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挣扎着反抗道,“今天不行……唔……!”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想多问他一句,假如我没有答应他,他会怎么做……是放弃还是坚持。过了很久后我突然想到这件事问他时,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不会想听到答案的。)
……
“......Monday, took her for a drink on Tuesday, we were making love by Wednesday......”
耳中被灌入慵懒性`感的男声,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身处一家装饰低调华丽的酒吧。
直到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外国小哥向我走来,端上一杯晶莹剔透的液体,我才想起,我和同学在美国休假,这里是LA唐人街的一家酒吧。我摸了摸口袋,拉出几张灰绿色的钞票,然后看着服务员微笑着接过小费离开。
恍惚间,四周一下涌入了更多的声音,我扭头看见其他和自己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男男女女。
杜海之是我的朋友之一,和我一样是上海本地人。我和他从高中就认识了,他是个典型的playboy,家里挺有钱的,交际圈很也广,在高中时就认识了一大帮上海公子哥儿,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大二期末刚结束,他就召集了一号人出国疯玩,包括我。本来我不太想来,也是不必来的,但他和我说他好多女同学都让他一定要劝我来,甚至可以请我(主要因为我有时候会帮他签到)。
“哦哟张哥呛司浓额,侬要来了吾扎台型的很!”(哎呀张哥多有品味,你来了我很沾光的!)
他还故作好意地说,知道我刚失恋不久,不如彻底远离一次国内作乐,当做散散心。我一听就知道,同行里面有几个是对我表示过好感的……最后我还是来了。
只要一想到柯雪……我就不知道怎样才能排解心中的郁结。因为她,我这学期期末考代码写得一团糟,第一次连着补考两门。
包厢里混杂着烟味,汗味,浓烈的香水味,女人的尖叫,还有震得耳膜疼的KTV声,我有点受不了就跑出来吹了一会儿风。
等我回到包厢后,剔着小平头的杜海之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边上。他不是一个人,怀里还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他醉醺醺地笑道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洋妹子不合味口?我松了松领口,有些厌恶地摇摇头。然后他拿走我手中的空酒杯,递给身边另一个中国女生,几秒钟之后那杯酒就进了我的胃。
后来的事……我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自己又被灌了不少酒,身上沾了酒臭和唇膏印的白衬衫被扯得皱皱巴巴的。周身都是些七倒八歪的学生,几个女同学被还有意识的男生瓜分,或搂或搀扶着走出大门。杜海之则是早就不知所踪。
我站起来的一瞬间,身体重心就有些不稳,还好本能扶住了一边的柜子,接着又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可恶……
我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不爽地说了一句沪式国骂。
哎,你们谁送一下小张啊,他好像喝高了……我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她说话的时候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小张……?哦……那是在说我。
可惜那个女的很快就被另一个男生带走了。这时候原本一直坐在我边上,给我倒酒的女生想来扶我,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可能喜欢她,还很讨厌她满脸厚重的化学脂粉,我猛地推开了她。她又生气又难过地骂了我一句什么就走掉了。
好像真的有点喝懵逼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喝那么多酒。我再一次试着站起来,这次的身体还算给面子,可以走路了。强忍着胃里难受的翻滚,脚步虚浮地晃到酒吧门口,外面夜色已深,迎接我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不行……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靠着本能想掏出手机打给谁,不知怎么手机一拿出来就掉到地上,我蹲下`身去捡,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一下瘫坐在地。
呜……
胸口蓦地泛起一阵灼烧般的恶心,眼前一黑,整个人犹如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泥潭……断片的刹那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眼眶中情不自禁涌上一股酸涩感……
就在我离系统崩溃不远时,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白人男人,他好像有2米……不……3米……他走近我,紧挨着我低下头,腰被他温热的手扶住,听见他用沙哑粗糙的声音说Hey, are you OK?
男人有蓝色的眼珠和下巴上一排剃得很短的灰胡子。我茫然地睁着眼,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直到他又问了我一遍,我才用仅剩的意识反射性地回答Thank you, I’m fine……接着感到脸被一只带着茧的大手贴上,那感觉……很不舒服……男人咧开嘴对我笑,Oh your English is so pretty……
英语……可以这么说吗……
我徒劳地想去掰开他的手,口齿不清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忽然加大了力气拽我,抱我,胳膊被野蛮地扯住,麻痹了许久的神经被痛感激地叫出声来。
这时他的动作猝然被另一个人打断。我瘫坐在地上,抬起头困惑地仰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有着和我一样的眼睛和皮肤,好像也有3米高……
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对一开始的胡子男说了几个句子,然后对方神色促狭地说了句“……sorry I didn't know he was yours”,就离开了。
他说的每一个单词我都还懂,可拼在一起就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睁开眼醒来时,我的头还有点儿晕,好像真的宿醉了一场一样。
前一天晚上因为对方手上还有别的工作,我侥幸从某个魔鬼手中逃脱。这个晚上我睡得很深,做了一个梦,梦中回忆起了5年前的那次……差点在洛杉矶被外国佬捡尸的遭遇。
后来只记得,那个陌生的华人小哥帮我捡起了手机,把我扶了起来带回酒吧里,联系了我那该死的损友,他们才赶来把我接走。听杜海之说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衣衫不整,领口大开,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挂在对方身上。
5年前的我还是太年轻。
从那过后每次想起这件事,我都只想大骂无数遍WTF,完全忽略了把我从洋流氓手里救下的那个人了。现在想来还好那天傅平秋没有直接送我回酒店而是选择联系我朋友,不然我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在他面前做出什么难堪的事……更别说令他对我有好感了。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更!(有车)
第18章
真不敢相信,他那时就记住我了……而且到现在……我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现在的生活才更像是在做梦。
傅平秋经常会在我晚归后,不由分说地把我压在墙上亲吻,有的时候是爱`抚,偶尔也会在我洗澡的时候闯入抱我。他后来几次的动作都要比第一次温柔得多,我也渐渐开始适应他的进入。在我默许了和他做`爱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出去和别人过夜了。
……
唔……轻点……我难耐地一挺身子,反而让男人顺利地进得更深。
陷在自己床上柔软的被子里,身体被折成一个难堪的姿势,忍受着后`穴被尺寸可观的硬物一寸寸地撑开,占领。少了一层薄膜的阻隔,男人欲`望的热度仿佛比之前又高了一些。
放松一点……蝌蚪,你每次都那么紧。傅平秋的额上也浮起一层薄汗,我靠近他的胸口时可以听见剧烈起伏的心跳。
不、不行……太深了……
这次的姿势让他进入得深得可怕,我禁不住屏气喊出来。为了安慰我似的,傅平秋扣住我的后脑勺,含住我的唇,挑起舌尖把我嘴里的空气全都掠夺走,吻得很严重。
随着对方开始在我身后大力进出,我手抖得几乎攀不住他的背,大部分的被子都被震掉到地上,叠在不知何时落在地上的凌乱的衣物上。
有一件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我发现自己在性`爱上可能属于敏感体质,每次被傅平秋触碰身体,不论是耳垂,乳尖,还是龟`头,特别是他每次重重地碾过深处那一点,快感都强烈得差点要昏过去。
嗯啊……平湖秋月……慢…慢点、我不行了……我被快感冲晕了头,口中凭着本能混乱地乞求着。
你喊我什么?我模糊地听见他低声问道。
男人的手掌不客气地蹂躏着我身下早就吐着汁液的阴`茎,贴到我耳边,用极为性`感的低音叫了一声:
“你好棒……北京地铁011。”
被他突然那么一叫,我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射出来。接着听见身后的人也跟着闷哼了一声,似乎被突然的收紧夹到了。
怎么了?傅平秋深喘着问,这么不想听我叫你北……我及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为了不让他叫出那羞耻罪恶的ID,求你不要……
傅平秋被我捂住嘴,挑了一下眉,拨开我的手说你不愿听没事,但是我想听你叫,你说一句平湖秋月操得你很爽我就不叫你网名了。
这是什么恶趣味啊?我半咬着唇不情愿地,“呃……平、平湖秋月……”操……操得我……
憋了半天,到底是没法像他那样,镇定自若地说下流话。我眼一闭,然后自暴自弃地说:“平湖秋月……侬弄额吾老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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