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然感觉热,盛知煦又低下头去捧水浇在脸上,耳边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
他抬起头,双手撑着洗脸台站了一会儿,伸手把水龙头关了。
卫生间门推开,盛知煦没转头,对镜子慢慢抹掉脸上的水珠。
易煊走过来背对镜子倚着洗脸台沿儿安静地看他。
盛知煦转头回视,嘴角轻弯,脚下一动,身子靠过去,腿贴着腿地半压住少年。
易煊抬手扶住他的腰,浅浅笑了一笑。
盛知煦一手搭着易煊的胳膊,一手伸指在他下巴上逗小猫儿似的挠:“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啊,小朋友。”
语调慵懒,吐息间带着酒气,不熏人,反倒有些醉人。
易煊扶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捏了捏,微垂视线,眼里含着温柔情意还有些羞涩定定看着他,轻声说:“我。”
“唔?”
易煊低头凑到他耳边,极轻地说了句什么。
盛知煦一愣,眯了眯眼睛:“你确定?”
易煊脸颊有些红,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但还是勇敢而诚恳地点点头。
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盛知煦脸上渐渐露出微笑。
易煊今天穿着卫衣,卫衣里一件衬衣,送走盛知勤回来他就把卫衣脱掉了,现在身上只一件衬衣,下面是衬出他长腿的九分牛仔裤。
盛知煦的手指就从他的腰腹慢慢攀爬向上捻住顶上一颗纽扣,声音低沉而诱惑地说:“那今天教你点新东西。”
易煊的呼吸不明显地一窒。
盛知煦修长好看的手指一颗颗,慢慢地解开易煊的衬衣扣子,一边和他轻柔地接吻。
吻并不深入,浅尝辄止的,继而转移战场,沿着下颌、脖颈,再到锁骨、胸口,直吻到心口下一点的位置,时重时轻的吸吮。
易煊呼吸渐促,在他腰背上抚摩的双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像在发出无声的催促,又像是个邀请。
他低下头来寻找盛知煦的唇,盛知煦却灵活地躲开他,摇着头,神情带着狡黠:“不行,要听我的。”
只好忍耐。
易煊抿紧唇,鼻息粗沉灼热,抚在盛知煦背上的手微微出汗。
终于,盛知煦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他拉住两边衣襟用力往下一扒,衬衣挂在易煊臂弯,露出少年精壮有着紧致肌肉线条的上身。
到这时,盛知煦才深吻住易煊的唇,唇舌交缠,湿漉漉地吻,彼此都像要从对方口中争夺最后一丝活命的氧。
胸膛挤着胸膛,呼吸一息重过一息,身体在渐渐升温。
易煊松开紧搂住盛知煦的双手,向后一勾,把半挂在臂弯的衬衣狠狠扯下来随手抛到一边。
盛知煦衔住易煊耳垂下一点皮肤轻轻地咬,他半眯着眼睛,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镜子,蓦地,惊得忘记了所有动作。
不耐等待,易煊反客为主地低头吻住他的喉结,盛知煦轻哼一声,捧住易煊的脸将他推离一些,专注又难以置信地看他:“什么时候?”
他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易煊也看着他,眼里是汹涌的欲念和爱意,他说:“生日快乐,盛知煦。”
似乎有一股酸热来势汹汹地直冲上眼睛,盛知煦干脆闭了眼,以霸道而温柔的吻堵住易煊的嘴。
仰面躺在床上的易煊,眼睛被一条丝质领带蒙住,两条胳膊举过头顶,手腕被盛知煦睡袍上的腰带缚住绑在了铁艺床的床头铁柱上。
丝质领带透着极朦胧一层光,易煊看不到盛知煦,只能感受到他的双手抚过自己的身体,不停地或轻柔或粗野地挑弄着他的欲望。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小腿肚子似乎要抽筋,他不由得蜷起一条腿,却被盛知煦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放松点。”
不知道是酒劲上了头,还是即将到来的新鲜体验令人紧张,易煊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缺氧,头脑昏沉,胸口急促而克制地起伏,因为看不到人而越发焦灼。
“盛知煦……”易煊心慌地喊他。
盛知煦贴过来在他唇上安慰地轻吻:“别急,这就好。”
他的声音也有些气息不稳,带着让人心跳加速的性感尾音。
身上压来一个重量,易煊昏昏沉沉发起高烧似的脑子隐约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不容他细想,只觉得自己那里抵上了一处湿软,接着身上猛地一沉。
“唔……”易煊不由闷哼,是焦急的,也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喃喃地喊:“盛知煦……”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不是说好的吗?怎么不一样?
“嗯。”盛知煦应了一声,咬了咬牙一坐到底,喘了几口气,这才俯身扯下易煊眼前的领带。
易煊双眼重得光明,视线有瞬间的失焦,他眨了眨眼睛,惶急地想撑起身子:“盛知煦,你……”
你怎么骗我?可这半句话他没能说出来。
盛知煦手撑在他两肋缓缓起伏,低哑着嗓音问他:“我怎么?”
“我……”这样的盛知煦简直让易煊目眩神迷,他一时失语,全然忘了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
盛知煦抬了抬腰,又沉沉地压下,将易煊的疑问惊诧压成一道被喉腔挤迫变调的呻吟。
再次俯下身,盛知煦带着汗意的手指抚过易煊的颈侧,他尽力控制着呼吸,问他:“有话对我说吗?”
易煊直直地看着他,却说不出话。
“那就听我说,”盛知煦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睛里是强烈的像要倾泻而出的情感,“你记着,这种事,只有六个字最重要,我喜欢,我愿意,你不用为着谁来纠结一些有的没的。把自己当礼物,唔?这太狡猾了,易煊,你早就是我的了。”
他的手按在易煊的心口,感受着掌心下少年急促而强劲的心跳。
“你早就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听懂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易煊点头,眼中泛着晶莹的光。
见他点了头,盛知煦伸手扯开缚住他手腕的腰带,易煊甩开腰带一把扶住盛知煦的腰,目光如火。
盛知煦直起腰,低头看着他,一边缓缓动作,脸上是情热却又凛然不可侵的冷。
易煊腹间用力,扶着他的腰坐起,盛知煦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仓促中抬手抓住易煊的肩头。
易煊兜住他的后颈热切地吻住他。
卧室里空调运转,发出轻微的风声。
易煊将换下的床单枕套薄被全都堆到地上,揽住盛知煦将他挪到重新换过的枕头上。
中间他们洗过一次澡,身上水还没擦干,就又滚到了床上。
床单、被子、枕头,无一幸免,全都濡湿了。
结束之后盛知煦不愿意再动弹,而不知道是不是出透了汗散了酒劲,易煊倒是精神焕发的。他起来将湿的床单枕头全都换掉,又给盛知煦擦了身体,全都弄好之后,这才重新拿出床薄被来帮盛知煦盖上。
盛知煦闭着眼睛,被子盖上来他就不耐烦地往下推,迷迷糊糊地喊“热”,虚虚地挥着胳膊抗议。
易煊不勉强他,在他身后躺下,伸臂将人拥进自己怀里。
后背贴上暖热的胸膛,盛知煦不喊热,反倒安静下来。
易煊在他后颈上吻了吻,轻声说:“晚安。”
盛知煦闭着眼睛像是睡着,过了一会儿,才鼻音浓重含糊地说:“晚安。”
易煊将他拥得更紧些,安心地闭上眼睛沉入睡眠。
少年裸着上身,右边的肩胛骨上,伏着一只跟盛知煦左肩那只一模一样对称的“翅膀”,在静夜里,与盛知煦那只互相呼应。
两只孤单的“翅膀”合为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终于圆满。
此后岁月迢迢,前路漫漫,他们也再无所惧。
长夜或有风雨,长路或有荆棘。
而我有你。
第62章 番外——过年(二)
让易煊来家里过年是柳舒提出来的。
可一开始盛知煦没同意,因为柳舒是这样说的:“年夜饭就算了,不太合适,等初三四的时候再带他来。”
当时盛知煦脸上还带着笑,看上去好像并没有生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冷:“小朋友头一次在外过年,要不是因为我人家早买票回去了,年夜饭让我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过,这合适吗?我看是非常不合适。”
他又说:“这样吧,两个方案,一呢,他上家来一起过年,二呢,大年夜我们分开过,你们吃你们的,我们过我们的。哦,这我还得先问问他的意思,看他乐不乐意,他要是不乐意,那也不用纠结了,就方案二吧。”
柳舒看了他好半天没说话,眼神里说不出有些什么。
怎么也是头回见家长,易煊毕竟年纪小,头一次谈个恋爱就要搞得这么正式,盛知煦怕给他压力,回去说的时候挺云淡风轻的,最后还说:“你要不想去就不去,我们自己过,出去玩也行,你想去北边还是南边?”
易煊脸上的震惊可不是假的,好半天没动静,盛知煦怀疑他根本没听到自己最后补这一句,就有点心疼了,在他背上搓了搓,说:“那就哪儿都不去了,就在家待着,嗯?”
易煊垂头沉默了好半天,抬头看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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