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北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水笼)

　　他停住话，深深看我一眼，“我就觉得你很好，完全没有装的必要。而且我也不介意你的缺点。”
　　“别那么……说得好像喜欢我一样。”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哈哈……”他大方地笑了笑，“是啊，被你猜中了，我是对你挺有好感的，感觉抱起来会很舒服。”
　　我打字的手停住了，呼吸一滞。
　　他紧跟着解释，“……你不要误会。”我才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我指的是操｀你。”
　　“噗——”口中的咖啡没刹住全喷了出来。
　　抬头看他，居然一脸云淡风轻，用想问我咖啡烫不烫的口吻说那种话……傅平秋这个男人是魔鬼吧？？！
　　我说：“傅哥……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过，我也能向你提个建议吗？”
　　他似是有些意外，抬眉看向我：“你说。”
　　“就是……那个啊，为什么不找一个固定的男朋友呢？我听过不少传闻，国内gay约炮的环境太乱了。”
　　听了我说的，他的眼神黯淡下来，牵起一个略带苦涩的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因为……太难找了。”
　　“我就不信，”我下意识地把手机磕在桌上，“我知道gay的圈子小，但你可是1啊！就你这么好条件还能有我难找？连我都……我是说，我找对象可是有80多个条件呢。”
　　那80多个条件我曾经还真认真列过……连我都找到适合我的余若萱了。我顾忌着不想刺激到他，没有立刻直说出来。
　　“……你不知道，我的要求比你还高。”傅平秋苦笑道。
　　“不会吧，你有什么要求？”我咋舌地想他不会要求对象是什么行业首富之类的吧……
　　“看得顺眼的。”他道。
　　“然后呢？”我等着他的下一条。
　　“没有了。”他却说。
　　“啊？”我愣住，有点想笑，“就一条……那是得要多顺眼才行，这样的人存在吗？”
　　“存在，”傅平秋转过脸，灼热的目光仿佛要把我钉住，“你。”
　　一个字轻易堵住了我所有的刻薄之词。
　　他不肯给我喘息般，点名道：张科斗，我想知道，你要的条件我能满足多少？
　　他突然的表白像一颗炸弹，震得我心脏怦怦直跳。我感觉不太好，大脑硬盘发热，服务器宣告罢工。假如傅平秋是女生……我咽了口口水想，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就答应。
　　我无法忽视这无比关键的一条。
　　“呃……”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抱歉地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不起。”
　　“呵，没关系。”还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太沮丧，带着一种释然，“也恭喜你了。”
　　我悄悄地瞟他一眼，“那你……”
　　“我没事，”他笑笑说，带着我猜不透的表情，“你不用往心里去，我们之后当然还是朋友。”
　　被傅平秋告白的这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入睡的，我的身体不断发出源头不明的兴奋指令，捱到大半夜都没有睡着。最后不得不强迫自己默念c++公式才能勉强入睡。
　　不知不觉，距离上次和余若萱确认关系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尽量维持着一个好男友的身份，几乎每天都和她发v信。除了普通的嘘寒问暖外，有一点让我十分心累，余若萱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什么都懂的大神了，不仅想和我聊她的论文，还想和我交流各种中外文学家。
　　我在小王面前混得很轻松，小王是个非常单纯的编代码机器，计算机以外的其他也就一无是处了……人也傻，糊弄起来很方便，可余若萱不一样，她什么都懂，女生心思又细腻，在她面前就很难装。我又怎么好推辞，一旦说错或是不懂就会露馅了，只有天天陪着她在x乎翻歌德席勒布鲁德海文，苦不堪言。
　　这期间，我们出来见面过两三次，地点约在咖啡厅或是B大图书馆，主要干的事不是帮她摆弄电脑就是帮她借书，都是很正经的，吃完饭就各自回家。
　　这天的周末，余若萱突然发来信息说她的论文已经顺利交了，就等答辩了，接下来会有一小段空闲时间，她有部挺想看的电影正在上映，想约我一起去看。
　　看电影……终于是个有约会气氛的情侣活动了，也可以摆脱那些烦人的文学家了。我振奋起精神来，立即回复好，为她一起订好了两张周末的电影票。
　　和余若萱约好的周末很快就来了。
　　那天中午，我特地换上一身新买的正装，把自己收拾得风度翩翩。镜子中的青年男子面目端正俊朗，身高腿长，一点都不像个程序员，反到像哪个大老板身边出席会谈的商务精英。
　　满意地欣赏完，我没忘给自己喷了点louix vuitton的春季限量版香水。这款香水的味道我特别喜欢，前调是一股淡雅清新的薄荷味，后调又能品尝出一阵幽幽的醇酒香，让人觉得仿佛只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就会被他的魅力似有若无地吸引。
　　在电影院的门口，我看到了一个令人惊艳的女子。
　　看得出她也精心打扮过了，口红的颜色意外地合适，在由平凡女生构成的茫茫人海中，如万叶丛中一点红那么夺目。这样的仙女是我的女友，令我禁不住有些沾沾自喜。
　　余若萱挑的是一部文艺爱情片。故事讲的是男女主角从中学时互相暗恋，高考后，男生才对女生告白：男生设计了一个小魔术，做了一个藏着折成纸鹤的情书的气球，故意混进公园里一个卖气球的小贩中，之后再带着女生来，买了一把气球给她，告诉她气球里是写着魔法祝福的纸鹤。女生戳破气球，打开纸鹤后惊讶地看到上面写的不是祝福，而是自己的名字。可女生已经决定要出国了，男生答应留在国内等她。3年后，女生留学归国，却得知男生要结婚了……她怀着难过的心情参加了男生的婚礼，婚礼在公园里举行，放满天空的气球色彩缤纷，却再也没有藏着魔法纸鹤的那一只了……
　　剧情上虽有些俗套，却是一部和告白气球一样温柔的电影，可惜没有一个与之相配的幸福结局。电影散场的时候，我看见身旁的余若萱已经泣不成声。
　　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双鱼座女生，我有时候也挺直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她伏在我肩膀上又哭了一会，情绪才转好了一些。
　　我正准备拉着她离场，没想到她忽然抬起头，凑近了我的脸……突然的索吻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还是低下头顺从地浅吻了她一下。
　　被我吻了之后，余若萱才破涕为笑，高兴得和小鹿一样。我牵着她出了电影院，她忽然低下头，让我今天不用再送她回宿舍了。
　　我不解：“怎么了？”
　　“蝌蚪……我们今天出去住吧？”她害羞地小声道。


第12章
　　大家都是成年人，出去住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我答应了她，然后在附近定了一家比较合适的酒店。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想到晚上的事，我给傅平秋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今天在外面住。
　　晚饭后又逛了一会儿王府井，我带着她就去了酒店，没忘在酒店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盒套。一路上她都有点心神不宁……好像很紧张，我又怎么不是。
　　我在等她洗澡的尴尬中解决掉一只香烟，余若萱从浴室出来了，在我面前只穿着内衣。
　　眼前是女性的曼妙身姿，我却没有什么感觉，我扶了下眼镜，别开目光，低声说我也去洗个澡……中途却被她绊了一脚，差点跌倒在地上。
　　“张科斗……！”她眼中似乎带了三分怒意，七分伤心。“你知道我看电影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吗？”
　　“啊？”我不明白。
　　“因为……因为我想到了你……你就像那个男主角一样。”余若萱跌坐在柔软的酒店床上，“这个月你和我交往以来，一直都对我不冷不热的，你从来不主动吻我，对我的身体也……没有兴趣。”
　　“可是，我不是每天都给你发v信吗？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想进展得太快……”我辩解道。
　　“可是我想。”她眼神坚定地，几乎渴求地望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小萱。”我爬上床拥住她还带着浴室热气的身体，带着歉意温柔地吻了吻她。
　　这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到不可忽视的问题。
　　余若萱很漂亮，身材也无可挑剔，但是我依然对她没有……没有性｀欲。不管我如何在脑海中回忆那个日本女星的脸，还是不行。
　　之前的唯一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是和我大学时的前女友，那次我也差点硬不起来，后来是靠着不断构想那个日本女星勉强做完的。可日本女星仿佛消耗品一样，用完一次就耗尽了我对她的几乎所有欲｀望，已经无法再用第二次了。
　　是余若萱还不够好吗……我沉思。明明已经很久都没发泄了，仿佛有种东西堵在心里无处宣泄，我想做，渴望一次亲密的接触……越是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我想起那个雪夜傅平秋按着我的手，还有男人带着漆味的亲吻……我有些沉醉在那种被控制又能完全放松的感觉里，身体渐渐起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