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说你的正事,中了□□还能有什么表现,生理反应高涨呗,计量少就是稍微助助兴,计量多就无止境地助兴,我说你是怎么……”
聂慎行打断对方的话:“你有没有解药?”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对方啧了一声,“还用什么解药,翻云覆雨呗,实在不行,就一直翻,来回翻,满屋子乱翻……”
聂慎行脸色铁青,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扔在地上。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犹豫再三,放开了江一尘的手。
哪成想江一尘甫一得到自由,立即八爪鱼复活,重新挂在他的身上,期间还难耐地在他胸口甩头。
费力将江一尘重新按到床上,这次聂慎行换了方法,轻松江一尘的时候自己也迅速离开床边,站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看着江一尘挥着手臂,四处寻人。
但大约是江一尘的力气实在没办法支撑他从床上起身,在寻人未果后,他似是委屈地哼唧了一声,整个人又再次蜷缩起来,贴着床单难耐地呻/吟/起来,到了最后那声音几乎要变成啜泣声。
聂慎行咬紧牙关,青筋都爆了出来。盯着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背影,最后上前,将人翻了过来。
他注视着江一尘的目光,愤懑又无奈,顿了顿还是把手伸了下去。
那张殷红的唇因为清凉和舒爽,满足地长舒了口气。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绯红的双颊如同浸润的红釉带着细腻的光泽。
聂慎行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注视着微微张合的红唇,幽幽道:
“我这活,也不能白干。”
第25章 第四个秘密7
江一尘坐在聂慎行家的客房床上,心境从茫然到震惊再到无限懊悔,并没有用掉太多时间。
虽然昨晚他是如何回来的,如何又睡在了邻居的床上,这个过程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哪怕此刻头重脚轻,但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比之往日那些要严重多了。
但他面上仍旧保持着平静。
坐在床对面沙发上的聂慎行,环抱着手臂,神情不悦。
“聂总,早上好。”江一尘努力让自己的微笑看起来自然些,“看来我和您家的客房还真有缘呢。”
聂慎行完全无视他暖场的话语,似乎犹豫了一下,神情莫名地扭头看着窗外,说:“我帮江老师请了病假,你……你身体觉得怎么样?”
其实还有点头重脚轻,但身体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不舒服,江一尘便回道:“还好,谢谢聂总。”
他本想就昨天的事情,和聂慎行解释一下,毕竟要不是聂慎行突然出现,他大概没法安然脱身。
却见聂慎行又转回头,神情严肃地与他对视。
“江老师,虽然这话我本没什么立场来说,”聂慎行皱着眉头,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但你为什么总是陷入到这样的麻烦事中呢?”
江一尘神情一僵,还是极力保持微笑,道:“让聂总见笑了,确实呢,我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
见他似乎并没有认识到问题严重性,聂慎行更加窝火:“江老师,这样下去不行的,你收敛一些,低调一点怎么样?”
笑容僵在脸上,江一尘坐在床上,柔软的床被却犹如针毡,冷不防刺得他肌肤泛起细微的痛。
“不管你是什么魔性体质,但在你能确保自己安全之前,把你的魅力值收一收如何?”江一尘的敷衍让聂慎行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
一想到那晚他被人压在小树林里,以及昨晚被人按在洗手间的墙上,聂慎行头脑都开始发热,那平复下去的情绪似乎又不受控制地翻涌而上。
江一尘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猛地掀开被子,侧过身子不发一语地就要下床。
哪成想,双脚是挨到了地毯,但双腿却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从床上十分干脆地跪坐到了地毯上。
聂慎行一惊,立即起身走过去,俯身想要扶他起来。
但江一尘却冷着一张脸,推开他,自己扶着床站了起来,开口道:“不劳聂总费心了,我自己能走。”
聂慎行烦躁地搔了搔头,不假思索地解释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江老师你不能总把自己置身险境而不自知。”
不知这话哪个词触动了江一尘的神经,聂慎行只见僵着后背的人猛地转身,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怒道:“你以为我想这样!?”
江一尘大口喘气,他还想说什么,却强忍着未说出口,整张脸涨红,双眼也湿润的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聂总,昨晚你救了我,我还没有道谢,真是十分感谢你的援手和照顾了,改日我再厚礼登门吧。”
说完,江一尘也不顾自己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平角内裤便一步三晃地离开了聂慎行家。
提着包回到自己家,在玄关的镜子里,江一尘才看到自己那过于红肿鲜艳的嘴唇,莫名地碰了碰,似乎还有些刺痛。再往下看,又发现自己已经被细心地换过了衣物,他穿的内裤甚至是全新的,尺码不大不小刚好适合他。
聂总裁可没有他的腰细,这分明是按照他的尺码准备的。
又羞又怒的江一尘把自己砸进床上被里,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起来。
——
梁小斗没过多久,再次重拾小白帽,干起了上门送药小天使的工作。
好在他多年来已经对这事得心应手,丝毫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服侍”完江一尘吃过药后,梁小斗把拎来的袋子在江一尘面前晃了晃,随后放在了卧室的沙发一角。
“这里面是第二期的图集,已经制作好了,给你拿几份。外加附带我独家定制的‘世界地理风光集锦’。”
江一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拍了拍手,哑声欢呼:“喔喔喔喔,梁大摄影师的最新苦难修行记新鲜出炉喽!恭喜,恭喜。”
要不是看他虚弱干巴的样子,梁小斗简直要上前拍他一顿,“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你要是能自己出门旅游……算了,我这也算被迫出门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吧。”
江一尘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呢,你到哪里都是有意义的。”
“粉丝送的礼物,我都给你放在一楼了。”梁小斗坐下来,给江一尘掖了掖被角,“你可得赶快好起来啊,马上要过生日了,难道要躺在床上过?”
江一尘望着天花板撅起嘴,“才不呢,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过。”
“逸雪姐呢?她今年不给你过生日?那可真是稀奇了。”
正是因为这位宠弟狂魔姐姐每年都要准时为弟弟庆生,他们这些朋友才没办反只能退而求其次。
闻言,江一尘立即从枕边掏出手机,精神抖擞地点点点,然后把一张照片推到了梁小斗脸上。
照片上最前面的女人美目流盼,笑容灿烂。一身蓝白相间的作战服,方方正正的帽子被她一手牢牢扣在左胸口,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和身后或严肃或羞涩或笑容灿烂的士兵们,自拍合影。
看到照片梁小斗也不禁露出微笑,“别说,逸雪姐穿上军装真是有模有样呢,她这是跟着外事出海了?”
江一尘得意地扬起下巴,“可不是,这次跟舰出行她似乎很期待,虽然生日见不到她有点失落,但她开心就好。”
环顾房间一圈,梁小斗突然叹息一声,道:“逸雪姐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总是遇到渣男?”
江一尘:“哼,渣男都去死!”
“说起渣男,”梁小斗猛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知道吗?你们学校有个校长被人举报啦,说是他不仅利用职务收受贿赂,还强迫多名老师和学生和他发生不正当关系,现在闹得挺大呢?”
江一尘脑袋一木,眼睛发直:“你说什么?”
梁小斗拉长声音:“哦——,你应该不知道,就这两天的事情,你生病在家也没去学校。”
“似乎是姓刘,好多受害者都站出来指证他了,听说他看上谁先威逼利诱,胁迫不成就下药,也是坏透透的了。别说当校长了,估计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待着吧。”
江一尘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向侧放在床边的脚踏上,被他扔在那上面的宽大T恤。
他皱了皱眉,沉思半晌,随后又有些不甘心地轻哼了一声。
梁小斗一愣:“怎么了?”
江一尘:“……我鼻子有点不通气。”
梁小斗陪着江一尘又闲聊了一会,等他药劲儿和困意上来,才又收拾了一番,离开了江一尘家。
他没看见,江一尘隔壁邻居家的二楼某个房间,窗帘后站着一个男人,直到他身影消失才转身走回房间。
聂慎行坐在桌旁,盯着立在鸟架上的机械鸟看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遥控手柄,正要按下开关,想了想又一把将手柄扔在桌上,挫败地靠向沙发。
大黄坐在他的身旁,自从主人站在窗户边的时候就守在这里。
此刻摇了摇尾巴,委屈地哼唧了一声。
聂慎行摸了摸他的狗头,叹了口气:“大黄,没办法了,以后都吃不到热乎乎的骨头了。”
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大黄露出不解的眼神,尾巴伤心地摔在地上,最后才垂着头,耷拉着尾巴,落寞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