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无论是什么生物,血液的味道总是一样的啊。
睡在帐篷另一边的神将也在魔族扑进帐篷的那一刻猛的从床上翻身,他提起被子虚晃一下,然后也开始挥刀砍杀那些魔族。
我一边挥着刀一边想着父王平时教的那些小技巧,然后开始在这些魔族身上做实验。
好吧,这刀砍歪了,没砍到心脏倒是把肺给刺穿了。嗯......这刀力度大了,身体都成两截了,浪费了力气。
不一会,我们就从化帐篷里杀到了外面,虽然有个帐篷作为遮挡物会让我们更轻松些,但是神将显然很担心其他的人,于是我只有配合着他背对背向门口移动。
一刀砍掉帐篷的帘子,我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也太可怕了啊!虽然我之前已经用幻力检查了一番,但是没想到在我停下幻力的那几分钟里这么魔族居然一下子变得那么多!
这些魔族的数量......它们密密麻麻的基本布满了整个视野所及的范围。
“这些......”我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的神将咬牙了一句:“该死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魔族!”
我晃了下神,一个蜘蛛样子的魔族猛扑上来,它的速度很快,我的视野里马上只剩下它恶心的口器和一团带着唾液的银丝。挥刀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就在我准备发出火焰准备烧死那个恶心的魔族时,一柄像是长枪的剑横在了我眼前,剑上用金属镂空出了一些纹样,那是一眼看过去还会以为是花纹的血槽。
在那柄剑一剑破开那个魔族的肚子之后,就听到剑的主人声音中带着不满和讽刺道:“战场上为什么会有小孩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帝释天和阿修罗两人正式见面然后相看两相厌哈哈~
☆、第37章 北方大地第一夜(二)
我仰头,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狂野而桀骜,像是永远都不能被驯服的野兽,那种野性的俊美。就是不知道这个野性难驯的家伙在对那些完全不如自己的神族行礼,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时是种什么感受呢,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越想越开心,想起三百年后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天帝和现在这个一身染血还护在自己身前的战士,就觉得命运真是分外的讽刺。
“你是何人,”神将大喝道。顺便把我给拨到他自己身后去。
好吧,看来神将完全不认识这位新晋武将。
不过......我用空着的左手摸摸下巴,顺手把一个扑上来的魔族分成两半。原来神将你人还不错,至少知道护短,嗯。
原谅我老用神将这个称呼来称呼他吧,毕竟阿修罗王的十二神将听名字就知道有十二个,而更坑爹的是他们还有十二个不同的名字,而更更坑爹的是,他们整天戴着面具遮着个脸,我完全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啊!于是犯懒的我就不想一一去记他们的名字了。反正我是认不出他们谁是谁的,于是干脆就统一点,都叫神将算了。
这个世界无论神族还是人族,他们都有个习惯,那就是继承名字。神族的神们在接替了上一任的职位之后就会以以职位作为他的名,以示自己将以责任为重,过去的他已经消失,而现在的他将新生。
比如夜叉王之前叫摩耶,不过一旦他成为王,那么现在这个名字必须成为过去式了,在他的现在和未来,他都必须以夜叉为名,以族为名,时刻提醒自己作为一个王者的责任。而人族的习惯习承自神族,所以就像是之前‘善’和夜叉王在逃亡路上遇见的那个人类舞女技艺一样,她是打败了所有的竞争者人,继承她母亲曾经得到过的名号,成为舞技最优秀的舞女,所以才能以舞女之最—技艺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
就在我还在研究我是不是应该对这位还挺和我胃口的神将稍微好一点的时候,那些仿佛杀不尽的魔族又围拢了过来。
将自己的黄金火焰放出围在身体周围,我不敢大肆使用幻力之火,毕竟这个身体封印还没解除而且头上还有法则压着,实在是不能让我尽兴。
我环视了战场一圈,发现阿修罗族的战士数量没有缺少,虽然多少带了点伤,不会人都还在,于是放下心来。至于旁边只有三三两两人影的天帝军,那就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
不过帝释天的一句话让我再次确认,他绝对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
“战场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帝释天的剑一挥,又有几只魔族被他直接肢解了。
看见我手上玩具一样的短刀,在看看帝释天那把看起来十分有气势的剑,我直接黑了脸。要不是我的修罗刀不能拿出来!要不是......要不是......哪里容得到他在我面前放肆!
我握紧拳头。
真想一剑砍上那张脸,让他高傲的样子荡然无存,还想挖掉他的眼珠,让他那蔑视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不过很显然,这些事情现在都不可能做到,于是我只能把我的怒气发泄到那些还不知疲倦的发起攻击的魔族身上。
异常狠戾的的手段和与手段完全不符的年纪让帝释天忍不住在战斗中抽空往这边看了几眼,看着满身鲜血但是唇边却带着嗜血微笑而双瞳都被兴奋点燃的小孩,帝释天挑眉。而和他背对背也在和魔族的厮杀的多闻则感慨了一句:“不愧是阿修罗族的孩子。”
这些魔族......我的眼神沉暗下来,冷冷盯着那些还在前仆后继似乎一点也不怕死的魔族......这些魔族很不对劲。
魔族是居住在异界的区别于神族与人族的另一个种族,按理来说,他们的智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他们对于食物虽然贪婪但是却会审时度势,也会怕痛,怕死。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应该是逃跑,而不是这样冲上来用自己的生命作为铺垫只为了让后面来的家伙得到好处。
就算他们原先是被人操控,那么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才对。
看来他们背后的那个操控者本事不错呢,这大概是附近所有的魔族了吧?
冷哼一声。这个家伙的胃口还真不小啊,那些旅人和夜叉族的人还满足不了它的胃口吗?居然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也不看看它的胃塞不塞得下去。我满怀恶意的想着,真想看着他肚子被那些食物撑破,破碎的胃部碎片和肠子从肚子流出来的感觉,那一定会让它记忆犹新的,不是吗?
地面开始微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把双脚踩在已经溢满鲜血的地面,试图感知的更加清晰一些。
血水已经有了深度,声音在水中游走的更加欢快。
回想起我在帐子里的时候感觉到的震动,我暗自戒备着,除了这些地面军队之外,我想这地下只怕还埋伏了不少正在地底蠢蠢欲动的魔族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感觉到了。我扭头看向帝释天,但是他却像是对我的视线完全无感一样,半天了结果还是他的后脑勺一直对着我。感觉到地底的骚爬声越来越大,我知道再不行动恐怕来不及了,于是将手中的匕首反握做好准备,然后高声大喊:“注意地下!下面有东西!”
话音刚落,地面抖动,一个个爬虫一样的魔族从地上钻出,大一些的则伸出爪子抓住神族们的踩在地上的脚固定他们,然后更多的魔族则从刚刚被爪子破开的洞口从地下猛的窜出,配合着地面的魔族攻击残余的神族们的各个方向。
“啊!”
一个被咬破了肚子的神族发出凄惨的叫声。清冷的月光照在已经满目狼藉的营地上,让我觉得心里一阵冰凉。
异界 阿修罗城
同样的夜晚,阿修罗王悠闲的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微微仰头靠在舒服的靠垫上。他正通过幻力表情淡漠的看着自己身在北方大地的儿子浑身粘满魔族的鲜血,微卷的头发被干涸的血液让他的头发结板,而不断涌出的汗液则又把他的头发濡湿,如此循环往复。
疯狂的魔族仍在进攻,那些像是杀不尽的魔族让他的身边不断有人受伤倒地,血肉那鲜美的味道让那些魔族蜂拥而上进行啃食,只要你一倒地,那么马上就会化为一堆白骨。
阿修罗王注视着自己儿子那张被血糊满只留下眼睛可以让人分辨出情绪的小脸,那双眼睛,亮的吓人。里面满满都是强行压下的兴奋和嗜血的**。
你看上去就快要忍受不住了呐,我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呢?
阿修罗王透过幻力,深深的凝视着自己的儿子,随手把自己掉落到胸前的半长发拨到脑后,拿起一杯酒,轻抿一口,酒液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带着微醺的感觉,阿修罗王看着儿子那双因为强忍**而分外亮眼的黄金色眸子,胳膊微微抬起,像是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一样,他轻声道:“要记住父王的话呢,阿修罗。”
不然的话......
不要让父王失望啊,阿修罗。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了!
我暴躁的想着,出手的刀也没了一开始轻描淡写的稳重和惬意,而是狠戾和凶暴。好想一招大招直接过去,把这些该死的魔族全都烧成灰!
我怎么可以,这就么憋屈的死在这种地方!
我想用修罗刀,想使用幻力之火......我觉得我的忍耐就快要到极限了......我不想再压抑自己!我想要......酣畅淋漓的战斗!我想要......破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