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在暗处掐指一算,似乎是因为算到了什么如意的结果,双眸泛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意却是冰冷彻骨,直看得不经意瞥向东方彧卿的容挽歌暗自在心里轻轻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容挽歌会这样大出风头,表面上是在为花千骨出气,其实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蜀山掌门的自己立威,好教各门派掌门别轻视了自己,于是霓千丈就这么成为了炮灰,毕竟年龄差距太大,若是她没有这样做,以后跟各门派见面,始终会矮人一截,尽管各门派掌门之间的辈分相当。
尽管容挽歌清楚锋芒毕露会带来麻烦,但是她也知道有时候一味的韬光养晦也会带来麻烦,既然怎样都会有麻烦,那就选一个在麻烦找上门之前让自己舒心的方式吧。
小剧场:
容挽歌( ̄▽ ̄”):“咱俩的友情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白子画▼_▼:“如此也好。”
容挽歌— —+:“你说什么?”
白子画^_^:“这样我们才能走向爱情。”
容挽歌(*/ω\*):“……”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暂住长留
两个时辰之后,拜师大典如期举行。
笙箫默收了火夕与舞青萝为徒弟,桃翁收了轻水为徒弟,白子画终是收了花千骨为徒弟,并且在摩严提议也将仙资颇好的霓漫天与朔风一同收归门下之际,只说了此生只收一个徒弟,心有不甘的霓千丈还想拿白子画早早就将断念剑赠予花千骨一事就是摆明掌门首徒早已内定说事,被容挽歌清清淡淡地说出了碧落剑三字之后,冷不防面色一僵,也只得冷哼一声,就此偃旗息鼓。
最后,霓漫天与朔风是由世尊摩严的徒弟落十一收归门下。
高堂之上,白子画如黑缎般的墨发高束,眉目如画,丰神俊朗,神情冷漠又透着淡然,长身鹤立,只听见其如碎玉般的嗓音庄严而肃穆地说道:“长留列仙在上,弟子白子画,执掌长留二百八十三年,于尘世无寸德,于本派无寸功。今欲收花千骨为本派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不求她能斩妖除魔,位及仙班,不求她能闻达于世,振兴本门,只求她博爱天下,慈悲众生,堂堂正正,无愧于心。若有行差走错,全是弟子教导不力之过。——请列仙替白子画见证!”
怪不得姐姐与尊上能成为知己。
花千骨微微一愣,旋即眼神坚定如山,语意坚决地朗声道:“长留列仙在上,弟子花千骨,命格异数,生为不幸之人;资质平平,是为愚钝之人,承蒙尊上不弃,愿收弟子为徒,弟子定会堂堂正正,无愧天下与苍生,无愧长留与蜀山,无愧尊上与姐姐。——天地为证!”
语毕,跪在地上的花千骨即朝着白子画叩了几个响头。
长留掌门白子画收徒之礼完毕。
……
拜师大典正式结束之后,长留弟子包括花千骨在白子画的指令下纷纷散去,各门派掌门带着门下弟子相继离去,花千骨顺便给东方彧卿送行,长留大殿只剩下三尊以及被笙箫默留下的容挽歌。
笙箫默忆起两个月前七杀进犯蜀山一事,遂快步走到容挽歌的面前,好奇地问道:“容掌门,敢问你在四个月前是如何演算出七杀会在两个月后进犯蜀山?两个月以前,我和两位师兄听闻云端提起了此事,可是我们如何演算,也演算不出此事会真的发生。”
语罢,这个问题也引起了白子画与摩严的注意。
容挽歌微挑秀眉,眸中的情绪有些茫然,一边做出掐指而算的手势,一边回答道:“就是这么演算。”
笙箫默顿觉有些不可思议,也跟着做出掐指而算的手势,回道:“我们也是这么演算的啊!”
“是吗?”面色略显苍白的容挽歌微垂眼眸,兀自沉吟片刻,而后抬起眸来,说:“很抱歉,挽歌也不甚清楚此事缘由为何,不过家师常言挽歌于命理术数之天赋甚高,时时能算到他也不一定能算到的事儿,可谓是得天独厚,想来必是如此了。”
闻言,一直忧心于妖神一事的摩严顿时来了精神,急问道:“既是如此,容掌门对于妖神即将出世一事,可曾演算出何样的结果?”
“妖神会出世是早已注定的,只不过在这之后会是如何,挽歌演算出来的结果有着诸多变数,许是天意未定。”容挽歌幽幽叹了一口气,语气稍稍一顿,只见她转而笑着宽慰道:“不过世尊莫要过于忧心了,众生有生灭,其灭即其生,其生即其灭,可见世事万物总是祸福共存并且生死相依的,若是妖神出世了,也并不是一定没有办法可以镇压他的,只不过是我们暂时想不出来罢了。世尊何不放开胸怀,随遇而安,能多享几天清闲安宁也是极好的。”
听罢,一旁的白子画唇角微勾,深邃的黑眸中笑意潋滟。
“多谢容掌门宽慰。”摩严不禁微微一愣,旋即只觉得心头一暖,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容掌门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境,也难怪能教导出一众如令妹、云端这般优秀的蜀山弟子。
容挽歌轻轻地摇摇头,失笑道:“世尊谬赞了,挽歌只不过是尽自己身为蜀山掌门的责任罢了,只要是挽歌懂得的、可以教授的,挽歌自当倾囊相授,至于蜀山弟子愿意听教或是学习与否,这就不在挽歌的理会范围之内了,毕竟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要有本事去承担后果,不是?倘若小骨与云端真如世尊所言的那般优秀,那也是他们自个儿愿意努力向上的结果,与挽歌半分干系也无,世尊理该当面赞扬他们才是。”
话一说完,容挽歌赫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坐在地,幸而有离她最近的白子画及时搀扶着,耳边响起了白子画略带紧张的低沉嗓音,唤道:“挽歌……”
笙箫默一脸正色道:“掌门师兄赶紧扶着容掌门坐下。”
白子画忙不迭依言而行,而后一边看着面色愈显苍白的容挽歌,一边给容挽歌仔细地把脉。
“子画,容掌门这是怎么了?”摩严皱着眉宇出言关心道。
“容、挽、歌——”心火怒烧的白子画并没有理会摩严,先是一字一顿地唤着容挽歌的名字,而后兀自冷冷地凝视着容挽歌,说:“你忘了我刚才说过的吗?之前你所耗损的真气尚未补回来,如今又为了令妹的安危而耗损真气去施展法术,再来就是为了那把碧落剑耗损真气,你以为耗损的真气是那么容易就能补回来的吗?你可知晓,现在你的体内尚存的真气跟你之前弹奏《诛心》所耗损的真气也不过是好上一些罢了!”
笙箫默、摩严:“……”
他们从来不曾见过白子画生这么大的气,也从来不曾见过白子画这么疾言厉色,更是从来不曾见过白子画如同关心容挽歌一样这么关心他们,心里有点嫉妒容挽歌了,怎么办?
对于白子画的怒气,容挽歌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之处,反倒觉得非常受用,因为她听出了他那渗透在字里行间的关心,是以正倚在椅背的她浅浅一笑,美目依旧顾盼流转,启唇细声道:“依白神医之见,挽歌该如何是好?”
白子画被容挽歌这般轻细柔婉的语气给噎了一下,顿觉满腹怒气化为烟云而散,涌上心头的只有无奈,还有……一缕难以名状的酸疼滋味。
于是,摩严与笙箫默惊奇地发现白子画的脸色立即由阴转晴了。
“按照你这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而言,寻常的吃药与闭关是绝对行不通的了,绝情殿里的塔室有一张玄冰床,若你能睡在……”白子画的话尚未说话,但见容挽歌腾地坐直了身子,平静如水的眼神似乎闪烁着一缕光芒,兀自顶着一张义正辞严的正直脸,却在说着如此不着调的话:“吾友子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你有着玄冰床这般好的东西,应该早些说出来跟我分享才是,怎可一人独享呢?快带我去绝情殿吧,如此兴许还能稍微挽回一番咱俩那已然走到了尽头的友情啊!”
长留三尊:“……”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个蜀山掌门的画风甚是清奇啊!
“挽歌,你知道玄冰床?”回过神来的白子画相继一问。“玄冰床对你大有益处?”
“《六界全书》中有记载说玄冰有助于使用者纳天地之气、调养伤势以及抑制毒性。”容挽歌一脸笑眯眯,显然很是愉悦,说:“再加上,我的体质天生阴寒,玄冰属性阴冷,大大地有助于我调养内息。原本我想在参加仙剑大会之后,先寻个冰寒之地闭关疗伤,再去人间历练历练一番的,不过你有玄冰床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很安心、很放心地省下跋山涉水的工夫了。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古人诚不欺我也!”
白子画:“……”
内心有些小激动的容挽歌转移视线,一本正经地望向摩严,问:“为了能名正言顺以及有理有据地留在长留……的绝情殿……的玄冰床上调养内息,挽歌敢问世尊,长留有何职位是空缺的?厨娘也好,杂役也罢,挽歌来者不拒!”
长留三尊:“……”
有理有据是这样用的吗?厨娘与杂役是一派掌门之尊可以当的吗?来者不拒是这样用的吗?有必要说得那么轻巧而荡漾吗?说好的身为一派掌门之尊理当拥有的高冷画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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