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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交易 (迷幻的炮台)


  “趋近于痛苦。”叶桦研一边用喷水壶浇花一边叹气道,“一直到十八岁后他告诉我他终于跟您在一起,想通了人需要及时行乐。”
  商尧起身走到叶桦研面前:“什么样的痛苦。”
  叶桦研看着商尧,忽然笑了出来,“其实沈白詹高中时代对您的描述,和现在对您的描述产生了很大的改变。我对您的熟悉全是从他的形容中得知,他对您的描述分毫不差,虽然不知以前的您是什么样,但从我的角度来看,您的确变了许多。”
  “说说看。”商尧感兴趣道。
  “您在允许沈白詹在您的世界里跑来跑去,但忽然有一天他跑出了您的观察范围,于是您急了,您觉得他已经不受控制,于是您想要来我这里求证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桦研一针见血,商尧依然带着微笑,他笑道:“沈白詹现在很不好,麻烦您走一趟。”
  叶桦研早就看到外头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她一点都不讶异:“等等,我准备一下。”
  女人脱下白大褂,将一切电子设备都整理进抽屉里锁好,提着包包走出诊室。
  商尧是在威胁沈白詹,沈白詹没有任何话形容这份出自于内心的厌恶。
  “叶医生告诉我你高中时代十分痛苦。”商尧吻了吻沈白詹的眼皮,沈白詹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攥起。
  “是。”沈白詹心寒道。
  “我是很痛苦,你是我的叔叔我却完全违背道德渴望你也能回应我的感情。我从来都不对你说我爱你,你当不起我的爱,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谢江余能给你吗?”
  “我会活着走出这里,亲口告诉他我爱他。”
  “你的病是很严重。”商尧揭开沈白詹的被子,沈白詹只穿一身睡衣。
  商尧出去了会,回来时锁好房间门,沈白詹有预感接下来会是什么,他看着商尧伏在自己面前一颗颗解开自己的扣子,他无力道:“你别让我们的关系彻底毁在你手里。”
  “以前我们也一直这样做,你不要乱动就不会有事。”
  沈白詹的身体随着床垫的节奏而晃动,他空洞地看着头顶的吊灯,商尧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去看他。
  商尧说:“我爱你。”
  沈白詹轻声。
  “谢江余。”
  他趁着商尧去清洗的时候爬起将商尧衣服上的胸针藏到枕头底下,商尧出来后又将他抱进浴室清洗,沈白詹身体很累精神却很精神。商尧照顾他重新睡好,沈白詹在商尧离开前道:“我有点饿,你给我煮一点粥吧。”
  这几日沈白詹从不主动提出要吃饭,此刻想要吃一些食物商尧自然去准备,沈白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靠坐在床头,刚刚的一场被动欢爱令他完全失去了对商尧最后的一点希望和留恋,果然喜欢一个人比所有仇恨更容易摧毁对方。
  沈白詹将枕头底下的胸针拿出来,胸针的针头又尖又长,他将胸针的针头完全掰直,然后对着空气比划了好几下。
  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第57章
  安予杳的宅子乱了套,管家站在费斯理身后说:“如果不是自尽,宅子里也不至于一时慌乱匆忙通知杳少爷,我们的人一路尾随找到了少爷所在的地方。”
  费斯理拉开抽屉从中拿出枪,老管家又道:“少爷偷了商尧的胸针,等到商尧重新回到房间时,少爷已经失血过多身体短暂失温。”
  费斯理听罢倒是笑道:“他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予杳斗不过他。”
  “那这件事……”
  “让该去的人去吧。”费斯理说。
  商尧端着粥回到房间,沈白詹盖着被子平躺着看似已经休息了,可他身侧的被子隐隐有些泛红,商尧觉得奇怪便将他那边的被子掀起一点,他倒吸口凉气。
  沈白詹右手握着商尧的胸针,手腕左侧被他划开一道血口,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
  懂医的人一看就明白,沈白詹并没有割血管,根本不是真的要割腕寻死,他甚至不想死。虽然能看到骨头,但这是手部相对来说与皮肉最接近的骨头,稍微划一下就能看到的那种。
  胸针虽钝,但真的要自杀可行的办法很多。
  商尧从沈白詹手中拿起那枚带血的胸针,沈白詹呼吸微弱,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仔细看他像是是睡着了,眼皮一直轻轻颤抖,商尧不敢惊动他,却又害怕他真的这样睡过去。
  安予杳坐在车内,面无表情中微微有些绷着的唇角暴露了他的不安。他略有些烦躁地望向窗外,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什么都看不清,仔细盯久了还会导致眩晕感。他身边的医生正与商尧进行视频通话,视频中的商尧为沈白詹做好简单的急救处理,向医生描述伤口以及估计有多少失血量。
  安予杳沉默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司机道:“少爷,我们恐怕被发现了。”
  “早晚都要找上门,叫人先拦住他们。”
  司机迟疑,“可这……”
  “准备急救车,一会处理好沈白詹就把他送到国内一了百了。”安予杳话音顿了下,他一拍车门吼道,“不行,停车!”
  司机一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长且刺耳的摩擦声。车头调转往回开,安予杳让医生继续坐他这辆车回去,他自己站在路边,很快便有车停下来,里头的人下车礼貌道:“请。”
  ……
  沈白詹靠坐在窗边,他晒着太阳,另一边手背输着血,粘稠的血液从血袋一点点滴进透明的输液管,再通过输液管流进他的血管中,最终与他自己的血液融为一体。
  他双腿上放着一个抱枕,受伤的手腕软软放在抱枕上。伤口处缝了好几针,医生带来器械后商尧为他处理的,没打麻药,每一针下去连着线好像要把皮肉都带出来,他疼得冷汗直冒商尧没一点反应,直到缝合完毕商尧才问他疼不疼。
  安予杳没来,但他几乎能够认定费斯理已经知道自己在哪,沈白詹轻轻叹气,手腕上雪白的纱布映着阳光格外鲜亮,有点想念大学门口小吃摊上的麻辣烫。
  商尧拿着药进来时沈白詹正百无聊赖地将额头抵在窗面数外头大树上落着的鸟儿,商尧将药放到他手边,“记得喝。”
  沈白詹看了一眼药碗含笑道:“你不怕我趁你不在打碎药碗继续寻死吗?”
  “你不想死。”商尧道。
  沈白詹屈起输血的那只手,指尖轻轻一弹碗便直直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他无视还扎在手背上的针,直接伸手将碎瓷片捡起,针头中的血一滴滴砸在地上,滑落到沈白詹的手背上,沈白詹将碎瓷片抵在自己喉间。
  有那么一刻商尧甚至认为沈白詹捻着白瓷的指尖比白瓷还要白皙光亮,他失了血就好像失去颜色一般,身体的其他色彩顷刻间被抽空,只留下近乎于透明的憔悴。
  沈白詹滚动了下喉头,他手背上的血滑到他的手肘,正当他要割下去时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刚刚带着医生来的司机急促道:“谢家的人来了!杳少爷请您快跟我们离开!”
  商尧继续看着沈白詹,沈白詹稍稍往后退了下,“你可以试试。”
  “记得照顾好自己。”
  沈白詹乖乖点头,“一定。”
  他看着商尧毫不犹豫地跟着那个司机离开,沈白詹轻手轻脚下地,他进浴室将所有喷头都打开,一开始没控制好水洒了一地。他滑入慢慢积攒温水的浴缸,不一会外头变得嘈杂起来,似乎有什么人在外头闹上了。
  谢江余冲进房间时除了看到窗台边还在滴着血的血袋以及一地的药液混着白瓷碎片,根本看不到沈白詹人。浴室滴答滴答的水声传耳中,他大步跨进浴室这才将将泡在水里的人捞出来,他看到沈白詹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剥了安予杳的皮,沈白詹的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就像个随时能破碎的琉璃花瓶。
  谢江余小心翼翼地拍拍沈白詹的脸,用手掌心的温度将沈白詹冰凉的脸颊焐热,沈白詹好一会才虚弱地睁眼,谢江余还没说话沈白詹便先一步落泪。
  “你找到我了。”
  他说完便萎靡地倒在谢江余怀中,谢江余扯过一旁的浴巾将沈白詹一裹抱着他出了别墅。
  谢江余今天带来的人不少,足足将别墅围了三圈,地毯式搜查都没在别墅里搜出一个人,安予杳的那些人提前离开不便带着沈白詹离开,便把沈白詹一个人丢在别墅中。
  谢江余带着沈白詹上车,司机将挡板升起后谢江余才慢慢擦着沈白詹的脸颊,“对不起。”
  沈白詹手腕的伤口虽已经被包扎,但他仍然能感受到伤口有多严重,谢江余轻轻含住沈白詹的唇,“离开我家的时候还挺健康。”
  “别亲了,再亲真的要死了。”沈白詹虚弱地小声道。
  谢江余没忍住笑出声,沈白詹张口便骂:“你这几天死了吗?”
  沈白詹自己觉得自己这句骂的恶声恶气,但传到谢江余耳里就跟被幼猫挠似的,没力气地带着尖爪子挠。
  谢江余昨天才被家里放出来的,安予杳要送女人的事传到谢家,谢夫人还真把那些女孩们要到老宅去,沈白詹离开不久谢江余也被母亲叫回去。名义上是叫他回家吃饭,实际上谢江余被卸了一切通讯工具在家里结结实实被母亲派人盯了好几日,俗称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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