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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风铃 完结+番外 (咸雪)



转身离开时,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小铜铃铛,椭圆形的铃铛里有一块小金属球,晃动的时候会发出特别清脆好听的声音,铃铛上的细缝也像是张笑着的嘴,下面挂了一串红色的丝绸穗子,看着就很喜气。

“这次我记着从现世买了回来,可惜岩鹫你大概不会再想让我教你做风铃了。”我低低地自言自语,把铃铛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便随手往后丢掉了。

后面突然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没有刻意隐藏,然后铃铛响了一下,似乎那人捡起它又向我靠了过来。

“真高兴这时候你能过来陪我,先谢啦!”我没回头,这时候还能追踪到我的除了白哉那狗鼻子的家伙,不可能有别人嘛!

我心情莫名地忽然变得很好,干笑两声又说:“你最好什么都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现在我真的不想说谎,至少今晚……拜托了。”

气息靠到了我身后,一点点下来,随即一只手轻柔地按在我肩膀上:“阿银……”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一两秒的空白,好像“这是乱菊的声音”和“为什么不是白哉”两句话变成两条鞭子,把我原本就不太紧凑的脑神经抽了个稀巴烂。

我的反应就像个木头人——没有反应,也没在乱菊出声时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斜坡似的房脊上,有点像很久以前的某个新年祭,我跟谁躺在哪个山坡上一样。

为什么?因为今天早上跟白哉的亲近?因为白哉没抗拒反而欣然接受了我的亲吻?因为……我用手臂盖住了眼睛,悲催地发现今晚我特别爱说为什么,然后自己再傻乎乎地去找不知道对错的原因。

其实这根本就没有原因,只是我的直觉单纯以为这时候来的就该是白哉,就该是他找到我,就该是他早上自始至终留意着我才察觉出不对劲,就该是……他在我很想他出现的时候出现,像……我希望的那样。

“阿银,你怎么了?”

我按住乱菊放在肩膀上的手,女人特有的柔软触感立刻从皮肤传到了全身的神经,我抓住她,猛地用力往反方向一甩。乱菊毫无防备地被我丢到另一侧的房顶上,重重摔在草上却也不疼,她有些愣神儿,在反应过来之前便被我轻松地压制住了。

我从上面俯视着她,这女人身材好、模样好,性格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几乎有了全部吸引男人的优势,所以横行静灵庭时也比较所向披靡,大批的男人争先恐后地去包容她的骄纵。

可这女人偏偏很怕我,平日里的信任和依赖在我偶尔沉下脸来时,都会转变成小心翼翼的恐惧。

“乱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我是想找你问现世的事,”听见我问,乱菊紧张地盯着我,声音软绵绵地回答:“我去五番队找不到你,蓝染队长说你执行巡视任务还没回去,我就来流魂街了。”

乱菊极少有这种乖乖女的时候,一旦静下来,反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比同龄人略显成熟的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属于女人的柔弱,轻声细语却每个字都像敲在人心头上,可以让男人无缘无故地掀起疯狂的保护欲,我自然不例外。

“呵,所以你就来这里找我?”之前毫无感情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我自己都没有留意。

“我听说……海燕副队长的家出了事,就想你一定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你心里一定不好受,”乱菊小心地抬起手,一点点朝我伸过来,最后慢慢覆在我脸颊上,带着股让人沉醉的温暖,“阿银,别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过去的——回忆里,这是乱菊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时,市丸银都会对她说的话。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会没心没肺地大笑、喜欢多管闲事又很细心的乱菊,才是我这身体拼尽一切想保全的人。

笑容不知不觉间没了,我在乱菊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完全睁开的淡蓝色眼睛,说不出的冰冷,却也有种无法形容的热情。脸上淡淡的什么表情都没有,我那样看了乱菊许久,直到她把我一侧的脸都捂得暖了起来。

“乱菊,”我忽然笑了,把身体一点点俯下去,在乱菊有点惊慌的眼神里歪着头说:“我的确……需要点安慰,你会给我吧。”

这其实是我跟乱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怔愣了几秒才明白,很快就沉默了,然后在我浅浅地吻了她一下后,她缓慢闭上了眼睛。

“阿银,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因为躺在房顶直接感受清晨的阳光,是相当刺眼的。

志波家的火在我离开后几个小时就被灭掉了,看十三番队没有立刻出动寻找凶手就知道那姐弟活了下来。浮竹非常聪明,他肯定会把给空鹤疗伤放在第一位,而把追查罪魁祸首的工作偷偷留给自己。

因为海燕恐怕早就气疯了。

我一个人躺在沾满清晨露水的稻草房顶,湿哒哒的没多久就忍不住下来了,这时天还没完全亮,太阳有着浓浓的橙色,顺带着把森林也染成暖洋洋的,很适合思考人生。

比如……嗯,我昨晚都干了什么?

“哦,我的天啊……”

清晨的林边小房处,有一个男人帅气地从放上跃下,姿势很拉风,模样嘛也不赖,只是……停顿两秒后充满纠结和懊恼地抱着头蹲下的动作就……所幸现在四下没人。

事实是,我瞪着眼睛躺了一宿,星星的数量没数出来,对于昨晚把乱菊上了这个事儿也没能彻底接受。

脖子根上有几条被指甲挠出的血痕,触感和痛觉都清晰地跟我陈述了一整晚,那不是幻觉——所以很想时光回溯的我大概是全尸魂界最该死的男人了,活该被嫉妒的光棍们砍死。

然而我的挣扎并没持续多长时间,有不速之客往这边靠近,吃过一次教训的我这回竖直了灵压天线,很快便锁定来人的位置和身份,不过我立刻就后悔了。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是白哉。

我有点不相信,那个总是装模作样地弄出一副贵公子形象的朽木白哉,在我印象里还从没这样邋遢过……没错,就是邋遢,不是狼狈。

白哉像是一夜没睡,大大的眼睛下面有一圈黑灰色的眼袋,牵星箝不知去向,头发乱七八糟还粘了两片树叶。他穿着平日里在家时才穿的象牙色和服,现在看来是染了泥的象牙色,而且分布十分不均,有的地方泥多了还把衣料都粘在了一起。

直到白哉走到我面前,我还木讷地张着嘴巴眨眨眼:“你是……白哉?”

“嘘,”他有点紧张,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市丸银,你跟我说实话,昨天你去哪了?”

“我是……”

我是去五番队负责区巡逻了——这句非常简单的话,在我刚吐出两个字后却说不下去了,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口,话卡在半截,上不来也下不去。

白哉认真地盯着我,眼睛转都不转地直直看进我眼睛里,仿佛这样就能防止我说谎骗他。我也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昨夜的事来,突然就很好奇如果昨晚抱着的是面前这人,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这双一如从前那么漆黑清澈的漂亮眼睛,会不会发出与众不同的光彩?

呃……我手臂上传来点感觉,是白哉用刀柄碰了碰,回过神,发现我的想象力越来越诡异且有种把自己往死里整的危险,于是恢复成平常的笑脸:“出了什么事?”

其实这个话题转移的并不明显,会这么问很正常,不过白哉的眉毛却狠狠一跳,眼角压了下去,像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他说:“志波家出事了,志波空鹤受了重伤,爷爷跟他们家也算有些渊源,我昨晚去四番队看了一下,没发现你。”

“哦,”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挠挠头,“昨天巡逻后正巧回到这儿,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我进入真央灵术院前住的地方,呵,还挺怀念的,一下子就……”

“市丸银,”白哉打断我,他抬起眼睛再次看着我时,忽然跟之前完全不同了,眼神充满某种困惑和矛盾,闪烁个不停,“半夜的时候总队长召集了队长们,宣布永远驱逐志波家,因为据从现世带回的消息指出志波家与叛徒浦原喜助有私下联系。”

白哉一口气说下来,语速有些快,他顿了顿,沉着气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我说:“爷爷告诉我,那个带回消息的人叫市丸银,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我在心里抽了口气,妈的这事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用得着这样一竿子把人打到死透么?蓝染你也太过了点吧?!

“那……现在海燕怎么样?”我的表情有点凝固,不过倒是很符合目前的情况,补充说:“十番队不也是……”

白哉轻轻摇了几下头:“他们都被禁足并监视起来了,海燕副队长被关在四番队的病房里,谁都不能接近,凌晨时志波空鹤开始发高烧,他想用武力冲出去,结果失败了,受了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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