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着嘴说:“也许我们可以给他点时间,浦原喜助也许不需要太久去治疗他,可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让那么稚嫩的人类来尸魂界抢走露琪亚的,他会训练黑崎一护。”
这样的推测显然也在蓝染的预料之内,他不置可否,却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蓝染队长,”我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诡异地笑着轻声说:“死神和灭却师的结合体,再加上那融进母体的虚化病毒,你不想看看他能到达什么程度吗?”
眼镜片后的眼睛不自禁地眯了一下,蓝染略动了动头,镜片折射着光,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过片刻,他的嘴角往上挑起,露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
“没错,”他说,“的确很有趣,我们姑且不急,看看这份意外的收获会自行发展成什么样子吧。”
我悄悄松口气,只要他这么说,就能暂且保证一护的安全——蓝染的好奇心永远比他的承诺更可靠。
蓝染站起来说:“阿银,走吧,在恩赐他们的这几天里,我们要为很多事情做准备呢。”
“要去哪里?”我懒洋洋地边伸懒腰边跟上去,明知故问。
“中央地下议事厅,要他应该等我们很久了。”蓝染的眼睛露出来,从下面往上翻着一点儿,特别不怀好意,他淡淡地笑着说道:“走吧,这里腐朽的制度是时候该改一改了。”
作者有话要说:吐槽时间~发现98画这里时貌似忘记让白哉穿羽织了哦!~~
然后关于一护的发色,有图有真相,确实是银子亲口说的~于是好奇去查了下所谓的萱草,原来它有好多种颜色,有点像百合,不过确实有种颜色很像橙色哦!觉得银子好有文化啊!-皿-
第八十三章 判刑
一连八天,我跟东仙轮流负责蹲守中央地下议事厅和监视流魂街,杀掉这群终日躲在写着数字的板子后面的老头,对于蓝染、东仙和我来说没费上吹灰之力,而外围的护卫,凭借镜花水月也十分轻松就蒙混过关。
蓝染把流魂街和这里全部监控起来后,布下了镜花水月后便匆忙赶去了虚圈,他的前期准备非常充分,倒不是担心出什么差错,只是碍于那点完美主义,他难免要亲自看着所有筹备步入正轨。
我和东仙没什么好说的,他讨厌我的虚伪、我讨厌他的偏执,道不同不相为谋,幸好有两个事让我们分别负责着,倒也算和谐。只不过蓝染太不是个东西,一回来就没好事。
唤出地狱蝶、下令、召集队长,一系列事情做下来毫无障碍,蓝染带着天生的领袖范儿,人模狗样地在包括我和东仙在内的十一位队长面前宣布,露琪亚重罪,判双殛处死。
这在我预料之中,其他队长似乎对此颇有微词,毕竟露琪亚转让死神之力也有诸多原因,所有人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我偷偷去看白哉,他一如往常地闭着眼睛,听见“死刑”时眉毛都没动一下,完全就像露琪亚是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平静得有些过头了。
伪四十六室这种不公平的宣判性会议很快结束了,由于浮竹还在病中,白哉又是露琪亚的义兄,传达的任务自然而然交给了他。解散时我无意间瞥到卯之花看了看白哉的背影,而京乐春水却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四十六室”。
当然他们都没能察觉到异常,不论是白哉的还是镜花水月的,真正异常了的人,其实是——
“啧啧!”能在这种场合发出如此不雅的咂舌声的人,除了更木剑八,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我好笑地看着他,这家伙根本是无视我的,一脸j□j地死命盯着白哉,如果配上个现代化一点的旁白,估计就是“姑娘,从了吧”之流。
哦,称谓得换成“少爷”……
剑八咧着比例有点不协调的嘴巴,笑得挺阴森:“朽木白哉,大贵族除了这种丑事,他肯定心情不好,我想……”
“更木队长,”我拍着他的肩膀凑近他笑得更加恐怖:“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找到激怒我的正确途径了吗?”
大脑里从来没生产过粉红思维的剑八这才注意到我:“啊?”
我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故意绊着他,威胁说:“你这样看着朽木队长,不太好哦!”
剑八应该还是没能理解,直觉地把脑袋绕开我:“市丸,别挡路,今天我不想跟你比试,我的目标是那家伙!呵,沉浸在丑陋罪孽之中,他的刀应该会很有味道!”
“……”我从来不知道剑八也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不过他说的应该没错,这时候的白哉绝对经不起刺激——尽管他平时也不怎么能经得起,可动手是万万不行的。
这么短短的功夫,剑八已经看不见白哉的影子了,急急地推开我:“该死!跑得倒快!八千……”
“嘘!”我急忙拦住他,往旁边拖走:“更木队长,麻烦你下次出门带着点脑子好么?队长间禁止私斗,你把草鹿副队长找来,她只会阻止你的,况且她绝对无法找到正确的通往六番队的路!”
似乎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剑八乖乖停止挣扎:“唔唔……唔?”
“去哪找朽木白哉?我当然知道,”我龇着牙笑,“现在露琪亚还关在六番队监牢中呢。”
“唔唔唔!”
“知道啦知道啦,这就过去,真啰嗦!”
“唔……市丸!你找死!”
“啊啊,我忘记不小心堵住你的鼻子了,害你没法呼吸,真抱歉。”
我们两个脚程很快,六番队离得不远,对于队长来说,躲过巡视队员溜进来并非难事。
白哉可能进去只有几分钟,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舍得跟露琪亚说,便走了出来,我跟剑八正好看见他出现在回廊里。
上午的阳光有一点柔和,在六番队特有的安静中格外令人舒服。那么长的一段走廊上只有白哉一个人,他不知是不是在想什么事,走得有些慢,影子斜斜地打在地板和墙上,看起来特别孤寂。
从来都是一个人,骄傲、坚持,家族和番队的荣誉像悬在头顶的剑,无时无刻不在逼迫着他,让他只能成为某种冰冷的机器,而不是有血有肉的灵魂。
这样的白哉,总是让我心疼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为露琪亚难过,但终究是不好受的。
就这么一晃神的时间,剑八就等不及冲上去了,他像个带着浓重杀气的大棕熊,沉重的灵压比脚步声更让人容易察觉。
白哉有点敌意地回过头看看我们,语气还算平静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刻意把话题引到露琪亚身上,却没能在白哉脸上找到哪怕一分的裂痕,他的面具完美得像蛋壳一样,让人找不到任何可以深入的缝隙。
“要不要试试看呢?”该死的剑八,总有能力把别人故意带偏的话题再拉回来,两人瞬间形成剑拔弩张的形势,灵压隐隐地飙高,一触即发。
我悲哀地叹着气,在剑八全神贯注刚把手摸到刀柄上时,用带子把他捆了个结实,麻利地跳到对面房顶上。
按着剧情做自己非常了解的事,我并没什么违和感,不过台词恐怕是要改的。
“闭嘴吧更木队长,”我对鬼吼鬼叫着挣扎的剑八踹了一脚,“我只说告诉你他在哪,又没说要帮你决斗。草鹿副队长会不会阻止我不管,我可没说自己不会阻止哦!”
剑八一愣,一脸找不到理由反驳的囧样,大概也是被我的话绕得有点懵,一时竟奇迹般地安静了。
我借机对白哉笑着摆摆手:“别理他,我会负责处理的,稍后你消了气再来三番队询问处理结果吧!”我顿了顿,因为太吵,抽空拉长绷带把剑八的嘴直接缠上了,走之前不忘说道:“对了,替我向露琪亚问好。”
*****
白哉来到三番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正在处理小臂上的一条刀伤,不深但有点长,从手肘里侧斜着向下,几乎快到手腕了。
剑八干的,我在缠绷带的短短几分钟里,从诅咒他灵压消失到头发掉光,诅咒数量庞大、内容不一。这条大疯狗的兴致被我破坏,追着我砍了大半天,无奈之下我只能躲到一番队,结果剑八是解决了,总队长就……
我摸摸裤腿上烧出的一串大窟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市丸银,而是被浦原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黑崎一护。
“谁干的?”白哉刚进门便对铺面的药味皱了皱眉,眼睛瞥到我的手臂上。
我耸耸肩,把最后一截绷带系好,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来的真晚,有好好跟露琪亚转达我的问候吗?”
“我没有再去见她。”白哉跟我保持一点距离坐下,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把露琪亚牵扯进来?市丸银,你并没跟我说会到这地步。”
“呵呵……”我轻声笑着,特主动地靠过去,“既然你不愿意靠近我,那我就主动点吧!”
白哉的眉眼倏地立了起来,一把抵住我的肩膀:“市丸银,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也没那个心思,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明白,四十六室的裁决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