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和死对头酱酱酿酿以后 (嘻嘻嘻西)

第13章
　　周楚东最近特想给蒋智发一个奥斯卡最佳演员奖，不管两人前一分钟是个什么状态，一旦有人，蒋智就能在线给你表演各种冷漠脸、嫌弃脸、不要烦我脸。
　　周五大课间的时候林凡要拉蒋智给他们篮球陪练，趴在桌子上卖萌：“老蒋，你还是不是六班的一份子了。”
　　蒋智托着下巴回视他：“然后呢？”
　　“那么，为了六班的荣耀，来陪我们练个全场。”
　　“我？我能帮你们练出什么来？”蒋智说。
　　“矮子里面拔高个儿嘛，我们总不能跟竞争对手打，那战术就被看穿了，等周末我们出去找几个朋友练，在学校还是得靠咱班自己人。”
　　蒋智不想去，林凡说：“生物老师可说了，长高除了补充营养，运动是必不可少的，篮球就是个很能长高的运动，你17了，再不抓紧时间长个子，一辈子就只能这么高了。”
　　身高是蒋智的硬伤，还真是哪里痛戳哪里，蒋智想打人：“你妹的，我才17，能长得很！”
　　“而且你看小叶，一个女孩子，后勤做得多么积极，你不能把担子都给人家担着。”
　　小叶，也就是前桌叶倩文，前几天拉他去啦啦队那个。
　　蒋智不懂为什么她做后勤自己就得去陪练，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林凡。
　　卢虞也被拉去看球了，林凡左右手各搭一个肩膀，边走边说：“老蒋不瞒你说，我可能要叛变了，最近跟周楚东打了几天球，我觉得他挺值得交朋友的。你真不试试互相了解一下？我觉得你们应该蛮合的来的哎。”
　　蒋智懒懒地想，说出来你怕吓着你，是挺合得来，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来着。
　　他摇了摇头：“是吗，算了吧。凡子我觉得你不去开个媒婆中介什么的挺对不起你这一身八卦才华的。”
　　林凡确实心里小算盘打得飞起，他两边朋友都想交，但是这么夹在中间太不是人了，他和陆昱文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俩成为朋友。
　　林凡嘿嘿直笑：“也是条路子，能把你俩撮合了，我就开，多大一历史成就啊。真是，你俩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年级第一也当回来了，看不顺眼的话多看看就顺眼了，你看人还长得挺帅。”
　　蒋智一肘子击过去：“撮你妹的合。”
　　到球场的时候那拨人已经在打了，周楚东运着球一个假动作冲到篮下进了球，队友笑着跟他击掌，蒋智发现周楚东这人确实有魅力，他不怎么要运营关系，平时看着也挺淡漠，周围的人一个个就都挺乐意跟他玩儿，关系都还不错。
　　蒋智看了看，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也挺想开开心心地跟他打个球击个掌拥抱一下，然而在人前他俩连个话都不能好好说，但是，这是能被人知道的关系么？以后又要怎么办呢？
　　蒋智情绪有点低落下来，隔着半个球场看周楚东跟人说话，周楚东转头也看见他了，笑意加深了点，可能是想过来，最后没动，谨遵蒋智的意愿，戏谑道：“蒋学神也舍得出来了？”
　　林凡走上前：“嗯，老蒋来陪我们打会儿。”
　　陆昱文拍着球走过来搂蒋智，“哎，凡子你行啊，老蒋来来来，好久没虐你了。”
　　陆昱文这会儿一身汗，蒋智皱了皱眉，捏着他胳膊拿下来：“求轻点虐。”
　　蒋智和班里另外几个同学组了个队跟他们打，事实证明林凡这傻/逼出的主意根本就不行，他们几个完全不够他们虐菜的，根本达不到帮他们提升的作用。
　　蒋智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喘气，脸有点红，刚缓了口气一个球传了过来，蒋智提起精神接下运球到自己半场，周楚东挡在正前方跟他咬耳朵：“要不要歇会儿？”
　　那可不行，蒋智要么不来，来了就会坚持到底的。蒋智看他一眼：“不用，你让一下。”
　　周楚东就大大方方让开了。
　　excuse me？
　　蒋智懵圈了，愣了一秒，球又被周楚东抢走了。
　　妈的，阴险狡诈！蒋智回神去截球，周楚东跟逗他玩似的，也不传球，就两个人在那抢。
　　陆昱文看不下去，喊了一声：“东哥，传球哎。”
　　周楚东这才看他一眼把球传过去，和蒋智对视一眼跑开了。
　　蒋智有点心虚，四下看了看，卢虞和叶倩文坐在场边聊天，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蒋智呼了口气，甩了甩胳膊上场。
　　他们翘了半节自习课，打是打爽了，比分却惨不忍睹。
　　陆昱文给蒋智扔了瓶水：“老蒋，打这么会就不行了啊。”
　　蒋智仰着脑袋喝水，不想理他。
　　几个人在操场上坐了会儿分析刚刚的配合和失误，一个个都挺认真，完全没有了去年那副敷衍了事的颓废劲儿，除了一年时间的同学磨合之外，是不是也有周楚东这个重磅炸弹的功劳？
　　蒋智累得很，伸直了腿晃着脚尖在旁边听，眯着眼睛快要睡过去了，还时不时点个头提个小意见：“还有传切配合的时候，中锋和外线的配合还不够一点，比如张三你传球给，呃，周楚东的时候，他进攻困难，就应该及时传球给外线队员找机会上篮得分。”
　　中锋选手周楚东把视线从他乱晃的脚尖收回来，点了点头，说：“嗯，这里确实是个问题，我和外线后卫默契度还得磨一磨。”
　　陆昱文和林凡对视一眼，疯狂点头：“对对对对对你俩说得太对了，英雄所见略同，两位英雄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
　　蒋智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突然发疯的陆昱文：“你抽什么疯呢？”
　　陆昱文叹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我们班，真团结啊！真好，团结力量大，胜利在向我们招手！来，一起加个油！”
　　陆昱文伸出一只手，几个人也陆陆续续把手叠了上来，蒋智看着最上面那只修长的手，犹豫了下，被陆昱文抓着覆了上去：“六班必胜！友谊长存！耶！”
　　卢虞他们上课铃响就回去了，这会儿自习课过了小半节了，怎么说也得回去上课了。蒋智缓了会站起来，还是累，坠在林凡身上被半拖着往回走，周楚东他们走在最前面，陆昱文在旁边叽里呱啦很兴奋地讲着什么，周楚东时不时回应两句，频频回头，眼里的不豫很明显了。
　　蒋智整个人跟没骨头的玩具熊一样扒在林凡背上，下巴抵在他肩上，垂着眼快闭上了，神情恹恹。他一个跑操都翘班的人，打了大半小时球，现在腿上灌满了乳酸，单靠自己走太费劲了。
　　路过超市倒是眼睛亮了起来：“凡子，买个雪糕吃？”
　　林凡巴不得赶紧脱离大部队，拖着人进了超市避难，蒋智在冰柜前面挑了只小布丁，林凡看了一圈拿了瓶水溶c，结账的时候才小声地说：“老蒋我也闹不明白你跟周楚东到底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有时候看着他好像是挺不待见你的。”
　　蒋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说这个，撕开包装啃了一大口，才舒服地叹了口气：“何出此言？”
　　林凡说：“奇了怪了，打球聊天的时候不是还挺聊得来的吗？我跟陆昱文还以为你俩就此握手言和了呢，结果，就刚刚我们走这一路，周楚东回头瞪你好几眼，眼神贼可怕，连带看得我都不敢喘气。”
　　蒋智刚刚光顾着累了，也没发觉，听完心想周楚东演戏演得还挺敬业，他继续搭着林凡肩膀啃雪糕，不怎么在意地问：“是吗？怎么看的，有多可怕？”
　　林凡来劲了，往前走了两步学给他看：“这样，看看你，完了又看看我，然后又看你，冷，非常冷，冷得渗人，滴水成冰。”
　　“哈哈哈哈你学得一点也不像，你这眼神跟沙雕似的。”蒋智忍不住笑出来，林凡学得真的一点儿神韵没有，果然酷boy不是谁都能随便装的。
　　林凡不乐意了，上来勒住他的脖子：“谁沙雕？你才沙雕，要不你给我学一个像的？”
　　蒋智想了想，摇摇头：“不学，我学他干嘛？走了，还自习课呢。”
　　得亏他们还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过有点晚了，上了二楼拐进走廊的时候正被曾老爷逮个正着，曾老爷拿着份卷子站在后门，像是就等他们呢。
　　蒋智把没吃完的小布丁往背后藏了藏，手从林凡肩膀上拿下来，端端正正地站好了。
　　曾老爷看了他们一眼，“你也比赛？”
　　蒋智低头：“没，我陪打…”
　　曾老爷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这回居然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进去了。
　　蒋智有点诧异，和林凡对视一眼溜回教室了，老班跟着也进来了，在班里转了一圈，走到讲台上叫大家把卷子拿出来讲几道题。
　　“在这之前我有两句话得再强调一下，你们现在已经高二了，高中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你们得清楚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们要心里有数，上课时间就是上课时间…”
　　果然并没打算真的放过他们，蒋智趴在桌上给卢虞写小纸条：曾老爷啥时候来的？
　　-一上课就来了，来转了好几圈。
　　-哎？没叫人来喊我们回来？
　　-嗯，老班给你们放水了。
　　曾老爷讲了几句就开始讲卷子了，蒋智又凑近卢虞，俩脑袋挨在一起说悄悄话：“所以说曾老也挺希望我们篮球赛拿个不错的成绩吧。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