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这个晕眩的状况越来越明显,他都有些心慌了,不要真出了什么状况才好。
以前不在意是因为反正一个人,觉得没什么,他也不喜欢医院,所以一直不去,可现在···
想了很久,安可濡还是觉得过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看才好,现在他还得考虑一下金在中,毕竟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到手的幸福,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出事情。
等到晕眩感过去,安可濡甩甩头,重新站起来,排舞老师见他休息好了,也跟着站起来,开始练习。
“这个动作不对,抬手的同时,脑袋要转过去···手抬高一点,对,就这样···”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等到他们可以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城市里的美丽的夜景又开始绽放,炫目的灯光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安可濡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它们,他现在已经全身脱力,倒在车后座不想动弹,忍着愈发疼痛的感觉,他抬手按了按脑袋,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他现在心情真糟糕,很想砸东西,这个冲动随着疼痛的加剧也越来越强烈。
唉,人越是在脆弱的时候,就越想有人来安慰,安可濡微微睁开眼,泛泪的迷茫的目光里,带着迷惘,他真的想金在中了,他现在很难受,要是金在中在身边就好了···
想着想着,安可濡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安可濡不想起来,蹭蹭被子,“唔···”
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朴东浩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这下子他不得不起来了,哀叫着,安可濡哀怨的起床穿衣,然后去开门。
“现在什么时候了?怎么这么早?”安可濡揉揉眼睛去看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
“是早了点,不过今天又很多事情要做啊,不然怕要熬夜了。”朴东浩推着他去洗漱。
安可濡叹气,认命。
“我为什么要这么累啊,真是xxoo···”不小心爆了粗口,被朴东浩瞪了一眼。
安可濡垂头丧气中。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一直快要到年底的时候,安可濡都没有停下来休息,忙着新专辑发布,又忙着电影的宣传,还有韩国各大奖项典礼的举行,四处奔跑的他连东方神起回韩国的那一天,都没有时间打个电话过去给金在中,只来得及发了一条短信。
就这样一直忙碌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安可濡总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新专辑发布之前公司造势成功,后来的宣传也很顺利,这回他的第三张专辑依旧反响很好,而且人气高涨的他在这次金唱片奖颁奖典礼上获得了人气奖和人气MV奖,算是收获颇丰了。
这天晚上,他满身疲惫的回到宿舍,一想到明天终于不用再早起了,他的心情就几乎要飞起来,忍住要大叫万岁的冲动,安可濡深深呼出一口气,打开门一把冲了进去,扑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抱着软软的垫子蹭了又蹭,安可濡就差没又流下眼泪来庆祝他终于没有被累死,他终于圆满了。
就在他还在感叹的时候,门铃几乎是不停歇的响了起来,安可濡愣了一下,这个时候都这么晚了,谁回来找他呢?于是勉强打起精神来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求收藏
51第五十章
“在中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安可濡很是惊讶,这个时候都晚上八点多了,金在中居然还跑出来,而且外面那么冷的温度,这人居然就穿了一件棉衣,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心疼,于是连忙让人进来。
“哈哈,来看你我当然是要积极一点,可濡我好想你!”金在中揉揉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子,然后大笑着扑了上去。
安可濡手忙脚乱的接过他,将人拉近屋里,一边把门关上,“在中哥,冷不冷?也不知道多穿一点,别感冒了。”
“还好啊,我觉得不是很冷,我身体好着呢,怎么会生病?”金在中不在意的挥挥手,身子还压在安可濡身上不起来。
两人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进了客厅,安可濡将他拉开,“我去泡杯热水,你暖一下手。”谁知金在中不放手,还是紧紧搂着安可濡。
居然还撒娇般的蹭一蹭,“不用了,你帮我暖手不就得了?还可以帮我暖身子,呵呵,让我抱着就行了。”他耍赖似的笑着说。
安可濡无奈,但心里是高兴的,只好随着他,“在中哥,先去坐下吧,站着累。”
这倒是很听话,直接就倒在了宽敞的沙发上,还附带着安可濡一起,金在中大笑着,“哈哈,可濡好像又轻了,还说要锻炼出好身材呢,算了吧。”说着随意将安可濡往上掂了掂。
安可濡被强迫着趴在金在中身上起不来,很无语,“···在中哥,不要说那个了,我很饿了,还没有吃晚饭的呢。”
闻言,金在中猛地就坐了起来,“什么?还没有吃晚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有吃呢?”捏了捏安可濡的脸蛋,说着。
“啊,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吃了,可是饭菜实在不合我的口味,所以只是吃了一点,想着回来自己做点吃算了。”安可濡吐舌,笑笑。
金在中摸摸他的脑袋,放开他,起身,“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你很累了吧?休息一下。”
安可濡点头,看着金在中的背影,傻笑起来。
真幸福啊。不仅是梦想成真,而且还得到了对他来说只能是奢望的感情,现在还如此幸福,他觉得就算现在死去,也无憾了。当然他可舍不得死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转眼又要失去,太残忍了。
安可濡抱着软垫,傻兮兮的笑,好一阵子后,他才回过神来,起身跟去厨房,却因为脑袋里突然传来的一阵剧烈疼痛和晕眩而差点尖叫出来,脚下一个踉跄,他直直的往地上摔去。
砰!啪啪啪!客厅里传来一阵巨响,金在中被这声音惊吓到,猛的跑出了厨房,定睛一看,顿时惊叫出声,“可濡!”
安可濡倒在地上,身前桌上的茶几全都摔碎了,手上被碎片割到了,在流血。他撑起上身,摇晃着脑袋,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一阵模糊,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
金在中跑过来,将安可濡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躺着,“可濡?”叫了几声,却发现安可濡整个人都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睛里面一阵迷茫,没有焦距,又看了看他还在流血的手掌,于是又连忙去那止血药和纱布。
安可濡皱着眉头,“唔···在中哥···”想要起身,却又是一阵猛烈的晕眩感让他摔在了沙发里,天旋地转的恶心感让他浑身无力着,难受得几乎呕吐。
金在中拿了东西过来,感受到他的难受,于是拍拍他的胸口,往下顺了顺,看着他舒服一些了才停手,接着就给他手上的伤口擦药,然后用纱布缠上。
“可濡?可濡,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可濡?”金在中抱起安可濡坐在沙发上,心里担忧着急着,连声喊着,希望安可濡听得见他的声音醒过来。
安可濡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连耳朵都出现耳鸣的情况,抽疼的太阳穴让他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只是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
“唔···疼,在、在中哥···”努力睁大眼睛望着满脸焦急的金在中,安可濡的声音小的可怜,“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疼,晕了一下,过一会儿就、没事的···”
“可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之前太累了,所以···你以前也有头疼的毛病是不是?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病根吗?你没去医院看看吗?该死的,你到底拿自己的身体在开什么玩笑?!”金在中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的瞪着他,手中的动作却轻柔极了,就怕又弄疼了他。
“···在中哥···”
安可濡委屈得犹如猫叫般的细小声音,让金在中心软了,深深叹一口气,无奈的看着可怜兮兮的某人,金在中狠不下心来真正去骂他,只是反复提醒着他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而后嘟囔着一定要去医院好好的给安可濡检查一□体状况,安可濡微弱的反抗声被一个冷眼驳回。
安可濡安心的呆在金在中怀里,冰冷的身躯渐渐也回暖过来,脑袋的沉重感消失,他反手抱住金在中,“在中哥明天和我一起去吗?”他问。
“当然!”金在中瞪了安可濡一眼,一边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和脸颊,然后松了口气,因为手心触及下,没有刚刚那种一片冰冷和满是湿汗的感觉,那个时候自己摸到安可濡浑身冰冷的感觉真的吓坏他了。
安可濡吐了吐舌头,无辜的瞪着眼睛看着金在中板着的脸庞。
“反正我明天也没有事情,不跟你一起去我还真不放心,你啊,真是个小孩子···”叹一口气,后知后觉的金在中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哽住了,因为他想起安可濡的确还算是小孩子,尴尬的摸摸鼻头,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安可濡做的亲密举动,有点像猥亵未成年少年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