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闻得出来你的味道。”白若风典型的胡搅蛮缠。
“行了,别闹,何曾曾这事儿有点问题。”荆兴替转了个身,勾着白若风的脖子打了个哈欠,“你说标记他的那个人,是顾一梁吗?”
“问问?”白若风托着他的屁股,试探道,“我洗完澡就给顾一梁打个电话。”
荆兴替沉默片刻,反问:“那万一不是呢?”
白若风同样沉默下来。
这些年,顾一梁跟吃错药似的,花花公子摇身一变,成了帝都有名的痴情王子,出国以后三天两头往回跑,但凡有长一点的假期,绝对跟在何曾曾的屁股后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白若风和荆兴替起先还会稍微问上两句,后来学业忙,加上感情的事儿实在是牵扯不清,就没再多问。
如今看来,顾一梁折腾来折腾去,终于折腾出大事了。
荆兴替贴在白若风的怀里扭了两下,拍板道:“先不管是谁咬的,曾曾有没有到发情期?我们得带他去医院看看。”
白若风深以为然,在花洒下三下五除二把头顶上的泡沫冲掉,围着浴巾帮片片擦头发。
荆兴替站在镜子前,眨眨眼,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还是问问顾一梁在不在国内吧。”
“这样问他应该不会起疑。”白若风点点头,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摸到了手机。
十几条未接来电瞬间弹了出来。
白若风不禁笑起来:“还打呢,人家早就来找咱们了。”
说完,拨了回去。三声“滴”过去,顾一梁醉醺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曾曾……曾曾他妈的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你喝多了?”白若风把吹风机关掉,声音冷了几分,“你在哪儿呢?”
“你管我!”顾一梁明显醉得不轻,嘈杂的背景音里还有嘈杂的音乐声,“白若风我告诉你,我不是没了何曾曾就活不……”
白若风翻了个白眼,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了?”荆兴替捏着毛巾纳闷地回头,明显没听清顾一梁的话。
“出事了。”alpha叹了口气,“我猜啊,何曾曾十有八九是被顾一梁标记的,但是他俩之间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
“那你说的出事了……”
“顾一梁在酒吧。”白若风的脸色黑了几分。
荆兴替也怔住了。
自从顾一梁转了性,他再也没去过酒吧,连酒精饮料都不碰。起先没人当回事,后来大家发现,alpha还真就变了,何曾曾不喜欢的东西,顾一梁再也没碰过。
“他怎么会去酒吧呢?”荆兴替胡乱擦了擦头发,拉着白若风往浴室外跑,“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
“先别管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若风板着脸穿上外套,摸到摩托车的钥匙,咬着后槽牙恨恨道,“我最怕他喝酒开车。”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一梁那家伙喝起酒来没有数。当初我们在帝都补办订婚仪式,他醉得差点在酒宴上把心掏出来给何曾曾看,切蛋糕的塑料小刀都拿在手里了。”
荆兴替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嘴角也忍不住抽抽了几下,披着外套给何曾曾留了张纸条,实在不放心,下楼的时候又编辑了几条短信,说冰箱里有吃的。
“你不是都给他写在纸条上了吗?”白若风看见了,笑他操心过度。
“这不是两手准备吗?”荆兴替耐心地打完最后一个句号,“总不能到时候顾一梁在外面出事,曾曾在我们俩的家里也出事。”
月朗星稀,白若风的摩托车停在公寓楼下。几棵苍翠的柏树下,住在他们楼下的老爷爷躺在藤椅上望月亮。
“爷爷。”白若风打了声招呼,“最近天气转凉,您老别感冒了。”
“嗐,小兔崽子,怎么没好话说呢?”
“爷爷,您别听他瞎说。”跟在白若风身后的荆兴替抿唇笑,“他成天瞎说八道。”
“还是兴替好。”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你俩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嗯,有朋友出了点事儿。”白若风跨上摩托,急切地催促他,“片片,快来抱老公的腰。”
荆兴替在外人面前红了脸,老爷子果然笑得直不起腰,揶揄道:“你俩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白若风得意地戴上头盔:“片片说毕业以后!”
“好好。”老人笑得蒲扇都快拿不住了,就乐意逗这俩小年轻,“百天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发红蛋!”
荆兴替再也听不下去了,把脸埋在白若风的后颈边羞恼地啃。
“好好好,老公这就走了。”alpha憋笑踩下了油门,还不忘跟老人道别,“爷爷,早点回去休息吧!”
帝都的夜晚,灯火如昼,白若风和荆兴替驶出小区以后,汇入了灯光璀璨的车流。
风在耳旁呼啸,荆兴替往白若风的后背上一趴,眯起眼睛喊:“在哪家酒吧?”
“还能是哪家?”白若风的脸色又变得臭臭的。
不是他埋怨顾一梁,而是顾一梁待的酒吧给alpha留下了恶劣的印象——就是那个他用黑加仑汁买醉,然后借着所谓的“酒劲儿”,抓着荆兴替提前标记了他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番外来啦,先写写顾一梁和何曾曾的故事吧。
第81章 (番外2)顾一梁好渣一男A
荆兴替早就把这事儿看开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白若风把车停在酒吧门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alpha生闷气的原因。
“多大点事儿。”他好笑地牵住白若风的手,手指尖在温暖的掌心挠了挠。
“顾一梁就不该来!”白若风轻咳一声,反握住片片的手指,“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他。”
“哥哥……”
“别拦我啊。”白若风假意生气,揽着荆兴替的肩膀走进了酒吧。
这都好几年了,酒吧内部的装修一点变化都没有,单改了歌单,震耳欲聋的音响里放的是最近刚火的小明星的单曲。
白若风没听过,板着脸往里走,攥着荆兴替的手越攥越紧,恨不能把他绑怀里。
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顾一梁到底想干什么?”
“买醉?”荆兴替抱着白若风的胳膊东张西望,“他和曾曾之间的事儿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跑酒吧来,目的为何,还真不好猜。”
“有什么不好猜的?”白若风推开两个往荆兴替身边凑的alpha,愈发暴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明天我就带几个同学来突击检查!”
“哥哥又不是没来过。”荆兴替倒是接受度良好,在白若风的耳边嘀嘀咕咕,“我也来过。”
“别提那时候的事情了。”alpha面色涨得通红,明显不想提几年前的糗事,“用黑加仑汁买醉……我爸都嘲笑了我好久。”
他俩正说着,舞池正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白若风起先没当回事,但是当荆兴替也跟着惊叫起来的时候, alpha困惑地扭头,这一看,就看得脸色黑如锅底——喝得烂醉的顾一梁抱着舞台正中的钢管边扭边撕扯身上的衣服,舞台下一群激动的小O蹦蹦跳跳,恨不能直接冲到顾一梁面前发情。
“他疯了?”白若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评价。
“不管疯不疯……”荆兴替先反应过来,拉着alpha就往舞台前挤,“先把人拉下来啊!”
就算他们搞不明白顾一梁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也不能让他在酒吧里表演脱衣舞。
只不过舞池前的人太多,等白若风和荆兴替费力地挤到舞台下时,顾一梁已经把上衣全扯掉了,正叼着领带嗷呜嗷呜地嚎叫。
“我他妈……”白若风气得头皮发麻,单手撑着舞台一跃而上,“打他一顿行吗?”
“哥哥!”荆兴替急了,揪着白若风的衣摆跟着往上爬。
白若风既担心他,又要拽顾一梁,两头急,最后干脆把外套脱了,一股脑罩在顾一梁脑袋上,然后像是抗麻袋似的,在笑闹声里和荆兴替一道,把alpha囫囵抬进了无人的包厢。
顾一梁哼哼唧唧:“酒……我还要酒!”
白若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片片抱到大腿上搂着:“累死我了。”
荆兴替扭扭:“哥哥平时训练可比搬人累多了,别瞎说。”
“死沉死沉的。”白若风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抬起腿踢了踢顾一梁的屁股,“你说他到底为什么啊?”
按理说,咬了心爱的omega应该高兴,可瞧着顾一梁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原本白若风还想着这小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结果现在看来,顾一梁是结结实实地受伤了。
受的还是情伤。
门口路过的服务员探头进来,问他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三杯冰水。”白若风脸色很臭,“一桶冰。”
荆兴替在一旁憋笑。
白若风闻若未闻,等冰水上来,直接往顾一梁的脸上泼,硬生生把醉倒的alpha泼醒了。
顾一梁直勾勾地盯着白若风,像是还没缓过神:“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不来,你他妈就要在酒吧裸奔了。”白若风没好气地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有必要在酒吧买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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