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醒过来,自然立即警惕后怕起来,抓着江酩的手,草木皆兵,只想着要保护他。
江酩看着如此紧张自己的纪寻,心中早已软成一片,他把纪寻搂进怀里安慰着:“没事,我已经把他赶跑了,小寻别怕。”
纪寻哑着嗓子说:“可你被那只臭袜子打了...”
“一点小伤,不疼的。”
“唔...肯定疼的”纪寻头疼的说:“我也有点疼。”
江酩立即紧张起来:“疼?哪儿疼?”
“头疼。”纪少爷靠在江酩心口说:“那只臭袜子,我以前是不是认识?”
江酩僵了僵,问到:“小寻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记不得了。”他抬头看着江酩,小声说:“他和你,有点像,我看着他,恍惚觉得像是看到了你。”
江酩无法否认这一点。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如实说到:“但我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纪寻立刻来了精神:“那我们快点报警把他抓起来吧,他这种行为,是私闯他人住宅,还打了人!是要坐牢的!”
其实真论起来,那主要还是江酩单方面暴打江樵,他嘴上的淤青是身上唯一的伤处,而江樵则惨了一些。
江酩话中带了笑意:“小寻真的想把他抓起来?”
“他不是坏人吗?”纪寻疑惑道:“难道我跟他之前有交情?他是我朋友?他...”
“没有交情!”江酩慌忙的打断了纪寻的猜想,生怕他会因此想起自己与江樵的那些往事。
事实上,不止江酩,纪家人也不愿意让纪寻想起江樵的任何事。这也是纪家到现在都没有对外界公开纪寻平安回来的消息的原因之一。
江酩否认得如此铿锵有力,纪寻信了个彻底,毫无心理负担地说:“那他就应该受到惩罚!找警察解决最好了。只有这样我才能解气!”
纪少爷这番气话倒是恰好给江酩提了个醒,他现在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拿到那栋房子的房产证,但他可以让江樵暂时动不了这栋房子,把人弄到局子里关个五六天,他和他那个妈可就没有心思再在这上面动心思了。
“好,那就把他关进去几天。”江酩愉快的决定了。
纪少爷这才满意了。
这时秘书带着医生急匆匆地赶到了总裁办公室,纪寻除了人有点乏头有点疼外,倒是没有其余不适,乖乖配合检查和治疗,最后医生给开了一粒抑制剂胶囊,防止他因为信息素刺激而被诱导发情,而后让他好好休息。
趁着医生治疗的空隙,江酩给安保处打了一通电话,得知江樵被保安扣在了保安室还没能离开公司后,他满意的吩咐道:“报警,让警察来,说他私闯他人住宅。后续的事交给警察秉公处理。”
电话打完,江酩心情舒畅了许多,转身准备喂纪寻吃药,可纪少爷已经自己就着温水把那粒胶囊吃下去了,还主动喝光了一杯水。
不打针只吃药,纪少爷表现得就勇敢多了,根本不需要江酩哄。
纪寻看着已经没什么事了,但江酩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便想中午就把人送回家休息,纪少爷不肯,抱着床上的枕头摇头:“万一那个坏人再回来怎么办呢?”
“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万一他有同伙呢?”纪少爷说:“我在你身边,还能保护你。你看我刚刚,动动手指头就把那个人打倒了!”
江酩低头一笑,没有拆穿纪少爷的小嘚瑟。
其实那哪是纪寻力气大,分明是江樵见到他后懵了,自然是任人摆布了。
他只温柔道:“好吧,那晚上我们一起回去,你先躺床上睡一觉,要是还有不舒服,一定跟我说。”
“嗯。”纪寻把枕头放回原位,自己拉好被子,忽然想到什么,拉着江酩的手说:“今天的事情,就不跟爷爷他们说了。”
他怕老公担心自己,把自己晕倒的事情也与家人说了,那么不管是不是江酩的原因,爷爷他们都会责怪老公没照顾好自己的。
他不想老公被骂,所以要提前打好预防针才行。
“好,我不说。”
江酩自然明白纪寻是在为自己考虑,他抬手摸了摸纪寻的脸颊,不知道要怎么加倍对他好才算对得起他对自己的这一番真心与用心。
纪寻睡了一觉又吃饱后,下午又开始惬意的打游戏,一直到江酩从工作脱身,他们才一起回的家。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纪寻坐在饭桌前吃着母亲早上就为他熬好的粥,粥文火慢熬熬了一天,果然是更香了。
江酩操心着房子的事,早早回了卧室,给家里开银行的傅止琰打了通电话。
江家的房产被江樵败得只剩下两栋,一栋是他们现在的容身之所,一栋则是江酩母亲的旧宅。
江樵就是把这两栋房子都卖了也还不上银行的债。
所以才打主意到自己身上,妄想狮子大开口,可江酩谋划了数十年之久,无非就是想看他们母子俩落个凄惨下场,他是绝不可能轻易上套掏钱给他们解围的,一个亿,还完债务他们还有五千万可以拿去逍遥自在,江酩就算是为了母亲当年受的委屈也绝不可能让江樵母子后半辈子好过。
他人脉广,银行的路子也是走得通的。
一旦银行判定欠债人没有能力尝还债务,就有没收债务人财产的权利,到时自己再高价将旧宅拍回来,江樵就要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了。
他也不过是使个手段,让这些流程提前一步执行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晚上江酩就得到消息,江樵将被拘留十天,他听电话的时候,纪寻就靠在他肩膀上看书,电话里的内容他也听清楚了,纪少爷放下书,抬头与江酩说:“就关十天呀?”
江酩觉得这个问题可爱,便反问道:“那小寻希望关几天?”
“100天!”
江酩笑出声来:“就算他出来了,也不会好过的。”抬手揪了一下纪寻的脸蛋,歉疚道:“不过让小寻第一天去公司就遇上这种不愉快的事,是我的过失。”
“不是老公的错!”纪寻收起书,整个人跨坐到江酩大腿上,捧着他的脸认真道:“这怎么能是老公你的错呢?坏蛋要找上门就跟大灰狼要吃小白兔一个道理的,难道小白兔可爱善良就是错吗?”
江酩搂着他的腰,奇怪的说:“你把我比成小白兔啊?”
“你可不就是小白兔?”纪少爷轻轻碰了碰老公嘴角的淤青,心疼道:“只有小白兔才会被欺负。”
他自动忽略了江樵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惨相,只觉得自己的老公柔弱无辜,是只需要被保护的小白兔。
“我不是小白兔,我是只狐狸才对。”江酩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比较清晰的,他把纪寻抱到床上,而后倾身压上去,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咬了一下,凶巴巴的说:“小寻才是只小兔子,我现在就吃掉你了!”
纪少爷只觉得痒痒,笑得可开心,无比配合的道:“那你快吃掉我吧!”
江酩按着Omega狠狠亲了一顿,把纪寻的小脸亲得红扑扑,信息素闹了一屋后才放过,摸着他耳边的头发说:“我想了想,小寻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安全,明天可以继续睡懒觉,不用陪我去公司了。”
“不行不行!要去的!要去的!”
“你是不是还担心我会一声不响的走了?不会的宝贝,我保证!每天准时回家陪你吃晚饭。”
“不。”纪少爷修长的双腿绕上江酩的腰,语气带着点小嘚瑟:“我像这样锁着你,你当然跑不掉了!”
“但是,我担心你被欺负!像今天这样。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在你身边才行!”
他垂眼,摆出一副多愁善感的神情来,换了个软绵绵的语气说:“你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我会胡思乱想,我会担心你的,担心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看不进书,很可怜的!”
江酩拿这样的纪寻实在是丝毫办法都没有的。要是条件允许,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扒光了吃干抹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傻乎乎的纪寻切身体会到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到了毫无原则的地步。
可他毕竟还是怂的。
所以一切都发乎情止乎礼。
第二日,纪寻醒得比闹钟早,等江酩睁开眼时,纪少爷已经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准备下楼喝妈妈热的牛奶了。
江酩原本打着小算盘,想着早上趁小寻睡懒觉时偷偷溜去公司,现在看来小算盘是没打响。
于是吃完早饭,纪少爷又成功的同江酩一道去了公司。
江酩昨天已经让安保处加强了警戒,奇奇怪怪自称是自己亲戚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进来。没有预约更是连公司的大厅到别想踏足。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
可他牵着纪寻刚绕过公司外的喷泉池,赵晴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妇人穿着某奢侈品牌过季的大衣,身上戴着一整套珍珠首饰,化着浓重的妆容,极力维护着自己豪门富太太的形象。
江酩第一反应是将纪寻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步,用身体把Omega护住了,而后才沉着脸要叫人出来收拾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