狂到了何种地步。

　　“所以你为了查宁林，就又回去帮天娱做事了？”
　　这里肯定缺点儿什么，否则绝对说不通。

　　“我怎么可能真为他们做事，不过是借个跳板而已。”薛凡抿唇，他多年没回来，即使厌恶也只能忍着恶心再次找上天娱。

　　宋域也不与他辩论，这个情况下没什么好争得。
　　“第一，我再次申明，不是我做的。
　　第二，宁林给你的东西我也有一份，并且只多不少。”

　　薛凡愕然：“什么？”

　　宋域看着他，眸色深邃，“就算要查，也没必要去害无辜的人。就算挡路了，怎么能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直接撞飞呢？”

　　薛凡移开眼神，“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清不清楚是你的事，是否继续也是你的事。”

　　宋域双手插着裤兜，一路都没有拿出来。
　　“你只记得一句，别辜负宁林对你一番心意。”

　　宋域先步离开，盛源也没法再站在那与薛凡独处，干脆随了脚步一起走。
　　拐出薛凡的视线，刚进大楼后门，宋域就再也撑不住的双膝一软，半跪在地。

　　盛源慌了，“你，你怎么了宋域，不是你别吓我啊……120是多少来着……”

　　“闭嘴。”
　　宋域已经没力气对这人翻白眼了，“扶我一下，头晕。”

　　“哦。”

　　靠墙缓了大概几分钟，苍白的嘴唇才慢慢恢复血色。
　　盛源忍了几分钟的焦急，终于憋不住问出口，“宋域，你这是什么毛病？……不会得了什么白血病吧。”

　　宋域：“……”
　　我没被他气得再晕一次也是仗着体质好。

　　宋域顺着气开口，“以后少看玛丽苏电视剧，闲的话就找张报纸撕着玩，还能给自己保留点智商。”

　　盛源本想一榔头直接敲死这个人死了舌头都不会死的货，但为了世界和平，还是决定算了。
　　“别贫，我问你正经的，什么时候有的这毛病，能不能治。”

　　#虽然动不动晕一下什么的也不妨事，但这并不代表他想自己哥变成林黛玉#
　　损归损，该担心还是担心的。

　　宋域笑笑，把手从兜里抽出来，还是有点微微发抖。
　　裤兜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不仅能装东西，还能藏东西。

　　“早就有了，你也用不着担心，不是随时随地都会犯，不提不想就没事。”

　　盛源敛眸，“是因为……”

　　宋域嘘了一声，笑着示意他用不着事事说清。
　　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当回事过。反正没影响过工作也没影响过生活，退一万步讲，当成个普通的头疼脑热的也就完了。

　　缓得差不多之后，盛源扶他起来。
　　“对了，刚才你和薛凡说的东西是什么？”

　　宋域茫然脸：“什么东西？”

　　盛源：“就你说薛凡有你也有，甚至只多不少的东西啊。”

　　宋域已经恢复正常，不再靠着盛源而站，直接爆了个粗口，
　　“我有个屁。”

　　盛源：“……？！”

　　“我只不过是猜着宁林应该给过他什么东西，否则就算要查，他不会走得这么偏门。”
　　至于什么‘他也给我了啊，给的比你还多啊’全是扯淡，临时扯出来唬人用的而已。任宁林那时候已经和他……
　　宋域摇摇头失笑，有什么东西怎么还会交给自己。
　　左不过是薛凡不知道罢了。

　　盛源再次惊讶于宋域的神奇，感觉自己以后跟他交流都得随身带个测谎仪。
　　“那……，薛凡怀疑你的事，你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宋域摊摊手，“我也在怀疑他啊。”只不过没付诸行动而已。

　　他伤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薛凡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脑容量不够就别想了。”宋域一拉盛源袖子，“陪我去吃点东西。”

　　……你妹的脑容量不够。
　　想躲度闻洲就直说，总是拉他来当垫背的算什么事。
　　#妈妈教导我们两口子的事不要瞎掺和#

　　“现在不前不后的你吃什么饭？”

　　宋域眨了眨眼睛，闪瞎盛源一脸。
　　“其实我觉着吧，刚才晕那一下可能是低血糖，吃点饭就好了。”

　　盛源：“……”

　　话说咖啡厅那边，费柯与苏默闹出了挺大动静，惊扰了店员过来制止。两人也都是文明人，并不想来个110出名一把，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上。
　　度闻洲就算会读唇语，隔着这么远也看不清他俩在讲什么，再加上宋域都走了，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于是干脆驱车离开。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在宋域和盛源点完了餐，度闻洲早已回了星海，咖啡厅人走茶凉的时候，韩西四人也回来了。

　　轻伤归轻伤，活动还得继续。
　　不能跳就站着唱歌，最起码让粉丝和大众知道个信儿，——这几人还活蹦乱跳呢。
　　在倒霉催的事儿里比较幸运一点的是，主唱和队长都还没折，sky还能打。

　　宋域给韩西的短信里只有短短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