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 (Yorick)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Yorick
- 入库:04.10
花常乐假装在工作,假装随便听听,甚至没有回头,但他情不自禁把注意力转移到谷子书的话上……他想知道方正乂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老方经常跟我说,如果孩子没有爸爸妈妈带着,会像他一样变坏,变得不爱家,但是他已经坏了,不能给孩子爱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孩子的妈妈。李雅舒或许不是一个好妻子,但可以是一个好母亲,而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只能假装自己是父母的好儿子,他爸妈觉得他一定要传宗接代,然而他爸妈一年回家不超过三天。”
“但是他还是作为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为了救家人而死……”
“我觉得不是,”谷子书说,“他是作为警察保护市民死的,我把那个视频看了很多遍,我发现他对黄衣狗说了一句话。”
“什么!”花常乐打开视频,放慢速度看黄衣狗采集方正乂信息素之前的片段,方正乂的嘴唇在动,但是声音太小没有被录下。可以通过唇语知道,那句话很简单。
——我是警察,我还活着,就不可能让你害她。
花常乐握着鼠标,脑子抽了一下,习惯性地问:“但是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是我想得太多。”谷子书说完,一口喝完杯子里的咖啡。
花常乐也不再多问,继续工作。
隔了一会儿,谷子书又说:“我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真奇怪,我今天话真多。”
花常乐“嗯”了一声。
“老方走了,但是我还在。”
“嗯。”
“李雅舒一定会爱那两个孩子吧,因为他们是救命恩人的小孩,这样,李雅舒就不会用忽视小孩为理由要挟老方辞职了,是啊,她不知道,老方死也不会辞职……”
“嗯。”
“我不恨李雅舒,真的不恨。她只是自私,老方也是自私,她想要爱情,老方想要事业,这是别人的家庭问题,我没有理由恨她,也没有理由干涉她的感情自由。我只恨黄衣狗,黄衣狗才是夺去我同事生命的罪魁祸首。”
“没事,你想说就尽情说,说出来会好些。”
“好了,已经好了。”谷子书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破碎。他看都不看地上的碎片,只是牢牢地盯着屏幕上刺眼的刑侦报告。
“你快忘了我之前说的,都是梦话,和案子没关系,我们的目标只是抓住黄衣狗,把他绳之以法。”
“嗯。”花常乐望着外面的天,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昏的,他眼皮一沉,调了一个手机闹铃,对谷子书说:“我打个盹,等会闹钟响了我没醒就把我踹出去。”
“好。”谷子书眼都不眨,还在整理线索。
早上的时候两个孩子醒了,昨晚的梦魇夺取了他们安稳的睡眠,两个孩子都没睡好。他们从楼上跑下来,脚步声在空巢里忧郁回响。
花常乐问那两个孩子,有没有闻到黄衣服坏人的味道。年长的女孩说满屋子都是妈妈的味道。小男孩说,他闻到了,但是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坏人身上像是喷了香水的。嗯,就是香水的味道,很香,还像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花常乐说:“香水和空气清新剂不一样吧。”
小男孩像要哭出来了一样,说:“那就是像空气清新剂一样的香水。”
香水的味道很多,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也很多,小孩的证词没有用。花常乐找来了香水,李雅舒的香水太多了,小孩一个接一个闻了,指出了名为“真爱五号”的女士香水。
——檀香、龙涎香、雪松香。
其实这并不像空气清新剂。花常乐还是记下了,作为线索的一部分。
白天,他们又找到了把黄衣狗带进来的车主,车主也是这里的住户,他说凶手用枪威胁了他,他不知道那个穿黄色防护服的男人是谁,他只负责把对方送出去——送到一个市区监控的死角。住户没有撒谎,警方录完口供就把他放了。
花常乐拿着口供去找谷子书,看见对方在接电话。等到电话结束,花常乐才把口供资料给谷子书。
“刚才老先生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李雅舒流产了。老方没有和他爷爷说过李雅舒出轨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又失去了一个曾孙,现在他很难受。”
花常乐问:“他们家是一脉单传?”
谷子书说:“其实老爷子这阵子跑回来,就是希望自己出面能挽回他们的婚姻,但是很不幸,一切都被黄衣狗毁了。”
但是即使没有黄衣狗,他们也不能回到从前,人有悲欢离合,人生聚散无常。花常乐叹了一声,手伸进口袋,摸着了一个u盘。他拿出来一看——这不是他的u盘。他惊讶地望着谷子书,谷子书却装傻。
“怎么了?”
“你……”花常乐看着u盘又看着谷子书,他想起自己打盹的时候,谷子书有机会把u盘放进他的口袋。
“如果你想知道你就会知道,我不建议你知道。”谷子书按着花常乐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我把黄衣狗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
花常乐小声嘀咕:“你这样……违反规定了吧。”
方老先生的实验是国家机密的,即使谷子书可以从方老先生口中得知相关人员的信息,也不能直接窃取实验内容。
谷子书说:“其实我没看过。”
花常乐头痛,他按着太阳穴问:“那也是违法,你到底想干什么?”
谷子书说:“我只想抓住凶手。”
花常乐忙完工作,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又一个晚上。他拿着U盘,踌躇不安。进了屋子他才发现岳无缘回家了,但是岳无缘生病一样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花常乐困了,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他灯都没开就走床边掀被子,这时候岳无缘吃痛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花常乐忙着开灯。
开灯后看见岳无缘的后颈有伤,鞭伤。他抓着岳无缘起来脱他衣服。岳无缘挣扎着不让碰,然而他的反抗在花常乐的力道下没有意义。
花常乐脱下岳无缘的睡衣,看见对方整个背上都是鞭伤。他吓得睡意全无。
“我没事,”岳无缘说,“我只是和那个人渣闹翻了,我再也不需要他的药了。”
花常乐心疼,疼得僵硬,他的苦闷如若肺上结霜,冻结的喉舌不听使唤,说不上一句话。
岳无缘抓着抱枕,捏着仓鼠的脸,埋头叙述道:“就是,他昨天晚上找我,大半夜的把我从酒店叫醒,哦,然后我们吵了一架,又打了一架,没什么。”
花常乐问:“你背上的伤是他弄的,他打你了?”
岳无缘紧紧抱着抱枕,说:“没关系,已经不痛了。”
花常乐看着他的伤,那受伤的皮肤看上去十分狰狞,他的手指刚抚过鞭痕的浮肿边缘,岳无缘就痛得吸气。不痛就有鬼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睡觉了。”
“你睡得着吗?”
“抱着小狗和小仓鼠我很快就睡着了,我很乖。”岳无缘说完,弓着背,把头埋在抱枕里。
“阿岳,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
“怎么了?”
花常乐顿了顿,突然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痴傻了一秒。他不该说的。不能再让岳无缘牵扯进来,他不能再让岳无缘受到伤害。他只好吻上岳无缘布满冷汗的额头,轻轻地吻,轻轻地说:“我的伞坏了,记得提醒我买把新的。”
第四十七章 水落石出
“要不要去医院?你的伤太吓人了。”
“皮外伤而已,没事……”
岳无缘缩成一团,无依无靠。
花常乐想要抱住他,又怕弄疼他。他说要给岳无缘上药,忍着瞌睡打起精神,但握着棉签的手颤抖不停。
岳无缘看不见花常乐的脸,但他能通过对方颤抖的幅度感知对方的心痛。他趴在床上,闭着眼,像是以疼痛为丝的蜘蛛。
花常乐给岳无缘上药的时候都是一点一点涂的。他还记得小时候摔伤,妈妈给他涂药,一边涂一边吹,于是学着妈妈的样子给岳无缘吹风。风一吹,药水快速蒸发,凉意安抚了疼痛的伤口。岳无缘把头埋在交叉的双臂中,发出不知是哭是笑的气音。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花常乐率先自我反省。
“没有,你太温柔了,”岳无缘说,“温柔得我不想在你面前叫疼。”
花常乐手抖,药水滴在仓鼠抱枕的背上,染出一块黄斑。但花常乐没说,他什么也不想说。他对岳无缘的怜爱变成了对黄衣狗的仇恨,一时间,他明白了谷子书的异常,他感同身受。
等到把岳无缘的伤处理好了,花常乐吻了岳无缘的后颈,那里的伤口更重了,旧的血痂被撕开,现在又结了新疤——岳无缘痛恨他的腺体。花常乐只能尽力用温柔抚慰创伤,但他找不到使其痊愈的办法。他对腺体的了解还不够,他和岳昶缘等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他嫉妒,他不甘心,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u盘。
刹那间他想到了黄衣狗想要窃取的资料。黄衣狗为什么恼羞成怒要虐待岳无缘?不就是因为没偷到资料吗?这资料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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