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日更的第七天,葛优瘫√
ps:莫名想要开车的心情有谁能懂?
第8章 第八章
“嗯……终于结束了!”
林逋强打起精神落下最后一笔,紧绷的神经顿时得到放松,欢欣雀跃地将黑笔扔去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他挺起胸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头颈和肩腰咔咔咔作响。它们每次都因维持相同动作太久变得僵化。
做完的作业本在眼前堆成小山。
俩只仿佛被人揍出的熊猫眼便是因此付出的代价——
林逋疲倦地侧眼望向闹钟,现在正好是凌晨三点钟。
再算算时间,自己只能在床上躺三个小时,就又得爬起来去学校上课,而这之后还有部活要做……啊啊,对于已经因训练疲惫一天的人来说是多么痛苦啊!
——真恨不得将自己掰成俩半用!
困意逐渐侵袭向脑海,林逋打了个哈欠,便起身收拾起桌上的书本和纸笔,想要赶紧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当他拉上书包拉链,正准备背上的时候,抬起的胳膊肘却在不经意间杵到身边已睡成猪相的树谊身上。
——嗯,关于“猪相”这个形容词,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对他各种羡慕嫉妒恨而有意报复才运用的!
梦中人若有所感地轻哼一声。
几分钟后,抬腿正打算向房门外走去的林逋犹豫再三,还是被良心击垮。如果放任树谊扑在桌面上睡一夜,万一生病可全部都是自己的责任;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帮助自己补习,自己绝对不能恩将仇报!
思及此,林逋将书包挂回在椅背上。
“你呀……”
他低头凑近熟睡的容颜,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随后微弯下身体,将少年打横抱起,迈步走向角落的床。
树谊一直是个作息良好的人——
他坚信身体就是革命本钱,因此每天严格按照早上六点起晚上十一点睡的规则生活。时至今日,这种规律却被突然地打破了,还无法适应的树谊只能勉强自己再撑一俩个小时,便再也熬不住地昏睡过去……
林逋很快就走到床边。
那是一张天蓝色的床,无论被单还是床单皆是同色。
他腾出一只手掀开一角的被褥,将树谊轻轻放在床垫上,随后又弯腰抬起睡美人笔直修长的腿部脱掉套在脚上的拖鞋。上床的准备工作算是全部完成了!
只要将被褥盖在树谊身上,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林逋握住被褥一角正打算这么做时,强烈的困意却突然席卷上脑海,令他身子原地晃了晃便栽倒下去。
滴哩哩——滴哩哩——
不知谁定在早上六点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树谊感到烦躁地翻转个身,为了隔绝声音将脑袋埋进身边一个温热的东西里面。大概是棉被什么的吧?
虽然他已经被吵醒了,却没有睁眼的意思,意识也还迷迷糊糊,只觉得这闹铃声吵死了但又懒得起来去关。他边想着怎么枕着的东西硬邦邦时又昏睡过去。
怀中突然被钻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还没睡醒的林逋就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毛茸茸。他摸了又摸,下意识想要辨别它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林逋突然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恶梦,顿时被自己的想象给吓醒,浑身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怕过什么动物。唯一令他感到害怕的,也就是并非动物的某种神奇物种——阿飘。
而这就要怪自己当初年少轻狂看多了那种片子——
想到这里,林逋就再也睡不过去回笼觉了。
他身体僵化的厉害,手劲却潜意识地加重几分。
“唔、嗯!咳咳——”
树谊头疼欲裂,被迫清醒了。
要是他再不醒来,脑袋都要被某人给按成智硬!
“喂,你、你是什么人!?”
发现自己被别人所束缚,树谊大吃一惊,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慌乱地蹬踢着床铺却只是无用功。
说实话他也不想表现的那么弱鸡,实在是因为找不着机会反击。每次只要他窥准机会给出一招重击,那人就会像很了解他的路子似的不废吹灰之力躲过。
——啊啊,太气人啦!
——现在的小偷都这么胆大妄为的吗?居然敢在偷东西或偷完东西之后戏弄被窃的家庭成员。要不是因为自己脑袋抬不起来眼前被迫一片漆黑及手脚都被都束缚住,一定要好好将他的狗脸揍成抽象派画像!
树谊咬牙切齿在心中想着,挣扎的力道越发强劲。
林逋也毫不甘示弱。
他依旧仅闭着双眼——以防看见心脏无法承受之幕。
为了彻底制服阿飘,林逋翻个身,凭感觉将其四肢死死地按压在自己身子底下;期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使自己触碰到温热物体,不过他没空去在意。
底下东西反抗的太厉害,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踹开。
——嗯!?好机会!!!
因为改变了姿势,树谊能清楚感觉到遮蔽自己视线的东西消失不见。他顿时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便立即睁开眼睛去好好记住那张狗脸……啊?
#万万没想到被自己臭骂半响的人居然是男神#
树谊浑身一震,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眼瞎看错了;又定睛一看,确认绝对没有错,整个人变得呆若木鸡。
——为什么,林逋会压在自己身上?
强烈的感官刺激使得树谊无法再顺利思考。
暴躁的小狮子因此变成软哒哒的小绵羊——
突然感觉到身下的不明物体不再激烈挣扎,林逋以为它认输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放松了力气。
刚才为了成功将其压制,他拼劲了全部的力气,因此现在一放松,使得他整个人不由瘫软在身下人身上。
树谊被重物压的闷哼一声,虽然身体感觉不舒服心底却泛起一丝丝甜意,因此不愿意也不舍得去推开他。当“犯罪者”变成林逋,一切意味自然都不同了。
只要他愿意,无论对自己做什么都行——
林逋安静地趴了几分钟休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嗯?阿飘的身体应该不是热的吧?那这……
他很困惑,鼓足勇气睁开一点眼睛去看,正巧碰触到温柔凝望自己的眼神,眼睛瞬间瞪大感到十分错愕。
身上人与身下人的视线交缠的难舍难分——
嗯……当然,也只是看上去那样而已。
掩饰不住内心震惊目瞪口呆的林逋:“……”
卧槽!现在是个什么鬼情况!?
自己一直以为的阿飘没想到就是树谊?
他是怎么跟自己睡到一张床上的?
不,这蓝色的床好像是树谊的床,所以……
等等,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如何解决这尴尬姿势吧!
如果这时候在他们身边正有个摄像机,那么一定会拍摄出这样的景象:面貌英俊的少年将脸色微红的少年扑倒在床上,作势出一副即将要亲吻上他的模样。
林逋和树谊的目光与呼吸一同交织。双方距离近的连脸部绒毛都看得清,唇间巧妙的只隔硬币的距离。
因为刚才的激烈反抗挣扎,树谊的浴袍已经松散的差不多了,唯有一点遮羞布尴尬地掩盖重点部位,其他露出的部分全部紧贴在身上人,即林逋的身体上。
对于这点,林逋有句脏话不知当不当讲。
虽然不至于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但该感触到的都感触了呀!对于半遮半掩的美少年清纯的媚态丝毫没有兴趣的他脑海中唯一想的是必须尽早脱身!
因此,林逋急中生智,想出一个能缓解尴尬的妙招。
树谊望着少年面不改色地落在自己胸口的手,心猿意马面色爆红。自己这是误打误撞诱惑成功了吗?他、他终于开窍了?这是要准备跟自己为爱鼓掌吗?
到底该怎么办好?
要白日宣淫吗?自己该迎合还是拒绝?
要是太过主动迎合会掉价吧,拒绝的话又不成……
算了算了,只要能达成目的一切都随便啦。看林逋这姿势……似乎想要当传说中的攻?那自己就是受咯?
树谊努力在脑海里翻找着百度百科搜的内容。
虽然不太懂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他开心就好吧。只是听说做受的一方第一次会有些痛……作为一个心理身体都自我感觉成熟的人,硬、硬忍忍也就都过去了!
树谊胡思乱想着,紧张激动地闭紧双目咬住下唇。
可是——那双手并不如自己的料想,它只是十分冷漠地各探出俩根手指头,捏起自己松散开的浴袍一边,又捏起另一边合拢起来,掩盖住自己紧实的腹肌……
并没有感觉到身底呼之欲出的怨念,林逋双手灵巧地将浴袍腰带系成一个漂亮结扣,满意地点头笑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准备去上学。”
听着林逋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话,树谊半坐起身,俩眼冒火气的想要在他身上狠狠啃出一个牙印!
又是这样!
给了希望又给失望。
到底要自己经历多少次才满足!?
有时候,真的怀疑聪明的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如果真的是后者,也请你别再戏弄我和说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