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兰斯说,他确实很认真的在想,在吃完最后一口苹果之后他把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这苹果削得很好,剩下了许多果肉,兰斯想。
谢尔顿没有被人在胸口涂药膏,看起来奄奄一息,兰斯大慈大悲的在他孩童一样纯真的期待的眼神中说,可以,谢尔顿的眼睛就像是被点亮了一样亮了。
谢尔顿欢乐的把上衣脱了等待援助。如果这个时候能有j□j的想法的话那可以多么猥琐啊,兰斯想,但是谢尔顿实际上很瘦弱——书生气十足的科学家都这样,没有什么肌肉,看起来并不诱人。
兰斯戳了一点药膏,纠结的抹上去——感觉挺恶心的,味道也不好闻,不知道谢尔顿为什么一定要涂。“兰斯,顺时针方向涂抹,不然我的胸毛会打结的。”他理直气壮的说。
兰斯的想法是真想用剃毛机把这胸毛剃了得了。
或者干脆狠一点,揪掉得了,那样的话也许谢尔顿会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然后谢尔顿就不会让他接近自己,然后顶着自己老妈骂自己一顿也摆脱了这个出身是处女座就直接决定了命运的认为自己注定会留名青史的人类。
人类啊,为什么你的各个个体都有其自己的特点,如果所有人都是一样那么一个样子的话兰斯冷眼看着会有多么舒心——不,那样的话也就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好事想太多了就是不好。兰斯想着别的事情,手下的动作就轻缓下来,谢尔顿眯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很舒服了。
兰斯这个人,心理上其实是有很多毛病的,他能当心理医生也是因为他能正视这些毛病,并且他能很好的观察到别人的问题,所以在大学时兰斯一度是教授十分喜欢的学生,直到某天教授发现兰斯对病人的态度并不是那么温和有礼,善良和蔼的教授就叫他去喝茶谈人生。
“兰斯,上次社会援助的时候有人评价你粗暴,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我的方法是最快速的。”兰斯·贝基·斯托克先生说。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虽然教授不会打压兰斯,但是他也发现了自己得意门生的心理问题——这位斯托克先生喜欢在两点之间寻求直线,而且只寻求直线,并且心里没有什么同情心,整个人都是看不到利益不动脚的。
但实际上兰斯又可以为了喝纯粹的爱尔兰咖啡跑半小时去排队等咖啡,虽然这种事情他只做过一次,因为后来他说这号称纯种爱尔兰咖啡的咖啡也不纯,但是他毕竟做过这种全然与利益无关,只为了自我享受的事情。老教授试着和兰斯沟通这个问题,试图让兰斯明白帮助别人也是可以获取享受的事情,但是也最终失败。
“如果是帮助我的家人和朋友的话,或许可以让我觉得享受。”兰斯说。
但是兰斯没有说的是,如果只是帮助的话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感到快感,只能说是一种责任感,只有当他用自己的方法改变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让他感受到愉悦,而且必须是从心理上改变一个人。他喜欢改变别人,把别人弄得晕晕乎乎的。
对此,兰斯的母亲担心他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这个想法是很有必要的。
而此时,对于改变谢尔顿这件事情却让兰斯觉得十分无聊。谢尔顿和正常的人类不一样,改变的话也就是改变成正常人类,那种无趣的人类。
“你能不能唱歌给我听?”眼巴巴儿的,谢尔顿觉得自己的胸口被摸舒服了,就又开始不知死活的提要求。
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吵醒的兰斯真想去拿台音响放歌把谢尔顿聒死。
“我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会唱歌给我听,兰斯你能不能唱一下,就是那首soft kitty······兰斯?”
终究没有找到音响的兰斯暗地里犯了个白眼:“我不会唱这首歌。”
“没事,”谢尔顿像模像样的吸了下鼻子,就好像他到现在真的是重病难愈一样:“我教你唱。”
兰斯决定还是找找音响吧万一找到了呢:“谢尔顿,如果想聒死你的话你觉得需要多大的音量?”
谢尔顿歪着头卖萌表示自己没有听懂兰斯说这句话的用意:“一百三十分贝就可以对人的耳朵造成伤害但是人们愿意忍受一百五十分贝的摇滚乐······兰斯,唱soft kitty不会让你放出那么大的声音的,真的。”
第八章 :你又年长了一岁
兰斯生病的时候不喜欢身旁有人,因为他很小的时候生了病,妈妈陪在身边,说:“兰斯生了病反而变的好萌好可爱~”那时候兰斯就决定再也不希望因为生理上的虚弱被人当成是心理上的虚弱。
兰斯因为肤色和并不是很高挑的身材以及漂亮的五官时常被一些不良少年侮辱或者调戏,虽然最后那些不良少年都在某种意义上悲惨了,比如说初中时期那个说兰斯长了一张好脸可以去卖但最终因为吸毒过量要过上被看管的生活得比利——当然有些人说是因为兰斯抢走了比利女神的芳心使比利受到了伤害,也有些人说是兰斯用一些说不上来的手段打击了比利。总之兰斯觉得,他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讨厌弱小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只有被人刺激过的才会十分讨厌弱小,兰斯想,如果是他的话,生病了也不会像谢尔顿这么要死不活。
好歹谢尔顿这个注定会留名青史的人的生病过去了,他的健康使兰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前,还没有谁能利用发烧就让兰斯·贝基·斯托克医生这么胃疼呢。
而莱纳德这时候却说他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情,因为前几天谢尔顿的发烧感冒,以及关于一个处女座科学家的生日问题,莱纳德居然把库珀夫人——谢尔顿的母亲给惊动了。
“什么?!谢利那么重视自己的生日聚会?那我可要看看了,你到时候把照片发给我······不,不用,还是我亲自过去看看吧。这段时间谢谢你对谢利的照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见见那个你口中‘研究人类的心理学家’。”谢尔顿的母亲,库珀夫人发来这么一段短信,让莱纳德知道一个养大了谢尔顿的伟大女性是多么擅长把理论化为实践。
尤其是本来也没有理论。
莱纳德之前曾经因为谢尔顿与一个喜欢半夜放歌的邻居不能和谐相处而把库珀夫人请来,那一次让他意识到库珀夫人的强大——既能管制住谢尔顿这样在十二岁就搞实验把自己的父亲摔断了锁骨的报复社会型人才,又能让谢尔顿觉得妈妈其实还是疼爱着他的。
“莱纳德,我的儿子真的让你费心了,告诉你一个好的办法,和谢尔顿在一起生活你一定要有两个方式,一是你的能力能让谢尔顿认同,并且让他尊重你——在这一点上我有厨艺;二是你对待他是像小学老师那样的,温柔中有严厉严厉中有温柔······”库珀夫人上次来的时候说的话直到如今也让莱纳德觉得如雷贯耳。
库珀夫人你其实只是希望我能更加包容你的儿子吧。
最后,就像是所有的小孩子一样,谢尔顿对于莱纳德居然把自己老妈给招来这件事表示了不满——就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谢尔顿和莱纳德进行了几天不太认真的冷战。
“莱纳德,从现在开始只有你可以和我说话,但是我不会回答,我会试图用脑电波沟通你。”
“······”
“因为是我发出对你的绝交指令,”谢尔顿说:“从逻辑上来讲我应该不和你说话了,但是我担心你不能领会我的语言的精髓——我的意思是,为了防止你会利用你有一辆车这样的便宜来虐待我,你做事情之前必须要问我一声,但是鉴于我对你发出了绝交指令我不能和你说话,因此我会试图用脑电波联系你。”
“······”
“······”一切都讲完了,谢尔顿沉默下去,似乎再思考脑电波应该怎么发出来。
“好吧,”意识到那个荒唐的绝交指令是真的,莱纳德很想把这个奇葩室友掀飞到月球——也许这个室友其实就是月球来的呢,但是莱纳德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胳膊腿,叹了口气:“我们今天去哪个餐馆吃饭?”
“······”谢尔顿把两只手放在脑袋两边,用中指在太阳穴上画圈圈,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一只青蛙。
莱纳德面无表情,心里在思考把谢尔顿扔到月球的可行性。
“······就是这样,我把谢尔顿的事情告诉了谢尔顿的母亲,我现在就是很担心会发生上一次那样‘脑电波传达’的事情。”莱纳德的声音虚弱而破碎,就像他那颗饱经风霜的残碎的心,当他把整个故事告诉兰斯之后,不出意料的看见兰斯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
“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真的把谢尔顿扔到月球去?”兰斯嫌弃的对弱智说。
“扔不动······”弱智弱弱的回答。
那么事情决定了,谢尔顿的生日莱纳德与兰斯将要迎接谢尔顿娘家人到来——因为发烧最后的几天兰斯到底没有给谢尔顿好好地唱那首儿歌谢尔顿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了。据莱纳德透漏,小媳妇谢尔顿是不希望自己的生日聚会上出现自己家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