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赞：“……他真喜欢睡硬床啊？”
席沈褚：“硬床？”
宁赞：“……你听到什么了吗？”
“硬床。”
“你一点儿都不可爱！”
“你可爱就行。”
宁赞：……
“闭嘴，走了。”
第19章 1900万
砸车窗的事还是爆发了，而让这件事闹大的人赫然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常杉。
他爆出的不仅仅只是砸车窗事件，还有真正肇事者的身份。
常杉也算是富二代，不管是在外人眼里，还是在圈内人眼里都是这样。
采访常杉的是一家专门的新闻短视频网站，该网站专门采访生活上各种有爆点的新闻，最近比较热门的一些视频新闻都来自他们家。
视频采访的冲击性远远要比文字采访来的强，而且更容易吸引网友关注，所以不管是吸引眼球也好，还是为了增加点击率也好，这家视频网站确实火了。
而这次，他们也“神通广大”地找到了砸车窗事件的当事人。
面对镜头，常杉完全不啻，甚至还有些得意洋洋。
“修车只是小钱，我只是想让宁赞知道，在我面前得瑟是什么下场。”
记者从对方口中听到了宁赞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致：“所以您是故意跟宁赞作对的吗？”
“故意跟他作对？他有这个资格吗？”常杉再次嗤笑。
见多识广的记者也因此被打断采访节奏。
“额……请问您看到网上的视频了吗？视频上面显示，宁赞似乎并不是那个肇事者，但他却坚定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关于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常杉斜睨了记者一眼，又看向远方，“傻缺呗。”
这一动，看上去颇有几分诗与远方的意思……
扛着摄像机的记者甚至因为抖了抖镜头。
采访的记者也有些停顿，好在记者的职业能力比较过关，很快调整心态：“请问您这话的意思是？”
常杉突然冷笑：“他明明知道是谁砸的，偏要给人顶锅，不是傻缺是什么？”
记者再次来了兴致，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深挖八卦的点，连忙追问：“真正的肇事者已经找到了吗？”
“可不是，还说是宁赞那家伙的弟弟呢，宁家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替宁家的人背锅，你可真是圣父！”
这是整个视频的最后一段，视频剪辑者显然很清楚网友们的点，所以最后一个镜头是常杉对着镜头说话的画面，采访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最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着网友说的，而是对着可能在看视频的宁赞所说。
采访视频出来之后，宁赞也确实点开了某知名弹幕网站，从头到尾欣赏这段采访视频。
视频一开始，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刷屏弹幕，弹幕内容空前一致。
“看完再喷！”
“看完再喷+1”
满屏文字，几乎都是由这两句弹幕组成，让刚刚点进来的观众不明所以。
甚至是宁赞本人，也有些心里话，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继续往下看，视频正式开始后，弹幕的文字终于少了些，至少不影响观看。
很快，宁赞就看到了常杉接受采访的画面。
常杉还是那个常杉，只是在镜头面前，他好歹收敛了些，没有表现的那么……娘。
前面的采访内容还算正常，等看到常杉瞥了记者一眼，然后目光悠远，眺望远方时，宁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仅是他，弹幕上的文字也显示出那些曾经看过这段视频的人的感想。
“哈哈哈哈哈哈，谁是傻缺，心里没点数吗？”
“哈哈哈哈……”
“我错了，我以为这是一个严肃的视频！”
“开头弹幕误我！”
“我都准备好要喷人了，就给我看这个？”
“笑死了，这家伙是XX铅笔吧！”
伴随着网友们的弹幕，视频继续往下播，很快就到了即将结尾的时候，就在这时，屏幕上满是“哈哈哈”的弹幕突然出现了变化。
“前线急报：XXXX牌衬衣，售价99999。”
“前线急报：XXXX牌皮鞋，售价159999。”
“前线急报：XXXX牌领带，售价59999。”
“前线急报：XXXX牌领带夹，售价269999。”
……
“前线急报：这辆车，对，就是这辆被2B靠着的，很不起眼的车子，售价16800000，对，你没看错，售价一千六百八十万！！！”
前缀是“前线急报”的弹幕几乎占据了满屏，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发的，但很显然，这些弹幕的出现让原本在欢快“哈哈哈”的观众们心情突变。
“慕了。”
“有钱人的生活，我们不了解。”
“……我知道知道那辆被砸的车子大概售价多少钱？”
“要是被砸的那辆也是一千多万的车子，别说砸个口子，就算随便刮擦一下，也得赔十几万，几十万吧？”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碰瓷碰上去，岂不是赔惨了？”
“这年头，碰瓷都碰不起……”
到了视频结尾，一串串“开头见”突然冒了出来。
看着“开头见”的字样，本来打算退出的宁赞，下意识回到了开头，然后又看到了开头的一幕。
满屏“看完再喷”。
宁赞差点忍不住，自己也上去留个“看完再喷”，好在最后他忍住了。
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新拉到最后，这次，他终于听清了常杉说的话。
圣父？他看上去像圣父吗？
这是锅吧？
【锅啊？你觉得呢？】
【亲亲，建议您打回去呢。】
【怎么能打人呢？打人不好。】
宁赞觉得自己要坚定自己，绝不能被系统套路。
这要是打回去，他还能不能好好背锅了？
【亲亲，所以您是圣父没错的呢。】
【不想给钱就不想给钱呗，咱俩谁跟谁啊，没必要找借口。】
【可以不给吗？】
【不行！咱俩这关系，怎么能不给钱？】
【……】
随口调戏了一下系统，宁赞笑着打开微博，热门话题已经到了他的首页，赫然是不久之前他刚刚看过的视频内容。
而话题的配图，则是视频最后，弹幕狂刷“前线急报”那时候，而且几乎把能截进来的内容都截了进来，比如说领带夹的价格，再比如说车子的价格。
宁赞看的开心，下意识给某个评论点了赞，简单看了一下评论内容，没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所以索性没有取消点赞。
评论的内容：“有钱没钱，回家种田。”
注意到这条评论被点赞的网友们：？？？
“爸爸，你在干嘛呀？”宁乐乐扒拉着门框，只露出两只眼睛。
宁赞抬头一看，见儿子这副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你呢？你在干嘛呢？”
“我在看爸爸呀。”宁乐乐笑嘻嘻道。
“睡醒了吗？过来。”宁赞张手。
他刚一动作，宁乐乐就冲了过来，扑进宁赞怀里：“爸爸，我好爱你哦。”
宁赞失笑，把人搂进怀里：“睡了一个午觉，怎么突然爱我了？”
宁乐乐在宁赞怀里蹭了蹭，侧过身做好，靠在宁赞胸口，张开双手抱着宁赞的腰：“爸爸，我梦到你了，梦见你不在了。”
“我怎么不在了？”宁赞舒服地靠在沙发上，随口问道。
“爸爸不见了，乐乐找了好多地方，哪里都没有爸爸，你去哪儿了呀？”宁乐乐低声问道，好像宁赞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
宁赞拍着他的背，想象了一下宁乐乐醒来后的情况。
既然是梦，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醒来后就会逐渐忘记梦里的情况，宁乐乐应该也不例外，但他忘了梦里的剧情，却唯独忘不了宁赞不在的惊慌失措。
所以才会在醒来后第一时间跑过来，想确认宁赞在不在。
宁赞一边安抚着，一边低声说话：“爸爸没有不在，爸爸一直都在这儿。”
“可是爸爸真的不在了。”宁乐乐紧紧抱着宁赞。
“只是做梦而已，你看，你醒来之后，爸爸不是一直在这里吗？”宁赞耐心地跟宁乐乐聊在不在的事。
“真的只是做梦吗？”宁乐乐还是抱着宁赞，小声询问。
“对，只是做梦，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拉钩好不好？”宁赞看着宁乐乐，把人从怀里拉出来，微笑着伸出小拇指。
宁乐乐连忙把手凑过来，一把抱住宁赞的小拇指：“爸爸，说好了，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好，一百年不许变。”
好不容易安抚好宁乐乐，宁赞把人抱了起来：“走，去洗漱，然后出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爸爸，我要吃肉。”
“菜也要吃。”
“啊……”宁乐乐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能只吃肉，爸爸不也在吃菜吗？”宁赞认真解释。
“那好吧，要少一点，好不好？”
“多少？”
“一点，”宁乐乐伸出手，比了指甲盖大小，“一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