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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儿子反被 完结+番外 (城前)


  若是师父在这里必定不会认同自己的想法吧?
  毕竟他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
  宋祁渊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绿色石头,暖暖的温度让他难得的笑了笑。
  师父,祁渊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最近看到别的作者都有了长评,我也想要长评!哪位小可爰能施舍一个长评给我呢?
  爱你们


第六章 自残
  俞柯没有想到他被魔宫的事一缠就是三月之久,杀害血沉域的凶手一直没找到,而且血沉域不能长久的没有域主,又因着各域域主如今都盯着俞柯的动向,他只能让血沉域内部推选出这域主的最佳人选。
  这件事他交给顾锦城和王多菊去办的,说是一对叫“阎公阎婆”的夫妇呼声最高,最后理所当然的让两人当了域主,各域也意外的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俞柯心里一松又有些好奇,便在血沉域域主上任的时候去看了看。
  这一看,不得了了。他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儿喷出来,两人正是之前陷害了他和宋祁渊的魔族。俞柯忍了半天才让心情稳定下来,不至于油上去揍两人一顿。毕竟都是同族,这二人还名正言顺的成了魔界的域主,再说那时候他们要知道宋祁渊身边站的是自己,肯定不敢做出那样以下犯上的事情。
  劝了自己半天,俞柯终于算是暂且接受了两人,表情僵硬的鼓励了他们几句。意思无外乎领导视察一般的“同志们辛苦了,这位同志我很看好你,好好干啊”之类的。
  只是那阎公看他的眼神总有些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俞柯直被盯得发毛。
  白天应付完了魔宫的事,晚上俞柯睡不着就跑到书房里,坐下来,把自己扳指里那本蓝册子掏出来,写写画画,将自己发现的疑点记下来,包括在无主之地看到的黑衣兜帽少年和奇怪石碑。
  他觉得这个世界除了主要框架没有改变,其余的神特么都变了。搞得自己的脑袋瓜子根本转不过来,实在是憋闷的可以。
  他只得把自己当前看到的记下来,等着看以后能不能串成一条完整的主线,把这个世界的来龙去脉都捋清楚。
  让他有些在意的是这次回忆的时候,手掌上的黑石印记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在总会让他想起些模糊的片段,一些……很奇怪的画面。
  “啪”俞柯合上蓝册子,心念一动收进扳指,揉了揉被模糊记忆弄的有些发懵的脑袋,随手灭了桌上的灯,推开书房的门,往寝殿走去。
  回廊上虽然没有掌灯,却并不昏暗,俞柯抬头看向遥远夜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神情一愣,恍然想起今天似乎是中秋了。
  中秋节在现代可是法定假日,每到中秋爸妈就会强迫自己回家吃他们自制的月饼,沏上三杯珍藏的铁观音,围在小院子里看月亮。
  那时候爸妈就会笑的很开心,他还记得……想到这里俞柯突然顿住,愣在了回廊上,眼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他竟伸出双手抱住脑袋缓缓的蹲到了地上。
  他想不起来了,他想不起来父母的样子了……他努力的去回想父母的长相,父母的工作,自己的死党,还有平时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街坊邻居,却是越想越模糊,这段记忆似乎都在缓缓的消退,直到最后只剩一个不甚清晰的虚影,看得到却想不起来。
  俞柯跌坐在地上,倚着高高的廊柱,无意识的抱紧了膝盖,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消失的如此突然,不对,也许之前就在消失了也说不定,只是今天恰好去想了才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儿了他害怕了。
  现代的记忆对于他来说是精神依仗,就像一个寄托,是能够证明自己存在过的东西。如今的身体是原俞柯的,修为是原俞柯的,身份也是原俞柯的,他只有这份记忆是属于自己的。
  如果没有了这份记忆,那么他到底是谁?
  谁又能告诉他自己是谁?
  黑石印记发着烫,俞柯有些愣然的盯着手掌,眉头皱起,最后竟然就那么徒手一掌拍在身后的廊柱上,廊柱应声而断,惊起花园中的几只飞鸟。
  俞柯抓过掉落到地上的锋利木块,猛地扎进手掌上的印记,似乎是不怕疼的一下接着一下,对自己下手狠厉毒辣。
  他不想彻底迷失自我!他不想完全成为俞柯的附属品!
  手掌狠狠的扎进手掌中,再被俞柯拔出来,以此往复,最后几乎能看到裸露在外面的森森白骨,黑石印记已经被血遮的看不清楚,他才松开木块,颓然的倚在栏杆上,用没受伤的手捂住脸,默默的哭了起来。
  到底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
  他又是谁?
  惨白的月光洒在回廊上静坐的人身上,透着满满的冷意。
  魔尊受伤了。
  不过第二天,这件事便传的沸沸扬扬,整个魔宫乃至整个魔界都将俞柯受伤的消息当成了茶烟饭后的谈资。
  虽然是伤在左手的小伤,但谁能伤的了魔尊呢?有些好事人说自己从魔宫婢女的嘴里听说是俞柯自己伤的自己,这个话引子一抛出来便被迅速响应,一时间种种猜测便竞相而出。
  什么尊主为情所困,相思成疾,遂动手自残。
  还有说尊主修炼了什么需要伤害自身才能强太的魔功,自残是为了彳参炼。
  更有甚者说魔尊欲求不满,所以才借助自残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谣言铺天盖地的时候,俞柯正用完好的右手握着笔,在蓝册子上飞快的将自己还能想起来的事情都记下来,生怕再慢一秒就全忘了。
  阿九则是坐在一旁捧着他包扎起来的受伤左手,掉了今天的第三次眼泪。
  “大人,要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让阿九知道,别再这么伤害自己了行吗?”
  阿九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到现在还心有余棒,他头一次见到大人那样颓然无助的模样,垂在身侧的左手掌还在流血,几乎染红了满地的木屑,外露的白骨看的他浑身发抖。
  他不清楚大人那_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绝望他却实打实的感受到了,太让人心疼。
  现在大人又好久不言语的一直拼命写着东西,就是不休息。不管自己怎么劝都不听,一直僵持到现在。
  阿九滑落的眼泪恰好滴落在后者手背裸露的一丁点儿皮肤上,俞柯手中的笔一顿,眼中渐渐恢复了些神采,最终放下手中的笔,用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后者软软的发顶,笑了笑,“本尊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这些东西很重要,必须尽快写完。”
  “您总说没事,没事!每次都说没事,每次都不与我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永远都一个人担着,您不觉得累吗?”
  阿九眼睛哭的红肿,却执着的盯着俞柯的眼睛,问他。
  俞柯一愣,半晌苦笑一声,右手前伸,将阿九揽进怀里,头一次放松下身体,叹道,“是啊,很累,很累。”
  这次换阿九愣住,刚抑制住的眼泪再次落下眼眶,润湿了俞柯肩头的衣服,他伸出手紧紧的回抱住俞柯,大声的哭出了声。
  既然您不愿意哭出来,那阿九替您哭。
  俞柯很快便恢复了原样,顾锦城心中虽然疑惑但到底不便多问。而王多菊则是火速赶了过来,见着的却是谈笑早已恢复自然的俞柯。
  他旁敲侧击的问了阿九,小东西却并不多说,一个劲儿的转移话题。他和俞柯聊天的时候,还听到后者调侃外面将他受伤传的奇奇怪怪的谣言。
  其实只不过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尊主,平白无故的您为何要练剑?”
  俞柯一梗,轻咳一声,道,“本尊觉得用剑之人风姿更加飒爽些,所以便去练了剑,谁成想失手伤了自己。”
  王多菊将扇子骨捏的嘎嘎作响,心里好笑,大乘期的人竟然会因为练剑伤了自己?这是在哄骗三岁小孩儿吗?
  “尊主,有些事您不愿意说,属下也不便多问。但是还请尊主不要再轻易伤了自己,累了乏了就歇歇,所有事情都急不得。”
  王多菊脸上是真心实意,俞柯心中涌上暖意。
  他的性子本就乐观,阴郁痛苦只是一时的,很快便能再次开心起来。毕竟在现代若是不保持好心情,就会死的更快。
  他很庆幸自己身边还有能够支撑自己的朋友,在这个世界并不是无依无靠。
  至于他到底是谁,他有预感到了时候这个世界自然会告诉自己,他现在一味的苦恼伤心也只是懦弱者做出的徒劳挣扎而已,并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说,那天自己下手还真是狠啊,十指连心啊!神特么疼的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王多菊观察到他细微的表情,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突然想起前些阵子,在极寒之地打听到的_个有意思的消息,便弯起嘴角,笑道,“尊主,属下前些日子听到一个好玩的事情,不知道尊主感不感兴趣?”
  俞柯听他的语气便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饶有兴趣的接道,“你且说来听听?”
  “极寒之境雪妖族公主最近在广为招亲。说是在找自己的命定之人,据说她找的是个让天地都失色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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