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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 完结+番外 (容微)



白子画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容挽歌的左脸颊,一边细细地感受着柔嫩光滑的触感,一边唇角微掀,轻笑道:“厨房里有刚出炉的南瓜糕。”

果不其然,在白子画提及南瓜糕之后,他立即看见容挽歌骤然闪闪发亮的明眸,若是拿日月星辰与之相比,怕是也要黯然失色几分。

容挽歌一脸笑眯眯,说:“那我吃南瓜糕去了。”

白子画浅笑道:“嗯,快去吧。”

……

目送着容挽歌离去的身影逐渐不见了之后,白子画敛起眸中暖意、唇边笑意,一脸清冷地转过身去面对夏紫薰,却见夏紫薰正满脸泪痕、目光凄楚地凝视着他。

对此,夏紫薰不需要白子画的怜悯,是以白子画也只能当作视若无睹,又思及夏紫薰意欲杀害容挽歌一事,微微皱眉,不禁启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挽歌是我的生死劫?”

话音一落,泪眼迷蒙的夏紫薰不由得自嘲一笑,而后声泪俱下。

“有人给我传了一封飞絮传书,信上没有任何署名,只有写着‘白子画的生死劫是容挽歌’这十一个字,起初我还不相信,结果当我前去你的绝情殿找出了你的验生石,方才知道原来你的生死劫真的是蜀山掌门容挽歌!”

“可笑的是,你居然爱上了容挽歌,爱上了你的生死劫!”

“更可笑的是,你宁愿爱上你的生死劫,也不愿爱上守在你身边已有数百年之久的我!”

白子画眉峰微动,此番变化极其细微,总归是一派面无波澜,然而心系白子画多年的夏紫薰又岂会看不出?

只听见白子画如是淡淡道:“不管我爱她与否,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再动辄说要杀她了,否则——”

“否则什么呢?”夏紫薰几欲因为心如刀绞而窒息。

子画,你想要说什么呢?

你想为了你的生死劫,要与我决裂,还是要杀了我吗?

“她身死,我心死。”

夏紫薰一个脚步踉跄,两行清泪恣意又猖狂。

这短短的六个字简直是比他亲手杀了她还要令她痛苦!

……

当白子画来到容挽歌的住处之际,只见容挽歌靠窗而坐,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捏着南瓜糕,时不时翻翻几页,时不时咬一口糕点,姿态当真是惬意闲雅,直看得他不禁摇头失笑,萦在心头的沉重与烦闷随即烟消云散。

白子画站在窗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问:“不晓得这南瓜糕可还合容掌门的心意?”

乍听白子画如珠玉落盘的悦耳嗓音,容挽歌咀嚼着南瓜糕的小嘴一顿,只见微微鼓着脸的她立即抬起头来,水眸含笑,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十分合我心意!子画,你跟紫薰上仙谈得如何了?你可知道她因何对我动了杀念?”

提及夏紫薰,白子画薄唇微抿,笑意逐渐转无,满脸正色道:“挽歌,此事交由我处理,可好?”

“你不想我介入此事?”容挽歌看事一如既往地通透。

“嗯。”白子画微微一怔,而后慎重地点了点头。

容挽歌毫不犹豫地回道:“好的。”

二人对望,相视一笑。

“挽歌,这里还有一块‘南瓜糕’,这才是你真正的生辰礼物。”白子画从墟鼎之中掏出了一块通体莹白的‘南瓜糕’,笑得一脸神秘。

容挽歌接过了那一块‘南瓜糕’,满眼惊奇地看着手中有如她的拳头一般大小的‘南瓜糕’,再仔细地感受着‘南瓜糕’温润细腻的触感,而后忙不迭抬眼望向白子画,问:“这是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南瓜糕吗?”

白子画一笑如春温,说:“我不晓得该送你什么生辰礼物才好,恰好忽然想起你对南瓜糕的情有独钟,就找来了这羊脂白玉,再雕刻成南瓜糕的模样送给你把玩,你可喜欢?”

“当然喜欢!”容挽歌已然爱不释手了。“吾友子画简直堪称三妙啊!”

白子画不禁疑惑,问:“何谓三妙?”

容挽歌笑着打趣道:“妙人、妙思、妙手!”

“你啊!”白子画无奈失笑。

“本姑娘今夜可谓是兴致高昂心情好,少侠可有意与本姑娘在棋局上一战?”

“在下自当奉陪。”

说完,二人倒是忍不住呵呵一笑。

在这之后,二人意兴盎然地下了一整夜的棋。

此处按下不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可怜紫薰的,氮素要是没有她,剧情无法推进……
所以,我只能委屈紫薰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当正文完结之后,我估计会为她写一个番外,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吧。
\(^o^)/哦也,终于要开启莲城副本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风波再起

隔天,对弈至天明的白子画与容挽歌将云翳请到了容挽歌的住处,当着云翳的面儿合演了一场戏。

白子画意欲将悯生剑交由蜀山来守护,容挽歌则以自己乃是七杀殿的死敌,万一自己被七杀之人杀了,夺了她的墟鼎即是得到了悯生剑,如此未免太过冒险了为由而拒绝守护悯生剑,然而白子画又十分坚持地要蜀山来守护悯生剑,容挽歌又以‘云隐早已是蜀山内定好了的掌门,早晚都是要守护悯生剑的,不如趁着云隐尚未成为掌门之际事先守护着这把悯生剑吧,至少天下人都会以为这把悯生剑就藏在我的墟鼎之中,以此减少悯生剑被夺走的危险’为由请白子画将这把悯生剑交给未来的蜀山掌门‘云隐’来守护,云翳假意百般推脱不得之后,便收下了这把悯生剑。

云翳收下了悯生剑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在当夜前往密室去找云隐,意欲解决二人多年以来的因为梦家世代的金印咒而衍生出的一切恩怨纠葛,白子画与容挽歌则隐去身上的气息,悄悄地匿藏在暗处。

就在云翳经过一番挣扎后正要狠下心肠来杀死云隐之际,白子画赫然现身阻止,并作出合理性的怀疑。

“云翳,绯颜掌门是否为你所杀?”

云翳表示自己没有做过,他可以承认是他杀了清虚道长、夺了拴天链,因为这些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但是杀害绯颜一事,他的确没有做过,所以他是不会承认的,而云隐以‘云翳犯下的每一条罪过都是死罪,倘若绯颜真是云翳杀的,云翳一定会承认的’为由,替云翳开脱有关杀害太白掌门绯颜一事,又跪下来请求白子画与容挽歌饶恕云翳有关勾结七杀殿来杀害清虚道长并夺取拴天链一事,还说他此后会好好引导云翳向善,不会再让他为非作歹了。

白子画闻言将悯生剑交予云隐,并说若是云翳再为非作歹,云隐可持悯生剑斩断这一切,而云翳误以为自己生活在黑暗之中多年了,往后还要过着被囚禁的生活,不由得心生绝望,整个人朝着手持悯生剑的云隐扑了过去,剑身穿体而过,云翳死得毫无痛苦,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容挽歌、白子画与云隐根本来不及阻止。

在云隐的痛哭声之下,容挽歌取出忘忧琴,弹奏起挽歌来了。

一室悲戚。

……

白子画、容挽歌、云隐以及闻风赶来的花千骨一同处理好云翳的身后事之后,四人当即回到各自的房间去,就在白子画回到客房途中,遇到了韶白门大弟子——卫昔。

卫昔随着来到白子画的客房之后,立即跪下恳请白子画为韶白门做主,事因上个月韶白门雁停沙掌门被发现惨死在房中,死法与太白门绯颜掌门完全相同,徒留一张皮囊完好无损。

白子画微微蹙拢剑眉,沉声道:“为何不向各派通报?”

“韶白门一向是遗世独立,故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只能派内解决,未曾对外宣扬。”卫昔轻轻叹了口气,眉间透着一缕忧愁。“如今新任的掌门还未上位,容掌门的寿宴便派卫昔来此参加。没想到,绯颜掌门竟会遇害,卫昔觉得此乃一人所为。”

“那你怀疑是谁呢?”

“此人至少跟蜀山派有关……”卫昔的怀疑倒是不无道理。

“何人与我蜀山派有关?”容挽歌的嗓音突然传进了二人的耳里。

二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她依旧是昨日的一袭素白色直裾式深衣,裙裾绣上的朵朵银红色莲花随着轻移慢挪的步履走进房里而摇曳,端的是步步生莲,加上面容素净,体态娉婷袅娜,仙姿尤为清绝,当真是风华绝代。

见卫昔的面上有一阵尴尬之色,白子画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容挽歌知道自己非但打扰他人谈事,还打扰他人谈及有关蜀山之事。

容挽歌眼波一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卫昔,而后一脸莫测高深地问道:“你们可是在说杀害绯颜掌门的凶手与我蜀山有关?”

对于容挽歌的猜测,卫昔着实大吃一惊,而早已见识过容挽歌到底有多聪明冷静的白子画倒是没太大的反应。

“容掌门,究竟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昔十分的惊奇。

“不管凶手是否跟蜀山有关,绯颜掌门在蜀山遇害,蜀山上下自是难逃干系,你们觉得凶手与蜀山有关也是一个极为合理的推测。”

容挽歌朝着卫昔淡然一笑,突地想起了前几日见到韶白门弟子身萦死气与晦气的场景,不禁话锋一转,淡淡道:“只不过各人自扫门前雪,绯颜掌门的事情倒不至于让你这么一个弟子多管闲事地贸然前来找子画谈及此事,想必是韶白门也有人如同绯颜掌门这般遇害了,由于死状极为相似,让你前来找子画替韶白门做主的吧。再者,若是遇害者是韶白门弟子,韶白门自会在门内自行解决,犯不着让你越过自家掌门来禀报子画,除非遇害者不是韶白门弟子,而是韶白门掌门,并且死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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