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无奈地弹了弹他的脑门,责备道:“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
白凉摸着自己被弹痛的地方,委屈地说:“我又没有犯错,凭什么说我不省心啊。”
沈珩:“不是犯不犯错的问题,而是爱不爱惜自己的问题,就算发生意外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那也不应该任性草率。”
白凉最怕他像老父亲一样说教,连连应道:“是是是,我知道啦,这里也逛完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普昌寺因为建在山上的原因,占地面积还挺大,还分为好几个院子,路线也四通八达的。
游玩的途中还遇到了好几位僧人,即使见到白凉跟沈珩打打闹闹亲亲热热的,他们也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平平常常地跟他们点头问了个好,便匆匆忙忙地往他们原木的目的地去了。
白凉光明正大地牵着沈珩的手四处游荡,惬意地不行,还跟沈珩感叹道:“寺里的生活就是轻松,大家都清心寡欲互不干涉的,因为深受佛家‘众生平等’思想的耳濡目染,对另类的人都很包容。就像见了我们俩亲昵一样,包括住持师傅在内,知道你是我的爱人,他们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反对,要是外面的人也像他们一样,不知道是何等自由自在。”
沈珩握紧他的手说:“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俩能光明正大地一起站在大众面前的。”
他们俩在寺内逛了一圈,遇到了收拾好客房前来寻他们俩的了空,了空对沈珩行了个单手礼,说道:“沈施主,厢房已经收拾好了,您一路舟车劳顿,还请您先去休息。”
沈珩跟他道了谢,说:“有劳小师傅了,我们再走一会一会就过去。”
了空看了白凉一眼,说道:“我给你们收拾的厢房是以前了然住的那间和隔壁的几间,如果您不认识路,可以让了然给您带路。如此,我便先走了。”
白凉等了空走后,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时住过的房间,突然觉得怀念,于是步也不散了,连忙拉着沈珩往他印象中的厢房走。
白凉住在西厢,那个院子不大,就几间房围起来,中间有个小天井,种了一些花草,还算清净。
就是看在这里环境还行,所以当年才特意收拾出来给白凉住的,在白凉没有来之前,这里一直作为客房。
白凉推开房门,迎面扑来一股檀香味,应该是熏蚊子用的熏香,这里靠近后山,树木丛生,自然少不了蚊子虫子,室内也要时常点着香驱赶蚊虫。
房间里的布局没有多大改变,也没人经常住人的痕迹,看来自从自己走后,这里的确比以前冷清了很多。
房间进门分为左右两边,一边是炕,一边是木床,中间皆放着一个小矮桌,被子枕头整整齐齐地放在角落里,床单被套用的都是一般的布,被洗得有些褪色了。
白凉指着两张床跟沈珩说:“我以前就住在这里,天热的时候我睡木床,天冷的时候我睡炕,日子过得可舒服了。”
沈珩看到靠床的那面墙上贴了不少字画,便走过去一看究竟,白凉察觉他的意图,连忙跑过去挡住不给他看。
“这些都是黑历史,你不要看!”
沈珩仗着身高优势,还是看到了一些白凉挡着的东西,笑问:“这些都是你画的吗,这只是老虎还是猫呢?”
白凉快速地略了一眼他小时候画的黑历史,红着脸囔囔:“肯定是老虎,我们山上只有老虎,才没有猫呢!”
沈珩睨着他说:“这里不是有只贪吃猫吗?”
白凉气得直往沈珩身上扑,沈珩一把将他托住,把他往另一边的炕上抱。
听他在自己耳边磨着牙,沈珩就忍不住想笑,安慰他说:“小时候画的东西有什么不好拿出手的,以前Abel和Alex读幼儿园上美术课的时候画了和平鸽,那鸽子有母鸡那么大,还到我面前邀功让我家长签名。”
白凉完全想象不出高高大大的Abel跟Alex小时候居然也那么蠢萌,想到他们俩很小的时候就能在沈珩身边长大,他心里就很不服气,哼哼道:“只有娇气包才上幼儿园,像我这样的全能天才就不用去去幼儿园,我都是自己学。”
沈珩捏着他的脸笑道:“是不是因为你小时候没有上幼儿园,结果到了大学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娇气又黏人。”
白凉:“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要睡觉了,沈施主请自便!”
说完他就一骨碌从沈珩身上下去,滚到炕上,结果因为动作太大,脑袋直接撞到矮桌的桌角,把他痛得抱住脑袋直打滚,哼哼唧唧地喊着疼。
沈珩只能又把他抱进怀里,一边揉他被撞痛的脑袋,一边无奈地说他:“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睡个觉都闹这么大动静。”
白凉的脸在沈珩怀里蹭来蹭去,一边喊疼,一边得寸进尺地要沈珩亲亲他,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赖在沈珩身上,娇气得很。
沈珩好不容易将他哄睡,自己才安心地躺下休息,但他没有睡多久,就感觉怀里空了,仔细一摸,发现白凉真的不见了。
倒是院子外面传来白凉跟其他佛门弟子的对话声,沈珩屏息听了一会,听出来是白凉要跟师兄弟门比武切磋。
沈珩怕他们交手没轻没重的,也只能起身出去看,只见白凉跟那位叫了空的小师傅在一来一回地比试,白凉扎马步出拳的动作倒是像模像样的。
沈珩看了没有一会,就有个弟子来找他,跟他说是住持师傅有东西要交给他。沈珩一时猜不出住持有什么东西可以交给他的,便跟着那个弟子去了。
等去到住持的房门前,弟子敲了敲门,跟里面的住持说人已经带来了,然后打开门请沈珩进去。
沈珩进去时看到住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箱,只见他拂了拂上面的灰尘,拿到正中间的桌子上放下,才跟沈珩说:“沈施主,请坐。”
沈珩坐在住持对面,疑惑地看着哪个小木箱,问道:“释心大师所要交给我的,就是这个箱子吗?”
住持点了点头,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了然小时候的一些东西,他离开后我让人从他房间里整理出来的,一放就是十几年,一直没有机会让他带走。听说他父亲破产,财产全被没收了,想必了然也没有带多少可以留念的东西。这些事物一直存放在我这里,也算是机缘巧合,沈施主既然已经跟他互通心意,那交给你来保管也许会更好一些。”
沈珩打开木箱上面的锁扣,只见里面放了几个粗糙的木质雕刻,下面压着几张照片,最下面的是一件红黄相间的衣服,估计是白凉以前穿的袈裟,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白凉的童年记录,对他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了。
他把箱子合上,对住持说:“住持有心了,这些东西我带回去后一定会好好珍藏。”
住持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满意地点点头:“多年前我师弟释言曾给了然看过命,释言也跟我说过,了然命运多舛,住在寺里只是一时之计,还是需要一位贵人才能使他长命富贵,想来那位贵人就应该是你了。了然那孩子虽然让人不省心了点,但终归心地单纯善良。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师傅,我只希望你作为年长的一方,在今后对他多多引导,不要辜负了他一片赤心。”
沈珩诚恳地应道:“我自然会的,还请释心大师放心。”
第109章
白凉看到沈珩从住持师傅住所的方向回来, 不禁觉得奇怪, 他连沈珩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于是也无心跟师兄弟们切磋了,留下一句我先撤了, 就往沈珩那边跑。
走得近了,他才看到沈珩手上还托了个箱子, 他好奇地把脑袋伸过去瞅,问道:“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啊?”
沈珩说:“我也不知道, 先拿回房间再打开来看看吧。”
白凉亦步亦趋地跟着沈珩,像条小尾巴,等一起进了房门, 他就不停地催促:“好了好了, 快打开让我看看吧,这会不会是住持师傅私藏的宝物?”
沈珩如他所愿地打开箱子,白凉迫不及待地把头探进去看, 只见里面放着几样有点印象的东西。
白凉拿出那把桃木雕刻的小剑, 猛然想了起来,一拍脑袋说道:“这不是我小时候刻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住持师傅那里, 我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
沈珩带着笑跟他说:“你再看看其他的。”
白凉便又继续往下翻,翻出几张照片来,他咦了一声翻到正面,只见上面印着个穿着黄色练功服,光着脑袋, 正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男孩。
“卧槽!”白凉一眼就认出那是他自己,虽然不记得他为什么哭了,可能是因为好吃的被师兄抢走了,还是他想偷懒不练功被师傅捉到教训了。
同样的照片还有好多张,甚至还有他两岁时候的,同样穿着练功服,仰着脖子一步一步跟在来来往往的僧人后面,两条粗短的小胳膊抬着,手掌相对,应该是在拍手手。
白凉完全不知道这些照片是谁拍的,不过那时候寺院里应该没有照相机这种东西,很大可能是来寺里观光的游客拍了,又送给住持收藏的。
把照片都拿出来后,压箱底的是他小时候穿的袈裟,他把袈裟抖了抖展开,喃喃自语道:“原来我小时候还能穿这么小的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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