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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到来,骆家一行人也没有空闲的时候。
骆金到处飞,跟着被陈星带到香江去参见前辈,并练习演技。
骆银开始筹划事业,周永利也跟着王则泯混,有模有样的计划未来的路。
西岭合作社获得‘最具潜力’奖项,又经财经栏目采访增加曝光率,想要了解情况的、以及想要寻求合作的人不计其数。
但骆白的决定是全都拒绝,由骆父、骆母等人操作。
骆白:“蜂拥而至的人,大多看上合作社的资源,想要万事倚靠合作社,这种会成为累赘。”
“合作社成立初期,宁可没人、没钱,也不要随便带进一群不干事的人。这个时候,既是我们对未来合作者的考验,也是未来合作者对我们的考验。真正值得合作的人,至少在新年过后才会主动接洽。”
合作社确实提供了很多资源,但能说他们的合作者没有半点能力吗?
不,恰恰是合作者本身具有一定的价值,骆白才会选择跟他们合作。
“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合作社给你们机会,而你们也同样替合作社创造了价值。所以我一直强调的合作伙伴关系,是一个平等、互帮互助的关系。而不是合作社高人一等,你们也不是依附于合作社,大家都是独立的关系。”
后面的这些话,骆白通过电话,向在场以及远在其他省份的合伙人说的。
而听到的人,心中深有感触,可以说是颇为感动的。
实际上,当财经访谈节目播放出来后,很多人将目光聚焦在西岭合作社以及骆白身上,进而忽略了他们各自的努力。
新京农械厂的周厂长、昌盛食品有限企业的赖总,最近以来一直听到的评价就是‘好运’。
是的,好运。
要不是好运,怎么会被骆白看中进而起死回生?
要不是好运,怎么会被合作社选中提供无数资源?
可仅仅只是好运吗?
难道他们没有实力?没有努力?
有的,但被贴上‘好运’的标签后,别人就看不见他们的努力和实力了。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藏在心里小小的情绪,应该没人会在意,即便是周永利也考虑不到这点。
没料到年纪最小的骆白,反而最细心。
有骆白的这通话,哪怕再辛苦、再不被理解,心里也感到熨帖。
暖暖的,颇受安慰。
因为至少还有最重要的人肯定了他们的价值,就是拒绝前来寻求合作的人这个行为,都在衬托他们的价值。
所以,周厂长和赖总等人颇受鼓舞,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骆父、骆母等人则若有所思。
他们原先高兴于合作社的知名度,却忽略合作伙伴被低估的价值。
如此长久下去,难免心生怨怼,同时也会让他们产生高人一等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这合作关系可能就会变质,进而造成糟糕的后果。
骆白此举,倒是提醒了他们在往后处理合作伙伴关系时,应该始终保持平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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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通达在跟骆白通话时,李老板刚巧进来,听闻最后这番话,顿时肃然起敬。
通话结束后,李老板:“我原本以为骆白是个未成年,处事总有不妥之处,现在看来,他比任何人都可靠。至少现在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非常可靠的合作伙伴。”
在商场上,谁不渴望能够碰到一个可靠、值得信任又绝对强大的合作伙伴呢?
既可以互相帮衬,又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而不担心被捅。
李老板:“我们糖业在南方的市场点一向散乱,如果有个集中的站点,再分销各个城市就好了。”
郭通达心念一动。
李老板笑道:“过年后再说,我看这骆小老板也不急,是个明白人。”
郭通达眉头舒展开:“您也是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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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期间,骆白还在老单元楼的房子里住,直到临近农历新年,他才回家。
回去之前,骆白问厉琰:“你那抛弃你的父母有消息了吗?”
厉琰:“没有。”
骆白:“我记得你说过,你在京城还有亲人。”
厉琰:“不熟悉。”他抬头,望着骆白:“我从没跟他们过过新年,今年也不会去。”
骆白睁大眼睛:“那你怎么办?”
厉琰蹙眉:“新年而已,一个人过也没事。”
他不是很能理解新年吃年夜饭的习俗,因为从小到大,他都在房间里度过新年。
而且新年太吵闹了,爆竹、烟花,吵得人头疼。
厉父是个传统的人,过年会邀请一大堆人过来,那就代表着更为吵闹的情况。
前世后半辈子,他也没有过新年。
所以新年对他来说,跟平常没多大区别。
虽然对于厉琰来说,新年没区别,但在骆白看来,此刻却心疼无比。
厉琰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到底得有多坏,才能让一个孩子对新年这样热闹的日子毫无期待感?
骆白心疼的抱住厉琰,拍拍他的肩膀:“你跟我回家过年吧。”
厉琰眉眼一动,回报住骆白:“不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吗?我去的话,不太合适。”
骆白:“没有这说法。之前说过要认兄弟的,虽然你不认,但我心里是认的。”
对,还是兄弟好,当兄弟安全。
天下有情人皆兄弟嘛。
——呸!哪来的有情人?!
骆白在心里唾弃自己,而厉琰则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愉悦的笑。
“名不正言不顺,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
骆白:“那你说啥身份好?”
厉琰思索片刻,意兴阑珊说道:“……算了。”
未成年,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79章
农历三十晚上吃团圆饭, 白天则要准备过年过节事宜。
而在年二十八的时候,合作社就停止一切工作事务。骆白一家人也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开始准备新年事宜。
骆金是在年二十九的时候赶回来,因为暂时没工作。不过明年可能就没有时间回家过年了, 当明星的,可能都有推不掉的晚会活动。
骆白将厉琰带回家,骆父和骆母表示了万分的欢迎, 尤其戏精骆来宝。
骆来宝扑过来抱住骆白大腿, 偷偷觑着厉琰:“宝哥呀, 小宝可想死你啦。”
骆白一把将骆小宝抱起来:“想我还是想漂亮哥哥?”
骆来宝羞涩:“都想。”
骆白:“……”这以后见着男色怕不都得被拐走。“大清早在门口干嘛呢?”
骆来宝:“贴春联。”
骆白瞥了眼客厅桌子,桌子上确实放了许多春联。骆银正在糊米糊,骆白走过去说道:“二姐, 我来贴吧。”
骆银抬头看了眼骆白和他身后的厉琰, 温柔说道:“不用,我跟骆金一起。你们没事的话, 就带着小宝去花市买点东西回来。”
骆白:“行。”他转身对厉琰说道:“走吧, 我们行花街去。”
厉琰:“行花街?”
骆白:“就是逛花市。”
他和骆来宝都兴致高昂,嘴里一边解释着‘行花街’的习俗, 一边欢欢喜喜地朝门口走去。
厉琰在后面跟上,然后静静地听着骆白解释。
身后客厅, 骆银正将春联一张张地叠起来,整齐放到旁边。
所谓‘行花街’, 源自于明清时期, 是广市的春节习俗。后来蔓延到南越省各个地方, 成为南越省一个十分接地气的春节习俗。
‘行花街’,其实就是逛花市。
西岭村附近有个花镇,同时也是最大的花卉市场,平常会在农历二十八号那天将花卉运送到长京市各大花卉市场。
骆白:“我们这里有个‘博头彩’和‘压箱底’的说法,就是抢占头筹和作为压轴出场。所以二十八号那天的花卉和现在还留在花镇上的花是品貌最好的。”
骆来宝趴在骆白的肩膀上,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在骆白和厉琰身上来回。
闻言,她也跟着点头:“从早上七点开市,到下午五点关市,都好热闹的。”
骆白:“对,人很多,摩肩擦踵的。”他有些担忧:“你受得住吗?”
骆来宝用她的小胖手拍着胸脯,骄傲说道:“你的宝妹身强体健,不用担心。”
骆白:“闭嘴,没问你。”
骆来宝:“哦。”
厉琰轻笑:“没事。”
骆白蹙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如果你受不了一定要跟我说,那里有挺多茶楼的,到时可以在茶楼上坐着。”
厉琰垂眸:“我想陪着你。”
骆白回头:“什么?”
厉琰轻声:“我也想试着站在人群里,感受一下那种热闹。”
骆白一怔,愣愣地盯着眼前漂亮而落寞的少年,牙根泛疼,心口也跟着泛起酸酸疼疼的感觉。
这可真是,这孩子咋那么让他觉得心疼呢?
骆白从家里出来后,一路都抱着骆来宝,不自觉的,胳膊就酸痛得不行。动作间,就有些不自然。
他想放下骆来宝,但骆来宝好动。
没人抱着,她肯定要乱跑乱蹿,等会儿花镇上的人又多,走丢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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