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完结+番外 (月色白如墨)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月色白如墨
- 入库:04.10
最开始他刚把林言弄上手的时候,多亏了这个箱子,叫林言听话了很多。
林言喉结微微滚了滚,挣扎说:“今天我不动。不需要用那个。”
但陆含谦微笑着,道:“可我今天心情不好。”
“......……”
“自己去,乖一点。”
陆含谦在林言小腿上踹了一下:“趁我现在心情还不算太坏,早点开始,对你是好事。”
林言抿了抿嘴角。
陆含谦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林言,连他脸上最细小的一个表情也不放过。
他就像一只势志在必得的豹子,稳操胜券,胸有成竹。
猎物已经落进了陷阱,但他却并不急于捕猎,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一爪子,恐吓那小东西,非把对方逼得退无可退不可。
在这虐I│杀般的狩猎中,陆含谦感到一种变I│态的快意。
他盯着林言自己走进去,把那个乳白色的箱子搁在自己面前。
陆含谦接着说:“打开。”
林言的手有些不稳,那十根修长纤细的手指在轻轻发颤。
林言想压抑住,不肯在陆含谦面前露怯,但是对于疼痛的记忆,身体的条件反射根本是藏不住的。
陆含谦往后仰了仰,调整了一下坐姿,对林言拍了拍腿,道:“来这儿。”
林言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他不喜欢坐在陆含谦身上,觉得那是MB讨好金主时的谄媚姿态,亲手将身体供奉过去,方便男人上I│下玩弄。
陆含谦一直知道,但偏要林言如此。
——因为他确定林言今天不会反抗。
捏着对方的软肋威胁,这也正是陆含谦的恶劣之处。
“你是个死人吗!”
陆含谦看着一动不动的林言,冷冷道:“你他I│妈会不会取I│悦男人?”
林言十指骤然攥紧。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陆含谦皱起眉,一把掐住林言下巴,在他脸上拍了拍:
“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法庭上语惊四座,年少少年成名的林律师啊?”
“别开玩笑了,人家哪个律师会这么坐在男人身上,洗完澡就过来求I│操?”
他冷冷盯着林言的脸,一字一句轻声说:“——跟个婊I│子似的得。”
林言苍白的脸色令陆含谦觉得痛快极了。
前半个月得不到回应的难堪,纠结,全部一扫而光。
陆含谦堕入了地狱,现在,他终于将林言也拉了进来。
他拼命想凌/│辱林言,用最不堪的话侮辱他,欣赏他绝望又无法反抗的屈辱神情。
陆含谦感觉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部分还在痛苦地的叫喊,另一部分则疯癫癫疯地想要毁灭一切。
林言最终还是坐到了陆含谦腿上。
这次陆含谦自从始至终都没动,像一个花了钱来享受的恩I│客,等着林言主动给他服务。
林言的手慢慢攀上陆含谦肩膀,轻轻搂住了陆含谦的脖子。
他像一只被逼上绝路,又受了惊的幼兽般小心翼翼。
不太情愿地,蜻蜓点水般去吻陆含谦的唇。
这个吻法实在太纯情了,陆含谦脑子“轰”哄地得一响,脸不知怎么突然燥起来。
有一刹那,他几乎有种和林言是彼此相爱着的错觉。
但林言不知道。
在陆含谦以前,他从未与人接过吻。
念书时,他是年级里不少女生的恋慕对象。
林言不喜欢打球,也不爱动,常常逃了体育课在教室里做作业。
那些女生就也跟着留下来,假装在教室后面做板报。
一学期才需要换一次的板报,他们班总是一个星期一换。
但林言愣是从来没发现过什么不对劲过。
他总是坐在左边第四排靠窗的那个位置,垂着眼,不停做题。
笔尖在纸上蹭得的唰唰直响,下午的风吹进来,跟裹了蜜似的得,带着股甜味。
远方操场上有男孩子们投篮的声音。
窗帘被吹得一鼓一鼓。
后排的女生们站在板凳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他,嘴角都不自觉翘起来。林言写错步骤,抬手拿一下修正带,她们都吓得赶紧收回眼神,耳根子直发热。
林言一直以为,接吻就是这样子的。
温热柔软的两片唇相碰,非常非常轻,那是把对方当作做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怕稍稍一用力,就会碎了。
但是陆含谦显然不这么想。
林言的吻轻得就像羽毛,却仿佛每一下都搔在他心上,搔刮得他无名火直起,浑身发热,想立刻就将林言就地按倒,拆吃之入腹。
他抑制不住地抓住林言的肩,另一只手摁上林言后脑,舌头伸出来,想顶开林言的唇齿,探进口腔里翻天覆地。
林言眼睫剧烈颤动,很短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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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知道陆含谦在想些什么。他顺着陆含谦的目光看过去,见他出神的视线正落在面前乳白色的箱子上。
箱子已经打开了,最上面的就是副银色手I│铐。
林言身体不自觉绷紧。
“林言。”
陆含谦抽了两口,将烟按灭在茶几上,叫了林言一声。
林言下意识就是一抖。
他的眼睛非常好看。瞳仁幽黑,沉静清冷,像那种森林中的鹿的眼睛——只不过现在这只鹿有些受惊。
林言不由自主缩了缩手腕,似乎想藏进紧袖子里。但是他随即又无比绝望地的反应过来,今天陆含谦握着他的软肋,令他根本躲无可躲。
“过来,”陆含谦突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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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陆含谦胜券在握,捏住了林言的七寸,他突然非常恶劣地想试一试林言的底线。
陆含谦安安稳稳地靠在沙发上,打量着林言的神情。
林言淋了一晚的雨,脸色苍白,唇没什么血色。他的衣服被陆含谦扒剥了一半,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里,也不知冷不冷。
其实,比起让林言给他咬,陆含谦更喜欢直接进入林言。毕竟林言毫无经验,估计也不会什么技巧,能带给陆含谦的,只有那种心理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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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怔了片刻,随即浑身都气得的抖起来,跌跌撞撞爬起身,扭头就往外走。
陆含谦也呆了一下,没想到林言会这么决绝地的就拒绝。他追上去,想抓住林言,但被林言给推开。
“你干什么!”陆含谦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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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眸子里像覆着千里冰原,声音冷寒,道:“滚。”
陆含谦不肯罢休,抓着林言又将他给拖了回去,按在沙发上。
林言眼圈发红,不知是觉得羞耻辱,还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在陆含谦身I│下不住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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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疯狂扭动,但陆含谦眼睛都恨得充了血,手劲儿奇大,捏得的他手腕都发出脆响。不久前才骨折过的地方再一次隐隐作痛起来。
“啪——”
混乱之下,林言猛地将陆含谦一推,一记用尽全力的耳光重重打在陆含谦脸上,将陆含谦打得一蒙懵。
林言飞快翻身下地,逃也似地的钻进卧室里,把门迅速反锁。
直到听到落锁的声音,他才脱力般靠着墙壁,缓缓滑到地上,胸腔尚且还在剧烈起伏。
陆含谦愣在客厅里,右边脸颊火辣辣地的疼,半晌才回过神来。
林言锁了门,他的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
“......……跑!跑是吧,”陆含谦踱步在门口转了两圈,冷笑,“我倒看看你以后还能跑得到哪儿去,不是早晚得回来求我!”
第二十章
之后的几天,林言都住在酒店。
陆含谦的状态太奇怪了,就像一只随时可能暴起的狮子。
待在他身边,让林言感到危险威胁。在酒店,他可以有个安静的环境,能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这件事,是陆含谦做得太混账。
分明与他并无太大关系的案子,他却偏要这样铆卵足了劲儿给林言添堵,简直吃饱了撑的。
林言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去想法子疏通。
他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不善社交,平时总和他人保持着一种既礼貌又疏远的距离,没什么朋友,也很少与人交恶。
像这样突然要托人帮忙,与一整个陆家加赵宇作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蚍蜉蝣撼树,不过如此。
但林言已经别无选择。
他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都行走在天堑岸涯岸之间。
只要微微打那么一小下瞌睡,就会落进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