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压力,毫无感情般的冰冷……其实并没有任何接触,阿卓却感觉遍体身凉,那是一股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冰冷……
那人是谁?或者那,是谁?
阿卓有些抗拒的脱离那股景象,还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在往他的灵魂里涌进,阿卓却很烦躁的起了身,他不想要了……不想要这些力量,可他没有办法阻止,没有办法逃避这些力量。
阿卓心烦意燥的跟江直树说了两句话,就跟逃离一般狼狈的离开了。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江直树那瞬间受伤的眼神。
顾不得还没有放学,阿卓也没有回教室去拿书包,直接离开了学校回到了金家,看到阿卓的脸色苍白,金妈妈关切的问阿卓:“阿金,怎么了啊?怎么脸色这么差?”
阿卓艰难的对金妈妈扯出一个笑脸,“我不太舒服,妈妈,我回房间休息一下。”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阿卓立刻瘫倒在地上。
他在拼命的排斥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却也拼命的在往他灵魂涌入,两相对峙下,阿卓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裂揪扯般的疼痛,阿卓的脸色苍白,然后渐渐透明……
金元丰的身体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开始排斥阿卓的灵魂,阿卓渐渐被推离了金元丰的身体,漂浮在空中,然后那股力量一下子加强,生生的就把阿卓吸走了。
一阵人眼看不见的光芒过后,阿卓的灵魂从这个世界消失。
几个小时后,担心儿子的金妈妈敲门,得不到回应,心慌的找出备用钥匙,才发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金元丰,金妈妈慌张的给医院打了电话,然后通知了金爸爸。
金妈妈和金爸爸焦急的呆坐在手术室的门外,手术室的门紧闭着,门上“手术中”的灯亮着,金妈妈六神无主的拉着金爸爸,嘴里碎碎念:“阿金怎么了……我的阿金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了口罩,满脸的凝重,“很抱歉,您的儿子没有醒过来,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医生的话一落,气氛凝滞,回过神来的金妈妈嚎啕大哭,“我的阿金啊……”
金爸爸搂住差点瘫软在地的妻子,也是满脸的六神无主,“阿金,我的儿子阿金……”
作者有话要说: 金爸爸搂住差点瘫软在地的妻子,也是满脸的六神无主,“阿金,我的儿子阿金……”(最后一句防抽。)
晚一点更新番外。
嗷嗷,我没有要喜新厌旧快速完结去撸新坑的意思!
请相信我!
阿卓还有2个世界没去呢,《蓝色生死恋》还有《对不起,我爱你》。
然后还有一个……咳咳,我要不要剧透呢
第85章 番外
去医院的公交车没有来。
江直树静静的站在公交站牌下,这是阿金离开后的第四十六天。
高中的毕业考已经结束,明天他就去台北参加台大的甄试,一个人去,因为曾经说要一起考台大的家伙,还躺在医院里没有醒。
曾经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江直树,因为阿金,已经找到了方向。
江直树决定了要学医。
台湾最好的医生都对莫名昏迷的阿金束手无策,前段时间金伯父和伯母一起带着阿金去了医疗更加发达的日本,得到的结果也是不乐观,那些教授们检查不出阿金的病因,甚至觉得阿金所患的是一种人类未知未见过的病……
所以江直树决定了,如果在他成为医生前,阿金都没有醒过来的话,就由自己来治好阿金吧,大家不都说他是天才吗,那他一定也会是个天才的医生吧,什么未知的病……他一定能治好的。
夏天的中午是最炎热的时候,太阳的光芒耀眼又灼热,江直树的眼神被太阳照得涩涩的发酸,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江直树低下了头,看着地上的影子,眨了眨眼睛,身边没有那个家伙很久了,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习惯呢。
“汽车进站请注意安全……本车开往台北公立医院……”
江直树揉了一下眼睛,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抬步上车在投币箱里投下一枚硬币,走到最后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往台北市中心开去,一路上江直树都侧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江直树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要是阿金在的话……
“直树,我们待会买一袋奶油回去吧,伯母说要做新学的抹茶蛋糕呢……”
江直树看向身边空空的座椅,眼神闪过一丝悲伤,其实……‘如果你能在的话,就算要吃一辈子蛋糕,也可以的……’
“台北公立医院到了……”
江直树起身下车,在医院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走进了医院的住院大楼,三楼特殊病房。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有眼熟的护士小姐对江直树笑了笑,“又来看朋友了啊?”
江直树点点头,问:“他在病房吗?”
“在呢,今天的检查早上已经完成了,你去吧。”护士小姐善意的对江直树笑了笑,因为江直树常常过来,所以她对江直树也比较熟悉了,似乎是跟那个病人关系很好的朋友呢。
江直树走到那间病房门外,停下脚步,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病房里的场景。
一片刺眼的白色中,病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江直树缓缓的抬起手拧住门柄按下,推开了门急走几步,站在病床边低下头贴着病床上人的脸,确定对方依然有在呼吸,在重重的松了口气。
“阿金……”
江直树没有急着挪开,把脸贴在病床上人的脸上,感觉着对方温度不高的体温,眼睛越来越酸,忍不住闭了起来,声音干涩的说:“你还好吗……”
理所当然的得不到回应,江直树站直了身体,转身去关上了房门,然后把怀里的百合花插到空着的花瓶里,最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把病床上的人被子里的手拿了出来,握在手里,江直树努力的笑了笑,说:“明天我要去参加台大的甄试了,我报名了医学院,以后在台北上学,可以有更多时间来看你了。”
以前江直树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话这么多的时候,就算没有任何回应也能自己不停的说下去。
不知不觉,江直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完了,感觉到嘴里干渴的感觉,江直树才停住了口,然后就静静的坐着看着病床上人的脸。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期间只有护士小姐来换过一次吊瓶。
六点了,江直树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起身离开,“明天再来看你。”
又坐上公交车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做好了饭,正等着自己回来,江直树去洗手间洗了下手,还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才表情自然的到餐桌边坐下。
“直树,你又去看阿金了?”江妈妈关切的看着江直树,“阿金有没有好一点?”
“嗯,看着比上次有脸色好一点了。”江直树扯出一个笑脸,然后低头扒饭。
江妈妈和江爸爸对视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感觉到餐桌上气氛突然冷凝下来,袁湘琴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直树,明天不是要去参加台大的甄试吗?有没有信心啊?”
江裕树嫌弃的瞪了袁湘琴一眼,“我哥哥当然没有问题啦,不像有些人,连毕业考都不及格不能上大学。”
袁湘琴的脸垮了下来。
江妈妈瞪了江裕树一眼,“裕树,怎么跟湘琴姐姐说话的,快道歉。”
“不用啦,裕树也不是故意的。”袁湘琴连忙拦着江妈妈。
江裕树不领情的低头扒饭。
这下子,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冷了,而且袁湘琴也不敢再找话题活跃气氛了。
江直树闷闷的吃着饭,很快吃完站了起来,“我吃完了,回房间了。”
“诶!直树!”江妈妈连忙叫住江直树,“明天让湘琴送你去考试好不好?”
听到江妈妈这句话,袁湘琴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向江直树,眼里有一点期待。
江直树皱起眉,“不用了,我是去考试的,不想多找麻烦。”说完就起身快步的走上楼。
晚上江直树下来洗澡,正好碰到袁湘琴洗完出来,袁湘琴咬了咬唇,干巴巴的笑了笑,“直树你也来洗澡哦,正好我洗完了,你进去吧……”
“袁湘琴。”江直树冷着脸看着袁湘琴,“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哦?”袁湘琴表情愣愣的,“什么话哦?”
江直树看了看四周,他知道他妈妈十分喜欢偷偷观察他们,于是江直树说:“我们出去说。”
江直树走在前面,袁湘琴跟在后面,走到屋子外面的树下停下,江直树说:“袁湘琴,我知道你喜欢我……”
袁湘琴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