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郎听着文麿的问题,有些搞不明白,怎么话题一下子就变了呢,不过任三郎还是很乖的回答:“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我又遇到了琴酒呢~昨天我还请他喝红酒了,琴酒变得越来越帅了,真是没天理的说~”
文麿的心一下子就冷了…琴酒,是那个两年前就深受任三郎欣赏和喜欢的男人…的确,他好像的确是不一样的,当初任三郎就很看重他。
“是么…呵呵。”文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像整个人都恍惚了,心里面好像一下子就空落落的,好像被谁挖走了一块似的。
很堵,很痛,也很凉。
放下了电话,文麿整个人都呆呆的了。
任三郎以后会对另一个人开心的笑,会对另一个人撒娇,会对另一个人嘘寒问暖,会和另一个人共度一生…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文麿愤怒的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喘着粗气,连眼睛都红了。
他以为他可以永远的隐藏着对任三郎的心,他以为他可以淡定的看着任三郎成婚生子,并且微笑着送上祝福。
其实,这都是臆想!
人,没有一个是不贪婪的。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不能满足的。
文麿慢慢的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和疯狂的执念!
“给我备车,我要赶去东京。”文麿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声音依旧平稳清冷,整个人像是一朵高岭之花一样的泠然而不可侵犯。
底下的小警官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上司突然要去东京,但是看着文麿那张冷冰冰的脸和眼睛中黑暗的漩涡,愣是什么都没敢问。
此时在警视厅待得好好的任三郎自然不知道他的好盆友绫小路文麿已经冲过来了。
所以当依旧苦恼沉思的任三郎看见突然出现在警视厅楼底下的文麿的时候,任三郎确确实实的愣住了…
要不要这么快啊…他只是和好盆友说了一说自己的青春期症状…好吧,现在早就已经过了青春期,但是真心不用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吧?
任三郎跑到外面,看见文麿靠在他那辆保时捷卡宴的车旁,一身黑色的西装,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正式。
“文麿,你怎么过来了啊?出什么事情么?”
文麿的眸色沉了沉,然后微微带着笑意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吧,任三郎好像很久都没和我谈心了吧,因为任三郎在东京工作,很难得才能看到任三郎一面。”
任三郎一听,心就软了,直点头:“正好,这边附近就有一家饭店很不错,还有包厢,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间,肯定能预定到包厢的。”
文麿的笑容一闪而逝,但是眼睛里情绪却不像是他的笑容那样轻松。
“这家店的菜不错吧?他家的生鱼片是一绝呢,连我这个不喜欢吃生鱼片的人都喜欢吃他家的生鱼片呢。”任三郎高兴的向文麿介绍着菜式。
文麿却食不知味。
文麿突兀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抬起头,严肃的问:“任三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
这样的开门见山,其实才是文麿的风格。
文麿就是这样的,一个沉默寡言,又直切要害的人。
只是在任三郎的面前,他才会变得唠叨,才会变得爱笑,才会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任三郎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嘴里也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因为毕竟,他可能动心的人就在他的眼前,这让任三郎很紧张,又有一些无所适从。
明明是好盆友的说,但是好像自己一下子变龌.龊了似的…
文麿没有读心术,但是看着任三郎一下子变红的脸蛋,心刷的就亮了,整个人被愤怒和嫉妒填满,噌的一声站起来,紧紧的抓住了任三郎的手!
声音愤怒中却带着玻璃似的脆弱,仿佛轻轻一摔就会碎掉,再也粘合不上:“不要去喜欢别人!”
“任三郎,喜欢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透明这个文都这么冷了,可是还是被秒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忧桑了....
存稿箱的防盗方式也已经完全不好用了,透明正在酝酿传统的防盗方式,就是先放无关的内容,然后过一一小时后替换...
亲们都怎么想喵?
正文 67羁绊
文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自己太冲动了…他知道,这短短的两句话,也许会毁了他们两个人,毁了他们的友谊和感情,甚至毁了绫小路家和白鸟家的感情…
文麿像是受惊了似的,放开了紧紧握住任三郎的手,深深的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一样,惶恐,惊慌,不安,有绝望。
文麿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从悲惨的境地解脱出来一样。
任三郎整个人也完全愣住了,像是一座雕塑,他从未想过…从未想过文麿会对他有这样的心思,虽然他好像觉得自己对文麿的感情有些不一样,但是也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任三郎这一世从来没谈过恋爱,像是一个少年般的懵懂和无措。
年少时,因为任三郎的清高与勤奋,少女们虽然神女有心,但是任三郎却襄王无梦。大家也都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这就导致任三郎还就真的没有接受到过正式的告白。
而此刻他没想到,他第一个接受告白的人,居然会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日本虽然不算是一个太封建的国家,同性恋这种东西也很常见,但是不论如何,他们还是受歧视的,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文麿…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这样的心思呢?
任三郎突然发现,他好像对文麿的告白,并不觉得恶心,或者是不可置信。反而在心疼文麿这么多年保持着对自己的爱慕之心…一定很辛苦吧…
任三郎一抬头看到的就是文麿那张令人惊心的憔悴的脸…苍白,无助,带着死灰色的暮气。
任三郎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文麿的手,慌乱的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语气中都带着哭音:“文麿…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你是不是病了…”
文麿愣愣的看着任三郎的手,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抓着他的手,像是他们之间的最后的羁绊。
“我…没什么事情。”文麿微微的笑了笑,终于算是缓了过来,今天他的情绪也的确有点不对劲,太冲动,也太不理智。
“任三郎,今天我有点累,神智也有点不清醒,你不要把我今天说的话当真…”文麿的笑容温和清浅。
任三郎却从那笑容中看出了文麿的脆弱还有自尊…
任三郎知道,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对他们两个才是最好的,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了。
而且,这件事会对文麿造成多大的打击呢…任三郎不知道。
文麿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是将自己的心也硬生生的拽出来一样,好痛,鲜血淋漓。
任三郎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文麿,文麿,文麿…
就在文麿的手指渐渐离开任三郎的时候,任三郎也突然感觉到一种惶恐,猛的反手紧紧的抓住了文麿的手指,眼睛里也慢慢的蓄满了泪水:“文麿…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觉得心好疼…呜呜。”
文麿的眼睛中瞬间有了光彩,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任三郎…任三郎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么?那个琴酒,任三郎很喜欢他吧?”
任三郎茫然:“琴酒…我是挺喜欢他的,可是和对文麿的喜欢不一样,我和文麿说的那个人就是文麿啊…文麿说我喜欢上文麿了…我不知道。”
文麿的缓缓的拉开了一个笑容,像是冰雪融化后的大地,生机勃勃,绿草茵茵。
“任三郎,刚才说什么?”文麿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一根羽毛,挠在任三郎的心上…
“任三郎刚才说,今天任三郎在电话里说的那个人,是我…?”
任三郎很不适应这样的文麿,明明很温和优雅,但是偏偏让人感觉出一种强烈的侵略性,任三郎全身都别扭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文麿的变化。
“的确是…但是…”
任三郎糯糯的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
然后他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独属于文麿的气息,和唇上柔软的触感…
任三郎傻了…
自己的唇被另一个男人吻了,并且辗转场面,啃咬添抵…好像既纯洁又色.情,让任三郎整个人像是一个火球一样,一下子闹成了大红脸。
然后任三郎反射性的想要开口拒绝,但是迎接他的却是柔软湿润的舌头…
任三郎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淫.荡?那种唇舌相交的水声…那种亲密无间的接触…
等文麿放开任三郎的时候,任三郎都快要自焚+之喜而亡了。
任三郎无助的喘着气,那双眼睛因为憋气而溢出点点的泪珠,显得更加水润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