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应和着让纪梓渝在唱一首,纪梓渝重新接过话筒不好意思之余还有一些小嘚瑟,萧亦孑似聊天的问道:“学弟,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唱啊?”
纪梓渝咬牙笑着回道:“学长你想听什么?我说不定不会唱。”
“你肯定会唱。”他得逞的说道:“唱首葫芦娃吧。”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当咚咚当当,葫芦娃,叮当咚咚当当,本领大,啦啦啦啦”
活动结束后,葫芦娃的歌曲魔性的在每个人脑海中回响,晚上宿舍都在讨论纪梓渝版的葫芦娃,说他太可爱了,让他再唱个小叮当听听。纪梓渝懒得搭理他们躺回自己床上玩着手机。
叮的一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纪梓渝直接点开,宿舍赫然想起亲切的葫芦娃歌曲。
叮当咚咚当当,本领大,啦啦啦啦……
下铺洗漱的舍友八卦的说着没准是哪个小姑娘迷上他了。
纪梓渝本来气愤一时间又多了丝暗喜,他温柔的编辑了条短信,问对方是谁,对方短信回的很快,打开后写着“你猜”。
真是个调皮的女孩子!
纪梓渝当天和萧亦孑发了一整晚的短信,以至于第二天醒来黑眼圈都大了。萧亦孑本来只是想发短信逗逗他,没想到三条短信过后,纪梓渝那傻蛋把他当成姑娘了,对于性别他没有主动说也没有刻意隐瞒,就这样两个人整整聊了小半个月。
那时候他常常神秘兮兮的跟路嘉说他可能要谈恋爱了!
成也葫芦娃,败也葫芦娃。
开学一个月后学校组织了秋季运动会,上体育课的班级直接充当现成劳动力被派去搬桌子布置主席台和操场。
学校有批新桌子堆放在实验楼的几个空教室,大家分散开各自去了不同的“打工岗位”,他进屋的时候萧亦孑正挪着门后的椅子,差点被他破门而入的动作拍飞在墙上。
萧亦孑手臂撑了下墙皱眉教育道:“别总是风风火火的行吗!”
他关好门,虽然理亏却还嘴说道:“我又不知道你在门后面。”
萧亦孑没有跟他斗嘴,他指挥纪梓渝把哪些桌子翻过来,哪些搬出去。两个人单说干活还是很麻溜的。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啦啦啦啦~
铃声响过一遍,萧亦孑把手里的桌子摆稳从容的接了电话,跟同学交代完挂了电话整个教室都弥漫着浓重的杀气,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叮当咚咚当当,本领大,啦啦啦啦…
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小傻子”。
身后的小傻子晃着手机看着人,恨不得把萧亦孑扒皮抽筋。萧亦孑当真是干大事的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他挂了电话,动作自然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抬手去够码在高处的桌子。
纪梓渝脑子嗡嗡作响,身子一低从萧亦孑抬起的手臂下钻了进去,他一心想跟那个欺骗他感情的男人对峙,丝毫没有考虑进去后的姿势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萧亦孑抬手去拿高处的桌子,本意是想把桌子拉下来放到身前闲置的桌子上,这会儿有人硬是挤了进来,方寸之间两人基本相贴,打破安全距离让纪梓渝也有些别扭,他向后跳坐在桌子上直起身子看着萧亦孑命令的说道:“解释!”
萧亦孑退了半步,双臂自然落在桌子两侧,把纪梓渝困在胸前嘴角带起一丝痞笑反问道:“你想让我解释什么啊?”
他双臂环胸摆出副不着急的样子:“解释什么你自己清楚,反正你不说,我就不动,看你怎么搬。”
萧亦孑低头笑了声,靠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坐稳了”。
话音刚落萧亦孑用力抬起桌子,将桌子带人一同抱起移到另一边。桌子抬起来的时候,他都傻了,身体有些失去平衡。双手慌慌张张想要抓点什么,幸好他机灵不然估计就抱上对面的仇人了,最后他手抓着桌沿,半个手掌覆在萧亦孑手背上。
安稳落地,萧亦孑松手径直走回原地准备干活,他蹭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动静显然比想象的大很多,片刻之后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纪梓渝跳下来的时候将椅子微微向后蹭了下,导致桌脚又微微磕了下后排的桌子,桌子从微微颤动到猛烈摇晃用了不到三秒钟,叠加的椅子砸下来时萧亦孑刚站回原地,眼看着桌子掉下来他一个大跨步用力把萧亦孑拉回来,倒下的椅子发出一阵巨响溅起一阵尘土,最后一个椅子落下来要砸到人的时候纪梓渝伸手挡了一下,胳膊被划了很长的一道伤口直冒血。
他眼睛红红的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让他起来。萧亦孑皱着眉起身大力掐住他的胳膊在一众闻风而来的学生面前带人去了医务室。
校医给纪梓渝消毒上药,伤口可疼了,但萧亦孑在场他又不好意思疼的哼哼,只能化疼痛为力量抱怨着在一旁看着药品闲庭信步的人:“跟你碰一起准没好事,你能不能以后离我远点!”
萧亦孑没有回答,听了医生的叮嘱后便他把人送回了宿舍。
伤残人士躺在床上目光随着参观宿舍的萧亦孑一动一动的。萧亦孑顿了许久,目光落在他包扎好的手臂上开口问道:“想我离你远点刚还救我?”
“谁让我善良友好,爱好和平!”纪梓渝看着萧亦孑走到房间口,以为他要走便开口说道你记得下午帮我请病假。
萧亦孑站在门口转头看着躺床上疼着五官都皱一起的人。纪梓渝以为对方不乐意帮忙便指指胳膊娇气的哼哼道:“工伤!”
萧亦孑道了声“好”关门离开了。
人走了不出几分钟,萧亦孑提着一袋子水依次拧开摆到纪梓渝床头才开口道:“我走了,不舒服打我电话。”
人走远纪梓渝愤愤的想:谁要打你电话啊!于是他掏出手机把原本备注着“葫芦娃”的昵称改为了“死灾星”,躺床上折腾了几个来回,最后他拿起手机默默把名字又改回了“葫芦娃”方才扔下手机安心“养伤”。
睡了不知多久,身体好像飘起来似得昏昏呼呼又热又软,桌子上拧开的水他一动未动,整个人从里到外烧的很。
萧亦孑守着电话多少还是不放心,又想着医生的叮嘱说有可能会引发发热,思来想去还是跟老师请了假。宿舍门吱的一声被打开,纪梓渝哼唧半天萧亦孑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床上的人脸和眼睛因为难受而泛着层薄红,头发软趴趴的搭在额头上,鬓角的发被汗水浸湿了去,他声音软的像小白兔:“胳膊好疼,我难受~”
萧亦孑坐到床边把人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抬手撩起他额头上湿答答的发丝试了试温度拿过旁边的水递到他嘴边说道:“水给你打开了还不喝?活该你难受。”
纪梓渝难受的狠了整个人委屈巴巴的,他偏过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墙只说胳膊疼想回家。萧亦孑叹了口气手扶着他的脸转过来轻声哄道:“你听话,先喝点水。”
纪梓渝乖乖的喝了水,就着萧亦孑抱他的姿势动了动身子,找到舒服姿势后他像只小懒猫似的把毛绒绒的发丝抵在萧亦孑肩颈处来回撒娇嘴上却嘟囔说:“不用你管。”
萧亦孑把他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解开,扶着人的手臂凑到嘴边吹了吹:“还疼吗?”
睡意渐上,纪梓渝窝在他怀里喃喃着都怪你渐渐睡去。
☆、看到了就关我事
萧亦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有些想笑,平时看着咋咋呼呼胆子却一样小的很,委屈着了就眼眶红彤彤的一副要哭的模样。
明明赌气说着“不用你管”却赖在他怀里睡的高兴,现在静下来,他一边觉得对方娇气,一边又……
“长得还真好看。”萧亦孑点了点他的鼻尖轻声说道。
在醒来时,额头的湿毛巾已经染了些温热,萧亦孑被对着他站在远处接着电话,话语间示意电话那头的人放心。电话挂断,他气定神闲的坐回床边抬手、试温、递水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怎么,还要喂啊?”水递在眼前,看着眼前双眸恢复清亮的人,萧亦孑开玩笑问道。
纪梓渝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体温刚刚下去,脸颊还带着些薄攻,他生的白净,现在看来嫩的跟刚出去的小宝宝似的。萧亦孑掐着他的脸颊表示不满。
其实他没用什么劲,但手松开后手指处依稀有些泛着淡粉色,像被狠狠欺负了一样。
他眼眸含着层水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亦孑已做控诉。
心跳在那几眼间陡然升了起来,他清了下嗓子交代着:“你姐姐刚打了电话,情况我跟她说了,你一会儿在打回去说声,别让她担心。”
他咬着矿泉水瓶口闷声喔了一下,萧亦孑突然乐了,心想这人还是生病的时候可爱,说什么都不反驳了。
纪梓渝皱眉瞪眼问他笑什么。萧亦孑不急不缓的取过他手中的瓶子盖好故弄玄虚的说着:“还是不说了,说了你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