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床单和被套几乎是一塌糊涂,被卷在一起扔在床下,骆非从柜子里拿了新的来盖。
“骆非……”莫子易哑着嗓子迷迷糊糊地叫他,“你别抱那么紧。”
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动弹了,但是身上又很难受,想换个睡姿。
“嗯。”骆非似醒非醒地低应了一声,然后松开一点,让莫子易有活动空间。
莫子易转了个身平躺着,骆非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两个人在被窝里的腿也交缠在一起。
如果每天醒来都能这样,莫子易想,好像真的很好。
可惜没机会了。
大概人都爱自欺欺人,觉得不去想就可以暂时逃避,而事实好像确实也是这样的,莫子易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压了下去,然后拿起骆非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举出被窝和他掌心贴着掌心,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手小小的,而骆非的手宽大修长,手指光滑白皙,掌心带着薄茧,虎口处也有茧,莫子易想了一下,问:“为什么这里有茧?”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拿枪了。”骆非闭着眼睛开口,声音低哑。
莫子易瑟缩了一下:“那你有没有杀过人?”
“没有。”骆非依旧闭着眼,他将莫子易抓着自己的手拉住,十指相扣重新塞回被子里,“我舅舅不让我干,他说我的手必须要干干净净的,因为我总有一天要回我爸身边的。我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都是瞎混的,不然三年前也不会去堵你。”
“你不来堵我的话,我们就碰不到了。”莫子易说。
骆非睁开眼,说:“是的。”
他抬眼看着莫子易的侧脸,莫子易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睫毛一阖一阖的,他动了动嘴唇,说:“我真的宁愿没有遇到你。”
骆非的心抽紧了一下,他说:“如果我知道现在会是这样,三年前就应该追你的。”
莫子易垂下睫毛没有说话,他转了个身和骆非面对面,对上骆非的眼睛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他以为骆非还闭着眼在养神。莫子易一瞬间就有点闪躲,脸也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要起来了吗?”
骆非把他揽过来,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柔软的头发蹭在莫子易的下巴上,骆非摸着他光滑的后背,低声说:“硬了,起不来。”
莫子易的脸彻底红了,他的手没地方放,只能按在骆非的腰侧,推也不是抱也不是,问:“那……那怎么办?”
骆非低声地笑:“什么怎么办?你也是男人,你不知道怎么办?”
莫子易按在骆非腰上的手动了动,却磨磨蹭蹭地羞于往下摸,骆非拉着他的手放到身下,说:“再乱摸要挨操了。”
骆非压着欲望不真做,因为昨天折腾了很久,他怕莫子易吃不消。
莫子易握着那根硬物,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的手上功夫真的不如嘴上来得好。骆非被他没技巧地摸了几下,实在忍不住了,把莫子易转过身去,然后将下身放到他的大腿中,一只手绕过莫子易的腰摸上他的下身,一边挺动腰部一边帮他一起抚慰。
两个人前胸贴后背地侧躺着,下身传来不同程度的快感刺激,被窝里很快就热了起来,身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汗。莫子易抓着被子难耐地呻吟,骆非炽热的呼吸吹在他的后颈上,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灼伤了,血液沸腾一片。
等到两个人都发泄完,莫子易喘着气伸手去拿纸巾,他拉着骆非的手帮他擦干净,然后才去擦自己的大腿根,稍稍瞥了一眼,发现那里的皮肤已经被摩擦得发红了。
“好像有点痛。”莫子易嘟囔道。
骆非直接掀开被子去掰他的腿,莫子易慌得要死,力气又没有骆非的大,只能推着他的肩小声地惊呼:“你干嘛?!”
骆非分开他的腿低头亲了上去,把通红的地方全部亲了一遍,然后抬起头问莫子易:“还痛不痛。”
莫子易咬着嘴唇转过头:“不痛了。”
两人起了床,各自捡起浴袍穿上去洗漱,洗完以后莫子易说:“我没有带衣服。”
“我有。”骆非说着打开柜子,拿出一件衬衫和一条干净的新内裤给莫子易,“凑合穿一下。”
莫子易换好以后才发现:裤子呢?
他穿着宽大的衬衫,从卫生间里探出一个脑袋,问:“裤子有没有啊?”
骆非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床边看手机,他抬起头,嘴边挂着笑:“我的裤子给你都太大了,你先出来。”
莫子易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卫生间里躲一辈子,于是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扯着衣摆遮住自己的大腿,低着头不敢看骆非。
莫子易的骨架小,又瘦,骆非的衬衫给他像是外套,松松垮垮的,领子里露出漂亮的锁骨,衣摆下是雪白修长的腿,长长的袖子下露出细白的手指,指尖粉红,像是白玉上的胭脂。
他走到骆非面前,红着脸问他:“到底怎么办啊,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能烘干……”
他尾音还没落下,骆非就一把拉过他抱着他的腰将他放到自己的身上,莫子易曲起膝盖抵在床上,跪坐在骆非的大腿上,双手攀住他的肩,喘了两口气,问:“干什么啊……”
骆非的手从下摆处探进去,摸着莫子易的后腰和背,然后一边亲着他的胸口一边说:“不干什么。”
莫子易不相信他都搞成这样了还能不干什么,于是他推着骆非的肩膀:“不要……你去给我找裤子……”
骆非不说话,转身将他压在床上,掀起衬衫去亲他的小腹,莫子易急促地呼吸着,拿手去推骆非的胸口:“你起来呀……”
这人的精力为什么这么好?昨天晚上做了这么久,刚刚起床的时候又射过一次,现在怎么还来?
骆非支起身,恨恨地看了莫子易一眼,站起来给他找裤子去了。莫子易连忙并拢腿爬起来,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衬衫。
找了半天,骆非终于在衣柜下的抽屉里找到一条工装裤,他展开来抖落两下,边给莫子易穿上边说:“这好像是我十几岁的时候穿的,一直没扔,码子比较小,应该适合你。”
果然很适合,微微发皱的裤腿掩不住莫子易瘦长的腿,反而衬得他清爽利落,再加上身上那件白衬衫,看起来少了几分软糯,多了一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姿态。骆非帮他挽了挽过长的衬衫袖子,又拿起椅子上的一件黑色夹克替他穿上。
“跟你平时很不一样。”骆非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子易,“平常看起来软得不行,现在这一套倒是显得你挺酷的。”
莫子易想了一下,说:“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都这样穿啊。”
“真的?”骆非笑着,“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反正我都喜欢。”
莫子易低头整理衣摆以掩饰脸红,他说:“我饿了,可以吃早饭了吗?”
“嗯,下楼去吃吧。”
第43章
吃完早饭以后俩人又喂了鱼喂了鸟,然后搬了沙发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莫子易微微眯着眼,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呀?”
“什么事?”骆非把一瓣橘子喂到他嘴里,“我小时候跟着我舅舅的那些事?”
“嗯。”
“也没什么事吧。”骆非靠在沙发靠背上,“我初中的时候,跟家里吵架,就跑到我舅舅身边了。当时被他的一个小弟带去见他,我舅这人穿得跟难民似的蹲在码头钓鱼,头上戴一破草帽。他转过头看我一眼,说,‘骆骆都长这么高了’,我说你别跟我在这瞎客套,咱俩上个月才见过。”
“我舅听我抱怨完,当场给我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一定会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说一定会保证我的安全。挂了电话他就给我一把枪,让小弟带我找个角落练练,我练完以后去他跟前显摆,拿枪指着他,说,‘钱交出来’。”骆非说到这里,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当时周围那些小弟吓死了,一个个都伸手摸住了裤袋里的枪,结果我舅看都没看我一眼,他说,‘你别把我的鱼吓跑了’。”
“后来么,差不多就是跟着手底下的人帮我舅打理他的各种店,什么都有,酒吧夜店,茶馆会所,酒店俱乐部,有人闹事就过去解决,平常就是对账做账,还真的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除了有时候会看到一些比较暴力血腥的画面。”
“我舅从不让我碰过头的东西,好多年前,有一回在夜店,我真的就是好奇啊,拿了颗摇头丸看看,闻都没闻到味道,结果被我舅知道了,当着几十号人的面把我吊在仓库的梁上,边喝茶边跟他们说,以后我要是再碰这些,跟着我的人都别想有好下场,一块儿弄死喂鱼得了。那天下午我被吊了仨小时,手都快废了。后来我舅大概是怕我印象还不够深刻,让人带我去一个吸毒死了的人的家里。听说那人死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去的时候他的尸体还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房间里一股恶臭,到处是血迹和污渍,好多老鼠在地上爬,他身上被咬得没一块好地方,嘴唇被咬光了。你知道吗,他的牙齿特别黑,就那么露在外面,然后鼻子也被……”
骆非正说得起劲,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莫子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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