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我们的家。”艾伦松握住三笠的手,将自己的围巾解下,为她戴上,包裹住那犹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劲,为她遮挡那些刺人的寒风。还沾染着血液的十指轻轻刮过三笠的眼角,抚去晶莹的泪珠,拉住她的手,“妈妈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回去吧。”回家吧,回她们的家。
这是三笠与艾伦的相遇,她们之间的牵绊已经产生了。
“利威尔,你看上了那个孩子了么?”艾尔文·史密斯低垂着脸看着这个比他矮上许多的人问着。
“那个孩子不是很符合你征用的类型么?还有,艾尔文,你的视线很让我讨厌。”利威尔皱起眉头,厌恶的看着比他高上许多的人。
是这样吗,“利威尔,你要习惯,何况这可是你自身的原因。”艾尔文看向远方那个为女孩围上围巾的人若有所思。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见面,在他们之间究竟会如利威尔所料还是会如艾伦所期望的未来发生还不得由知。
被艾伦带回家的三笠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在这个艾伦的家稚嫩的爬行,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已经直立起身体行走了,彻底融入了这个家庭。
“三笠,艾伦呢?”卡尔菈捧着一篮面包向坐在阳光下缝合衣服的三笠·阿克曼柔声问着。
随手把尖锐的针别在衣服上,三笠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卡尔菈身边想要帮她拿着那篮面包说,“艾伦去找阿明了。”
妇人轻轻推开三笠递来的手,从篮里取出一块手臂那么长的面包递给她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笑的温柔宠爱,“三笠也去找艾伦吧,不要老是呆在家里,才是个刚长开的孩子,多出去玩玩,快去。”卡尔菈·耶格尔用没捧着篮子的右手微微用力的推了三笠一把,看着有着一头靓丽黑发的三笠犹豫了看了她会,便向她投过去一个慈爱的笑容。
这个孩子总是那么让人担心,卡尔菈·耶格尔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怀里的篮子,坐在三笠曾做着的位置,拿起她补了一半的眯起眼睛补着剩下的一半。
“艾伦,你说我会有到墙外的那一天么。”阿明·阿尔敏抱着怀里的书问着躺在树下的艾伦。
树下褐色头发的人张开双眼,望着做在他身旁的人,望着他怀里抱着的那本陈旧的黄皮书,那本书中记载着他曾经生存过的世界,走不到尽头的美丽世界,“只要你想,那么便去做吧。”如果做不到,那便是你没有那么想要到墙外去。
“呵呵……艾伦,你总是能这样轻易的看透一切。”阿明·阿尔敏松开握紧的书本,那本他珍爱多年的书从他手中滑下,他笑得灿烂,如同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艾伦,我很想到墙的外面,很想见到书中所说的蔚蓝色大海,晶莹剔透的冰山,还有那……”
“可是你怕。”艾伦淡淡的出声打破阿明·阿尔敏的话,撕破他那想要见识世界的广阔却久久不曾踏出一步的原因。
“是啊,我怕,我很怕,我怕被巨人吃掉,怕在也见不到我仅能看到的璀璨星空,光明的世界,艾伦,人为什么怎么奇怪呢,明明想要踏出那面墙也怕自己踏出那面墙。”阿明·阿尔敏无视那本曾被他珍爱已久如今却犹如杂草般丢弃的书,向艾伦伸出手来。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不如他懦弱的外表。艾伦向那只手伸去,被阿明·阿尔敏用力一抓,从草地上站起,“因为人不仅仅只有梦想,他还有比之梦想更珍重的东西,阿明,你爱你的父母,爷爷。”这才是阿明未曾踏出那一步的原因,他被拘束着,他愿意被他所爱的人拘束。
阿明·阿尔敏接过艾伦捡起的书,他的书,嘴角扯出一缕苦笑,“艾伦,我没那么勇敢。”
“这便是人,三笠来了。”艾伦看着远方那个向他跑来的女子,那头被风带起的黑发,精致的五官,真的好像姐姐啊,在艾伦脑里闪过一位长发及腰,五官精致的女子,安宁而美好。
只不过艾伦眼前这个少女面无表情,跑起步来也丝毫不喘气的三笠离他脑里哪位一直都是温柔如水的女子相差深远,只有那头黑发会令艾伦时时想到自己的姐姐。
“艾伦,阿明。”三笠把手上已经发冷发硬的面包分成三份,向艾伦,阿明各递去一块。
“是卡尔菈阿姨做的吗?唔……好吃。”阿明·阿尔敏欢乐的吃着手里的面包,毫无之前的黯淡。
艾伦左手接过面包并没急着吃,他伸手将三笠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撩到尔后,轻轻的说,“三笠,留长发吧。”
“嗯?好。”三笠·阿克曼缓缓咽下口里的面包,看着眼神有些飘渺的艾伦默默的应下他的要求,艾伦是她的世界,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会做到。
阿明·阿尔敏吃完手中的面包,拿出一块手帕细细擦净手里的面包屑把那本记载着墙外世界的书塞进怀里向身前的同伴提议到,“艾伦,三笠,今天是调查兵团回来的日子,我们去看看吧。”
“阿明你……”三笠平日里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惊讶,嘴里不自觉的问出心底的疑惑。阿明抬起头,他看着晴朗的天空,伸出手来,五指分开又缓缓收拢握紧,“我想到墙外去,三笠,你想见识墙外的风景吗?”
“我……”
阿明·阿尔敏收回想要抓住天空的手,垂下高扬的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三笠是想和艾伦在一起吧,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我会踏出那面墙,在那个时候,我希望我一生的好友,艾伦·耶格尔,三笠·阿克曼能和我一起见识到墙外那美好世界。”说罢,他向艾伦伸出手。
年少的梦想总是遥远而虚假,可那份热情炽热的能燃烧他人。
第5章 母亲
“爸爸,你是要出门吗?”艾伦靠在房梁支柱上向门口身披黑色风衣,头带黑色帽子的人问道。
门口的男子顿了顿身形,转过身来对长着和他有六分相像的艾伦解释着,“是啊,爸爸有个出诊的病人,要……”
“要出远门吗?是去帝都吧。”艾伦眼里闪过了然的神色,这个爸爸,对艾伦来说远没妈妈重要,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男人,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前往帝都一趟,而回来后都会钻入自家的地下室呆上一阵子,年年风雨无阻。
“是的,艾伦。”格里沙·耶格尔眯起眼睛淡淡的回到,他细细的看了会自己的儿子,看他那虽显稚嫩却冷淡的脸孔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到,“艾伦,想获得实力吗?”
人的是向往强大能力的,自然艾伦也不例外,“那需要付出什么?”
真是理智,不过这样的你一定会成功的,格里沙伸手压了压帽子,嘴里吐出,“艾伦,这是爸爸最后一次去帝都,待爸爸回来后给你看看地下室。”说罢便转身离去。
最后一次吗?他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告诉他你多年谋划着什么,父亲。
艾伦垂下环抱着胸膛的双手,替刚做好早饭的母亲端过盘子,
“你爸已经走了吧。”
艾伦接过盘子的手顿了顿,声音平静缓和,“出诊去了。”回应了母亲的话,艾伦若无其事的端着盘子向饭桌走去。
“艾伦!”卡尔菈看着儿子那已经抽条的身形突然喊到,瞧着自己喊着人转过身来,她露出了一个苦涩悲哀的笑容,“艾伦,虽然我不知道你父亲在做着什么,可多年来的陪伴我还是多少会了解到一些,可……艾伦,不要恨他。”
“妈妈,他是我父亲。”不论如何,他是我的父亲,给予我生命家庭亲情的父亲,没有让我一人露走街头,饱受风霜,这就够了,“我去叫三笠了。”
在艾伦去找去叫阿明的三笠时,他身后那间屋子里的女人双手间握着的盘子砸落在地面上,响起陶瓷破碎的声音,而哪位妇人早已捂着脸孔瘫软得做在地上,低声抽泣,在她捂住的嘴巴里隐隐约约飘出,“艾伦……我的孩子……”
而跑出去的艾伦,面色忧愁的看了一眼他的家,便毫不回头的去找三笠了,他知道,他的妈妈需要一个人静一会,他应该给她这份体贴。
当他在一处街角找到正在和阿明说话的三笠正想开口叫到时,他们所站着的大地开始颤抖,感受着剧烈摇晃的大地,艾伦闭上了嘴巴,跑向他们身边,想要将他们拉到地处空旷的位置。
可当艾伦把手捏在阿明、阿尔敏身上时,他发现,阿明的脚像是粘在地面上,不肯让艾伦拉走,“阿明,你怎么了?”
艾伦抬起头来,他的眼里撞进阿明的脸孔,他那双天蓝色的眼里满是震惊与恐慌,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艾伦顺着他的视线看,他看到了让他认为是地震的原因,在玛利亚之墙的外面尘土飞扬,那灰烟被五十米高的玛利亚之墙还有高,在灰烟的前方有一个红色的东西,玛利亚之墙上还有四根为红色的圆柱物体,
“天啊,那到底是什么?”在路上的妇人尖叫着
“这是这么一回事?”
一个年轻人恐慌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难道是巨人来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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