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就烦他擅自做主,到了今天都不知道改,这不是讨打么?于是他扯了扯手里的牵引绳把季老师拽回了床边。
“干嘛啊?规矩忘了?”
季川衡有恃无恐的理了理屁股下面蹭乱了的尾巴毛,然后拽起一撮来挠贺骋的小腿。他低头亲了亲贺骋的脚趾,别的他可能还有什么不擅长,但跟贺骋撒娇这一项,谁都比不过他。
“您别生气……我前几天,有发病的迹象……”他说的可怜委屈,贺骋关心则乱,立刻就懒得计较刚才的逾越了。
季川衡老实交代了自己接到的婚礼邀请,还有以前法律援助的一些经过。
“您能陪我回去吗?”
“你以后有事儿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吗?”贺骋又吃起汪沉的醋了,这场面怎么这么像刚认主的时候?
“对不起主人……”季川衡知道他不爱听道歉,立刻献起了宝:“我订做了两套西装,您想看看吗?”
贺骋却摇头拒绝了,家里多了什么他能不知道吗?只是不知道季川衡偷偷打了什么主意,如今知道了也不用看了。
既然季川衡全都计划好了,那就听他的吧。贺骋也不是不好奇,季老师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趟在路上就要花掉将近一天时间,途中还换了三种交通工具,季川衡当初考大学,当真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季川衡给梁莹打了电话,她和她妈之前一直住在老宅子里,筹备婚礼后才搬去了新家。季川衡说要住外婆隔壁那间厢房,她们就提前去替他收拾了出来。
家里其他小辈几乎都在外买了新房,只有外婆一个人年纪大了不愿意搬动,还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季川衡家是那种南方农村里常见的精致宅院,看得出来许多年前也是大户人家。厢房的承重结构都是木质的,爬个楼梯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是我妈以前住的屋,后来就只有我住过了。”
两个人刚奔波了一整天,夜里就靠在窗边看星星聊天。夜凉如水,贺骋看会儿星星也三心二意,怕他着凉,索性脱了衣服把季川衡抱在怀里,又去裹上锦缎面的厚被子。
季川衡不管他做什么都认真说自己的,仔细回忆自己以前每次回家都是什么情景,不一会儿就盘点到了某一次趴在这扇窗前看到别人情侣分别的全过程。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贺骋侧头吻上季川衡的喉咙,感受到他说话时发声处的振动,都让贺骋心悸。
“那时候想着您怎么还没出现呀?”
季川衡讲了句没什么可信度的谎话,贺骋仍旧受用,被子里的两只手悄悄地纠缠在一起。季川衡扭头找他,贺骋便同他接吻,舌头重重地舔过他的上颚,引得怀里的人颤抖起来。
两个人侧身躺着,贺骋手法熟稔地调情,从他赤裸的皮肤上轻轻的摸过,季川衡立刻再也想不起别的事来。于是不甘示弱的季老师挣开了他的手,钻进了被子里。
“川衡,出来。”
季川衡选择不听话,贺骋借着月光看那被子里耸动的凸起,随即性器被纳入了一个极致温暖的地方。光是听着他舔弄的咋咋水声,想一想季川衡现在的表情,贺骋都有立刻把人扯开来施虐的冲动,还好他盖着被子。
还好他盖着被子,季川衡卖力却做了半天无用功,恼羞成怒的表情就没被他看见。于是季川衡贴着贺骋的身体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皱着脸指控贺骋。
贺骋随他骂,三两下扩张开底下那张紧闭的小嘴,然后抱着他翻了个身,让季川衡平躺在身下,季川衡顺势攀上他的腰,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
“你还是以前那样话少一点比较可爱。”贺骋恶意评价到。
“那现在呢?”
“现在话这么多,”说话的人扶着那根凶器恶狠狠地捅了进去,“比较欠操。”
贺骋缓慢而用力的动作,只找准了腺体去顶弄,季川衡被他磨得找不到北了,木床在身下吱呀作响,寂静的夜晚放大了每一种声音。季川衡后怕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这么放肆会不会把外婆吵醒。
“还敢分心?”
姜未半夜打求救电话却找不到一个人,只有邢光接了还说人不在市内,贺骋他们俩你也别找了,现在指不定在哪儿野合呢。
奶奶有高血压,跟几个老姐妹一起出门逛公园却忘了带药,下午送到医院打了两针就稳定观察了。只是姜未一个人守夜觉得没劲,就想打搅打搅朋友们的好梦,结果一个都找不到。他只好下载了个俄罗斯方块怀旧一下,刚死了两局正在烦躁,就被突然推门而入的简齐星吓了个结实。
“你怎么来了?”
简齐星看着观察室里睡得打呼的姜未奶奶,和捧着手机皱着眉头的姜未,觉得邢光应该是给他递了个假消息,就不知道是主观犯错还是有什么误会了。
“邢光说你住院了……”
“他造谣别人不怕阳痿吗?”
“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上哪儿去啊?”
“啊?”
“过来坐会儿。”
29
简齐星骂自己记吃不记打,都生生忍下这几个月了,到最后还是破功,姜未肯定又要骂他多管闲事。
而姜未心想,我看你一路跑过来还呼哧带喘的,让你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开车了吗?”
好吧,就算是只图这个交通工具也无妨。简齐星这么想着,点头说是。
“算了,”姜未自己心虚,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让你回了家还了得。”
“什么?”
“没什么。”
然后是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姜未偷偷看了看简齐星,发现他似乎比分手时更瘦了一些,帅倒是仍旧很帅,眼下也积了一片熬夜的青黑,不像是有巨额家产在等他继承的样子。
“最近过得怎么样?”于是姜未忍不住问。
“姜未,我很想你。”这也算是回答,没说错。
“嗯。”姜未本来试图用手机转移注意力,简齐星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句,他便梗住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从鼻腔里哼哼了一句出来,“知道了。”
知道了就行。
几个月前被姜未分了手,项目又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简齐星回家好好睡了两天,想通了之后心平气和的跟他爸低了头。
简齐云被要求给自己弟弟使绊子,心里总归有些愧疚,还在琢磨怎么补偿他,却没想到简齐星下一句话居然是我知道错了,但我不会改。
“我错在没学会怎么样更好地处理这些事,是我能力不足。姜未也没拿你的钱,我跟他没什么感情,而且这和我要做什么都没关系,你那套迂腐父权的暴力在他那没用。从小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偏不,现在也是。”
不同于姜未偷偷摸摸的观察,简齐星则是大大方方地看他,把许久未见的人从头到脚看了个够够的,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离开了姜未的简齐星也能好好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找到了人生目标,父母也没办法再阻挠,比以前好太多了。但闲下来就不行,关于对方的记忆填满了生活的缝隙,所以他不愿停下来。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这么惦记姜未就好了。
可凭什么一定要他忍着?明明姜未都忍不住了。
果然没过几天简齐星开会的时候就接到了姜未的电话,说家里收拾出了好多简齐星留下的东西,要他来拿走,语气大有需要他请搬家公司的程度。
于是简齐星承诺发奖金,第一次丢下整个加班加到叫苦不迭的团队跑了。
他试想过无数种和姜未重新开始的场面,没想到还是最简单粗暴的这种适合他们。
简齐星翻看着纸箱子里扔着寥寥无几的几样东西,眼前出现姜未挠着头在家里翻找半天最后只找出这些的样子。有整齐收好的简齐星的内衣裤,一团看起来像是被姜五一咬坏了的袜子,几盒过期常用药,几张外卖小票,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张简齐星的名片。然后简齐星从箱子里拽出了一叠他买的安全套,两根手指夹起来看着歪在沙发上的人。
“我想着这些安全套该过期了,扔了可惜。”
姜未睁着眼睛说瞎话,言语间便从沙发上蹦起来挂在了简齐星身上。
简齐星差点没站稳,把人抱了个满怀,闻到他身上衣物柔顺剂的味道,心里一直憋着的想念顷刻间散了个干净。他想问问姜未这算怎么回事,又舍不得把人拉开。
到了这时候,一句废话都嫌多,争分夺秒的干点正事不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床上,姜未酥到骨子里的鼻音就是简齐星最好的春药。
简齐星手指撑着穴口挤润滑,冰凉的液体刺激得姜未收缩括约肌把简齐星的手指头吞了进去。简齐星一边骂他馋猫,一边俯下身叼着他香滑的舌头搅弄,吸姜未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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