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郁离?”她蹲到郁离身前,手拖下巴,歪着头看他。
郁离没啃声,眼皮都没抬一下,沮丧的垂着头。
“哎呀,你跟他说什么,他能听得懂嘛?真是个弱智。”陈少麟躺在沙发另头玩游戏,闻言翻了个白眼。
陈含灵娇喝:“要你管!快去收拾东西,等会去学校了!”
陈少麟被吼得一哆嗦,深深皱起眉,他这妹妹最近脾气大啊,难道到了传说中的每月女生都会暴躁的几天?
郁离一路闷闷不乐的到了学校,陈含灵送他到校门口,嘱咐完要离开的时候,被轻轻拽住衣角。
郁离仰头看她,黑亮的眼睛噙起淡淡水雾,小脸表情十分落寞和委屈,“哥哥是不是嫌我笨,不要我了。”
通话的时候,他听见在郁泛身旁有个小孩子的声音,叫他哥哥,还谢谢哥哥给他剥小龙虾。
陈含灵一怔,蹲下身,温柔的摸摸他脑袋,“没有,你哥哥最喜欢你了,他把所有钱都拿来养你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小孩屁事多!”陈少麟在一旁干吼了嗓子,哈哈的笑,“本来你又傻又笨,被嫌弃不是很正常嘛。”
他还没说完,被陈含灵狠踹了脚,他疼的哎呦了声,觉得妹妹有毛病,“我哪儿说错了嘛,他本来就是笨蛋啊,还是个拖油瓶。”
陈含灵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安慰了郁离许久,才离开幼儿园。
夜晚,星夜幼儿园。小朋友们的呼噜声和呼吸声夹杂一起,充斥在昏暗宽敞的房间。
张堡堡翻了个身,听到窗户传来细微响动,揉着眼睛望去,瞅见郁离脚下垫着被子,爬上窗,翻出房间。
张堡堡张大嘴:“?”他在做梦嘛。
第二天一早,张堡堡看着焦急的老师,知道自己没做梦了,他积极举手,说出昨晚郁离是自己跑的,不是别人带走他。
郁泛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上早自习。
监控显示昨晚一点左右,郁离从窗户翻出去,消失在走廊里。七个小时,即使是个小孩也能走很远,何况方向也不确定,在周一人流拥挤的上班时间,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郁泛寻了片隐秘的空地,运灵结印,顷刻间,数十个阴灵钻出地面,胆颤心惊的问有何吩咐。
他们不过是这附近的阴魂,白天休憩,莫名其妙被召唤而来,竟然还诡异的生不起反抗意识。
“找人。”郁泛简洁明了说完,让他们在星夜幼儿园周围搜索。
隗燿立在一旁,鬼道门中秘法众多,操纵阴魂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没想到郁泛修为进步这么快,毕竟他几乎没看见郁泛把心思放在修行过。
今日一看,郁泛过不了多久该突破了。
隗燿沉吟片刻,鬼道门修得并非正道,修为要更进一步,比一般修士难上千百倍,据说突破时会有雷劫,不知是真是假,但此刻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他只能将疑惑按下。
隗知坐上车,背着书包,跟安亦雪招手告别,一如往常向幼儿园赶去。
车开进熟悉路段,他眼尖的发现路边有个孤零零的小朋友,看模样跟他差不多大,慢吞吞的在走,时不时停下喘气,似乎很累。
隗知让司机叔叔停车。
车很快停在路边,隗知跳下车,垫着小步三两上前拦住他,“你是不是要去智新幼儿园?坐我的车吧,梢你一程。”
郁离闻声抬头。
隗知瞪大眼睛,这不是那天吃饭吃了六碗的小朋友吗?!
“你怎么在这呀?”
他说着拉过郁离的手,想带他回车上,但郁离摇头不上去。
见他不愿,隗知皱眉想了会,忽而眯眼一笑。
他从衣兜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扳开郁离的手,放在他手心:“这样吧,我把糖给你,你跟我上车好不好?”
郁离表情呆呆的看着他,黑亮的眼睛眨了眨,闪过一抹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草莓”的地雷,蟹蟹吼(≧▽≦)
☆、礼物
隗知凭颗糖将人带上车,一路不住问郁离,但他不吭声,握着糖,低头自顾自的。
车很快停在幼儿园门口,司机问要不要给夫人打电话。
隗知皱鼻想了想,“给哥哥打。”
郁泛火急火燎赶到智新幼儿园,见郁离毫发无损之后,拎起他准备打屁股,但还没动手,郁离嘴角瘪起哭出声,小脸埋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哗哗落下。
他哽咽:“哥哥,我,我不是拖油瓶。”
郁泛一怔,脸色沉下去。
他来到榕华中学,立在初二·三班门前,揉揉手腕,朝教室的陈少麟招了招手。
“来,出来。”
陈少麟喜笑颜开的出门,最旋即顶着两只熊猫眼,耸着鼻涕回去了。
“哼,就知道欺负人。”
郁泛带郁离回幼儿园,又陪了他大半天,快上晚课的时候才回校,没想到在教学楼还被人找了麻烦,是上次在足球场挑衅的几个。
王归在小弟的簇拥下,堵在郁泛面前,神情嚣张的用手拍拍郁泛的肩,“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啊!让你离岳溪远点,你耳朵是聋了吗!”
郁泛想起论坛说的新任校霸,眉梢一挑:“你就是王归?”
王归冷笑,指了指身后的兄弟伙,“对,知道怕啦,要跪下叫爸爸吗。”
郁泛轻笑,骤然按住搭在他肩头的手,反身折起,电光火石间,他已经立在王归身后,一脚踩在他因痛弯曲的脊背上。
郁泛俯身,在王归狰狞痛苦的面孔中,玩味的笑了笑,“新任校霸就这模样?不如换我来当好了。”
王归咬牙没啃声,郁泛稍加用力,便疼的啊啊直叫。
郁泛见教训的差不多,正要松手,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哨声,“公然打架?!反了!”
“啧啧,写检讨啊。”秦城回头贱贱的说。
郁泛揉揉头发,让他滚蛋,将网上摘抄的检讨交给隗燿,“你帮我看看,像不像抄的?教导主任说不是自己写的要重写。”
隗燿接过,意味深长的瞅了郁泛一眼。
想不通,不过比郁泛早回来一步,怎么这人转身就被教务处全校通报批评了。
他拿笔给郁泛的检讨从头改到尾,让他照着修改再写一遍。
郁泛利落抄完后,正巧下课,去教导处交了检讨,回教室的时候撞见走廊一脸神情沮丧的岳溪。
岳溪双手紧张的负在背后,似乎哭过,眼睛还有些红。
“对不起呀郁泛,我才知道,王归又找你麻烦了······我骂过他了,可是他不听,对,对不起。”
岳溪说到后面,声音带着哭腔。
“跟你又没关系。”郁泛眉梢一挑,伸手摸上岳溪的头,语气少见的温柔,“给我送东西吃的人,都是好人,我帮你算过,你大学毕业前有的都是烂桃花,所以,别在我这吊死,也别在其他人那吊死。”
岳溪本来伤心极了,听郁泛这么一说,一时不知他在安慰她还是在诅咒她。
大学毕业后才有男朋友?那得多少年啊。
岳溪被郁泛说得心底颇凉,哽咽道:“我知道你一心学习,担心会分神才不找女朋友。”
郁泛:“?”
岳溪:“可我就喜欢你啊,从高一到高二,我又不要你喜欢我······王归老是找你麻烦,我以后还能来找你,你还愿意收我送的礼物嘛。”
郁泛一摊手,实话实说:“礼物的话,我来者不拒。”
岳溪破涕为笑。
秦城坐在教室,啪啪鼓掌,“看见没,这才是高手,瞬间逗得女孩眉开眼笑。”
隗燿移开视线,“不是他逗得,他很正经。”
秦城疑惑的嗯了声,哪里看得出正经,明明都上手了。
由于全校通报批评,打架对象又是新任校霸,郁泛在二中众人心底形象又迅速变换起来。
论坛不知哪冒出来的一群号,自称热血青年,整天疯狂的抨击新任校霸名不符实,坚决要求换人,力推郁泛上位。
他们还有个主楼:
#天神下凡一挑九,从此路人是舔狗#
镇楼至宝,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描写,自述郁泛如何在他们被校外混混欺负,命悬一线时,从天而降,宛如天神一般弹指间打倒可怕的敌人,最后挥挥手淡然离去。
隗燿一脸淡然的从头看到尾,对郁泛说:“不错。”
郁泛微抬下巴,言语间尽是得意:“我就是这么有正义感!”
“什么不错,”秦城看得一阵恶寒,“这是你雇来的水军吧,我看他们吹你的那些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郁泛笑了:“自带人格魅力。”
仅此一役,郁泛在二中人气蹭蹭上涨,尤其在高一学弟学妹之间,他似乎成为了个传奇人物,就连课间徘徊在七班走廊的女生,从以前百分之百看隗燿,变成和郁泛五五开。
郁泛每天收到的礼物,成倍增长,他也印证自己的话——来者不拒。
但隗燿跟他不一样,他不收别人礼物。
大课间时候,大家在操场做广播体操,郁泛一如既往的溜去超市买东西吃,回教室的时候,其他人还没从操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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