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萍接过徐乐手中的纸巾,摇头道:“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木讷的,于萍念念不断的向徐乐道着歉。
于萍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徐乐最后一丝的底线崩塌,哑了嗓子,带着哭腔道:“妈,别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吧。”
于萍一声一声的道歉,让徐乐觉得分外刺耳,徐乐想要立即制止住于萍。
上前拉上于萍的衣袖,徐乐要带于萍离开这儿,回到家后,一切都想未发生那样就好。
“乐乐。”于木按住了徐乐的手,强行停下脚步。
徐乐怔在原地不敢回头。
“乐乐,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这些年忽视了你的成长。”于萍擦干眼泪,平静下来对徐乐说道。
“我知道现在的道歉有些晚,你的人生可能已经不适应我的参与,但我希望你今后能过的快乐和幸福。”于萍顿了一顿,又哽咽道,“如果那个男孩能给你,你想要的,那妈妈尊重和支持你。”
徐乐表情微张,从未想过于萍会这样想。
原本以为于萍会为了整个大家庭而牺牲徐乐在大众眼里微不足道的感情。
没想到于萍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
“妈。”徐乐猛地扭头扎进了于萍的怀抱。
这些年徐乐对于萍有许多的不满,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都无所谓,不要去在意于萍,可实际恰恰相反,于萍在徐乐心中非常的重要。
今日听于萍这样说,徐乐才释怀。
有时候,就连对不起也不能消融一些隔阂,唯有相互理解才胜过一切。
“妈,谢谢你。”徐乐想了一番,只有这句最适宜了。
徐乐的人生,确实不太需要于萍了,但于萍的后半生,徐乐会完美的参与进去。
于萍本来就不太擅长表达情感,今日真的突破太多了,揉了揉徐乐的后脖颈,于萍道:“我们回家吧,今天好好休息一晚。”
轻轻抱了一会儿,徐乐放开了于萍。
于萍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
“妈。”徐乐忽然拉住了于萍。
“怎么了?”于萍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徐叔叔…知道了吗?”徐乐嗫嚅着问道。
待在这个家里,总归逃不开徐炳天的态度。
敲键的手挺顿了一下,旋即又敲打起来。
“我们先回去吧。”于萍避开了这个话题。
在徐乐还想问一句时,于萍拉起徐乐的胳膊,打断道:“走吧,打到车了。”
徐乐来不及问,被于萍拽上了车。
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的于萍,找个格外多的话题跟徐乐聊。
徐乐有意无意的回复着于萍,思绪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看来徐炳天是知道了,而且可能还和于萍发生了些不愉快。
徐乐无比的担心。
徐乐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于萍的生活。
掏出手机,在回答于萍的间隙里,徐乐给徐康发了一条消息。
徐乐:徐康,徐叔还好吗?
手机立即响了一声,徐康几乎是秒回:徐老头现在很生气,你和你妈暂时不要回家了。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你们先去外面住,等他冷静了,我再通知你。
紧盯着手机上的消息,徐乐打断了于萍乏味的话题:“妈,要不今晚我们先不回去了吧,徐叔他……”
“那是我们的家,为什么不回?”于萍很快转到徐乐的话题上,柔和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硬气,“如果回不了,那就说明不是我们的家!”
第49章 放手
第四十九章
药店
焦可推门而进,带来一股子寒意。
正是接近晚饭的点,药店没怎么有人,闲散的营业员正在整理着药柜,被突然闯入的焦可吓得一抖,手中拿着的药哗啦啦的散落在地上。
“你、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不顾地上的药,营业员慌乱的上前来迎接焦可。
焦可臭着一张脸,再加上手上淅淅沥沥留下的血迹,怎么看怎么想刚打完架的小混混。
营业小姐姐有些许的害怕,与焦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焦可没顾忌小姐姐的感受,把他满是血迹的手举到营业员面前,冷声问道:“怎么才能止住血?”
营业员瞥了一眼焦可的手,又迅速移开目光,声音更加颤抖道:“用纱布……”
“好,那给我来一卷纱布。”
焦可直接要了一包纱布,手已经失去了知觉,焦可只想止住血,不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
因为一会儿,要去见李贺,焦可不想不堪的一面让李贺见到。
营业员找了一卷纱布来,顺带了一瓶药水。
虽是怕焦可,但莫名的又觉得挺心酸的,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不大,却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身边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擦一下药水吧,这个不跟你要钱了。”营业员将药水推到焦可面前。
焦可坐在沙发上,头也没抬一下,粗暴地扯开纱布,胡乱的缠在手上。
“你这样不行,伤口会感染的。”焦可的举动急坏了营业员,伸手去拉扯沾着血迹的纱布。
焦可忽然扭头,凶巴巴的看着她。
小姐姐吓得缩了回去,闭上了嘴巴。
空荡的药店里,灯光一闪一闪的,坏掉了一根灯管。
焦可无声缠着纱布,营业员站在一旁,拧着眉头望着焦可对自己的暴行。
纱布紧紧的缠在手指上,虽止住了血,一双修长的手却束缚的不成样子。
缠完一卷纱布,徐乐站了起来,眼睛向一旁的药水瓶望去,表情柔和了不少。
双手捏起药水,焦可举到营业员面前,放软声音:“谢谢。”
营业员懵愣的接过药水瓶,紧紧的握在手里,目光随着焦可转动。
焦可扔下一张红票,随即离开了药店。
一股冷风再次灌了进来,懵了的营业员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
拿起桌上的钱,迅速追出去找零,少年早就消失在街头。
望着空荡的街口,营业员久久才进了店。
莫名的一天,暴躁却伤心的少年。
出了药店的门,仿佛发泄般,焦可开腿便跑。
带着裹着厚厚纱布的手,焦可穿过了冷清的街道,穿过了无人的十字路口,穿过了霓虹灯,来到了酒吧楼下。
还未至傍晚,有些许的冷清,稍柔的音乐从中飘出来。
却也是人来人往。
夜,马上就要开始了。
深吸一口气,焦可调整了气息,脸上渐渐挂上了微笑。
焦可想在李贺面前表现最好的一面,起码不留遗憾,努力了这么久。
推开店门,焦可直接上了楼。
给李贺打了几个电话没有接,焦可甩着手中的房卡踱步在门前。
这是李贺给的卡,说是让焦可随意进,但焦可一次也没有用过。
这一周李贺都待在房里,每次都早早的等着焦可来,。
房门大开,焦可刚走到门口就被李贺拉进屋,话没说上几句,李贺的嘴先怼上来,亲的焦可喘不动气才放开。
很多次,李贺明里暗里跟焦可说晚上在酒吧过夜。
单不管李贺来软的还是硬的,焦可都拒绝了,谈话总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李贺又跟没事人似的找上焦可,焦可没李贺磨的,在默认的边缘徘徊着。
今夜心情不太好,焦可需要有人陪,思来想去,焦可想留夜了。
既然都同意在一起了,焦可知道会有这一天。
刷开房门,焦可推门而进。
一阵呛鼻的烟味席卷而来,扑在焦可的脸上,熏得焦可咳了几声。
在漆黑的房间中,焦可按开了开关。
房间大亮。
乱糟糟的房中满是散乱的酒瓶,烟蒂在烟灰缸中堆成了一座小山。
焦可一阵恶心,刚才的想法一消而散。
“李贺!”边喊着,焦可边朝卧房走去。
看着样子,又是组了局子玩嗨了,醉死过去,在房间睡呢。
半掩的卧房里飘出一阵浓郁的酒气,焦可停在门前,笃定李贺就在里面。
有些恼怒的踹开了门,焦可朝里面吼道:“你个狗东西,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焦可的声音越发微弱,看到房中的全貌后,焦可呆在了原地。
李贺躺在床上,身旁还躺着一个熟悉的人,焦可认得,是酒吧里的服务员。
虚掩的被子下面,两人应该不着半缕。
手上的痛疼感突然到来,焦可目光渐渐模糊起来,眼眶不觉湿润。
无言的,焦可退出了房间,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门。
脚下的酒瓶踢的作响,惊动了半睡半醒的李贺。
似有感知,李贺推开身旁的酒侍,光着身子走出房门。
大开的房门还没来得及自动合上,一股冷风从走廊窜进房中。
李贺冻的抖索了一下,随意扯过一件衣服套上,随即从凌乱的茶几中找出手机,立即给焦可拨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是死寂般的沉默。
李贺点了几下手机,不情愿的开口问道:“coco,你什么时候来?”
“我刚才已经去过了。”那头,焦可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漫不经心的结束,但带着些许哭腔道语调,怎么也调整不过来。
焦可错洞百出。
“来过了……”李贺似是自言自语道。
听着焦可压抑着的语气,李贺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打算,要是焦可破口大骂,就借这个机会分手,却没想过焦可是这种反应。
空气仿佛凝结般,话声里只有嘈杂的背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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