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不怪你。”络晟山宽大的手掌紧握着他的那双精致的小手摩擦,“手焐热了之后就放口袋里别拿出来了。”
“好。”薛典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笨拙的不会讲情话的男人,心情无比惬意,“我今天本来也是不愿意出去的,可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我不想12点整的时候还是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你又不在家,都怪你···”没一会倦意袭来薛典就睡着了,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络晟山以为他还没有睡着,把他手放好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其实这几个月我也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就是我们不能离婚,我得把你找回来。”过了一会还没有等来薛典的回音,以为他在生气,煞有其事的继续哄道,“真的,我是准备明天来赔礼道歉。但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王赋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过去了薛典还是沉沉的闭着眼睛没有反应,络晟山低头仔细一瞧,原来是睡着了。
....
估计薛典知道了络晟山在表白的时候自己却睡着了,会被气死过去。
络晟山是属于嘴笨的那一种类型,心里想的和嘴里表达出来的意思有时还会千差万别,生气的时候一句狠话放过来就能气得薛典几天吃不下饭。就连当初都是薛典倒追的他,要不是他心细很有可能两个人就这么错过了。(所以啊,活生生错过这一次表白,亲妈表示也很心疼你。)
风和日丽的第二天中午,薛典从休息室经过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于是停下脚步在不远处偷听。
只见那人打趣道:“哎呀呀,真羡慕薛总!”
另一人疑惑地问道:“羡慕什么,他比你多条腿了?”
“你是不知道,嘿嘿嘿你猜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什么?”许川笑得一脸油腻。
赵致成恶心地摇了摇杯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这样笑的太恶心了。”
许川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看你就是嫉妒别人好,装作一副不爱听得样子,其实想知道的不行。我还不知道你!”
“八卦不分享,依我来看你我缘分到这也是尽头了。”赵致成装出一副要走的模样,这下许川急了,拉着人往自己这里拽,“别着急走啊,行行行我告诉你好吧!我今天早上堵车的时候,看见他老公拿着好大一个蛋糕从蛋糕店里走出来了!”
“啧,原来是买蛋糕多稀罕啊!你买不起?还是我买不起啊?又不是买了切糕提回去。”
许川哈哈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转头一查,果然今天就是薛典的生日。你说现在我们结婚了的,哪一对不是老夫老妻了?生活啊早就被茶水盐油给磨平了,谁还会想着给对方过生日?就问你,你想过没?”
赵致成被他这么一问,感觉也是那么回事打了个哈哈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局外人说着故事只是饭后闲聊的放松心情。这件事传到局内人薛典的脑子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几个月来的阴霾心情以□□爆炸的速度弥散了去。小样儿,原来昨天的小吻还只是冰山一角,后面的惊喜居然这么丰富。看你表现还可以,我也就勉强原谅你吧,免得到时候没一个人要你了,你坐在路边哭唧唧的多丢人。薛典自顾自笑着点头离开了。
到了下午,开会时策划部说要把辛辛苦苦做了两个星期的产品全盘否定,薛典也是笑着接受,没有和他们争论。
设计部的下属们都诧异不已,以往开这种会都是要吵上几个小时的,现在薛总一笑而过可真是奇了怪了!
老板李建还以为薛典是怒极反笑,当即决定做个和事佬,乐呵呵地笑着说:“小典啊,其实我召开这个会议不完全是为了这个项目。对了!你今天不是生日吗,怎么样伯伯请客买单,我们一起出去好好搓一顿?”
底下的人一阵欢呼雀跃,薛典却摇了摇头:“NO NO NO!我晚上有约会了,就不和你们出去嗨皮了。但是你们想去哪里玩,商量出一个地方来我做东请客,等改天有时间我再和大家一起出去吃一顿请罪。”
底下人顿时又掀起一股浪潮,商量着晚上的去处。
薛典带着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开完会,笑眯眯地翘了班准备回家过生日。
迈着欢乐的小步子,用食指勾着钥匙串来回打转。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直接往超市开去,扫荡了一圈,直到购物车装不下东西后,才满意的付账离开。
期间他家里人打来电话的祝福更是在美好心情上,增添了浓厚的一笔重墨。
“哥,不用这么罗里吧嗦了吧,等放年假了我带着山山去美国和你们一起过年。”
“行啊,那时候估计你嫂子也快生了!”一旦聊天的内容涉及到他那未出生的孩子时,薛凝的眉毛就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薛典有点吃味,“你不会生了孩子以后就不宠我了吧?”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可爱的小字典,我怎么会不宠你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薛凝就开始急急忙忙地要挂电话,“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你嫂子什么情况,她突然肚子疼起来了。回头再说哈!”
薛典笑着摇摇头,我呸嘴上说着不会,身体却很诚实的男人我才不要信你。
☆、第 5 章
把车停在车库后,薛典提着两大袋食物直奔厨房。
“豆豆啊~”把东西放下后,薛典一手搂过它一边亲一边笑着说,“今天晚上我得和你爸吃个烛光晚餐,怎么样你是不是得回避一样?”
豆豆被他亲多了有点不开心,双腿蹬着要跑出去,可薛典误会了它的意思,以为它在撒欢,乐得又多亲了几口,“我知道你也想参加,可是你总得腾出点空间给我们过二人世界吧?又不是只把你赶走。我还打电话给周姨叫她晚上别来了,你就别吃醋了。”
看着豆豆双腿蹬的幅度越来越快,薛典嘴角弯起来的幅度越来越大,“这样吧,你要实在觉得小房子里太无聊。我把你放到对面隔壁家里去暂住一会儿怎么样?”
豆豆没了脾气,不再有反应耷拉着脑袋不发出声音了。薛典看它这副小可怜的模样说,“行了行了,我不把你送过去了好吧?但是等一会你要是捣乱我就把你屁/股打肿!”
等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但整栋别墅里除了薛典以外,没有半个人影的出现。
薛典抱着豆豆站在门口前笑着,但笑容却没有之前那样灿烂了,“看看你爸爸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怕是在路上堵车了。你想不想去接他啊?”
豆豆机灵的配合汪汪了两声,薛典轻轻地揉了会它肚子上的软肉,“我们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就见到了。留着力气等人来了再叫。让他知道咱们有多寂寞多饥渴。”
一人一狗在门口站了将近二十分钟后,薛典腿有点麻。弯着腰捏了捏泛酸的小腿,豆豆趁着机会一咕噜的跑下去觅食。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迟早把你给炖着吃咯!”薛典愤愤道。
捏完腿后,他也意识到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拖着笨重的椅子到了对着门口的地方后,一屁/股坐了上去。过了一会还没有把人等回来。于是热情逐渐冷却了下来,拿出了摆放在桌子上的笔,翻开本子在上面乱涂乱画。
一边画着,一边瞟着门口的方向。
画完了几页以后,门口还是没有动静。客厅的时钟显示已经到了晚上十点。薛典再也等不下去了,开始质疑络晟山是不是不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却又不想做一个不依不饶的怨妇。眼珠子打个几个转转后,把电话打给了许川。
“喂?许川吗?”
许川受宠若惊地接了电话,“哟,薛总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要约上哥几个出来唱歌呀?还是要去···”
薛典皱着眉头打断了他说道:“废话那么多,你赶着去投胎?我问你,你今天在哪里看到络晟山的?”
“啊?”许川心里打了一个颤,以为两个人是吵架了,颤巍巍地问道,“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啊?怎么了?”
薛典没有和他多说,一击直中把心,“不说扣奖金。”
一说到奖金,许川的五脏六腑都在述说着自己的痛苦,脸色一变又开始讨好,“哎哟,你说我这记性!这会的又想了起来,您说巧不巧啊?”
“再废话,一个字扣一百。”薛典咬牙切齿道,这个许川就是喜欢各种卖关子,让人神烦得很。
“宁眉路快到乐食居酒楼的那个红绿灯路口,那条街上的蛋糕店。”
“那蛋糕店的名字叫什么?”
“... 再具体一点我也记不住了。”
准备撂电话时,薛典一改往常地说了句谢谢。倒是弄得许川很不好意思。
从座椅上起身后,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唔。”薛典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豆豆在旁边看急了眼,汪汪地大叫起来。
休息了一会,薛典才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安抚完豆豆后,一个人拿着车钥匙便出门了。
秋冬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早,大街上亮着的店铺已经很少了。把车停好,下了车以后才发现自己穿的很少。