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末深看了李东玉几眼,表情闷闷的,转脸就朝那大个子吼:“艹你娘的,你急着去投胎?”
“………………蒋哥。”大个子有些怕蒋末深,但更怕李东玉出事,他胆小得狠,直跟李东玉道歉。
“东玉,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李东玉不好受,但也不想为这点事就搞得同班同学不好做,笑笑道:“不大碍,不过你的力气真大。”
大个子一听,见李东玉不但没找自己赔医药费还夸奖自己,不由傻愣愣地笑出了声。
但杵在一边的蒋末深依旧一脸阴沉,他抬头看着李东玉,道:“去一趟医疗室。”
“不需要了,我没事。”李东玉微微抿唇,淡淡回应就捡起地上的足球。
“继续吧!比赛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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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玉方才在球场对自己的平淡的态度一直影响着蒋末深到至今。
“蒋末深?蒋末深?”课堂上英语老师一直在询问,但班上却没一个人站起来。全班六十几号人纷纷看向蒋末深那个位置。
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好奇那个大爷在做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准是吓一跳!
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清脆响亮地踩踏在地面一步一步逼近蒋末深,直到把他上被他刮得差不多的橡皮擦,英语老师的一张脸都拉了下来。
“蒋末深,我的课到底有多无聊让你在这……在这割橡皮啊!”
英语老师话音刚落,蒋末深无神的眼神才有了焦距。
坐在他身后的钟鹏明显一脸无可救药。
“你怎么回事?”
蒋末深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划过英语老师一眼就回答:“秋困,我想出去洗把脸再进来听课。”
英语老师抿了抿唇,又不能拿他什么办法,只能答应:“去吧!清醒了再回来,不清醒就别回来了。”
蒋末深去洗了一把脸后并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转去了医疗室。
“怎么了,同学有什么问题?”校医是个大妈,看样子十分热情和友好。
蒋末深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走进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校医提着一双眼镜看着他。
蒋末深摇摇头,吸了一口气才看向校医:“校医,不是我的问题,是我的……我的朋友他踢足球时背人撞到了胸膛,我见他难受。”
“怎么不把你朋友扶过来也好让我看看到底严不严重。”
“他.....”蒋末深绷着一张僵硬的面容 ,想到李东玉痛得弯腰皱眉的样还要跟自己保持疏离,他就觉得不甘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他......他应该觉得没什么所以不来。”蒋末深顿了顿,“校医你看看给我一瓶什么铁打酒还是舒经活络的药酒。”
校医愣了愣,没拒绝根据蒋末描述的状况给了一个瓶药酒。
“专门治疗雨殇的药酒,一天擦个三次,擦的时候跟按摩一起效果更好。”
接过药酒,蒋末深很高兴匆匆给校医到了谢就跑出去了。
快放学,段嘉平瞅着一直捂着右胸膛的李东玉,不免担忧:“东玉,还痛?”
“钝痛,我回家擦擦药酒就好。”
“那大个也真是,没头没脑乱撞。”段嘉平不悦地说了两句。
李东玉笑笑:“大家那时候不是踢得正激烈,撞上也无可厚非。”
“你收拾完东西,我去取我的自行车载你一程回家。”段嘉平知道李东玉心胸宽广也不继续说了 ,将书包往背后一提站了起来。
“行,谢了。”李东玉说罢也站起身,看着自己的画具和书本占了满满两桌,乱七八糟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赶紧加快了收拾的动作。
收拾了一大半,李东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细微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段嘉平这么快就取单车回来了,但想想有点不对劲,段嘉平怎么可能又会走进来。
李东玉正转身,那脚步的声音就由一抹性感好听的嗓音代替。
“喂,还没走呢!”蒋末深看着李东玉,脸有些微热,眼睛也不知道瞄向哪里,但就是不敢去看李东玉,至于为什么,蒋末深也不知道。
李东玉很明显长长地愣了愣,然后木讷地点点头,小声应:“快了。”
“你不回去?”
“我....我也快了。”
“哦。”李东玉表情不大自然,看着蒋末深片刻的眼睛不由快速逃离,全心全意整理桌上的书本,没再说话。
蒋末深也深感臊得慌,面对目前这个冷场,面对李东玉的疏远。他同样很是不习惯,但又不好再拉下脸,就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男孩仅仅有序地整理桌面。
李东玉哪里平静得下来,握着书本塞进书包的动作都微微颤抖。
他还没走吗?
他还站在那儿!
他到底要干什么事?
一系列重炮的问题从自己的心里狠狠压过,李东玉也不知道怎么了,回过神来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蒋末深就杵在李东玉面前看到了李东玉提起了书包,也才回过神。他傻愣了这五分钟到底了什么事都没干!这究竟什么操蛋的玩意。
他从校裤外面握了握装在口袋里面的小瓶药酒,正吸一口气开口,那窗边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硬生生地截断了。
“李东玉,你收拾好了没?”
蒋末深耳根一提,就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
段嘉平!
他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肌肉不由一抽抽的。但李东玉的着急表情好像刚才段嘉平那一声如同救命稻草一样,只见他赶紧提起书包往背上一抗,对自己也只是匆匆一瞥,随即点点头。
“那个.....我先走了。”
蒋末深鼻子差点被仓促逃走的李东玉气得要踹到天上了,“嘭”一声木门被风一下子吹得实实在在地撞上了墙壁上又往后弹开任由着那凉风直往自己的脑门上吹。
可无奈那风怎么吹,心里那团火却怎么也不见消减一些。
“当”一声玻璃瓶破碎的声,在垃圾桶中不断回响。
当晚,蒋末深又醉酒了至于醉酒的原因傻子都看得出。
钟鹏一遍一遍地劝蒋末深酒,却被蒋末深一次一次灌下喉咙那逼酒的架势呛得他都能看见阎王爷了!
“草!不来了不来了!你他妈以为这是果酒吗?这可特么白酒!白酒懂不懂!”钟鹏一把抢过蒋末深手里的酒杯,看着他一脸清冷的表情,真不懂刚刚那半瓶白酒是鬼喝了还是咋滴!
“阿鹏!东玉他......”
钟鹏眼眉猛地一挑:“东玉他怎么了?”
“他....”
“他什么?”
“他....”蒋末深清明的眸光瞅着那酒杯上闪闪发亮的一角,突然有些暗淡:“不理我了。”
钟鹏闻言,只觉好笑:“你都往人家脸上揍一拳了,你还指望人家还继续像从前一样给你卖笑?”
“你他妈!”
“啊啊啊!说错说错。”看到蒋末深吃瘪,钟鹏就觉得高兴,但是蒋末深当下的这个状态,不免也让他感到一丝忧虑和无奈。
“那蒋大爷你到底想怎么滴?”
蒋末深摇摇头:“不知道。”
钟鹏嘴一抽:“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么说吧,对于同性恋你的想法是什么?”
“恶心!”
“那不完了。”钟鹏往蒋末深肩上一拍:“李东玉就是一个同性恋,你恶心的那一种。既然恶心你干嘛还要往那凑?”
“可是李东玉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
蒋末深不断攥紧着拳头一下又一下收缩,脑子有一瞬乱得十分糟糕。
哪儿不一样?
哪儿?
蒋末深摸来摸去的手随便抓来一杯水就往自己喉咙里倒,倒完他的眼神又清明了许多,“他是我兄弟,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他现在跟我说他是同性恋这算什么毛病!”
钟鹏淡淡看着他:“是毛病能咋滴,你还能给他治治!”这话刚说完,钟鹏立马就能看到蒋末深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那个......你不会真打算...”
“对,阿鹏你说的对!哈哈哈哈哈!”蒋末深两只眼睛如同看到了希望,看着钟鹏都顺眼多了:“我给他掰回来不就完了!”
“这.....”
“上一周你弄来的几张碟片没扔吧!”
钟鹏一脸懵逼,摇头:“没,怎么了?”
“周末你生日,你把李东玉喊出来。”
“什么!”钟鹏无法置信地瞪着他,笑得越发难看:“你要在我生日派对上,让李东玉看....看簧片!”
蒋末深斥了钟鹏一声,纠正:“那是姓教育!”
钟鹏嘴角继续一抽,气笑得白他一眼:“需不需要我喊几个几个妹子给你!”
“哈!最好是这样。理论加实践,这一节课李东玉这小子是稳赚不赔!”
“............”
☆、我....我不想跟你绝交
第二天,李东玉回到班上,才刚放下书包坐下,迎面就走来一个同学阿生。
阿生开口就问:“东玉,昨天下午放学是你走得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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