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是原始圣人门下亲传弟子,阐教玉鼎真人。”狐越顺口接道。
卧槽了!叶川泽嘴角抽了抽,半响无语,说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自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狐越说道。
“……”叶川泽忍不住面皮一抽,你这是想干什么!?
后来,原始圣人亲传弟子,阐教玉鼎真人,被一貌美男子苦苦纠缠。该男子还振振有词曰,“你不爱女人,肯定爱是男人,不如考虑一下我?我法术修为高深,长得英俊潇洒,坐拥财富无数,有谁还能比得上我?”
便是一贯好脾气玉鼎真人都忍不住想要骂人,你这都是从哪得出来结论?幸好后来,该男子被一青衣执剑男子给拖走了,不然青丘一代狐王说不定就要命丧昆仑了,可喜可贺!喜大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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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泽青丘山一住就是三天,他每晚都是狐越竹楼内客厅里打坐到天亮。狐越也每晚准时翻窗跑到狐族大祭司狐玄那去住一晚,天亮了再翻窗回来。用狐越话说就是他不能自己每晚屋子里呼呼大睡,让客人客厅里吹着冷风,这太失礼了。故而,每晚都是雷打不动地跑去骚扰狐玄。似乎这样,就不失礼了一样。叶川泽对他神一般逻辑和思考方式已经绝望了,随他怎样了。
这三天里,狐越带他青丘山四处游逛。叶川泽见识到了灵狐族自由随意地生活方式,也明白了为何狐越有那样性格。灵狐族天性自由,不喜受拘束,不热衷权谋。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处理族中事务管理者。与生俱来天赋,又使得他们修炼极,是不弱于任何种族强者。
叶川泽觉得奇怪是,灵狐族领地里并没有看见哪怕是一只妖狐族。于是他问狐越,这是为何?
狐越听后,说道:“你说这个啊!自从妖狐族叛变之后,为了族中安全,妖狐族已经迁出族内,如今青丘以北那块土地上生存。”
叶川泽闻言微微蹙眉,这明显是分裂节奏,看来狐越意图除去妖狐族想法并不是近日才有。
“今晚拜月祭,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等你看见他们之后……”狐越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容,声音轻轻道:“你就会明白,那是一个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族群。”
叶川泽听后神色若有所思,说道:“我明白了,不过,我与你并未成亲,可以参与祭典?”
“这个并无多大关系,阿玄出面承认了你,你便有资格了。”狐越说道。
等到了这天下午,狐族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人,灵狐族中那些外出闯荡人纷纷归来。他们似乎对叶川泽这个未来狐后很感兴趣,叶川泽敏感发现他周围来来去去总是围绕着很多人。许多人假装与他擦肩而过,目光却不停地打量着他。
叶川泽对他们旺盛好奇心感到无奈,却也对他们这种含蓄不冒昧暗中观察打量举动感到心中舒服。很善解人意一群狐狸们,并不让人讨厌,叶川泽想。
等到了傍晚,狐族中人便开始布置祭典。拜月祭是狐族每月一次祭典,狐族崇尚月亮,认为月之力是他们力量源泉。故而,每月月亮圆之日便是狐族拜月祭典。
日落西山,太阳光芒彻底被黑云遮掩,皎洁明亮圆月升空高挂。
居住青丘北地妖狐族也赶来参加祭典,叶川泽这是第一次看见妖狐族,之前那只彻底魔化九尾妖狐不算。等看到了这群妖狐,叶川泽才明白了那时候狐越话,“等你看见他们之后,你就会明白那是与我们完全不同一个族群。”
妖狐族,无论男女,都是长相艳丽,眉眼阴狠,眼神中暗含了太多东西,**、算计、不甘,这使得他们眼眸浑浊而失去了灵性。完全与灵狐族相反,就像是一面镜子正反两面。灵狐族是美好和灵性象征,而妖狐族则承载了所有浑浊**。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狐越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说道,他声音黑夜里显得低沉有些惋惜意味其中,“妖狐族天性容易被外界事物所引诱,道心不稳,易入歧途。青丘狐族王国初建时候,他们臣服于我,受我管束。我自教导他们潜心修炼,约束他们本性,引领他们追寻大道。”
“初时灵狐、妖狐两族相处和睦,彼此间宛若一族人,一直相安无事。”狐越说道,声音不知不觉便带上了些追忆,“后来,我未察觉时候,妖族中有些人开始对王位产生了觊觎,他们想要权利,渴望力量。为了获得强大力量,一些妖狐中人开始了残害生灵。而我对此却毫无所觉,等到我发现这些时候,已经太迟了。他们心灵已经被黑暗所入侵,再无挽救余地。”
“我时常想,若是当时我早点发现话,事情便不会到今日这般地步。”狐越声音显得有些自责懊悔。
叶川泽闻言沉默了许久,终开口说道:“现说这些都没用,有些事情是天道注定,非人力可为。你便是早点发现又如何?妖狐族天性如此,你能约束了一时,无法约束一世。”
说完,叶川泽抬头看了一眼祭台,低声说道:“祭典开始了。”
拜月祭由狐族大祭司主持,狐玄今日穿着一身白色祭袍,袖子和衣领上都用金色线绣着一些花纹,像是符文一般。衣摆长拖地,长长衣摆上绣满了金色图案。白色衣摆翻滚,那些金色图纹便似太阳一般云层里若隐若现。
狐玄开始跳着祭祀之舞,舞蹈称不上多么优美,却每个动作都充满了虔诚意味。狐玄每一个舞步都勾动了天地间灵气,担起一条银色线条。他祭台上跳着,用他舞步刻画出一个用灵气织成阵法。
每一个狐族子民都双目虔诚地望着祭台上大祭司,他们眼眸里闪跃着喜悦光芒。从祭台上向四周飘散出来浓郁灵气,一丝丝地渗入场狐族子民身体中。灵气洗髓着他们身体,驱逐出他们体内浊气。这使得他们身体异常舒服,脸上表情也因此变得柔和。
祭台上,阵法完成时,正是祭祀舞蹈结束时候。
狐玄停住了舞步,一个身穿巫女服狐族女子手捧着一碗清水走上祭台,递给狐玄。
狐玄接过了盛放清水白玉碗,将它高举头顶,然后朝祭台一旁高台上走去。他需要将这碗清水放对着圆月高台上,月亮影子将映入清水里,此举名为水中月。寓意为将圆月永远留族中,月之力永不散去,狐族亦将永保昌盛。
水中月是祭典后一道步骤,这碗清水将一直放到天亮,然后由大祭司收回。这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再碰触它,不能毁坏它。不然,天将降下不详于狐族。
狐玄将白玉碗放高台上,碗里清水丝毫不晃动一下,天上明月也清水中映了出来。狐玄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祭典完成。
祭台下,也发出了一阵欣喜庆贺声。
叶川泽却是一反常态地脸色紧绷,同样还有站他身旁狐玄,他们都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结束。
完成祭典后,神经紧绷了一天狐玄转身准备离去,就他转身那一刻,突然“砰”一声清脆响声,狐玄背影猛然僵住。祭台下,原本欢呼雀跃狐族子民也纷纷噤口不语,目露惊慌。
高台上那块白玉碗碎了,清水留了一地。
妖狐族那边,以族长为首妖狐们,唇角纷纷露出了一个得逞笑容。
“白玉碗碎了,天将降下不详于狐族。狐越,你不配为王!”妖狐族长大声喝道。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妖狐族那边。
狐越闻言,挑了挑眉说道:“我不配为王?谁配?你吗”
妖狐族长一时语塞,他心里确是这么想,但是被狐越这样正大光明地揭露出来,他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他脸皮还没有狐越这么厚,反叛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光彩事情。
“有能者居之!人人皆可为王!”妖狐族长为自己反叛找了一个好理由,理直气壮道。
“有道理。”狐越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谁是有能者,你吗?”
似乎是被狐越那轻蔑语气给激怒了一般,妖狐族长大声说道:“我自认为不比你狐越差,为何你可为王,我不能?”
“你要和我比?”狐越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他,而后不屑道:“你配吗?”
妖狐族长彻底被激怒,他拔出了挂腰间剑,以剑指着狐越说:“你敢不敢和我一战?”
“有何不敢?”
其他妖狐也纷纷亮出了武器,这时狐玄从祭台上走了下来,脸色从容不变,指挥着灵狐族守卫,开始收拾这些小兵。
叶川泽则是站一边,静观狐越与妖狐族长一战。其他都是小兵,这两个族长之战才是重头戏。灵狐族和妖狐族未来,便这两个族长手上。
虽然按照实力来说,狐越远比妖狐族族长厉害,但是既然妖狐族敢叛乱,必然是有后招。狐越找来叶川泽相助,便是防这后招。再加上狐越所算卦象,叶川泽不得不小心以对。
狐越同妖狐族长纷纷祭出武器,打了几个回合下来,明显是狐越占上风,完全压制住妖狐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