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院之中的一座小小梅林里,白子画怀抱着容挽歌坐在一株梅树下专心致志地剪着一张红纸,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被白子画怀抱着的容挽歌则专心致志地凝注着白子画,满眼爱意遮不住。
不久之后,白子画剪出了一张团团合欢花的图案出来,却发现容挽歌一直看着他,其手中的剪刀与红纸也纹丝未动。
白子画被容挽歌满载爱意的眼神看得内心绵软得一塌糊涂,微微垂首,轻轻地吻了吻容挽歌的额头,忍不住好奇地启齿问道:“挽挽怎么还没开始剪纸?”
闻言,容挽歌眼眸一闪,在灵机一动之下,微笑道:“我家夫君认真剪纸的样子多么英俊潇洒丰神俊朗风华绝代,我一直忙着看我家夫君,哪儿会有时间剪纸?”
白子画忍俊不禁,眉目如画,又满含宠溺的笑意,说:“我可爱的挽挽娘子啊,虽然为夫听你这么说而感到十分欣喜,但是你应当先诚实地说出‘其实我不会剪纸’的真相,这样一来,为夫听了你这么说就会更为欣喜。”
话音一落,容挽歌不由得讪讪一笑,微微噘了噘嘴,将手中的剪刀与红纸给扔到一边儿去,稍微换了个姿势,双手环住了白子画的腰身,说出了这特别孩子气却是让白子画听得眉花眼笑的一番话。
“嗯哼!我要懂得这剪纸的玩意儿来作甚?家里有我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惊才绝艳的夫君会这玩意儿不就好了嘛!”
“居然撒娇使性了?”白子画得了便宜还卖乖,憋笑道:“看来我家娘子是真的不会剪纸了。”
“白子画,你好吵——”
语罢,恼羞成怒的容挽歌蓦然直起身子,吻住了白子画的薄唇,而愣怔了一时半刻之后的白子画自是趁势反客为主。
那一纸合欢花随着清风四处飘荡,伴随着风卷而起或是飞旋而落的梅花,入眼处尽是灼灼艳红,却怎么也不及那一对两情缱绻的玉色身影一星半点。
约莫过了半晌的时间——
“让为夫来教教挽挽剪纸吧。”
“不要……”
“……”
“终于死心了?”
“原来我家娘子是真的不会剪纸啊……”
“哼!”
……
掌灯时分,灯火通明。
今儿是除夕夜,也是长留上下一年一度难得可以齐聚一堂的日子,长留弟子可是为此兴奋了好些日子,因为今年的除夕夜不会再次见不到白子画的身影,同时还能见到长留的掌门夫妇白子画与容挽歌联袂出席。
一开始,长留弟子表示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甚至还有一些拘谨和忐忑,但是当他们一见到相携而来的白子画与容挽歌的眼里大多数时间只有彼此之后,所有的紧张期待或拘谨忐忑全都抛(拿)诸(去)脑(喂)后(狗)了。
这是因为娶妻成家了的白子画没了昔日他人所言的清冷淡漠……
无论容挽歌在哪儿,他的视线必然紧紧追随,漆黑幽邃如墨玉的双眸更是溢满了脉脉柔情。
只要容挽歌在身边,他的笑容必然是如同消融霜雪的春阳般温煦晴暖,看起来比以往平易近人不少。
火翎即是火夕与舞青萝的儿子当着众人的面儿称(调)赞(笑)白子画与容挽歌的幸福恩爱无不羡煞旁人,白子画非但没有生气,还很受用地对着火翎微微一笑,再转而对着容挽歌粲然一笑,直看得容挽歌佯装淡定地玉颊飞红霞。
没与尊上夫妇同桌的长留弟子因为想看尊上夫妇秀恩爱而扼腕;与尊上夫妇同桌的摩严、笙箫默与九阁长老则觉得今年的年夜饭甜腻得很,着实让人难以下咽。
他们频繁地为对方夹菜也就算了,还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甚至是无所顾忌地打情骂俏,不由得让他们纷纷感叹,这恩爱秀得真是过于肆无忌惮了,双眼就快要被他们给闪瞎了。
……
吃过年夜饭之后,就是长留弟子会得到长留师长给压岁钱的时候,也是长留弟子万分期待的时候,尤其是今年的白子画还迎娶了容挽歌为妻,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着今年的压岁钱或许会比昔年往日的压岁钱来还要更多呢。
结果,压岁钱还是如昔年往日那般不多也不少,刚好。
这是后话,暂不赘述。
所有的压岁钱分给长留弟子之后,白子画做了一件顿时让所有长留弟子群情激动的事儿——
白子画也给容挽歌分了压岁钱,在容挽歌惊诧的神情之下,他的双眸春波潋滟,似是汇集了无尽的款款柔情,低声道:“惟愿你我夫妻,年年岁岁长相思,岁岁年年长相守。”
容挽歌不禁微勾红唇,笑答道:“自与夫君同愿。”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除夕守岁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除夕的时候,就有了要写这个梗的想法,今天如愿了~\(≧▽≦)/~
第89章 第十一章 春风十里不如你
过完正月之后,白子画又带着妻子容挽歌云游四海去了,来不及大骂白子画怎么这般重色轻义的摩严只得到销魂殿去找笙箫默大吐苦水,直听得内心本来就有些不平衡的笙箫默变得内心更加不平衡地跟着摩严一起抱怨白子画的重色轻义。
这一次连摩严与笙箫默也料想不到的是,他们原本以为白子画与容挽歌再次回到长留之际会是今年的腊月三十,却没想到他们竟在三月初十回到长留来了。
个中的原因竟是容挽歌怀孕了!
听闻了这个消息,白子画自然是变得愈发的护妻了,生怕容挽歌一不小心会受到丝毫的惊吓与伤害,惹得容挽歌哭笑不得,而摩严与笙箫默就在一阵惊愕呆愣之后,简直是跟快要乐疯了似的蓦然哈哈大笑起来,也顾不上理会一脸诡异莫测地看着他们俩的白子画与容挽歌还在现场,反正白子画与容挽歌秀恩爱的时候向来都是旁若无人的,于是他们就这么愉快地兵分两路,赶紧奔走相告去了。
不过是须臾的时间罢了,长留上下已经知道了尊上夫人容挽歌已然怀有身孕两个月的消息了。
于是早已与白子画回到绝情殿去恩恩爱爱的容挽歌纷纷收到了来自火夕与舞青萝等人的纸鹤传书,各种内容直看得容挽歌忍不住笑倒在白子画的怀里,尤其是火夕的信——
「尊上夫人,火夕在此跪求您一定要生个女娃娃啊!自从您与尊上结为连理之后,火夕一直想跟二位成为亲家许久了,还望二位能垂怜垂怜火夕的一片赤诚之心!」
相对于容挽歌的开怀大笑,白子画却是绷着一张俊脸,道:“哼!痴心妄想!”
容挽歌扬唇娇笑道:“火夕不过是说着玩儿罢了,子画不必同他较真……”
白子画微蹙眉峰,心中仍有一些闷气,说:“我们的女儿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容挽歌闻言不由得摇头失笑,肚里的孩子仅有两个月大,还不晓得他是男是女,他也尚未出世,自家夫君就已经开始操心孩子的婚姻大事了,若是孩子出世之后,岂不是把屎把尿都得是他自己来了?
“孩子在我的肚里还小呢,是男是女也尚未可知,但若我真的生了个女儿出来——”语声稍顿,容挽歌转过头去,抬眸凝视着白子画,盈盈秋波尽显无限柔情,淡笑道:“我想,只要是女儿倾心爱慕的男子,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一如每个女子一旦倾心爱慕一个男子,她总是会觉得这天底下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够及得上他了。”
被自家娘子婉转表白的白子画瞬间舒眉一笑,憋在心中的闷气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含笑的眉眼只有容挽歌,满满的,只有容挽歌一人,再也不见清艳疏影,再也不闻幽微暗香。
……
四月初七,阳光晴好,南风煦暖。
今儿,正是今世的容挽歌的生辰之日,不再同于前世的三月初七。
早在此之前,白子画已然告知容挽歌有关于他接下来会用个几天的时间在绝情殿的庭院里准备生辰礼物,并请她莫要询问他也莫要暗自观微他一事了,内心满含期待的容挽歌很是干脆地应下了白子画的要求。
容挽歌仿佛盼了好长的时间,终于让她给盼来了这一天。
今天一早,白子画给容挽歌绾发的时候,轻柔地在其发间插入了一支以冰花芙蓉玉雕琢而成的梅花玉簪,而后唇角微勾,温柔地微笑道:“此簪乃是为夫亲手雕琢而成的,还望娘子笑纳。”
语声稍稍停顿片刻,白子画又接着道:“这是为夫给娘子准备的第一份生辰礼物。”
容挽歌眼眸一亮,赶紧出声问道:“我的生辰礼物到底有几份?那么,我的第二份生辰礼物呢?”
“娘子莫急,现下且随我到庭院去便是了。”白子画轻轻地在容挽歌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极尽温柔地拥着容挽歌的腰身站了起来,徐步离开寝殿,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
……
庭院里,林中疏影横斜,池里清荷玉立。
这景致似乎如旧,然而容挽歌一随着白子画来到庭院之际,事先看到的却是那一座以黄花梨木制成的秋千架摆在梅花林与莲花池之间。
白子画一边牵着容挽歌的手来到秋千架的面前再缓缓地坐了下去,一边幽幽地说着那一段他不曾对她说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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