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欧阳叶以为他是不想让他碰,转头才注意到床上浅蓝色的床单上有着鲜红的污渍。慌慌张张道:“你…受伤了…有没有药膏?我帮你拿。”
是第一次吗?
银邪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偏过头:“在…在…在你隔壁的柜子里,虽然不知道这些有没有用。”
欧阳叶找到药膏仔细确认后才拿过来。
银邪伸手去接,可是欧阳叶却没有他预料中递过来。
欧阳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番话:“你别动,我帮你涂。”
银邪被吓了一跳,伸手去抢:“啊?等等,我自己来就好。”
欧阳叶压住他的手:“没关系,如果处理不好会发炎的。”
不管银邪的不情愿还是害羞,欧阳叶自顾自的跪坐在他前面,手指蘸上药膏细细的处理起来。
银邪倒吸一口凉气:“等等,疼~”
欧阳叶看到这光景更加愧疚道:“对不起。”
银邪自朝道:“都说了这只是一场交易,你没必要…啊!”
欧阳叶不满的轻轻加重处理伤口的力度,注视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怒气。
银邪环顾四周,见没有任何遮挡物,立马害羞的捂住脸,即使是他也不能就这样坦坦诚诚的面对他。
欧阳叶轻笑,随后坏坏问道。
“你是第一次?”
☆、贰
银邪顿了顿,没应声。
欧阳叶轻轻地把他的腿放下,随即爬到他身边拿起了刚才他找药膏时找到的消毒水。他用棉签蘸上消毒水轻轻的碰上银邪那被自己咬破的唇瓣。
“好了。你先等等我,我先洗个澡。”
欧阳叶赤-裸着身子站起来从旁边拿起衣服披上就走进了浴室。
“……”
银邪平躺着,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如果他是太阳,那我只能是向日葵,向日葵只有靠太阳的恩赐才能活下去,而向日葵能做的只有仰起头仰望着太阳,别的它无能为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欧阳叶只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他回到房间将在发呆的银邪抱起。
银邪被腾空的感觉吓的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
欧阳叶自然而然的说道:“洗澡,幸好你家有浴缸。”
银邪反抗道: “我自己来就行,你把我放下。”
“忘了还要洗澡这回事,”欧阳叶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低下头对着他扬起嘴角:“看来药膏要重新涂一次了。”
银邪:“你!”
欧阳叶:“水是刚刚放好的,如果觉得冷告诉我。”
他轻轻的把银邪放进浴缸里为他细细的处理身上的痕迹。
见欧阳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银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欧阳叶停下手中的动作:“就是那个,你为什么会在家里放这么多那些药?”
“那些药?”银邪顿了顿,手不自然的在水中捏着手指甲,心虚道:“啊,那个是用来做实验的。”
欧阳叶感觉到他的不安,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温柔的扬起嘴角。银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白鼠。引的欧阳叶认输般的把自己的疑问压到心底,无所谓了。
叩,叩,叩……
敲门声从外面响起,欧阳叶欲起身前去开门,手腕处被银邪拉住。银邪从旁边拿了件浴衣示意他穿上,欧阳叶接过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
叩叩叩……敲门声不耐烦的样子再次响起。
“来了来了。”
欧阳叶加快速度,打开门看见来人的那瞬间他几乎马上想关上门,奈何来人像事先预料到一样死死的抵住门。
只见那人始终保持微笑道:“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
斗不过他只能服输,欧阳叶咬牙切齿道:“进来吧。”
“好,谢谢。”
银邪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青绿色的眸子对上了那幽深的黑眸。他下意识的愣了一下,随后尴尬的说了句“你好”就准备回厨房泡茶。
“等一下,”欧阳叶叫住了他,把他拉到座位上轻声嘱咐道:“你坐着,我来。”
银邪点点头没应声,眼神飘到对面人身上,刹时忘了问对方的来意。
“我叫鬼枭,上次我们见过的。”
男人清澈的声音把他从深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哦,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浅落的习俗,浅落要求每一届毕业生高考完毕后都要为下一届毕业生写鼓励箴言,老师应该都跟你们说过我就不再多说了。这件事学校交给了我负责,所以……”
鬼枭在最后给了银邪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哦,箴言啊,原创还是……”
“都行,在句子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弄明白事情后银邪提笔在鬼枭给的本子上写上了自己给学弟学妹们的鼓励箴言,并依言在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鬼枭拿着本子看了看,正好欧阳叶也在,不用再麻烦去他家一趟。等他们利索的写完,鬼枭看了几眼他们,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片刻不留的走了。
银邪一直盯着鬼枭离去的背影,即使对方关上门他的目光也久久的停留在门上。
看着盯着鬼枭愣了神的银邪欧阳叶无奈的把他的头掰到自己这边。
“想什么呢?看别的男人的背影这么入迷?”
银邪顿了顿,偏过头:“没有,鬼枭……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在他身上有种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寒冷。”
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死人,让人不寒而栗。
银邪低下眼帘,声音冷淡:“请别入戏太深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不是那种。”
“我……”
欧阳叶想反驳,奈何银邪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他说的句句在理。
“别搞错了,如果你想说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那也只是你的错觉,你现在对我的感情只有愧疚之情。”
见欧阳叶在一旁沉默着,银邪顿了顿:“我……你的救命之恩我想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
“不用了,我的恩情你早就还清了,就在昨晚。抱歉。”
欧阳叶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一声不吭的走出门,他不敢回头去看银邪的表情,却忍不住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挣扎了一段时间他决然的推开门离开。银邪看似松了一口气,可心头却重新被不知名的情绪堵上。
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对他也仅仅只有报答之情。所以现在是最好的结局,趁现在谁也没有对谁动情。
是的,应该是这样的。
楼下,黄毛小子靠在门上久久未离去。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打了个电话,随后便可以看见一辆汽车从远处驶向这边。欧阳叶打开车门上了车并马上下意识的对司机陈叔嘱咐记住了这个地方。
……
叮叮当当,窗边上的风铃随着飔飔轻风左右摇晃,晃进床上那人的心里。正午的烈阳让那人对外面望而止步,他并不喜欢阳光,却总忍不住去触碰,即使被这烈阳灼伤无数次。
真是讽刺,即使拥有别人想要的一切,却终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
我明明承担了你当时全部的悲伤愤怒,让你得以侥幸活下来,可你现在却妄想除掉我。既然你无情无义,那我便让你永远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体内度过余生。
如果鬼枭死了,因为契约的缘故莫清澈的生命也会因此消散。如果肉身未毁,那么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就顺理成章的取而代之,毕竟签定契约的只是莫清澈,而不是他莫雎澈。
莫清澈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体内那人的异动,强行施法才得以让他安静下来。莫雎澈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他的另一个人格,他是莫清澈身体里产生的另一个灵魂,不早日解决掉这个麻烦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松懈而让他有机可乘。容器,他需要一个容器。
……
“父亲。”
欧阳叶瞬时没有了平日里的浪荡,恭恭敬敬的向坐在董事长席的中年男人鞠了个躬。
“一夜未归,你昨晚去哪了?”
男人沉重的声音在这间办公室清晰的响起,质问的话语,凌厉的眼神不偏不倚的投落在他身上。
欧阳叶脑内的神经绷着,面对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与其说这男人是他的父亲,倒不如说是一位警官,现在不是父子间的对话,而是警官跟一个犯人之间的问话。
欧阳叶回答道:“昨晚玩的太晚了不想半夜特意吵醒陈叔来接我,所以就在同学家过了一夜。”
欧阳父亲轻轻点了点头:“是这样啊。”
欧阳叶:“是。”
欧阳父亲顿了顿,看似关切的开口问道:“欧阳叶,你高考昨天考完了吧,有什么想去的大学吗?”
“一切您都安排好了,我没有想要违背的意思……”欧阳叶眼帘低了低:“一切都听您的,董事长。”
欧阳父亲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马上闭上眼低着头不去看他。欲言又止的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把呼之欲出的话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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