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撕一页笔记本纸,想想写些什么。
想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好写的,就画了一个大笑脸上去塞进去,等去学校再寄。
第6章
放假的时间总是飞快,放假不想上学,休假不想上班,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天凉,苏洋不想骑车去学校,打算徒步走过去,背上挎包就出了门。
出门前了个打电话给陈霄,说自己走过去,陈霄说神经病,叫苏洋等着,自己骑个小电驴去接。
“好嘞,谢谢霄锅。”苏洋挂上电话。
“就在路上碰你啊,你别瞎走。”陈霄说。
“好,等你哟。”苏洋说。
和爷爷奶奶说陈霄来接,不用骑车去了。
走在路上行人很少,偶尔会碰到村里的人,苏洋不太爱和同村的大人们打招呼,经常装作不认识一样走过去,偶尔不得已才打下招呼,爸妈说这样的孩子不讨人喜欢,苏洋觉得爱咋咋地算了吧。
塞上耳机打开音乐,一首我们都是好孩子,来自王筝。
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
现在又重新听到这首歌,苏洋想起的全部是以前的高中生活。
同学相聚,除非知己,都是攀谈会。记忆中的同学在自己参加工作后都是美好的少年脸庞。
王铮这首歌,让苏洋想起张杰的《我们都一样》。
一闪一闪的光,努力把黑夜点亮。
苏洋是个容易开始不容易坚持下去的人,不管是兴趣爱好还是工作学习,都是一开始投入热情,后来热情褪散后就会变得懒惰,直到后来苏洋看到译文版《浮士德》的时候,里面有句话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人在努力时太容易清闲,很快就会爱上绝对的清闲。
直到现在,苏洋觉得可能人都会有自己的个性,自己以前都是随风逐流,没来的及开始努力,现在倒想看看自己努力的程度会在哪里,终点会在哪里。
双手塞在衣服口袋,缩着脑袋往前走,这是一条路,走了二十几年的路,还依旧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路旁的树变了,河道里的水变了。
没多久,陈霄就到了,区别就是,不知陈霄一个人。
一辆红色小电驴,骑车的人是严飞。
“嗨,好久不见。”严飞打声招呼。
苏洋现在的心情还沉浸在思考人生中 ,并无其他多大感觉,于是淡淡一笑说:“好久不见。”,摘掉耳机放进包里。
“飞哥的车,他刚好顺路。”陈霄下车,“嘿,小伙子有精神啊,还打算走过去,你知不知道几公里啊就说走就走。”
“我以前走过,五公里,两小时。”苏洋嘿嘿一笑。
“走吧,上车。”严飞说。
讲实话,三个男孩子坐一辆小电驴实在是有点挤,苏洋又不好意思说,只有坐上去了,“哎,等会到邮政门口停一下。”苏洋想起还要寄信。
“好。”严飞回,声音很爽快。
“去寄信?”陈霄说。
“嗯”。苏洋
“哇塞!”陈霄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咋了?”还在骑车得严飞问。
“没啥,他就是交了一个笔友。”陈霄。
“哦?”严飞。“还挺会玩。”
“哎哎哎,好好骑车,看路。”苏洋打断道。
有些时候人就是喜欢恶作剧,比方现在吧,苏洋说叫严飞看点路,却故意歪来歪去,苏洋觉得不太安全。
“兄弟,小哥的生命现在掌握在你手里,敢稳一点吗?”苏洋扶着陈霞的肩,对着前面说。
“三大老爷们,经不住折腾的。”苏洋又说。
“哎,你好烦。”严飞吐了口气,又说:“行了行了,不玩了。”
小电驴没多久就到了镇上,先到邮局下车苏洋投递了信封,苏洋从包里掏出信封,拿在手里摊了摊,像递漂流瓶一样递进了邮筒。
“嘿,谢了啊,改天请你喝茶。”苏洋对严飞说。
“好哦,等着。”严飞说,然后又转弯掉头说“走了。”
和严飞拜拜后,苏洋就和陈霄一起走路回了学校。
第7章
苏洋每次从家里回学校的时候,内心就会很惆怅,总是会思考一些问题,一些暂时还得不到解决并没有什么卵用的问题,比如没有钱的束缚和父母的管控。
数学老师还是如同以往,慢吞吞的讲课,对不爱听课的学生砸粉笔头。
语文老师印象中一直是个泼妇的存在,当初班上男同学被高年级学生揍了,老师二话不说,先是狠狠教训班上男孩子,一个个冷穴怕事,被人欺负到班上来都不懂的反击,然后自己又去教训了那位高年级男生,要说苏洋整个初中最怕谁,非语文老师莫属。
晚自习语文,是苏洋难得的在学校放松一下的自习。
每次语文晚自习,苏洋就会看书,苏洋喜欢读庄子,苏轼。
首先的原因还是因为喜欢的乐团写的歌,歌里包含这些思想,加上苏洋现在还挺喜欢读一下他们的生平故事和他们写的作品。
苏洋开始了记日记的习惯,更新在QQ空间日志,仅自己可见。
住校生的时间是以星期为单位计算的,比如苏洋,从进校的那刻起,直到周末放假,这是一个周期,每天都要有计划的干自己计划中的事。
最近苏洋还是坚持怎么写草稿纸,以前草稿纸乱涂乱画,自己后头需要检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还的从新验算,现在苏洋会按照老师讲的方法来写草稿纸,以前只觉得多事,打个草稿而已,又不是规规矩矩考卷,所有,有些事只有经历过后才懂,别人讲再多也无用。
苏洋翻开小说《坏蛋是怎样炼成的》。苏洋喜欢看悲剧人物线,前期主角不如意的时候,苏洋喜欢看那时候的主角心路历程。
“哎,你这里不是看了吗?”陈霄看苏洋正在看的页面说。
“再看一下。”苏洋说。
“你作文写完了?”陈霄说。
“写了,要看么?”苏洋问。
“不看,作文有什么可看的,来来去去不就那么几句话。”苏洋想也不用想,陈霄现在正在抄写《万能作文开头结尾用句》。
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将书扔在课桌里了,苏洋看着晚自习的课堂,看着同学,看着自己身旁的陈霄,突然有一种恍惚感,或许这就是青春的记忆吧,像一股飘在空气中的泡泡,打一口隔,闷闷痒痒又青郁的。
晚自习完了苏洋进寝室就洗漱,倒在床上拿出mp3听,听着听着就会睡着,苏洋的睡眠质量一向都很好,躺着说睡就睡,除非特别失眠的晚上,所以苏洋在睡着或者迷迷糊糊的时候也会感觉到寝室同学来来回回的走动还有偶尔一声“苏洋这么快就睡啦”。“那小点声哦”,寝室的同学还是很友好的,苏洋还有一位在寝室玩的还可以的朋友,刚进学校时候,苏洋换床单被套时候,就是这位同学帮忙换的,同学说:“看你这样一定不经常做家务。”
苏洋不好意思笑笑,自己其实经常做啊,但是突然间有个人这么对自己说话,苏洋突然不想换了,就说不太会,其实本来也不太会。
同学帮忙换好后,还请苏洋磕了一把瓜子。
这位同学,是苏洋对朋友的定义的一大遗憾,因为一些误解和来不及解释的对白,造成双方都不联系,直到慢慢淡出对方的生活圈。或许,就是这样,你总会遇见不一样的人,有人来,有人走,可苏洋,对这些走掉的人,一直都是以一个遗憾的角度去看的。
陈霄说苏洋太爱想,容易钻死胡同,苏洋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
这天早休下了以后,在楼梯口遇上了那天在路口碰见的曾帅,学生时代就是这样,楼梯口碰见人,不想见的人就快点跑掉,想见的人就会哈喽,苏洋看眼前的人没有啥感觉,由于多年职业通病,于是习惯礼貌性的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曾帅应该是准备走过去,看到苏洋点头笑了下,顿了下脚回了头看了下苏洋消失的楼梯口,继而又走掉。
第8章
学校一阵子风迷认干哥哥干姐姐,往往这些干哥哥和干姐姐都是在学校混的人,俗称坏学生。
班上有一男同学,给隔壁班上同学告白,结果被那女孩甩胳膊拒绝以后,觉得甩面子,大晚上的找干姐姐去人家女生寝室,拉出来当众道歉,不知道最后大家相处的怎么样,作为那个女孩子,这实属难堪吧,作为那个男孩子,不知道长大以后的他会不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多残酷。
写信来回需要两个星期,苏洋觉得交个笔友就是会有一种盼头,不是像手机随时联系的那种,往往期待的回音在期待的时候,就是最美好的时候,那种心情,就像春天等花开的时候。
一个学期下地,可以收到大概四封信,有时候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也不会回信,会上网吧的时候,单独聊聊天。
这次苏洋收到的回信里有谢百川的一张照片,不是大头贴,是生活照,一张在社区里打篮球的照片,投篮的身影,歪过头不经意间扫到镜头的感觉,看上去挺舒服的一个人。
信上留了谢百川的电话号码,苏洋记下来,又将照片收好一同装进信封放进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