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行看着他简直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他甚至开始怀疑范文平是不是平时亏心事做多了,现在居然也开始信这个了。
见他根本不相信,范文平只能苦笑:“好歹让人家大师看一下,听听怎么说也不会掉块肉。”
他毕竟是好意,聂慎行思虑半天才道,“我要先问问辰辰的爸妈才行。”
两人躲在角落的谈话正要结束,冷不丁地一个人影靠近。
聂慎行回头,正看见那位所谓“大师”手里拿着一个只有巴掌大小裸露的仪表盘,他看不清盘面上写了什么,扫过去只见仪表盘上的指针快速地来回转动,最后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而指向了自己的方向。
那位大师也随着指针猛地抬头盯住聂慎行,脱下兜帽脸色愕然。
那是一张气质决然的俊美脸庞,聂慎行倒是没想到这位大师年纪这么年轻。
大师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嘴里喃喃道:“竟然是蜚兽……可惜了。”
范文平见大师找上门来,怕大师受了怠慢有情绪,立即赔笑道:“管大师,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他转身为聂慎行介绍起来,“这位是管式风,管大师。”
大师却根本不理他,反而对聂慎行道:“是你要找我帮忙?”
他开始上下打量起聂慎行,“你是长寿之相,不像是会短命的人?”
还未开始看病,这位大师就胡言乱语起来,聂慎行皱眉,想去征求江父江母的念头顿时减半。
“不是给他除厄,不是他。”范文平立即解释。
但此刻这位大师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落到聂慎行身上,范文平察觉事情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而去,立即道:“我们还是先给我弟媳看病吧,一会儿过了探视时间了。”
去征求江父江母意见的聂慎行原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说有位朋友找来了一位高人,想要给辰辰看看。
但一听这话,两位老人便急着说见一见那位大师。
“这位大师,您能治好我家辰辰吗?”仔细打量过对方后,江母谨慎地问道。
管式风落在别人脸上的目光,仿佛是观察地形图一般,毫无章法地巡视了一番,最后才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毫不迟疑道:“我治不好。”
这个回答就很尴尬了,范文平一脸无奈,管式风又道:“不过,我可以看一看,他还有没有救?”
范文平:嗯……管大师多亏有一张不错的脸,会让人不忍心下重手。
沉着脸的江父观察了半天,突然开口:“请问管大师,是否认识管士铭这个人?”
管式风神情一顿,半晌道:“他是我父亲。”
江母立即短促的惊呼一声,聂慎行不解地低声对江父道:“怎么回事?”
江父似是惊喜,又似感慨:“那位管士铭大师就是给辰辰改名字的人。”
——
聂慎行陪着管式风再次进入了监护病房,他对这类旁门左道的行为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人文当前最好的办法是立即换肺。
但江父江母都对这位大师抱了希望,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他们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谁知这位大师站在病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时候,明显是愣了一下。
聂慎行皱起眉,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大师就有了动作,他先是伸手摸了摸江一尘的额头,随后又在颧骨处停了一下,最后他从江一尘的头上取下来几根头发。
出了门,不等换下隔离服,他就对聂慎行道:“我给他的护符,为什么没有随身带着?”
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聂慎行,眉头一皱:“什么?”
管式风却好像极为惋惜,道:“如果带着那护符,他不至于这么早就进入命盘的。”
完全放弃了理解这位大师的聂慎行,转身离开,打算和江父江母商量移植手术的事情。
这时,管式风的声音从身后淡淡传来:“你,想不想救他?”
聂慎行猛地回头,管式风神情淡然,从卫衣兜里拿出一个鼓溜溜的收口袋子,平静道:
“我可以救他。”
聂慎行眼中蓄积的风雪忽然而起,一瞬间仿佛有风从不知何处猛地袭来,猛地朝着管式风而去。
管式风不慌不忙,一只手轻抬,然后一甩,那风还未到他面前,就立即消散至无。
他眼中似乎升起兴味,“哦,蜚兽的能力运用的不错嘛。”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跪在榴莲上的作者:下章玄幻预警~~
突然出现,腆着脸再求个预收,是以梁小斗为主角的故事~作者决定放飞自我,先写这本了_(:з」∠)_
《我福星高照了解一下》
帝都小魔王梁小斗,作为富N代,吃穿不愁,又因为素有“聚宝盆”的美名,被人供起来,横着走。
让他唯一感到不爽的就是,时不时要被自家二叔拎着五湖四海天南海北到处走。
这一次外出修行,他和二叔走失,在深山岔路口迷失之际,被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子捡回家。
原本是想到山里的农户借住一晚,谁成想当晚就捅了马蜂窝,碰坏了人家家里的传家宝。
梁小斗表示:那个黑着脸的,瞪什么眼,不就是个夜光灯,赔你一万个!
认栽的梁少爷以为能花钱了事,却不想自己掉进的竟然是妖怪窝……
衣不蔽体的龟爷爷、饥肠辘辘的兔宝宝、风一吹就倒的狼姑娘以及智商为零的大黑牛……
被迫留下来的梁小斗高唱:扶贫靠大家,温暖你我他。
第75章 第十四个秘密3
管大师的一句话,让他成为了所有人的关注点。
当着江父江母的面他再一次肯定地说,自己可以救江一尘。
这根救命稻草来的太过及时,江母不敢置信地喜极而泣。
但大师却又开口:“救他的办法,只有一个,但是我只和这位聂先生一个人说,也只有他才能救江老师。”
聂慎行一直沉着脸,江母此刻已经有点六神无主,只是含泪地握着聂慎行的手,江父看出聂慎行对管小先生的不信任,便道:“小聂,医生说辰辰随时都可能很危险,不管怎么样,就试一试吧。”
聂慎行木着脸,闻言朝着江父点点头,“那我离开一下,有什么事您立即给我打电话。”然后他转身对范文平道,“你继续帮我安排移植手术。”
范文平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管式风跟着聂慎行离开医院,这位大师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不看病人,反而要去聂慎行的住处,但当聂慎行带他回了家,这位大师却停在了江一尘家的门口。
聂慎行相信这位大师是第一次到这里,没人说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
可此刻管式风在江一尘家门口站定,仰头望着二楼卧室的方向,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转头对聂慎行道:
“那是江老师的家吧,你把那个护符带过来。”
聂慎行愣住,这一刻,他终于有点相信眼前这位淡然的大师了。
于是,聂慎行照着管式风的话,先是回了江一尘家,找了半天,将大师描述的东西找了出来,那个护符他一直以为是挂饰,没想到却是这位大师的东西。
等他下楼,大师已经将房前屋后转了一圈,他看着聂慎行点点头,道:
“还可以,这里的环境没什么问题。”
他从容地进了聂慎行的家,原本迎接的大黄在看到主人身后的管式风后,倏地止住脚步,露出尖牙发出低吼。
管式风一个眼神甩过去,大黄立即低下头夹住尾巴,灰溜溜的转身就跑。
管式风看向它一溜烟消失的方向,说了句:“这狗灵性不错。”
聂慎行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将人引导沙发坐下。
“大师,您说的能救辰辰的办法是什么?”
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甚至不能在医院说,非要到他家里告之的原因,聂慎行并没有时间追问,他只想知道怎么才能让躺在病床上的江一尘健健康康地醒过来。
管式风施施然坐下,却说:“不用叫我大师,那是别人乱叫的,你可以叫我管先生。”
聂慎行立即改口:“先生,到底怎么说?”
这个先生和管式风嘴里的先生,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但管式风也没在意,他坐下后,先从兜里将江母和聂母写下的两人出生年月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道:
“天厄和天绝,你们的命格倒是一个比一个凶险。”
聂慎行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从束口袋里拿出各种不明物体,一一摆在桌子上。
不知道别的大师都怎么做,但是当着求助人的面如此毫不避讳的操作,这位管先生大概还是第一个。
聂慎行不懂,他不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随便一件都是千金难得的稀有灵材,也是这位管先生的心头至宝,如果不是因为江一尘和管式风的机缘,如果不是为了两个人的另一种身份,管式风绝不会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用。
“把血样给我。”
将所有东西每样取一点放进一个银盒后,管式风对聂慎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