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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啥 (炫然琰)


时间刚刚好,他走进了车尾,车厢里的灯坏了,这节车厢有点暗,除了他也没人,都是座位,但是他还是站着,坐了一天了,还是站着顺顺脑袋吧。
肩膀上多了一只手,齐霁木然转过了身,脑袋反应慢了半拍,明明手都已经追了过去。
慕思白找了个理由请了两天假,下了飞机直奔赛场出口,眼睛跟过滤芯似的,一个一个面孔往外筛,都不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齐霁,他刚才叫了好几声齐霁的名字,这人都没半点反应,他索性也不叫了,就跟着齐霁上了地铁。
小半个月没见了的两个人,都没忍住,在灭了几盏灯的地铁里就抱在了一起,地铁进了隧道,本就昏暗的车厢一点亮光都没有,可齐霁和慕思白心里的光都晃瞎了对方的眼,那样的炽烈,那样的想要将周围的一切付之一炬......
齐霁推着慕思白靠在了车角处,双手捧着慕思白的脸,脑门贴着脑门,被这突如其来的见面给弄晕了,缓了好半晌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人真的在他身边,带着小心翼翼的确认他压了过去,好像是刚才的竞赛题又答了一遍。
以唇为笔,在名为慕思白的这套试卷上涂了又涂,抹了又抹,勾了又勾,画了又画,恨不得将这套试卷蹂蹑成一团,扔在情难自禁的纸篓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门了,回来晚了,啊~走得腿好像泡在了醋里一样。
你们是不是被我说的会虐吓到了?真的虐我会提前预警告诉你们的。





第53章 第 53 章
熟悉的女声在耳旁响起,喘息着分开,俩人低着头,都很不好意思看对方,明明刚才还干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车上一下子涌上来一堆观光的人,折叠门似的被挤到了角落里,俩人背靠着车厢,肩膀蹭着肩膀,胳膊垂着,随着地铁左右晃荡,手背不时撞到一起,短暂接触后随即分开。
齐霁把各项数值带入抛物线方程,算着焦点在哪,算着准线,十分精确地把两人的手放在定义域内,计算对应的值域,就绝对不会让溢值的现象出现。
在别人看不见的袖口下,两个手挣脱开向心力开始一点一点靠近,食指是先锋小队,专门刺探敌情,若是钻肉能取火,那这会儿恐怕早就烧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俩人好像都忘了到站下车换乘,从朝阳门到建国门就一站的距离,俩人愣是坐扣了圈,第二圈才从二号线上换乘到了一号线在王府井下了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多坐出去四十分钟,几百米的距离俩人走着回去的,从大门到别墅门口,慕思白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深门大院,进了屋子跟参观博物馆似的,他分不清是欧式还是法式的装修风格,就是觉得好像喊一声都能回音。
“瞅啥,我是不是瞎猫碰死耗子找了个有钱的官二代啊,你们家也太矿了吧。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隐富啊。”慕思白的家境在齐霁家面前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康温饱了。
齐霁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那你现在是不是该抱好我的大腿?”开玩笑的,他还把腿压在了慕思白的肚子上,脚趾灵活,钻到慕思白的腰侧掐了一下赶紧收回。
“走,我带你去我房间看看。”齐霁拍了慕思白的胳膊,站了起来,走在前面,也是二层,欧式的大床,房间里没有多少东西,空旷旷的,一点生活的气息都没有,这点人气儿还是齐霁这两天回来折腾出来的。
床下打开的行李箱,半扯出来的衣服,床头上随意堆放的iPad和几本数学参考书,被子堆在床的一侧,另一边是看不出什么动物的抱枕,台灯下的绒布盒子里放着慕思白送的脚链和护身符。
慕思白踱着步走了过去,抓起脚链,扬了扬头,齐霁心领神会,扑倒床上,透过窗户进来的一道光柱下全是飞扬的灰尘。鲤鱼打滚似的翻过来把脚抬了起来,脚腕嫩豆腐一般,好像稍稍用力就能做一盘香椿豆腐,慕思白坐在床下的矮凳上,膝盖处放着齐霁的脚,他刚找到锁扣处,待要扣上,齐霁脚一闪,歪了,他再次对准,又被齐霁作闹失了准头。慕思白抓住齐霁的脚,挠他的脚心,齐霁一点反应都没有,脚上没长痒痒肉,随便摸,无所谓。
脚链还在慕思白的手上,都握出了温度,慕思白指了指齐霁的鼻子,示意最后一次,他没敢再动,链子终于戴上了,做旧的银没有什么抛光的亮度,一副沧桑多变的模样,其实在硫磺皂里没泡几分钟。
“参赛的时候什么饰品都不能戴,只好放在家里了。”齐霁说完把护身符戴在了脖子上,隔着一层皮肤都能感觉凉到了心尖上。然后四肢百骸救赎般的就舒坦了,都是心理作用。
“手链帮我戴一下。”齐霁把刻着小篆的‘思’字放到慕思白的手上,再三保障绝不捣乱。
“滚。”慕思白绝对不给他戴,也坐在床上,一下子陷了下去,不是他太重,而是床太软。齐霁只好自己用牙扣上了手链,报复性的压在慕思白身上,用膝盖顶开齐霁的腿,右手把慕思白的手压在头顶,然后十指相扣,对视着,一种不用言说的情|事在等着首肯。
慕思白每呼吸一次,齐霁也跟着上下起伏一次,潮汐般的一次比一次澎湃。轻微地若不是齐霁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下的人,会误以为那是脖子抬久了的条件反射。
好像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慕思白明白他欠了齐霁一顿‘先入为主’,交握的手被捏的没了血色,另一只手压下齐霁的脖子,拖拖拉拉的没劲儿。
齐霁早早做足了功课,脑袋里限制级的画面太多,前戏的入门导论打印出来一本五三的厚度,他是一个智商超人的学霸,什么新知识都不在话下,这画面和这操作他无数次在每一个灼热难耐的梦回中练习了无数次,早就融会贯通,驾轻就熟,可慕思白的反映却和梦中的截然相反。
梦里的慕思白总是看不清表情,画面是静音的。
然而,现在他低头就能碰到慕思白的唇,抬头就能看见慕思白的脸,细微的变化都难逃他的法眼,甚至慕思白脸上的一个毛孔的收缩变化他都洞若明火。
小别已久,那隔着千万里的那点惦念从眉骨淌到嘴角,口腔里的温度一下子把这点惦念灼烧的三魂七魄都不留,慕思白闷哼了一声,齐霁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逗弄。
红了耳廓,艳了锁骨,星星点点的还有胸前那如樱桃般红透了的茱萸也没能逃过,舌头一顶好像剥了一层皮,里面鲜嫩的果肉露了出来,津液仿若它天生的养料,不断浇灌,拙壮成长,涨了一倍。
慕思白的腰反弓着,好像拉满了的弦,这一箭飞出去不知射中了谁家红红的靶心。
“我又不是女的,你吃个屁啊。你要做就痛快点,别瞎他妈弄行不行。”慕思白拉着齐霁堆在脖子上的衣服,语气是强装着的镇定,其实敲破每个字都能流出一斤的难为情来。
慕思白和齐霁相比,连小学生都算不上,技术差,参考资料还是意大利进口的清纯版本,2.0和他的9.0版本都没法比,弱爆了。他的参考书目从欧美到亚洲,杂糅众家之长,他拿着海绵吸水的求知若渴全力以赴的偷师学艺,今日得以施展拳脚哪里会轻易饶了慕思白这个呆瓜。他不仅要慕思白明白什么叫自惭形秽,也要让慕思白明白什么是DOI。贪心不足,他还要让慕思白记住这透骨的沉沦中,是谁在摇着撸,是谁在扬着帆,是谁让他驶入永不回头的港湾。
当那起了反应的贪欲之根——金刚杵被包裹在齐霁的温柔乡处的时候,慕思白猛地抬起了压在眼睛上的胳膊,不可思议的看着齐霁,肿胀的双唇竟然喊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说什么,震惊,还有一些无法控制的不由自主的东西由不得他了。
十分丢人的一下子交代了齐霁的嘴里,牛奶般的白从齐霁的嘴角流了出来,慕思白脸了绿绿了红,比那街上的霓虹灯还色彩斑斓。
“你作弊!”不知道怎么就说了一句这么不着四六的话来,丢不起这个人了。其实是情绪达到极致而又适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占了先机。
齐霁提起嘴角笑得欠欠的,他拇指楷下那白浊,知道不能说一句玩笑的话,要不然就没有然后了。哄着似的凑到慕思白耳边,轻声低语,“舒服么?”
慕思白拉过枕头缩壳乌龟似的不想看见齐霁,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为何武力值差这么多,怎么自己当时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四两拨千斤呢。齐霁不愧是斯文败类,正人君子里子都是用欺世盗名做的芯子,就根本不是一个正经的人!正经的人谁能干出这种偷袭的事儿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齐霁!”慕思白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压着火的。
不再逗弄他,齐霁把挂在脖子上的卫衣扔到了地上,抄起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随着动作,被子滑到了腰上,两股之间的缝线若隐若现。
地上的影子重叠又分离,分离又合一,反反复复,不知疲倦的折腾着。窗台上那一盆含羞草倏倏地自己抱着自己,叶子全都蜷缩在一起,那头顶上的吊灯每个延伸下来的银色灯柱万花筒似的同步播放着荒唐的画面。
窗外夕阳红了半边的天,眨眼间街道的路灯亮起,王府井大街的喧嚣被搁在了窗外。一只如洗的胳膊从床上垂了下来,谁若拧一把都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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