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枫院夜一?我心下微愕,小心调整自己的表情问道:“这种事似乎不是我能决定的吧?”
“多少会把本人的意见列入考虑。”海燕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不过像你这样刚进入实习期才一周就被队长中意的家伙倒是头一个,嘿嘿,不愧是继我之后的‘天才’啊!”
我嘴角抽了抽:“天才前辈,为什么我不觉得你是在称赞我?”
海燕毫不避讳地大咧咧道:“因为被夜一相中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当心被挠死……我连心脏都跟着抽了,会让海燕这种神经比腰粗的家伙觉得恐怖的人,那得是多么世界级的宝物啊?
说起来这帮人的多角关系倒对我很有利,我是在浦原治好白哉后才发现他跟海燕的关系居然不错。志波家是在海燕小时候没落的,在此前跟四枫院家关系很好,况且浮竹家也属贵族,一直跟四枫院维持较深的联系,因此这拐了好几个弯混到一起的两只祸害有很深厚的革命情谊。
不过据我揣测,他们纯属是物以类聚的。
“对了!”海燕靠在床头,歪着脑袋探究地朝我看过来。这几天来他给我造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就是当他露出类似“深究”或“认真”等人类的表情时,通常都会伴随着谁的倒霉,而且近几次都是我。
我果然很快在他颤抖着下睫毛的眼睛里看出奸诈,他挑着眉毛说:“据说白哉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他要求复健期让你做他的陪练。”
我嘴角挂着苹果渣,脸就僵住了。
“朽木队长也同意了。”海燕很有深意地补充说:“白哉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呢——”
那一波三折的语调,我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居然让这货当副队长!
结果还不等我表示头疼郁闷,海燕病房的门突然第二次被踹开,那扇木板终于不堪羞辱,“吱嘎”一声扭捏着倒下了。
当我认出风风火火杀进来的人时,我意外地在海燕脸上看到了憋屈和窝囊,然后一包似乎是换洗衣物的东西就被丢到了他的脸上,掉落物中竟有打上马赛克的东西。
“大哥!拜托你啊,才一周没回家居然就没有换洗内裤了!”一个模样看起来有十几岁的少女一只脚踩在床上,长发上缠着米色的发带,比乱菊还大的胸仅用了两片布裹着,十分凶悍地吼道:“你都不会自己洗么?!”
于是海燕那张鼻子差点被砸扁的脸就更精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喜叔和睫毛兄的人气如何,其实我觉得海燕真的好杯具啊,好好一帅哥,出场都是回忆回忆回忆……
98你是有多憎恨帅小孩啊?居然轮番来虐!现在除了被夺走卍解的小白,乃说乃还剩下几个能拿出手的了?!
气愤ing!
ps:下章回归朽木家,好久木有让大白清醒了。。。某自己都快等不及鸟!=w=
喜叔:看文要留爪印哦!!~~=w=
22第二十一章 康复训练
鉴于卯之花队长调理有佳,白哉其实早就康复了,只是他三番两次涉险惹毛了朽木家的那群长老,留在四番队做复健之类的,完全只是个托词借口。当然了,银铃爷爷对孙子的心疼分绝对也打在了里面。
“我说,朽木队长的孙子不是要求你做他复健的陪练么?”浦原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闲得往这跑,早饭时间刚过他就站在院子的栅栏外,指着正中间搏斗的俩人问我。
我懒得看他,盘着腿随意坐在场外,靠着栅栏反问他:“对你来说痛快地喊一声‘白哉’是件很痛苦的事么?”
浦原挠挠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这个嘛,不太好说。”
“可是你那称呼让我听起来很累。”我仰着头瞪正上方的脸,“还有,能麻烦您不要再提‘我是他指定的陪练’这种事吗?”
大概是我周围的黑气太阴暗了,浦原明智地点点头,又问:“为什么?”
我指着打得火热的二人:“战斗太惨烈了,你不觉得白哉那家伙根本就是想在四番队见点血么?”
“那个……他应该跟海燕没仇才对吧……”
浦原弱弱的声音被场内的一声惨叫盖过:“喂臭小子!你往哪里扎呢?!”
我看着距离男人要害处不足十公分的刀尖,默默地为自己寒了一个。
对,没错,场中进行复健的人是由于早就痊愈却不能报仇以至于积压了强大怨念的朽木白哉,而被他用刀险些断子绝孙的男人正是志波海燕,如假包换的十三番队副队长。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代替我?
——用别人的**来威胁什么的这种事太邪恶了,好男人如我是绝不会那么做的!
跟无意间透出亲哥的**的傻妹妹搞好关系以便随时威胁什么的根本就是邪恶得无与伦比,我当然更不会做!
只是当昨晚志波空鹤莫名其妙地丢下东西迅速跑路后,我随口说了句“明天开始让白哉恢复简单训练吧”,海燕就扑到我脚下,抱着我的大腿拼命要求自己代替我做白哉的陪练了。
此情此景,我无奈地做出如上解释,对海燕如此主动的要求表示迷茫和不解。
浦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足有三秒,然后把头扭到一边,用手挡住脸:“你还能更无耻一点么?我以为我已经够无耻了……”周围诡异的安静让他移开手,眼睛往场上看去,整张俊脸就蛋疼了,指着那边无力道:“求求你能去阻止一下他们吗?”
我也很无语,因为白哉就那样抓着刀指着海燕的那里愣到现在。我深感压力山大,已经让半残的伤患沦为沙包了,再让他变成太监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我跑过去,瞥见僵硬着不敢动一下的海燕,拼命忍住笑,小心凑近了轻声提醒:“白哉啊,你先把刀收起来……”
白哉显然也懵了,脸居然有点微红。他不知道哪根神经刚才搭错了线,竟然出了这么绝杀的一刀,反射性应了一声后赶紧缩回手收刀回鞘。
可惜手腕的那一抖终究泄露了他的羞涩,刀尖往前伸了几公分,幸而只是给海燕的裤子开了个口子。
即便只是裤子被划破,那个位置的重要性足以让海燕丢了木刀双手捂起来——尽管周围连只雌性野猫都没有,僵了两秒后海燕以极为别扭的姿势直接从窗户回到自己的病房。
看着他只用膝盖往下部分移动的背影,白哉的脸更红了。
我很庆幸,这个时候的他还没练就绝学之一的面瘫,偶尔会露出这种有人气儿的活人表情,实际上挺讨人喜欢的。
——当然,前提是重要器官处被一刀划开的那人不是我。
“我、我……”白哉突然扯住我袖子想表达什么,不过只说出两个字后脸颊猛地变成通红,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咬着嘴唇啥都说不出来了,蔫头耷脑地一副纠结样。
没预兆地被萌到,我顿时把海燕神马的丢到尸魂界以外,大咧咧地揽住白哉的肩膀往场边走,安慰他道:“别担心,志波副队长很快会回来的,他的裤子多着呢。”
其实内裤也很多……
白哉依旧抿着嘴,不过他似乎太专注而没注意到我搭着他肩膀的手臂,被我带着走到休息处坐下来。
这家伙因为我申请提前让他恢复简单训练的事,目前对我印象很好,连带着态度都软化很多,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当我早上拿着申请批准单时,拉他手腕一直走到四番队室外训练场,他始终没有用千本樱砍过来。
手握训练场使用权的我看着乖顺的白哉,突然有了某种驯兽师的成就感……咳!
浦原依旧跟我们隔着一排木栅栏,把自己的上半身都砸在木头上,问白哉:“这应该算成‘简单训练’么?市丸君你的申请很有水分啊!”
我摊手:“在志波副队长被禁止使用鬼道、禁止始解甚至不许使用斩魄刀的前提下,难道还能称为常规训练么?”
“用木刀还怎么始解?”浦原垂着眼角吐槽,又问:“这是谁的规定?卯之花队长么?”
这时背后传来犹犹豫豫的脚步声,应该是某人换完了裤子挣扎要不要继续这种很不人道的训练。
我顿时笑得闪亮,大声说:“不,这当然是志波副队长主动要求的!”
如此这般训练下来,两天了,除了我从中获得极大的娱乐之外,对白哉的刀术其实并没什么帮助,我也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舒缓一下他的压力罢了。白哉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由于苍纯身体不好,他似乎一定要把朽木家的所有压力和未来都绑在自己身上,直到喘不过气也不认输。
所以饶是这种号称简单的康复训练,也被白哉排得满满的。上午练斩术、下午练始解、晚上修习鬼道,虽然我多数注意的不过是海燕以什么姿势逃避追杀并以此取乐,不过不得不承认,白哉是极为认真的。
入院将近十天了,我们两个的禁足令也快到期,白哉似乎能预感到似的,练习时愈发卖力,大太阳底下总是汗流浃背,看起来比满场乱跑的海燕还要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