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他以为距离是那么相近的两个人,最终竟然只有这三个字可以说。
任三郎听到琴酒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慌张的从文麿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故作镇定的抚平自己西装上的褶皱。
“琴酒…”声音中的犹疑和颤抖却出卖了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任三郎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琴酒,琴酒是他的好朋友,不是一个世界的好朋友。
琴酒,是任三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想要伤害的人。
因为他已经喜欢这个男人两辈子,纯粹的喜欢,而不是情感上的爱慕。
他甚至可以伤害文麿,因为他知道文麿会无条件的包容着自己。
但是,琴酒,他不愿意给这个男人带来一点点的悲伤。
任三郎一直是一个大家嘴里面假好心的人,因为他总是去怜悯一些不知所以的人。
对于琴酒,任三郎就一直带着一种敬畏、喜欢、又怜悯的感情。
也许,这些感情对于琴酒来说是一种亵渎,但是这就是任三郎的真正想法。
琴酒,他残酷,多疑,冷血,暴虐。
也许,他曾经杀人如麻,甚至无数条无辜而鲜活的生命都在他的手里面终结。在大众的眼里,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可是,任三郎却想得是,琴酒一出生就是这样的么?
谁一出生就愿意当一个坏人呢?谁愿意一出生就只能在鲜血中摸爬滚打,不敢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呢?
若是这个世界真的公平,那么,琴酒现在也许过着一个安宁、幸福的上班族的生活。
世人永远只能看到这个人的现在,而看不到他的未来,也不愿意看到他的过去。
任三郎不认识那些死在琴酒手里的人,他只是认识了琴酒而已。
人心都是偏的。
文麿当然也看到了任三郎纠结而无措的表情,文麿知道任三郎对琴酒这个危险的男人,一直抱有一种奇怪的情感。
但是,他会让任三郎的眼睛里只有他。
文麿直起腰,像是平常一样挺拔而坚定的站着,声音淡漠冷静:“琴酒先生,好久不见,刚才还忘记了和您打声招呼。
琴酒一言不发,不是平静的看着文麿。
文麿嘴角微微的弯了弯:“任三郎还有工作要忙,所以我先带他回去了。”说着就将任三郎脱在一旁的外衣直接给任三郎穿上了。
任三郎目瞪口呆,文麿怎么突然之间就霸道了起来…?
文麿将还坐在座位上的任三郎使劲的拽了起来,然后转过头对着琴酒说道:“对了,琴酒先生,以后就不要再带任三郎来喝咖啡了,因为任三郎从来不喝咖啡的。”
会心一击!
琴酒慢慢的低下头,闭上眼睛,果然,输得彻底么……
任三郎已经被文麿给带走了,虽然走之前欲言又止,一副担心的样子,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文麿,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琴酒。
如果现在开口的话,会不会被当做风凉话,琴酒会不会更加恼羞成怒?
也许,两个人冷静冷静会更好吧?
任三郎走后,琴酒并没有离开,仍旧坐在静逸的咖啡馆里面,周围生机勃勃的植物装饰掩住了琴酒的表情。
琴酒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苍茫又脆弱的微笑,面对着任三郎还有那个绫小路,他不会示弱,但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内心的挫败感终于还是掩盖不住了。
琴酒手里握着那杯早已冷却的咖啡,神情落寞。
或者,真的是缘分天定,绫小路文麿那个男人居然恰巧出现在这里,听到了任三郎的表白。真是令人嫉妒的默契啊…
“大哥……”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在琴酒的耳边响起。
琴酒慢慢的转头,看着出现在他旁边的伏特加,没有说话。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琴酒金色的长发上,像是希腊神话中晨幕的忧郁神祗。
“大哥,我们回家吧。”伏特加固执的瞪着眼睛,说道。
伏特加知道琴酒现在肯定是不愿意让人来打扰他的,但是他还是出现了。
大哥,请不要伤心——你知道,那会让我痛彻心扉。
那个叫白鸟的小子根本配不上大哥,所以,大哥,不要为了那个人受伤。
大哥,其实你不知道,我很羡慕那个被你嫉妒着的绫小路,因为白鸟一直都看得到绫小路的付出,并且选择了他。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能够回一回头,看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正文 第89章 大尾巴狼
任三郎被文麿拽着从咖啡馆里面出来了。
文麿的步子很大,手也紧紧的握着任三郎的手腕,力道很重。
任三郎仍旧是有些迷茫,今天这一小会会儿的功夫,发生了很多让他不太能够理解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实在是有些大啊!
“文麿,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不要走那么快啊。”任三郎几乎是被文麿拖着走的,文麿好像很急躁的样子,大步流星。
文麿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继续走。
任三郎觉得有些委屈,果然,得到的东西就不知道珍惜了!文麿刚表白的时候那真是事事都顺着他,而现在——话都不乐意说了!
“我们那样把琴酒扔在咖啡厅里多不好,文麿!”任三郎有些生气的瞪圆了眼睛大声说道,对文麿这种态度表示不满。
文麿突然转过身,任三郎由于惯性,一下子就撞到了文麿的怀里,整个人就像是故意投怀送抱似的。
任三郎面上又冒出了红霞,手抵着文麿的胸膛,想要站稳。
文麿却伸出双臂将任三郎拥在怀里,然后打开任三郎背后的一辆轿车的车门,两个人一起坐进了后座,随后车门被狠狠的甩上了。
任三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文麿依旧紧紧的抱着他,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紧紧的贴在一起。
任三郎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文麿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喷在他耳边的灼热的气息……
突然,感觉有些心慌。
“文麿,你怎么了?生病了么?”任三郎放软了语气,低伏做小的问道。因为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任三郎很识相的开始关心文麿了。
“三郎…”喑哑的感叹声就在任三郎的耳边响起,透过骨骼的固体传声,清晰的传到了任三郎的神经中枢。
任三郎听着这个亲昵的名字,脸也开始微微的泛红,嘟囔着:“不许叫这个名字!”
文麿松开了任三郎,任三郎刚刚觉得松了一口气,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微微的抬起,然后就被一个柔软的嘴唇给堵上了…
任三郎惊悚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和他零距离的文麿。
唇上灼热的触感还在提醒着他此刻他们之间尴尬的境况,任三郎不由自主的无助的低声道:“文麿…”
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两个人紧贴着的唇间传出,文麿的眸色更加深了些,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
“乖,三郎,闭上眼。”文麿宽大的手掌扣住了任三郎的后脑勺,然后温柔的在他的唇上辗转缠绵…
任三郎惊喘了一下,因为文麿的舌头居然伸了进来…怎么办…
任三郎无助的紧握住文麿的胳膊,整个人都靠在了文麿的身上,想要逃离,却发现整个人的身上都是文麿的气息,无处不在。
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任三郎觉得呼吸都变得苦难,而耳边的呼吸声却越来越粗重,撩拨着他的心弦。
迷迷糊糊中,任三郎好像突然感觉到有点冷,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的任三郎依旧摆脱不了文麿的唇舌索要。
“文麿…放开…”任三郎挣开眼睛推拒着文麿,却突然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西装已经被脱了下来,扔到了一旁,里面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被扯掉了好几颗…而文麿的手正在努力的从衬衫的下摆处伸进去……
任三郎整个人就像是一直被煮熟的螃蟹,变得嫣红嫣红的,恼羞成怒的使劲推开文麿:“绫小路文麿!”
文麿被任三郎推开之后就听到了对方的怒斥声,神智终于清醒了些,粗喘了一口气,没有继续扑上去了。
任三郎则是低下头慌张的扣着扣子,将一旁的西装捡起来胡乱的往身上套。
文麿靠了过了,任三郎吓了一跳,像是一只小刺猬一般的警惕的看着文麿。
文麿的嘴角翘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神情变得幸福宁静,轻声道:“我不会冲动了。”然后接过任三郎手中的西装,有条理的给任三郎扣着扣子。
任三郎脸一红,这种好像是老夫老妻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啊!!
而且再一次的被文麿靠得这么近,任三郎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脸上的红色就没有褪下来过。
但是!不能够就这么被文麿的糖衣炮弹给打败!
任三郎瞪圆了眼睛,严肃的抬起头看着文麿问道:“绫小路文麿,你是不是皮痒了?!还有今天,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礼貌的对琴酒说话呢,而且还将琴酒一个人扔在了咖啡厅,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还有,你居然不听我说话,死拽着我走,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