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江酩才盯上了纪寻。
江酩甚至动过拿钱收买纪寻的心思,后来一查纪寻的背景,哦,纪寻是纪家独子,就是那个最有钱的纪家,再一查,他还是江樵的竹马加恋人,江酩就彻底打消了收买纪寻的念头了。
人家帮江樵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爱情。
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在身边,任谁都应该视之为宝,原本江酩是拿这个死局没有办法的,后来在圈内打听了才知道,江樵根本就没把纪家少爷放在眼里,即使是订了婚,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没断过,还是各种夜店的高级VIP,是整个H市里玩得最开的富二代公子哥。
他身边的人到知道纪寻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却也跟着江樵一样,从不把纪少爷放在眼里。
但江樵还是有点分寸,他从没和这些莺莺燕燕真正上过床,这似乎是他能为纪寻做的最大的牺牲。
婚礼前夜就有人拿这件事激他,说他就只能靠着纪家少爷,嘴上说着不怕,内心却怂得不得了,连下面硬了都不敢真枪实弹的来一发。
江樵喝醉了,加之前天刚跟纪寻吵了一架,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猛灌了几杯烈酒后,放下豪言,搂着两个O就进了包间,玩了个大的。
江酩安排的眼线把这一幕全都拍了下来,第二日,又刻意让人不要去打扰沉腻于温柔乡的江大公子,让他错过了婚礼的时间,又将那些不雅的照片发到了纪寻手机上,彻底断了纪寻的念想。
江酩原本想着,都这样了纪寻要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江樵,那也真是犯贱了。
可他还是没把握,毕竟这个纪少爷看着还真像是个痴情种,以防万一,他还是派了人在海岛等着,果然等到了愤然离开婚礼现场的纪少爷,他让人把纪寻绑走藏起来,等江家悔婚纪寻失踪这两件事发酵到极致时,再一击致命,让江氏再也不能翻身。
算盘是这么打,可其中的变数却是出乎意料的。
唯一的变数只是纪寻这个人。
江酩想着纪寻,就不自觉的去关注他的个人经历,把与江樵有关的都略了过去。
纪寻是个从小优秀到大的人,光是荣誉一栏,就有满满一页,江酩最终的注意力定格在纪寻的生辰年月上,这才发现,他的生日要到了。
另一边,纪寻已经把两个雪人都堆好了,他运动了许久出了一身汗,看着雪人单调的身体灵机一动,利落的解下自己的红色围巾给雪人戴上了,一旁的庄驿看了,立马说:“纪先生,你这样会着凉的。”
“可是我很热了。”纪寻还想把帽子也摘了。庄驿知道自己劝不动,只能跑过去与江酩说了,江酩刚好也看完了资料,将文件袋交给庄驿让他放到书房里,而后起身走至纪寻身边,把Omega摘帽子的手按住了。
纪寻回头一看,见是江酩,立刻拉着他去看自己的成品,炫耀一般的与江酩说:“老公你看我是不是堆得超级好!”
江酩看着两个憨态可掬的小雪人,点头称赞:“是堆得很好。”他指了雪人的萝卜鼻子核桃眼睛,闭眼吹:“这眉眼可太传神了。”
纪寻得到夸奖十分开心,抱着江酩哈哈笑起来。
江酩任他搂着,盯着Omega好看的脖颈道:“你围巾摘下来不冷吗?”
“不冷,我还出汗了!”纪少爷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在大雪天出了一身汗,拉着江酩的手就要往自己衣服里面摸。
江酩及时收回了手,纪寻显然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对于一个生理健康的alpha而言是怎样致命的诱惑,江酩不想再上火了!
纪少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兴致勃勃的介绍:“我堆了两个雪人!这个小一点的是我!这个大一点的是老公!”
江酩看着两个挨得极近的小雪人,觉得这一幕和谐得如此赏心悦目,他伸手把自己的围巾也解了,给另一个雪人围上了,这样像是有了身份象征一样。
聪明的纪寻立刻明白了江酩这一举动的含义,他扑过去抱住江酩,开心的说:“我最喜欢老公!”
江酩微微低头碰了碰纪寻的鼻子,说:“我也最喜欢你。”
他想着那些照片,知道纪寻该是很喜欢玩雪的,就纵着纪寻在外面又玩闹了一会儿,直到天又飘起小雪了才把人带回屋里。
结果晚上睡觉时,纪寻就开始打起喷嚏,抽掉了半包纸,说话瓮声瓮气的,明显是感冒了,梁维给开了药,得知今天纪寻在外头疯玩了一天后,颇为无奈的与江酩说:“江先生是一点都不懂得照顾人,出汗了就任着他把围巾摘了啊?这种天气是很容易着凉的。”
江酩当时只想着让纪寻高兴,也没想到这一层,现在自然自责不已。
坐在床上的纪寻擤完鼻涕后立即说:“是我自己要脱掉围巾的!不关老公的事,医生你不要骂啊啊啊啊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完后,Omega才接着说:“不要骂我老公...”
梁维看他病得不轻,吓唬他:“你看你这样吃药还不一定能好,得打针。”
“我不打针!”纪寻立即缩回江酩怀里,还自己拉紧了小被子,是真的怕。
江酩把人搂紧了,安慰道:“不打针不打针,他吓你的。”
“江先生你就宠着吧。”梁维收拾好医疗箱:“今晚留意着别发烧,有情况再叫我吧。”而后提着箱子走出了主卧。
纪寻看医生走了,这才安心。江酩摸了摸Omega被窝里的脚丫,捂了这么久还是冰凉凉的,就下床拿了几个热水袋,塞到纪寻的被窝里,而后才搂着人准备关灯睡觉。
以往纪寻都是主动抱着江酩才能睡着,今天纪寻想着自己不能把感冒传染给老公,所以忍痛推开了江酩的怀抱,自己乖乖挪到另一边,和江酩隔开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等,等感冒好了我再抱着你睡觉。”纪少爷狠下心,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还翻了个身侧躺,只留给江酩一个后背,手里抱着个热水袋,勉强自己入眠。
江酩知道他这些小心思,也不违拗,顺着他的意思,也老实的躺在另一边。
没料到怀里空空,闭眼躺了十分钟后也没能睡着。
江酩睁开眼,小声问:“小寻,你睡着了吗?”
那边的被子动了动:“我,我当然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江酩起身把自己的枕头推至纪寻的枕头旁,而后才躺下,搂过纪寻的腰,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说:“怎么办,不抱着你我也睡不着了。”
“可,可感冒会传染...”
“不怕,我身体好。”
江酩蹭了蹭纪寻耳边的头发,鼻间全是牛奶的醇香气息,忍不住感叹道:“你今天格外香。”
纪寻觉得有点痒,却也不躲:“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才会很香吧。”
“嗯”江酩也这样想,信息素能直观的反映Omega的身体状况,如果生了病也会浮动得明显一些。
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因此江酩就没有多想。
纪寻始终顾忌着自己的感冒会传染,不肯翻身与江酩相对,只侧躺着,后背抵着江酩温热的身体,竟觉得比手上的热水袋还要温暖。
两人相互依偎着,很快便入了眠。
江酩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浸身于香甜的牛奶中沉沉浮浮,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牛奶包裹着他的肌肤,触感细腻,温热撩人,似梦似醒的,说不出的舒坦自在。他正沉迷享受之时,温热的牛奶忽然变得滚烫沸腾,甚至冒起了泡泡来,烧得他身上灼热,有种自己要被煮熟的错觉。
美梦变成了噩梦,吓得他直接醒了过来。
睁眼时周边依然一片黑暗,呼吸之间,简直要被甜腻的气味憨过头去,视线受阻,触觉才更加敏感,他立时察觉到梦中的“热源”所在--他抱在怀里的Omega此刻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周身滚烫。
他连忙起身开了床头灯,莹白的灯光扑灭黑暗。
Omega陷在被子里红得滴血的小脸蛋便清晰起来,一屋的信息素甜得江酩几乎失去理智,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杯冷水,往自己头上淋了下去,这才冷静一些。
他抱起纪寻,才发现Omega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拍了拍纪寻的脸颊,叫着他的名字,纪寻显然早被折磨醒了,一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勉强睁开了眼,大概是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江酩的胸膛里,用微弱至极的气音哭着说:“...我...好难受...好奇怪...唔...老公...你救救我...”
江酩没什么情场经验,但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发情了。
他把软得出水的纪寻重新塞回被子里,怕他闷又把被子拉开了一些,而后才抓起手机给梁维打电话,手机接通两秒后没人接,江酩等不及了,光着脚跑下楼,冲到梁维的房间重重拍门,生生把梁医生给吵醒了。
“纪寻发情了!”江酩冲着一脸没睡醒的梁医生喊:“你快看看,有没有抑制剂?”
梁维陡然间清醒,跑回屋提了药箱往楼上跑。
江酩下楼时给纪寻盖好了被子,不过一会儿功夫,被子却已经被Omega蹭得乱七八糟,连身上的睡衣都解开了几颗扣子,那画面对于任何一个alpha而言都堪称香艳,梁维开门看了一眼立即又把门掩上了,从药箱里拿出两管口服抑制剂,递给江酩:“你进去喂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