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交警飙车 (嗷嗷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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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警察分成两队人，两个将人押回警局，一个跟去医院做笔录。
　　叶虹没受到什么皮肉伤，只是被打了几个巴掌，她是第一个做笔录的。
　　虽然不太明白景砚和蔺执两人为什么要划伤自己，但是她也聪明地说是地上那个男人干的，而且一口咬定这个男人拿刀威胁她。她想他们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到了医院，景砚的伤口需要缝针，蔺执不需要，只是划得比较长，没划得深，包扎后就跟着医生看景砚缝针。
　　蔺执看着景砚一脸愧疚，他特别紧张地看着医生一针一线将那个伤口缝起来，身上也跟着像是疼得抽抽。明明景砚看起来一点都不怕，还安慰他，他还是心砰砰跳，紧紧握着景砚另一只手。
　　景砚安抚地回握住他。
　　他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出来后蔺执还有点哆嗦。那可是肉啊，拿针扎再缝起来，他当时脑子被驴踢了吗？划那么深？缝了六针啊。他举起拳头想给自己来一下，他们两个一直牵着手，景砚另一只手又受伤了动不了，只能捏紧他们牵着的手。
　　“别冲动，想揍自己回家在再动手。”他小声说。
　　蔺执一脸懊恼，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手的姿势。
　　蔺执先被问话。
　　“名字。”
　　“蔺执。”
　　“跟受害者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朋友兼老板。”
　　“请说说当时的具体事情。”
　　“当时我跟景砚在门口听见很小的声音，就是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发出的那种声音，然后景砚就撞开门。我们进去后发现有个男人抓住叶虹，叶虹脸上像是被打了，然后头发很乱，衣服扣子也被扯开。景砚进去后只是分开了他俩，然后那个男的狠狠揍了他几拳，他没办法才反击回去。”
　　“那当时嫌犯拿着刀吗？”
　　“没看见，但是等他们互相拉扯出来时景砚就被划了。缝了六针。所以刀应该是一直没拿出来。我看他有刀，赶紧去拉开他，然后他转身也划了我一下。”蔺执轻轻摸着自己的手臂。
　　“刀是他自己的吗？”
　　“不是，是叶虹家的。可能是想拿刀威胁叶虹，然后我们来了干脆拿刀攻击我们。”
　　“好，谢谢你的配合。”
　　“不用客气。”
　　然后到景砚被问话。他看起来比蔺执要惨，胳膊上包扎厚厚一层，下巴也有点青。
　　“名字。”
　　“景砚。”
　　“与受害者的关系。”
　　“我是她老板的朋友。”
　　“请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们听见里面有小小的声音，像是被捂住嘴说不出话，然后我们就撞门进去。客厅很乱，我们去了卧室，发现那个男的抓着叶虹，像是准备侵犯她。我就将他们分开，没想到那个人冲上来狠狠打了我几拳，我的肩膀，左胸还有背部都挨了几下，”景砚扯开衣服，上面果然是有被打过的痕迹。
　　“你还手了？”
　　“我之前一直在躲避防卫，但他不要命地冲上来，我只能还手自卫。”
　　“后来呢？”
　　“我们拽着对方出来时他拿刀划了我。然后蔺执，我朋友，过来拉他，他又划伤了我朋友。”
　　“好。谢谢配合。”
　　“不客气。”
　　打车回家的路上，蔺执一直不住地看着景砚的伤口。
　　“要不要给你抱着缓解一下你的愧疚感？”景砚似笑非笑。
　　“你放好手，别折到了。”蔺执老紧张了，“你自己洗不洗得了澡啊？要不要我帮你。”
　　“我只是伤了胳膊，又不是瘫痪了。”
　　见蔺执还是皱着脸，景砚又道，“倒是你，捏他鼻子那下挺恐怖的啊。简直就像那些电影里的冷血杀人狂。”
　　“当时你非得划那一下我都给气死了，为了逼真我还要划自己一下，我不得弄让他体验体验我的愤怒。”蔺执气呼呼的，想起来就能炸。
　　“伤多点我们自己就不会被放在斗殴那一栏上了。只是正当防卫。”景砚摸了摸那一头翘起来的卷发，因为被雨淋过不再是原来的形状。“摸摸头，不炸了。”
　　蔺执没有反抗。可能是因为景砚还带着伤，也可能是因为气。
　　“赶紧给他判个十年，蠢货，祸害人间。”他的手环抱在胸前。
　　景砚在一边专注地看着他，眉眼间全是笑意。
　　他真的好可爱，怎么办，有点喜欢上了。
　　蔺执还皱着眉，但是一直注意着他手上的动作。看他想动动受伤的手赶紧拿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固定住不许他动。
　　比景砚还要紧张。
　　蔺执先送了景砚回家再自己回家。到家后，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景砚不认识叶虹，他只是从自己这里知道了这件事而生气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根本不需要直接出手。
　　但景砚不单只出手了，他还不许蔺插手，到最后还要划自己一刀，就等于帮蔺执挡住了最危险的那部分。
　　蔺执虽然明白景砚只是想营造那种生命受到极大威胁所以不得不拼命反抗保护自己的状况，但是由他自己操纵的那一刀划下去的瞬间，他真的觉得无比的愤怒。
　　这么一个有病的人，揍他竟然还要让景砚受伤。
　　他又想起一开始景砚挨的那几下，他并非躲不开，只是不能先出手，因为先出手就是故意伤害了。一看到景砚被打，蔺执当时就想上去揍人了，幸好景砚很快就还手。
　　蔺执躺在床上搓了搓脸。
　　不过景砚撞门和揍人是真的帅，帅炸了。
　　他发现不知不觉中，景砚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无论是工作，娱乐，甚至是这次的危险，他都有参与。他们之间越来越有默契，像是只要一个小动作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他向自己展示了很男人的一面，也展示了很小孩子的一面，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共同的经历更是让他们近到不可思议。
　　景砚的细心，温柔，聪明，冷静，全部渗透进蔺执的记忆。
　　以前不会注意的细节都回放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将景砚记得牢牢的。
　　他打游戏时的认真劲儿；像一条鱼一样游泳的时候；穿着交警制服工作时；打球时傻乎乎的样子；还有今天的，极度罕见的暴力。
　　每一样都在告诉蔺执，他捡到宝了，人生能得到这么一个好兄弟，非常难。
　　但他们好像又不只是兄弟那么简单了。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将肌肤晕染成瓷白色，他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底印上一层阴影。在一片静谧中，他的思绪凌乱地飞奔着，走到回忆的每一个角落，带出里面深藏的感受，于梦中细细咀嚼。
　　……
　　很快就过了一个月，景砚伤口拆了线，叶虹的事准备了结。
　　蔺执这几日都有跟叶虹通电话。
　　女孩子的情绪明显平稳了下来，将这个人告上了法庭。
　　开庭的日子很快就来了，蔺执去了旁听。
　　等结束后，景砚给他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了？”
　　“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你不是在执勤吗？”
　　“休息时间。”
　　“哦。判了八年，还得赔咱们的医药费还有叶虹的精神损失费。”
　　“八年？”
　　“他走运了。又侵犯叶虹的肖像权又是侵犯公民隐私的，还故意伤害和□□未遂，我觉十年都不多。”蔺执的语气特别轻快，看样子是很解气。
　　“活该。”景砚也很解气，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就是。你在哪个路段，我避个雷不开过去。”
　　“不用避了，看见你车了。”
　　“啊？”蔺执一慌反手挂电话。
　　景砚只听到一个单音节就只剩下一串嘟嘟的亡音。
　　开车打电话，可是会被截停的。
　　想到这里，他特别不要脸地跟同事说：“那台车，司机打电话，截停一下。”
　　“……”蔺执不屑地看着景砚对他露出一口大白牙。
　　“先生，请问刚刚开车途中有打电话吗？”
　　“我接到了一个交警的电话，他骗我自己在休息。”
　　“胡说，交警很诚实，他的确是休息，但他的同事没有。”景砚笑眯眯地回答。
　　“敢情你让我把蔺执拦下来就是方便你们联络感情？”一个同事比蔺执更不屑地对景砚说。
　　“警官，请问这算是滥用私权吗？”蔺执托着腮一副很烦的样子。
　　“不算。因为你真的打电话了。”
　　“好兄弟。”景砚一手搭着那个同事的肩膀。
　　蔺执翻了个白眼。
　　“好的交警先生，我错了，请问您打算怎么教育我？”
　　“罚钱。”
　　“……”蔺执看着面前两个人一副掉钱眼儿里的样子，换了个方式，“老实交代，干什么？”
　　“嘿嘿，那个新的那套制服能不能便宜点？”景砚的同事摸着头有点脸红。
　　“成成成。”蔺执懒得跟他讨价还价，“先走了，拜拜。”
　　“等等，你还没问我呢。”景砚不给他走。
　　“你的同事不已经罚我钱了吗？你也想减价？你买那么多我已经便宜给了你了，你又不是没得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