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替身 (轻薄的假相)

　　齐律说：“你要吃火锅的话就自己做，吃完了你要负责刷碗。”
　　“没问题啦~”明昊比了个OK，“让小律律尝尝我的手艺~”
　　明昊果然在厨房忙碌起来，洗菜择菜切肉分盘，动作干净麻利。
　　齐律一看到明昊就心烦，他跟杭少云的关系才好转，明昊这个时候跑来是又要搞破坏吗？
　　齐律看向杭少云，杭少云也正好回头看他。
　　杭少云对齐律安抚地笑笑，进了厨房，站在明昊旁边说些什么，齐律气闷地回房，把房门关得震天响。
　　不一会儿，杭少云进房了。
　　“律，你在生气吗？”
　　“没有。”
　　“明昊出国太多年，举家都在那边，国内的关系断得差不多了，他回国就只认识我一个人，他的父母也拜托我照顾他。”
　　“哦。”
　　“那幢别墅是提供给明昊的住处，我不可能让他每天都住酒店。”
　　“嗯。”
　　“明昊性格比较跳脱……”
　　“少云，别说了。”齐律低着头，杭少云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什么。”
　　“如果你对明昊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没有不满，我挺高兴的。”齐律笑了笑，“你以前根本不会跟我解释，少云，这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又高了一点点？”
　　杭少云盯着齐律的笑，颇觉不是滋味儿，他低声说：“明昊下个月就会回英国了。”
　　“哦，好。”
　　明昊是否会走，对齐律来说并没太大关系，如果杭少云心里有明昊，那明昊走到天涯海角，他也只是明昊的一个替身；如果杭少云心里的人是他，那明昊即使近在咫尺，也不是什么威胁。
　　但杭少云不懂这个道理。
　　“少云，你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明昊，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好不好？”
　　杭少云没来由地紧张，他说：“你问。”
　　“有一次你喝酒回来，在我们的床上，与我做-爱，你叫了明昊的名字，你是故意气我，还是认错人了呢？”
　　杭少云沉默了，半晌后说：“我不记得了。”
　　齐律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脚尖上，“好，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齐律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闻到火锅底料的味道了，虽然我不喜欢明昊，但火锅是无辜的，咱们去吃火锅吧。”
　　三个人围着锅，缭绕的雾气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杭少云夹起一块煮好的五花肉，明昊直接把自己的碗递过去，他只好把五花肉放在明昊碗里，然后他又夹一块，放到齐律碗里。
　　“咦，少云你夹给小律律的五花肉比我的大块诶~”明昊鼓着腮帮子指责道，“你偏心哦。”
　　齐律不甘示弱地说：“我是他男朋友，他偏心我不是很正常吗？”
　　“小律律不要那么凶嘛~”明昊把杭少云给他的那块五花肉夹给齐律，“我的也给你嘛。”
　　齐律把五花肉夹回去，“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不用给我。”
　　明昊瞥了眼杭少云，一口吃了五花肉。
　　这顿火锅吃得还算融洽，明昊是个很能暖场子的人，他一个人叽叽喳喳地承包了吃火锅的全部话题，讲他在国外遇到的奇葩事，讲杭少云以前的糗事，就算齐律和杭少云都没搭几句话，他一个人也说得很嗨。
　　酒足饭饱之后，明昊得寸进尺地想要留宿，被齐律连拉带拽地给扫地出门，明昊不甘心地在门外嚷嚷，大喊齐律的名字。
　　杭少云无奈地说：“小律，我去跟他说说。”
　　齐律说：“我不会让他留宿的！”
　　“他不会留宿的。”
　　“那你要陪他去别墅吗？”
　　“不会的，小律。”杭少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再也不会了。”
　　杭少云到门外去见明昊，齐律就贴在门上偷听他们说话，可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那两人声音又不算大，他听了半天也听不到什么声响。他打开门口的监控，从视频里看到两个人离得挺远，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明昊看上去不大高兴，杭少云则因背对着摄像头而看不到表情。
　　杭少云说了些什么，明昊瘪瘪嘴，没骨头似的往杭少云怀里靠，杭少云往后退了下，还是张开手抱住了明昊。
　　杭少云拍拍明昊的头，明昊踹了杭少云一脚，然后转身走了。
　　明昊走后，杭少云抬头看向监控镜头，用口型对齐律说：“开门。”
　　杭少云一进屋，齐律就把人给搂住了，拼命地在杭少云的胸口蹭啊蹭。
　　杭少云好笑地说：“你在蹭什么？”
　　齐律说：“把明昊的味道覆盖掉。”
　　晚上入睡时，齐律一反近日的冷淡，热情得不像话，他骑在杭少云身上，自己主动地去容纳杭少云那大得吓人的东西。
　　有一阵子没做，两人都有点疼，可当疼痛过后，就是他们所熟悉的欢-愉，灭顶的快-感。
　　做-完后杭少云在齐律汗津津的脑门上亲了一口，沉声问：“小律，我以为你不愿意跟我做了。”
　　“怎么会呢？跟你做很舒服，我们的身体契合度的确很高。”齐律带着玩笑的语调说，“说不定我对你这么执着的原因就是咱们第一次的床上经验太好了。”
　　杭少云低低地笑，又亲了亲齐律。
　　到杭少云快要睡着时，齐律又说话了，他说：“少云，我能跟你说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想跟你分手。”


第21章
　　杭少云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在梦里，他翻转身，背对着齐律，闭上眼睡觉，可才闭眼几秒钟，他腾地坐起翻身下床，打开卧室的大灯。
　　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齐律眼睛不适，用手捂住了眼。
　　“齐律，你刚才说什么？你疯了吗？”杭少云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齐律满是欢-爱痕迹的身子，“你才在我身下一幅淫-荡的样子，现在你跟我说要分手？你把我当按-摩-棒爽完就要走人？”
　　“少云，关于分手的事，我想了很久了，在明昊回国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杭少云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少云，我是最了解你的人。”齐律笑了下，笑容里是满满的苦涩，“我用极端手段把你锁在我身边，你这么不爱受束缚的人怎么能够忍受呢？但你又是个重承诺的人，你不是被我绑住，而是被你对我许下过的承诺绑住，所以你一直都希望有一天我先提分手不是吗？”
　　杭少云握紧拳，无言以对。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对我……或许有那么点喜欢吧，毕竟我在尽力变成你所喜欢的样子了，可你不愿意承认你对我的喜欢，因为在你心里我是卑鄙的，是不择手段的，和我这样的疯子在一起，风险太大，你不喜欢在一段关系中来自另一方的风险，你喜欢当关系中的主导者。”
　　“然后呢？你忽然醒悟了你的行为不对，要跟我分手让我解脱？”
　　齐律摇了摇头，“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放手呢？我本来是想假装跟你分手，让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一天天地发现你已经离不开我了，那么你就会来找我，会正眼看我，会真正接受我们的关系。”
　　杭少云冷冷地说：“那现在呢？”
　　“明昊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以为你完全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可我跟明昊除了一张脸之外，性格没有半点像，我就在想，你会答应做我男朋友也不全是为了明昊吧。”齐律抠着被子上的褶皱，“真正的意外是我的间歇性失忆，我恢复记忆时，我知道失忆时的我做了什么，可当我失忆时，我就真的半点关于你的记忆都没有了。你知道的，我是个认死理的人，我失忆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你，就算我仍然会因为身体反应跟你上床，但那个我也不爱你了。少云，你见过不爱你的我吗？你没见过，连我自己都没见过。”
　　“你这些天没有失忆了，说不定已经好了。”
　　“我很快会再失忆了。”齐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每次失忆前我会有一点预感，这次的预感很强烈。我这么久没有失忆，相对的也许会失忆很久。少云，我清楚我自己，失忆的我是不会再爱上你的，但你为了守着一个承诺无法与我分手，这对你不公平，对失忆的我也不公平，所以，在我失忆前，我对你提出分手，你对我的承诺结束了。”
　　杭少云面目狰狞地按倒齐律，“不公平？你想要什么公平？咱们的感情就从来没有公平过！失忆的你喜欢上的是骆彦是吗？你这么为失忆的你未雨绸缪，就是为了一脚踢开我去找骆彦吧！”
　　齐律垂下眼睑，没有否认。
　　杭少云像是对待仇人一般掐住齐律的脖子，并分开他的双腿，强硬而粗鲁地插-入他的体内，他的手上逐渐用力，掐到齐律呼吸不畅，下-身却狠狠顶-弄，次次都顶在齐律的敏-感-点上，无情碾压，带给齐律窒息的快-感。
　　“齐律，不准跟我提分手，你没资格跟我提！”杭少云吼道，“收回你的话，并发誓你不会跟我提分手！”
　　齐律看着杭少云，眼角流下一滴泪，浸湿了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