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张口想帮云翌晨打抱不平,云翌晨却握住了他老人家的手,正气凌然的开了口:“伯母,我跟顾铭瑄的离婚手续已经交给律师了,以后我不会在给您添堵,碍您的眼了。”
李彤丽高兴坏了,跑到顾长廷身边抱住了他的脖颈:“老公真是太好了,今晚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顾长廷开怀一笑:“对,你去让管家多加几个菜,翌光刚好在,留他一起吃饭。”
“好,我这就去。”
李彤丽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云翌晨的胸口一阵憋闷,心脏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紧缩。
他有些坐不住,放开爷爷的手,十分勉强的站起身道别:“爷爷,我先走,改天在来看您,您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老太爷明白他每每来到这个家里都觉得别扭,很欣然的点了点头:“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看医生,你的状态很不好。”
“明白,别担心。”云翌晨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起步便走了出去,看都没多看顾铭瑄一眼。
顾铭瑄也没有看他,八成正想着离婚的事搞定了,该怎么把云翌光娶进门呢。
第9章 分手快乐
迈出老太爷的房门,云翌晨就看到云翌光正站在院子里跟管家聊天,不想多言就当没看见,径直往院落门口走。
云翌光看到他,以为他是来求老太爷给他说情的,立刻将管家打发走,迎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云翌晨,你还要不要脸?垂死挣扎有意思吗?顾铭瑄都不要你了,你死皮赖脸的想要干嘛?”
“……”云翌晨没体力跟他对峙,绕过他的身体便想离开。
云翌光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追问:“说,你今天来这里干嘛?是不是说服老太爷替你求情。”
“放手,你没资格质问我什么。”云翌晨甩了下手臂,可没什么力气,并没有挣脱云翌光的牵制。
顾铭瑄刚好在这时从老太爷房里走了出来,云翌光瞄到了他的身影,拉起云翌晨的手杵上了他的胸口,然后玩了一记假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顾铭瑄从远处看到的效果就是云翌晨推了他一把,他才摔倒,连忙跑了过去。
云翌光瞄到了他的举动,扶着腰向他伸出了手:“铭瑄哥,腰好痛,好像动不了了。”
云翌晨这才明白这贱人刚刚又利用他演了场戏,不由得回眸看向了顾铭瑄。
顾铭瑄已经跑到了他身后,一拳就扫上了他的脸颊。
他来不及躲,身体又虚弱无力,重重的摔倒在地。
胳膊肘撞到水泥地面顿时麻痹,屁股也摔的生疼。
顾铭瑄却没打算放过他,骑到他腰间,拎起了他衣领:“我昨天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动他?你他妈一而再再而三到底想怎么样?”
“下去,我不接受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云翌晨从容不迫的抹掉了嘴角溢出的鲜血。
“你他妈找死!”
看到他那副毫无畏惧的样子,顾铭瑄就火大又举起了拳头。
“住手!”不等他落拳,老太爷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他不敢造次,只好甩开云翌晨的衣领,站起了身。
云翌晨也爬了起来,胸口剧痛无比,他不想多留,看向正在走来的老太爷鞠了一躬:“爷爷,我走了,您留步吧。”
说完,他便迈开了离去的脚步。
即便身心都伤痕累累,依然倔强的挺直了脊背,不想被人看出他憔悴的样子。
迈出院落大门,他走到马路边拦了辆计程车返回了公寓。
几十年的老房子,外公给母亲留下的遗产,他舍不得卖就一直住着。
房屋还是古老的五层楼,外墙经过政府的几次翻新看起来不算旧。
可是楼梯间已经破旧不堪,有些台阶都出现了裂痕。
云翌晨身体虚弱,爬了三层楼已经气喘吁吁,推开家门便靠着门口的墙壁坐到了地上。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是信息提示。
他从西装口袋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旅行社投递的广告。
“大理,丽江,自由行……”
他突然就来了兴致,将旅行社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
这些年忙着帮顾铭瑄赚钱,忙的脚打后脑勺。
偶尔有那么一两天清闲,顾铭瑄还得缠着他没完没了的折腾。
现如今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了。
放空一切,放下对顾铭瑄的所有感情。
从新活一回,活出他该有的模样。
如此想着,云翌晨突然想起了一首歌,轻哼了起来。
“分手快乐,祝我快乐,我可以找到更好的。”
“分手快乐,祝我快乐,离开错的才能与对的相逢。”
唱着唱着,眼泪抑制不住的涌出了眼眶。2
七年的爱恋终究抵不过一场陷害,他只差把心挖出来给顾铭瑄看了,然而他就是不信他。
就算他把心挖出来,那人大概也只会嫌腥作呕,根本不屑一顾吧。2
第10章 不速之客
一周后,云翌晨只身前往了大理,整整在那里待了一个月。
身心放空,心外无物,彻底将灵魂洗涤了一次。
当他再次返回到京城,所有的伤与痛都变成了过去式。
然而,那个他差不多就快放下的人却不肯放过他。
从机场回到公寓,云翌晨迈下计程车就看到了马路边那辆招摇过市的车子。
顾铭瑄大概在照后镜里看到了他,推开后座车门迈下了大长腿。
他不想见他,迈开大步跑进了楼栋口。
那人急步跟了上来,不等他打开家门,就亮在了他的眼前。
“玩够了?舍得回来了?”
有些阴阳怪气的口吻,顾铭瑄看着他的眼神眸光流转,让人猜不透心思。
云翌晨产生了些许防备,一本正经的打了招呼:“顾总找我有事?”
“开门,进去说。”
顾铭瑄还是曾经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仿佛他还是他的员工,他还是那个他可以呼来唤去的床伴。
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懒得跟他计较,云翌晨打开家门,彬彬有礼的伸出了右手:“顾总请吧。”
他想,既然躲不开就别太别扭了,搞得他好像多在乎他似的。
顾铭瑄也不客气,起步走进去东看西瞧了一番。
这公寓他第一次来,没想到是这般的景象。
室内的家具已经陈旧不堪,根本不符合云翌晨的style。
他忍不住多了句嘴:“我亏待你了?年薪几百万的云翌晨住这种地方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顾总有事说事吧,闲话家常这事也不是你的风格。”
不想跟他纠缠,云翌晨拉上防盗门将行李箱靠在了墙边。
回眸的一瞬,顾铭瑄那副高大的身型就笼罩了过来。
他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闪去了一边:“你今天到底来干嘛?查我行踪究竟有什么事?”
“我找你还能干嘛?除了干你,咱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脚下的步伐未停,顾铭瑄一步步向他靠近。
云翌晨顿时有些恼火,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有些讽刺的扬起了唇瓣:“顾总玩笑了,咱俩离婚证都办好了,你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话落,他闪开顾铭瑄的身影走去了沙发。
顾铭瑄转身跟了过去,长臂一伸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薄唇凑到他脖颈上落下一吻:“一个月,你让我当了一个月的和尚,打算怎么补偿我?”
“别他妈跟我这装情圣,咱俩已经没关系了,云翌光不是一直想爬你的大床吗?现在名正言顺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当自己是贞洁烈女?”
云翌晨刚就有些恼,这会儿很成功的转变成了怒,拉开顾铭瑄的手臂甩去了一边。
顾铭瑄几不可查的扯出来一记苦笑。
他那玩意似乎被云翌晨下了蛊,面对云翌光那么稚嫩那么美好的身体他竟然硬不起来。5
搞得对方很失落,他自己也很无奈。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也很讨厌这样的状态。
然而,他必须承认,他的身体是有记忆的。
因为一个月没有释放,他前些天做了一场春梦,梦里的对象是云翌晨。2
即便没有真枪实弹的去做,他都泄得无比舒爽。1
顾铭瑄猝不及防的又抱住了云翌晨:“晨晨,咱俩换种方式相处吧,你那副身子我最了解,也只有我能满足你,一个月没做你也很想了吧?”7
一周后,云翌晨只身前往了大理,整整在那里待了一个月。
身心放空,心外无物,彻底将灵魂洗涤了一次。
当他再次返回到京城,所有的伤与痛都变成了过去式。
然而,那个他差不多就快放下的人却不肯放过他。
从机场回到公寓,云翌晨迈下计程车就看到了马路边那辆招摇过市的车子。
顾铭瑄大概在照后镜里看到了他,推开后座车门迈下了大长腿。
他不想见他,迈开大步跑进了楼栋口。
那人急步跟了上来,不等他打开家门,就亮在了他的眼前。
“玩够了?舍得回来了?”
有些阴阳怪气的口吻,顾铭瑄看着他的眼神眸光流转,让人猜不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