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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一出外间的门就靠着墙往下滑。
陆渊醉的太过,方位感尽失,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里。
沈泽宁跑了两步,搂着陆渊的腰撑住他。他比陆渊稍矮,抱紧才好使力。
陆渊已经完全不知事了。沈泽宁勉强把他弄上电梯,陆渊却闹了起来。
他先揪了沈泽宁的领子,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嫌弃的推开,“你是坏人。”
沈泽宁:“……”
陆渊撑着电梯壁,站的离他远远的,继续指责他,“骗子。”
电梯门开了,沈泽宁抹了把脸。陆渊神色戒备,沈泽宁不敢动他,只能顺毛哄,“陆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渊听懂了回家,想了想,点点头,扶着电梯壁一路出去。电梯外面没有可供支撑的东西,陆渊站不稳,倒在沈泽宁怀里。
沈泽宁抱住陆渊,半拖着他要往外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站住,放开他。”
沈泽宁回头看,是那天晚上的男人。他靠在电梯旁的墙上,指间掐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看起来比之前更颓丧,胡茬挂在脸上,微长的头发也凌乱的散着,遮住了眉骨和眼窝。
说话间,男人在石米上熄了烟,长腿一跨,站在两人跟前。
他个子高,神色又阴冷,沈泽宁被气势所慑,犹犹豫豫的放开手。
陆渊要摔不摔的站着,男人伸出手,揽住陆渊的腰,半蹲下去,另只手绕过腿弯,一用力把陆渊打横抱起来。
陆渊迷迷糊糊的圈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男人抱着陆渊一路出了门。
第40章
秦肃征抱着陆渊上了车。
司机是跟着陆渊的车来的,这会儿后视镜里看陆渊闭着眼,不敢大声:“秦总,是去您的公寓吗?”
秦肃征本是想回家的,可陆渊那儿还有别人。秦肃征环住陆渊的腰,“嗯,开慢点。”
这样的姿势让陆渊有点不舒服。陆渊轻轻“哼”了一声,用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
秦肃征眼神暗了暗,升起隔板。
陆渊喝酒略有些上脸,连着脖颈,白皙的皮肤泛上一层浅粉。
酒力上涌,陆渊的额头现了薄汗,他仰靠在秦肃征肩上,纤长的睫毛颤动,润泽的唇瓣微张着辅助呼吸,看上去无助又色气,诱人吮吻。
秦肃征不想再忍,低头吻下去。
秦肃征一瞬间恍若分成了两个人:暴虐的一个在叫嚣着要他啃咬撕扯。他像是饥饿的野兽,一朝得了觊觎已久的鲜美猎物,唯有尽快的吞吃入腹才能确定猎物的所有权。理智的一个却在劝阻着要他温柔一点,因为蠢笨凶蛮的野兽舍不得真正吃了他心爱的猎物,受伤和痛苦除了会让猎物逃开以外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挣扎的焦躁,牙齿轻咬着陆渊的唇瓣却不敢使力,只用舌尖徒劳的**,试图留下什么痕迹。
半晌,他颓败的松开口,把脸埋在陆渊的发顶。
他想给陆渊留下自己的印记,想的心脏几乎发痛。
陆渊柔软的发丝拂过秦肃征的唇,秦肃征像获得了安慰,放松下来,嗅了嗅陆渊发间的味道。
然而不是熟悉的奶香味,陆渊喝的太多了,酒味掩住了其他的味道。
秦肃征忽然有些生气。
这几天他睡的并不好,疲惫使得情绪极易波动。陌生的气息点燃了愤怒的引线,内心的野兽不安起来。
秦肃征暴躁的蹭着陆渊的脸,往下,再往下,贴着陆渊的锁骨深嗅。
没有,还是没有,哪里都没有,全部都是酒的气味。
情绪顿时失控,秦肃征愤怒的咬了一口陆渊削薄的锁骨。
陆渊疼的一颤。
秦肃征猛然缩回去,紧张的看着陆渊。
陆渊没再动。
司机开的很稳很快,车早已经停下了。秦肃征缓了缓,下车,俯**横抱起陆渊。
陆渊没有意识,乖顺极了。
***
公寓的沐浴露不是陆渊常用的那一款,秦肃征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大半夜的吩咐司机去买了送来。
秦肃征小心的帮陆渊洗了澡。
是那种极为细致的洗法,秦肃征耐心的很,一寸寸的摸过陆渊的身体,微凸的喉结,深陷的颈窝,隐隐有肌肉的胸腹,再到白嫩的腿根,线条柔和的膝盖,圆润可爱的脚趾。
手下的皮肤细嫩柔软,像有强大的吸力。秦肃征心神不稳,渐渐用了力,水下薄粉的颜色一片片的加深,慢慢显出指印。
陆渊赤裸又安静的睡着任他揉捏,身上全是他刚刚弄出的痕迹,像是心甘情愿等待被弄脏的纯洁祭品,又像是已经饱受折磨,无力承受更多的脆弱情人。
这样的场景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极致的诱惑,他理所当然的起了反应。
胯下一团高高鼓起,甚至在裤子上顶出了狰狞痕迹。秦肃征硬的发痛,却并不敢轻举妄动。
陆渊给他下了蛊,让他肆无忌惮的沉迷,又如履薄冰的克制。
秦肃征擦干陆渊身上的水迹,轻手轻脚的放在柔软的被子里,回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等他带着水汽和凉意回到床上时,陆渊已经睡着了。
秦肃征紧紧的把陆渊抱在怀里,怀抱的充实让他心软鼻酸。他用鼻尖使力蹭着陆渊的颈后,深深的,吸猫一样的吸了一口气。
鼻腔里熟悉又温暖的奶香味让他感到满足,秦肃征长长的叹了口气。
野兽重新标记了他的猎物,不安褪去,它卧下来,用身体圈住失而复得的小猎物藏在最柔软的腹部,惬意的摇着尾巴闭上眼。
难得的一夜安睡。
第41章
陆渊醒来时头疼的厉害,脑仁像被扯着往外拽,额前的神经也一抽一抽的跳痛,鼻子不通气,嗓子干的几乎要烧起来。
平时床边柜子上会有晾着的水,陆渊伸手要去摸,努力了半天胳膊也没抬起来,迷茫的睁开眼,正对上一片饱满的胸肌。
陆渊眯着眼睛想了想,认出来抱着自己的人是秦肃征。
秦肃征箍的紧,手臂环着陆渊的腰,一条腿横压着陆渊的腿,不给陆渊一丝活动的空间。
宿醉后的混乱思维不足以支撑陆渊思考怎么会和秦肃征睡在一起,干渴打败了其他的欲望,陆渊满脑子都是喝水,推了推秦肃征的胸口想让他放开。
大概是感觉到怀里人动了,秦肃征下意识抱的更紧,环着陆渊腰的手没松,另一只按着陆渊的头往胸口压。
陆渊没防备,迎面撞在他胸肌上,这下连脑仁带鼻根一同疼的发酸,登时红了眼睛。
但身上没什么力气,陆渊挣扎不过,只能任他抱着。缓了缓,等疼痛褪了点,陆渊喊他,“秦肃征。”
声音闷闷的,哑的发涩,续续断断,若有若无的带着哭腔。
这声音拨了秦肃征那根绷紧的弦,他猛的睁开眼,手还没松,就听陆渊继续道:“我头疼。”
秦肃征一惊,触电一样放开压着陆渊的手,掀被子坐起来,把他往上抱了抱。
陆渊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眼尾红红的,唇瓣泛着干皮。
躺着还好,起身简直晕的要命。头疼再加上眩晕,陆渊不想说话,只推开秦肃征,隔着他去拿床边柜上的水杯。
然而一动作眩晕更甚,陆渊根本坐不稳,一下子栽倒在秦肃征怀里。
秦肃征紧张的接住陆渊,扶他靠着自己,递给他一旁的水杯,趁陆渊喝水的工夫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不烫,甚至还有些凉。
陆渊喝完水,把空杯子还给他,从他怀里滑下去,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秦肃征知道他是不舒服,皱着眉下了床,抓起一边的T恤套在身上,烦躁的在卧室里走了两圈,端起空杯子出去。
***
陆渊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上只有他一人,柜子上有一只盛满水的杯子。
头疼已经消了大半,还有些晕,但是已经能坐起来了。
陆渊按开灯,喝完水,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卧室。
边柜只有一只,灯也不是暖光,房间里除了黑白灰没有别的颜色,地上的大理石冷硬极了,没有地毯,尾凳旁放着一双黑色的拖鞋。
陆渊放下杯子起身去洗漱。
睡衣也不是他的,上衣还算合适,裤腰却太宽,松松的挂在髋骨上,裤脚自然长出一截。
盥洗台上有一套新的牙刷毛巾,牙膏已经挤好了,漱口水放在一旁。
洗漱完,陆渊擦干手,把长出来的那一截裤脚挽起来,走出卧室。
秦肃征正在熬粥。
厨房是开放式的,可能是主人特别要求,装的特别大,以至于和其它的部分都不成比例。
陆渊认得这个巨大的厨房。
那时他过来帮秦肃征拿换洗的衣服,匆匆来匆匆走,除了感慨一下房间看起来特别冷实际上也特别冷之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不过现在看来,这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冷。
小火煨着的砂锅氤氲着一片飘渺的蒸汽,米粥的香味随着热气弥漫。另一边,男主人正扎着围裙“当当当”的切菜,身旁平锅里的蛋煎的金黄,“滋滋”的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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