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这个墙角挂满蜘蛛网,满地是灰尘的老屋子终于被整理地有点人模人样了。破旧的地毯在德拉科的修补咒语下焕然一新,壁炉的火烧起来后,我们一边烘干衣服一边开始想着弄点吃的。
“只有这些了。”丽莎取出一些包装紧密的干面包和半只火鸡腿,显得遗憾地道:“我们的食物好像不太够。”
何止是好像不太够。瞧着那只可以一口连骨头都吞没了的鸡腿,我觉得真是世界第一大灾难。
不过也没有法子,总不能半夜三更跑出去寻找食物。把鸡腿骨头抽出来用这屋子的小锅架在火上熬成浓白色的汤,鸡腿肉夹着面包,我们就这么吃掉了来到这个镇子的第一天的晚餐。
吃过晚饭,我们围成一团凑在火堆边休息。乔伊莲紧靠着丽莎而坐着,我和德拉科还有杰克则比较靠近。期间我们开始讨论拯救哈利等人的事。
“说实话,我原本认为这个镇子应该有人的,否则哈利他们有手有脚的,如果被绑来了这个镇子为什么不自己逃脱呢?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仅有魔法师,还有会耍枪的,还有脑子很聪明的。大家在一起,终归是有个离开的想头,不至于那么多人都等着我们三个人来救吧?”
德拉科说话中的“三个人”指的是我和丽莎还有他,我们三个是最原始的小组成员。不过虽然如此,杰克也不计较,他积极地想着道:“或许你们的伙伴遇到了麻烦,被迷昏了丢在地下室?”
“算算看他们丢失有四五天了,这群可怜的家伙如果是被打昏了关起来的话,现在已经饿死了吧?”德拉科虽然想要调侃,可是脸上却看不见笑。
丽莎接话道:“我想如果他们真的在这个镇子里的话,那么有一点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是行为受到了束缚。毕竟这里是个无人镇,要逃跑不难。”
听见这话,我对他们二人道:“说实话,我们还没仔细打量这个镇子,这么快对这个镇子下定义不太好。还记得我们之前去过的一个小镇么?到处飘着白色的烟灰,看起来没有人,但是其实大家都躲在地下室里。为了躲避某些敌人。”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说,我们应该找一找这间屋子有没有地下室,然后去看看有没有人藏着?”杰克的这句话倒是个好建议。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个屋子的地下室门被堵死了。而且是从外头被锁上了。
我们相信,一个从外头被锁上的地下室,里头是不可能有人的。有的话也只有可能是死人。
于是乎我们最后的幻想都没了。这个镇子,至少这个屋子是无人的。我们只好先度过这个夜晚,等天亮后再去镇子中心四处溜达。
不过说实话,我们的想法是好的,可敌人们却不愿意给我们太多喘息的时间。在我们以为事情总不至于会太糟糕的时候,麻烦总是如影随形。
这天夜里,在这座破旧的屋子里,我们便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可怕经历。
第一个体味这件事的是可怜的杰克,他在上厕所的时候猛然发现,老天,这原来是一座,鬼屋。
***
那么,就让我来复述一下杰克先生的遭遇。
据说这天夜里大约1点左右的时候,杰克他因为有点尿急,从梦里醒来了。
虽然说这是所破旧的房屋,在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方便都不是问题,可杰克比较强烈的道德感还是让他摸索着去找到了厕所。
说实话,这个厕所已经毫无意义了,狭小、地面破旧地可以看见楼下,并且还到处都是蜘蛛网。水龙头有两个,一个热水一个冷水,愣是两个都能用,可是在他欣喜的时候却发现马桶已经破旧不堪。屁股坐上去是不可能的了,能不能通水都是问题,可纵然如此,他还是很有道德地利用马桶解手了,并且遵循着不要弄脏马桶圈这一条伟大的男士用马桶的道德准则,掀开了马桶圈解的手。
故事发生到这里一切正常,我们的杰克先生在方便完后,一直被憋着的膀胱得到了解放,让他觉得人生如此美妙,江`山`如`此`多`娇。可是,就在他在洗手池洗手并且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他被吓到了。
他看见自己身后的走廊突然走过去一个长发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杰克陌生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绝对没有。他看见她的头发相当有坡度,九曲十八弯,有一把被烧掉了。而她身上穿着复古的破旧的长连衣裙也能看见大片烧焦的痕迹。最重要的是,这位女士的脸,有一大半被烧得只剩下了骨头。
杰克先生看见这位严重烧伤的突然跑出来的女士,当即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更让他可怕的是,这位女士手里握着两把尖锐的小钢刀,上面锈迹斑斑,鲜血淋淋。
所幸的是,这位女士似乎没有看见他,只是自顾自地行走,口中含含糊糊地在呓语。然后,如大家所知的,杰克先生趁着这位女士不注意,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一路狂奔来到楼下,把还在睡梦里吹泡泡的阿瑞斯我给推醒了。
为什么只推醒我一个人呢?
“因为,阿瑞斯,首先你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只要叫醒你就好了。其次德拉科有起床气怒点也很低,我不想被他骂。最后,我认为丽莎和乔伊莲他们醒了也没用。”
杰克哆哆嗦嗦地说完后,拽着我,坚持要我陪着他上楼去找那位满身烧伤,手握剔骨刀,看起来很凶狠的女士。那么我能做什么呢,伙伴们?
为了安抚受到惊吓的杰克,我不得已从温暖的被窝里头钻了出来,和他一起上了楼。
不过当然,这不是一条太无聊的探险路,我和他还是找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的。
那么是什么呢?请不要错过下次的故事。
正文第16章 丧魂镇13
托这腐朽的木板地面的福,我和杰克每走一步,就可以听见嘎吱嘎吱的响声。你必须要时刻注意脚下,因为年久失修,有的地方会有破洞豁口,不小心可能一脚踩下去。摔个大跟头是小事,要是扭了脚那就不好玩了。我们接下来的旅途可不能容许任何阻碍行动的伤口。
楼梯上散落了一些破旧的木头块,横七竖八将遍布蜘蛛网的楼梯给堵了不少路。
我真佩服杰克,一路慌张从二楼跑下来居然没被这些杂物给绊一跤,这得是多么灵便的腿脚。上了二楼,一条紫红色的毯子从我的眼前直直铺向前方,而它所延伸的前方是一片漆黑。
这个二楼完全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
“老天,没有灯么?好黑啊。你当时是怎么上厕所的?”
我疑惑地回头问杰克。他露齿一笑,道:
“我夜里视力还是很好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最重要的是这楼道的灯刚才还是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前面的那句话真是废话。”
“噢,谢谢你的提醒。”
叹口气,我开始认真打量这楼道的照明灯。
杰克说几分钟前它们还是正常的,可是等他看见游荡的女士并且匆忙跑下来后,这些灯就坏掉了。
有这么巧的事?
不妙的感觉传入我的心中。
我看了看地板,那些发出腐烂味道的木板上有一些红色的污渍,鲜红鲜红地,看着不同寻常。
指着这些污渍,我问杰克:“刚才你下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在这里么?”
杰克瞄了两眼后,双眼发直:“我的老天,没有的,这里一直都没有的。一定是了,是那个女的拎着的刀上滴下来的。这是血!”
这话引起了我的警惕。
如果这是新鲜血液的话,那么的确可以说明这里有一个我们之外的人来过。不过,摸了两把,又闻了闻,我发现那不是血迹,倒比较像是颜料。杰克被我的话一提醒,自己也忙来看,最后证实了这一点。
作为一个画家,他不可能分不清红颜料和血迹。
似乎是虚惊一场,可是就这么放松了警惕可不明智。我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打开,意图用它照亮楼道,可惜这伙计浸了水,电力大不如前,灯光一闪一闪地,好似随时要断气的病患一样。
“算了,别管了。点把火进去吧。再等下去她的同伴都来了,我们就跑不了。”
杰克如此催促着。我于是取出一根燃木,把把头点了起来。一时间木棍燃烧的味道在四处飘散。
“跟紧了。”
我这么说着。杰克几乎将我的裤子拽下来一般死死拉着我:“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一毫米的。哪怕是世界末日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别说那么肉麻兮兮的话。”
“嗨,伙计,别计较了,走吧。”
于是我们两个就这么沿着破旧的紫红色地毯,一步一步地开始朝着厕所前行。这一路上,走廊里黑黝黝的,闪电时不时为我们打亮窗户,令人有些胆战心惊。同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听见有我和杰克两个人之外的呼吸声,一喘一喘地,仿佛是人死前挣扎的喘气。不过,虽然这时候的氛围并不算友好,可前看后看,我都没看见杰克所说的那位浑身烧焦的提着刀的女士。卫生间里头也没有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