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站起身来,向斑弯腰行了个礼,“请随我来。”起身向里间走去。
“斑,请你好好照顾佐助。”鼬望着斑声音轻缓的传来。
斑的脚步略微停下,并没回头去看鼬,“我会的。”走进里间,将门关上。
鼬走出房间,向着现在的宇智波宅慢慢走去。
佐助将鸣人放到床上,起身打算离开,一股力道紧紧抓着他的手腕。
鸣人全身泛出九尾深红色查克拉,他的指甲开始向外长长,身上的九尾查克拉涌出身体,在表面形成一件查克拉外衣将他包裹,眼瞳泛出血红,中间的金色竖长瞳孔将他的蓝眸彻底掩盖住。
他用力一扯,将佐助压在床上,两手固定住他的手腕,嘴里无意识地说道“佐助,你不可以走,不可以走…”
鸣人身后的查克拉狐尾慢慢形成,由一条到三条,鸣人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佐助的手腕慢慢呈现一种烧伤,白晰的肌肤染上乌黑,血肉烧灼产生一种浓重的糊味。
“恩”佐助咬住下唇,忍受着越来越痛苦的高温。
鸣人的身后第四条狐尾慢慢形成,他的身体呈现一种乌黑色,慢慢开始向外冒出黑烟,明显是肉体已经承受不了这股强大的力量。
佐助闭起眼,轻轻说道“写轮眼。”
鸣人的动作停滞下来,蓝眸渐渐将红瞳驱散,露出清明的样子。
佐助进入了鸣人的意识。庞大的九尾查克拉将鸣人层层包围,他双眼无神地被九尾抓在手中,脆弱地只要九尾一用力,就能将他拍得粉碎。
“九尾,我还真不知道你对控制小孩子那么有兴趣。”佐助冷冷出言讽刺道。
九尾将鸣人随手扔到地上,庞大的身躯凑近铁笼往外看,“熟悉的查克拉,老夫永远记得你,宇智波泉奈!”
佐助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扔在一旁失去知觉的鸣人,慢慢走进铁笼里,站在九尾庞大的身躯下,抬头望着它,“九尾,你很可怜。”
“你说什么!”九尾站起身躯,脸颊上的狐须皱到一起,爪子抓过地面,响起刺耳的声音。
“孤独的,渴望自由的,又憎恨着的你,真可怜。”
“闭嘴!”九尾的尖牙龇开,眼里的瞳孔睁大,地面的噪音更剧烈地响起。
“尾兽只不过是聚集于一处的查克拉体,没有思想,仅供忍者利用的工具。”
“闭嘴!”更大声的怒吼由九尾嘴里发出,爪子毫不留情地向着佐助戳下。
“当”佐助身体外围浮现一具泛着蓝色火焰的骷髅架住九尾的爪子,佐助整个人包围在了骷髅身体中,被保护起来。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是你的恶梦吧?你憎恨我吧?不想被控制的话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佐助向九尾逼近,身体外的须佐能乎也将九尾一步步向角落推进。
九尾不甘的眼神挣扎了几次,滑到角落里,它乖顺下来。两只前爪放在蓄满水的笼子地面上,身体趴在前爪上,眼睛闭起,没有再攻击。
佐助走到九尾面前,“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应该说身为同样失去自由的人,我羡慕你。因为你还对自由抱有希望,而我却没有。也许对于尾兽,你并不只是查克拉体而已,而是有思维有感情的,我应该向你说对不起,有机会的话,我会放你自由,但不是现在。”
九尾眼皮略微抬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次不要妨碍我,鸣人的记忆我一定要消除。”佐助走出铁笼,将鸣人的眼皮拉开,小心地将鸣人记忆中有关他的全部记忆洗去。再望了九尾一眼,佐助退出鸣人的意识。
再一次睁眼后,佐助的脸颊上全是湿意,原来他也是会流泪的,割舍掉与鸣人的过往他也是会心痛的。手腕上的烧伤慢慢在复原,佐助将手放在鸣人杂乱的金发上,轻轻说道“对不起,如果能再回去,我一定会阻止人柱力的事发生。”
闭上眼慢慢转身,消失。
“我需要取一些你的视网膜做培殖,你必须忍耐一下。”斑对着躺在手术床上的止水说道。突然之间烧灼的痛感让他皱起眉头,抬起手臂只看到手腕乌黑了一圈,冒起一股白烟。
这种感觉,该不会是九尾?佐助,你真是不听话啊。
“好的,前辈?”止水见斑很久没有动作,只是在发呆,出声唤他。
斑抬起头来,将手臂放下,“这就开始。”
佐助回到家后,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没有看到任何人,忍不住有些担心,虽说他对斑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他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杀了扉间,不过他也没有想去阻止的念头,只要斑没事,其它人死不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对斑他有很大的自信,不会出事。
倒在自己的床上,放松下来身心俱疲,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卡嗒”房间门轻轻拧开,与斑相同面孔的黑发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透出一种痛苦与无奈,他轻轻走到佐助身边,在他额头落下吻,轻轻说道“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
手掌覆盖上佐助的头顶,查克拉倾入。
“恩…好…痛…”睡梦中的佐助脸皱成一团,极度痛苦扭曲着身体。
没多久,男人放在佐助头顶的手掌放下。佐助的脸才舒展开,转了个身继续睡着。
男人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脸颊,“这样就可以了,还会再见面的,佐助。”望了佐助一眼,温柔的笑容在毫无表情的俊脸上放大,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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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
浓浓的倦意袭扰着佐助,他想睁开眼,努力了很久不能如愿,意识渐渐模糊,这种感觉和他做梦的时候很象,恐怕是又要看到些泉奈的事了,思绪停止,却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象,虽然他是闭着眼,但真的能看到。
眼睛上的布条遮挡住视线,脸颊上冰冷的液体滴落产生凉意。他在一个人的怀抱里,那人正在无声的流泪。从那人耸动的身体与强忍住的哽咽声可以感觉到。
“泉奈…泉奈…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斑的声音。
很久后,那人将他抱起下了楼梯,推开黑色的漆木棺盖,将他小心地放进去。然后坐在他身边,伸手抚摸他的脸,“泉奈,你的心愿哥哥一定会为你完成。”
男人站起身,将棺盖推上,至此佐助的视线一片黑暗。
无数的记忆涌进脑海:泉奈由宇智波瞳那醒来,将他送回到将他召唤出的地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他与扉间的屋子时,却在进入房间时听到扉间与柱间的对话,得知到扉间接近他只因为柱间喜欢他,为了避免柱间造成失足的错误,所以才委屈自己。
听到这里泉奈握紧了拳头,摇摆不定的心终于也开始了报复。
每当扉间入睡后,他侵入扉间的意识在他的梦境中加了些东西,让他的思绪与良心受到谴责,久而久之,扉间的理智会出现一些混乱,不止睡不安稳,还能看到板间与其它几位弟弟的指责,他的心理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终于在理智崩溃时,他举起雷神之剑刺向泉奈。
当时的泉奈并没有逃跑,而是承受住这一剑,在扉间呆楞之时,对他施放了月读,然后迅速赶往为斑准备的暗室,在生命终结之时,将未来的心愿写成一封信,放在斑能看到的地方,将自己的双眼移殖给斑,自己含笑离开。
这个充满欺骗的世界,他所得到的只是报复后的快感而已,至死他很满足。
没来由的佐助感到一阵心痛,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他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仍然有些吃力,却还是能慢慢移动。
那封信他很清楚写了什么:我的哥哥,见信我已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我的眼睛希望可以照亮你今后所有黑暗的角落,作为交换,请杀死扉间,我唯一的请求,泉奈留。
泉奈是在报复,报复他所爱的人一个个背叛他,所以他要他们活着都痛苦,很明显他的愿望都实现了。扉间,柱间,斑,没有一个人不为他而憎恨着对方。
“呵”佐助叹出一口气,那么现在他是顶替了泉奈的位置来阻止他们吗?他又凭什么能够阻止没有爱过他的那三个人呢?
佐助移动了很久,终于将身体稍微坐起来,抬手费力地推厚重的棺材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而吸入的氧气越来越少,他忍不住焦急起来,感受到体内有少量查克拉流动,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熊熊的火焰将木质棺材烧得噼啪作响,浓烟散不出,佐助用出全力狠狠踢在棺材盖上,终于厚重的棺材盖飞出去,他趴在敞开的棺材边喘息。
“泉奈?真的是你?”
带着希望与兴奋的声音向他快速接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抚着他的发,语无伦次地说着断续的话“泉奈,我的泉奈。”
此时的佐助一点气力也使不出,只能任由男人抱紧,就连说话都很难完成。一股浓浓的困意再次袭来,他的意识再次恍惚,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
正在进行移殖手术的斑将增殖好的万花筒写轮眼殖入止水的眼眶,不带波澜的语调说道“移殖之后,使用起来应该就能和原来的万花筒写轮眼没有区别,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来宇智波旧宅找我。”斑将止水的右眼缠上绷带,将手术用具收回异空间,转身准备离开。
“前辈,您真的是宇智波斑吗?”止水终于说出困惑了自己许久的事。
斑定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你问我,我又去问谁。”一阵空间波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